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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故之蚀骨 作者:寒衣[出书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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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身上男子高叫之后伏在自己身上时,君笑稍稍闭上眼,忍住心底泛滥的杀意,知道对方不可能会被这样的自己所杀,干脆不要自取其辱。
  感觉步吟在咬着自己脖颈,一点点吸吮,放开,然后男子身体稍微离开自己,虽是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尖锐眼光的凝视。
  忽然什么落在眼皮上,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想什么?」
  君笑疑惑地睁开眼,皱了下眉,没有回答他的话。
  两人相距极近,步吟长长的睫毛根根可数,眼中是怒意和……沮丧?
  步吟的手又在君笑身上来回摩挲着,奇怪的是,这一次却没有马上覆上他身体。刚发泄过的欲望渐渐抬头,却在君笑后庭之外逡巡着,火热坚挺灼着那处细嫩肌肤。他手向下去,握住君笑始终垂着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
  然而他别说从未这么对过别人,便是自身欲望也很少自行解决,技术实在差得非比寻常。君笑不但没有被他挑起欲望,还因他手劲过大而感到几分疼痛,咬紧了唇,以为这又是什么折磨的手段。
  步吟心中益怒,最后气得放弃,分开君笑双腿,横冲直撞了进去。
  自始至终,君笑眼底始终清明。
  刚刚那惊鸿一瞥的笑容,再不复见。
  君笑想,沈步吟大概是将自己当作了一项挑战,用尽手段在自己身上施为,不过为了让自己按捺不住欲望而已。
  步吟挑逗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好,有几次君笑当真有些快感,差点挺了起来。这种时候,他就不断想身上这男子是怎么对他的,想他强占他的模样,想他无尽的掠夺,想他无耻话语。
  楚君笑,为这种畜生挑逗动情,那你是什么?他那样对你,你竟然还能在他身下勃起,呻吟着求他占有?
  这身体已经开始习惯男子的碰触,起初会恶心呕吐不止,会发烧发得失去意识,会流血污了半床。而现在,只需去净个身,第二日除了腰酸和那里的疼痛之外,全无异感。
  心底还是恶心的,却已不再呕吐,只是再沦落,他也不会折损自己。他的占有是他主动,若自己有了半分迎合,这耻辱便成了两相情愿,他就算死了,也不会容自己到这个地步。
  可不知怎地,渐渐欲望竟然愈加的强烈,有次竟然在半身还着衣衫的情况下起了欲望,他偷偷拼命一掐才缩了回去。甚至在交合之中,会有瞬间的神智不清,后脑发麻,差点抬身迎向对方,君笑一身冷汗,感觉这身体已经不为自己所控制。
  第二日他打破了一个茶杯,钱十七得过步吟吩咐,连忙把大块瓷片全拾起来,然后再打扫。君笑轻笑起来,知道他们是提防他想用瓷片杀人或自杀,却不知他并不需要大块瓷片。
  当晚步吟再来,君笑的左手始终紧握着。欲望和身体一径的平静,没有半分悸动。
  几日下来,步吟却也急了。前几日分明见君笑已经有些情乱,这些日子却又退了回去,心里想着怎么可能,多加了几分留意。
  终于这日,到风住雨歇,君笑还没来得及伸向枕下擦血,他左手小指骨断,掌合不上,依稀露出些血迹。
  步吟眼尖,一把抓住君笑手腕,力大得几乎又要挫开他腕骨。掰开他手指,步吟表情狰狞:「这是什么?」
  步吟手心,正是一片小瓷粒。不大,握在手心也无法割到深处,却足以把手心扎个血肉模糊。
  正是因为瓷粒细小,一遍遍扎入肉里造成的伤才更恐怖。何况君笑似乎一直没有仔细处理伤口,有些地方已经变成紫黑色。
  「你——」步吟手微微颤了起来,想到君笑右手无力,平日里做什么都用左手。这伤竟成这样,他他他……
  他几乎便要暴怒,当真恨不得把君笑撕成碎片,扬起手想打却又打不下去。半晌一甩手:「妈的钱十七你死定了!」披上衣服便要出去。
