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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腹灼了起来,沈步吟几步走到床边,对反应过来施礼的钱十七喊了句「退下」,紧紧盯着君笑。
钱十七忙不迭地退出,君笑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又恢复到惯常面对步吟的漠然。
步吟一气,抓住君笑的手,嘴吻上他适才还扬起的唇。
第一次的唇齿相接,彼此都怔住了。
沈步吟探着君笑的舌,讶异于双唇相接的甜蜜。君笑却是想不到二人竟会有这样的亲密,并非性交,却也相容在一起。
沈步吟不是只想屈辱他吗,为何突然……交合之外的吻是用来盟誓的吧,两心相许才该有这样的动作。
唇舌交缠,步吟强行进入君笑口中,强行触及君笑口中每一分。
灵活的舌头在上牙床来来回回挑着,口中的痒沿着喉管下去,君笑全身不由紧缩颤抖,难受得想叫出来。他用舌去顶入侵者,结果被对方卷获,翻转着搅动他的柔软。
步吟只觉全身燥热,几日来对这身体的想念此刻全涌上,一边吻着手一边爬上君笑衣襟,轻轻一撕便将罩衫撕成两片。
君笑身上有伤,平时只是罩衫里加件里衣,很容易便被脱下。他感觉步吟的舌在口中肆虐,心下着恼,狠狠咬了下去。步吟大叫一声推开他,见自己舌尖处渗出血来,脸色变得狰狞可怕。
「妈的!竟然敢咬我,你小子不要命了!」
步吟右手托住君笑下颔,君笑闭紧眼睛,听得「喀」一声,是下颔被他捏脱了臼。君笑张着口,任步吟的舌滑入,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又是这样,张开身体被狎弄着,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君笑睁开眼,眼底闪过嘲讽的笑。
终于还是这样,刘三说半个月不能交合的时候他就在想,沈步吟怎么会放过他,如今却还是落到这地步吧。只是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因为这种理由死去,实在是到阎王殿都说不出口。
身上的人抚弄的手到了下体,猛烈侵入周遭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的部位,君笑剧烈地震动了下,想着这样就是解脱了。
他的震动提醒了沈步吟,想起刘三叮嘱过的话,竟然停下了入侵。抽出手指,沈步吟覆在君笑身上不停喘息,激起的欲望叫嚣着发泄,只是不能那么冲动啊,这男子若死了他以后找谁去?
君笑疑惑于他的忽然停止,眼光移到他脸上,见他痛苦忍耐的表情,心中错愕。
沈步吟感觉到他的视线,看向君笑脸庞。君笑刚才被他吻得艰于呼吸,红晕满面,还没有褪去,嘴无法合上,银丝沿着唇角微微逸出。
沈步吟一看之下身体更热,下体坚硬如铁,在君笑腿间剧烈颤动着,又不能当真销魂,连汗都滴下来了。
「妈的!」步吟低咒,想自己晓人事以来哪曾这么压抑过欲望,偏这欲望越压越深。他拉过君笑肩头,手抓着他的发,跪直身向前一送,把自己勃发的部位塞进君笑口中。
君笑这一下真的傻了,眼瞪得大大的。他无法合上嘴,任由男人性器在自己口中进进出出,顶得深时直刺喉咙。
君笑喉头一阵翻腾,下意识想吐出来,舌头不停上顶。这样的动作加深了对方的兴奋,步吟只觉君笑口中又湿又软,软滑的舌在欲望旁顶着,掠过暴起的青筋,舔舐着硕大的顶端。
热流从下体沿着脊椎上升到后颈,脑子像是麻了一样什么意识都没有,什么爆炸了一样的声音在脑中沉沉响起,下身不断向前挺,抓住身下人的头发配合着向前向后,终于眼前一阵白光,欲望勃发,尽数喷在君笑口中,身体倾倒,重重压住刚容纳过自己欲望的男子。
身下男人没有动静,步吟恢复神志之后觉得奇怪,扳过他脸来,却见君笑脸色惨白,双眉紧皱,呼吸微弱,竟然是昏了过去。
步吟见他这般脆弱表情,心中怜意大盛,轻轻揽住他,右手托住他的下颚,向上一送接了回去。他动作轻柔,但挫骨毕竟是极痛的事,君笑昏迷之中感到痛楚,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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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的是男子带着关怀的眼,君笑愣了下,有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迷糊。口中的黏稠苦涩提醒他适才受到怎样的折辱,揽着自己腰的手收得紧紧,刚才就是这双手拉着自己的发,让那里在口中进出……
「呕……」君笑心口一阵翻腾,但觉肮脏到了极点,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他左手勉强支住身体,右手软软搭在床上,不停呕着,几乎要将体内一切都吐出来一般。
步吟心中不悦,这男子竟然把厌恶表现得如此明显,把他当作毒蛇还是什么?不过就是口交他至于这样嘛!