  「他又不敢碰我,怎么会发现我手上有伤?」君笑忍不住开口说了句,毕竟和钱十七朝夕相处,实在不忍他因这种事情被处置。
  步吟愤怒更深,想君笑都肯开口为钱十七求情,却对自己碰触这般反应,一时间气怒之极,偏偏打又不舍打,拉起他来拼命咬他唇,直到两人唇上殷红一片。
  重重倒在君笑身上,步吟美丽的脸上,现出些痛苦来。


  第六章

  之后几日,步吟绝步流夙轩,君笑觉得自在很多,希望步吟一直不要来。
  他是天性阔达之人,虽然身上的不便每每提醒他曾承受过什么,但他想,这是自己无法抵抗的,也不常以此自苦。毕竟他没有那个时间,他要趁着沈步吟不在的每一刻努力,练习走路,以及,尝试恢复功力。
  君笑的功力是被药力封住的,他想大概是化功散一类的药物,效力非常强。
  他不懂医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但他练功方式与众不同,功力贮于气海而非丹田,前阵子他身体极差时吃了太多药,抑制住一部分药性,加之经历的事情太多,情绪起伏不停,竟也能聚起微少一部分功力。
  虽然之后刘三用其他药物为他调理,难以再聚更多内力,但也算是稍稍有了些。尽管他那些微薄功力,离钱十七都差得远,在这处处高手的沈庄里更是完全不值得一提。
  沈庄内院是沈步吟的妾室居处,沈步吟的姬妾各有所长,但地位较低,难以接触到外院事务,偶尔接触一些排名五后十前的,武功都强得令人心惊。
  君笑现在已经能感察他人内力强弱了,这些人若入江湖,定属一流高手,至于排名在前五的人武功该当如何,实在是难以想象。君笑推论,前二名的武功,应该不会输给原来的自己。
  他没入过江湖,但师父曾说过,他的武功在江湖怎么也能排个十名二十名的。如此想来,这沈庄图谋,岂非可怕?
  沈步吟这人行事狠毒、心思周密,视人命如草芥,偏偏从詹一到钱十七都对他极其信服尊敬,可见他自有一套收服人的方法。这样的人,对奉天王朝来说,应该是有害无益。
  苦笑,都成了这样子,怎么还是捕快心理?
  把右手放在桌上,轻轻握拳,手软绵绵的,甚至难以握住,重重砸在桌上,都没有多少痛感。
  小灰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心中烦闷,在他手边蹭蹭。它现在已经行动正常,看不出多少受过伤的痕迹,不像他。
  心下烦闷,拿起桌上茶水,大口灌进去。被关在这里是种酷刑,他已经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了。被当作男宠,无力反抗也不甘承受,昂堂男子竟然落到这地步,着实令他难堪且难受。
  「是不是热了?喝这么多水。」
  令他烦厌的声音响起,步吟走了进来。
  「我让他们去拿冰梅汤,你身子不好,现在开始入暑,还是多注意点。」
  君笑几乎要冷笑了:他身体不好?还不是眼前这人一遍遍折磨令他如此?也亏他好意思这么一副关怀状。
  然而钱十七拿来冰镇酸梅汤,君笑还是喝了。他现下的身体确实大大不如前,稍稍锻炼些时间就是一身大汗,有时甚至会眼前发黑。
  恢复的那些内力只能勉强辅助使力,根本不足以运功降温,相反由于内力难聚,运内力的过程常常都能使身体过劳。这一季盛夏于他而言,确实是难熬。
  不过沈步吟不是偶尔才来这沈庄吗?这里竟然有冰窖,而且还有存冰……准备得倒是齐全。
  君笑想着,感觉唇边沁入的凉意,微眯上眼,有瞬间的放松和享受。凉意沿着喉管向下,渗透全身,降了酷暑。
  他不知自己此刻表情在步吟看来多诱人,舌尖微露,闪亮星眸半闭,使对面的人不由热血上涌。
  君笑体内由冰水带来的清冷渐渐消褪,只觉热度尤胜刚才,而且刚才只是外面的热,现在竟然从里向外都热了起来。
  身体里的什么地方在发烫,灼得他坐不住站了起来,左脚一软,差些跌倒,步吟忙抱住他——君笑时常跌倒,步吟只要能看到,必然立刻扶他,已经成了习惯动作。
  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走向床边,步吟眸色变黑,是君笑熟悉的眼神。
  只这次君笑竟然没推开步吟,微抬起头看着他,半开半合的眸子带着些水意,似乎刚才喝下的冰梅汤都到了眼底。
  君笑感觉有些奇怪,明明沈步吟身体并不冷,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靠近他?