「喂,你——」步吟正要发怒,眼光一扫见到地上秽物中有斑斑血色,心中大惊,连忙扶起君笑。
君笑右手软软打出去,打在步吟身上,半分力道皆无。步吟抓着他的手,对外面大声喊道:「钱十七!叫刘三给我过来!」
君笑怒极攻心,想自己这丑态竟然要被他人看去,体内蛰伏的绵绵内息在气恼同时行岔,使他一边剧咳一边呕血。
脸上还有凉凉的浊液,君笑知道是男人的体液,左手抓起床单在脸上大力擦着。被固定住的小指尖端划过脸颊,留下淡淡血痕,他却恍若不觉,只是一遍遍擦拭脸上污迹。
「君笑!你做什么!」步吟见他这样伤害自己,心里不知怎地竟是一阵不舍,抓住他右腕,把他揽在自己怀里。
君笑无力反抗,贴在步吟光裸的胸前,闻到他气息,又是一阵作呕。他这些日子进食稍多,吐到最后也只有腹中酸水,夹着鲜血染在沈步吟白晳肌肤上。
沈步吟哪受过这个,满腔怒气却在见了红迹之后停息。这挺俊男子被自己揽在怀里,倔强的眼中有些水光,是呕血的后果,身上冰凉微微颤抖,无力地倒在自己身上。
步吟对这比自己还高大的男人只觉无比怜惜,右手将君笑双手反剪在背后,左手轻轻抚着君笑的发——明明是这么倔强的性格,发丝却柔软。前阵子显得有些枯黄,这几日大概是补了些身体,发也变得漆黑明亮。
「庄主您召属下何事?」门外响起刘三的声音,应是隔了段距离用内力传音,声音听起来远却聚而不散。
沈步吟提高声音:「你进来,君笑又呕血了。」口中说着,手抓过被子覆在君笑身上,严严包住他。
君笑注意到沈步吟直接叫了自己名字,心中烦厌,冷道:「君笑是你叫的吗?」
步吟许久没听到君笑对自己言语,这话尽管是怒斥,他也觉得开心,不由露出个笑容。
刘三推门进来,恰好看到步吟的笑,竟打了个寒战——庄主不会是被什么魇着了吧?
当然他没时间多猜,马上就被叫到床边诊病。其实哪里还用诊,望闻问切四步里只要望这一步就够了——用眼睛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君笑这家伙那宁折不弯的性子……
切脉之后,情况却比想象中还要糟上几分。刘三皱眉问君笑:「你武功是谁教的?」
「我师父。」君笑对着刘三,颜色稍霁。
步吟忍不住又是一阵不舒服,刘三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是你师父,我问的是你师父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君笑道,表情恭敬,「家师有命,不许在下吐露师门。」
武林中本不乏脾气怪异之人,隐瞒师门自然也算不得奇怪。步吟和刘三都是知道君笑脾气的,也不再去追问。
刘三搭着君笑手腕,沉思道:「今日看你脉搏,与上次又是不同。庄主虽然以药化去你功力,却只是封住气血运行到经脉而已。而你练的功夫与众不同,即使被阻无法运行全身,你功力也可以在气海运行。你这番吐血,就是逆转经脉,气血走岔所致。」
「那我废去他功力——」步吟兴冲冲道,见君笑眼神,收回接下来的话。君笑眼神极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步吟知道若真的废去君笑武功,他定然会恨死自己,心下一犹豫,想那就算了吧。
「不能废。楚公子现在身体极弱,若不是体内还有真气撑着,早就不行了。您现在废他功力的话,就是要他的命。」刘三答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要我哄他不成?」步吟不耐道。
从来没有哪个人需要他费心至此的,最可恶的是对方竟然还不领情。
步吟心中有气,话也说得恶毒,「不过就是一名男宠嘛,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让你服侍本……庄主都给我做死做活的!不就是被骑在身下张开腿的主儿,还当自己是供起来的观音不能碰吗?」
君笑听得这种话,气怒和凄苦一起涌上心头。想自己这么苦苦撑着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一句忍辱负重就包括这样的侮辱吗?口中一甜,闭紧嘴倒在床上,不肯吐出血来,以免再被说成什么做死做活的。
刘三在一旁见势不妙,连忙出手封住君笑几个穴道,然后掰开他颔骨,让他把口中血吐出来。然后转头对步吟道:「庄主,您是想医治他,还是要杀他?这男人您和我都不是不清楚,他这脾气,您还非得往死里逼吗?」
步吟见君笑大口吐血,心中早便后悔了,却又不好表现出来,扭过头去:「生气说的话你也当真,心眼这么小,难怪总发脾气。」
君笑听他这话,气急中倒有几分哭笑不得。
刘三出来打圆场:「楚公子,你不要过于激动,庄主无他意。我给你开些补药,你好好养身体才是要紧。」
君笑冷冷一笑:「还真当观音供起来?我看我还是张开……等着死算了。」
他本想把沈步吟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临到口边觉得太难听,阴沉的脸染上些红晕,愠怒表情忽然添上不自在的扭捏。
步吟哪见过他这样脸上又是怒意又是羞意的,傻傻看着他,人都呆了。
「我……我这两天不会再过来了……」步吟呐呐道,「你好好养伤。」
他说完转身出去,又做个手势,刘三也跟了出去,钱十七留在房内。
步吟皱眉:「他身体真的差成这样?」
刘三点头:「外伤外加内忧,能撑到这时候已经是极难得了。庄主您若不想他死,最好还是不要来这流夙轩了。」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不见步吟,君笑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步吟不悦:「这里是沈庄,他不过就是一名阶下囚,我想杀他不费半点事,哪里轮得到他拿翘?」
「庄主,他现在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他的性命。」
——而这是您在意的。
刘三没说出这半句,沈步吟是他誓死效忠的主人,他说什么他就该去做什么,不应有任何反驳。
只是,就怕庄主自己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吧?不让他抱他还生气,抱了之后惹得楚君笑病情加重,他还不舍。
「庄主,庄子里还有您带过来的五名夫人,您……又不是非楚公子不可。」
哼了一声,步吟迈开步子向轩外走去,声音低低传来:「半个月之内把他吐血的毛病治好,否则……」
「属下明白。」刘三苦笑答道。
第五章
静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被囚禁的人怎么都难有静养的心情,何况君笑这种情况。就算豁达如他,在这种境地也免不了心中郁郁,病也实在好得快不起来。
刘三是良医,但怎么也不可能神到可以忽视君笑本身心理情况,将他治疗好的程度。因此他优先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要将君笑的心态调理好,就算不到心平气和的程度,至少也不要太过影响伤势康复。
不能放人,顶多也只能让他在院子里多转几圈。沈庄倒是不小,但很多地方不能外人去,也只有在流夙轩走一走,最多出了轩子到裳红院外院转一下。
裳红院是沈步吟内室住处,内外数重,分了好几进庭院。
楚君笑不愿见外人,也就在流夙轩附近没什么人的地方走走。沈庄虽然是个临时落脚处,布置却着实用了一番心思,景色算是很不错,若不是心情太差,用来静养还是很好的。
君笑本身是个胸襟开阔的人,个人荣辱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若不是沈步吟所做之事太过匪夷所思,他也断不至于折腾到吐血。
如今沈步吟不来流夙轩,虽说只是暂时得以喘息,比之前境地也好了太多,他渐渐有了心情外出。就算得不到自由,在院子里呼吸几口外面的空气,看看澄澈的天空,也是好的。
右脚碎骨被接好之后有几次剧烈挣扎,因此康复的情况并不十分好。刘三建议君笑多拄拐杖外出走走,活动开了不会影响复位,而会有些帮助。况且他左脚脚筋被挑,若不多练习,恐怕连路都不能走。
于是君笑不得不常常在院子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他这人性子强,绝不要外人帮忙,不知跌了多少次。
钱十七直看得满头大汗,生怕他跌伤,惹得沈步吟发火。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