  君笑发愣的时候,步吟早已按捺不住,低下头重重去吻君笑的唇,上次留下的咬痕已经淡了,他恶意地又咬破君笑唇角,下了印记一般盖上殷红的血。
  手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轻轻一撕,君笑身上薄薄长袍裂为两片,露出里面伤痕累累却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麦色肌肤来。
  步吟眼睛亮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肌肤触感有多么好,按上去像是能吸住手心一样,弹性极佳。虽然不是光滑细嫩,摸起来却比滑不溜手的丝绸感觉更好,让他极力摩挲不舍放开。
  君笑打了个颤,只觉一阵热意从体内冲上来,散布到肌肤上。步吟手心的温热是种情挑,挑着君笑体内藏得极深的欲念。灵巧的手向下,抓着君笑已经开始发热的分身套弄。
  步吟手力刚好,不轻不重,每一下挑动都恰到好处,指尖更是有意无意在铃口上徘徊,惹得君笑下身一阵紧缩感,随后竟抬起头来。
  压抑不住了……没有疼痛帮忙分心,根本就压不住欲念的上涌,而且天这么热,体内也热得惊人……
  君笑把头侧到一边,拼命咬住唇,感觉到身体对男人爱抚的期望,一刻间真恨不得自己死了。
  只听身上的人低低笑着:「我还怀疑过你是不是不行呢,结果挺精神的嘛!」
  这一句话让君笑羞愤欲死,他拼命挣扎,自然是决计挣不脱的,反而因着肌肤的摩擦而使身上的人更兴奋。
  平时几乎是奸尸的行为都能令步吟欲念不止,此刻身下人有了反应——虽然是反抗吧——更让他控制不住。极力的挑逗不由从轻缓变为粗暴,细长柔嫩的手指肆虐着,已经开始不在意君笑的反应了。
  君笑昂起头,紧咬的双唇吞下几乎要逸出的呻吟。这样的粗暴,疼痛之余,竟带来欢娱。
  步吟手指向后去,君笑后庭收紧,夹住步吟手指。甬道内转动的指刮着内壁,穴口开合着,习惯了男人性爱的身体竟然开始疼痛,疼痛着期待被抱拥、被充满。
  挣扎开始变成了迎合,尽管不是很明显,还是已让因侵入的疼痛而神智稍稍清明的君笑羞恨不止。
  而更让他无法承受的是这样的交合已经不再只是疼痛,打开的身体期待着碰触,被充满的后庭猛烈收缩着,咬着对方灼热的欲望。体内什么酸酸麻麻的,下身微微撑起,向前递着自己身体。
  停住——
  君笑心中对自己大叫,牙恨不得将唇咬碎,却抑不住体内汹涌的快感。即使拼命忍着,也只能咽下体内喊叫,手紧紧抓住身下床单,生怕一个不小心伸出手来去抓对方肩头。
  腐心蚀骨,视线都开始模糊了,后庭剧烈收缩着,分身已经开始渗出液滴。
  步吟却是早已痴了,抱着君笑,先失去理智的从来都是他。将身下人翻过来,拉着他腰际,不停进出。
  君笑得了一时之缓,左手向下伸去,一咬牙,抓住自己挺起的欲望,刚好步吟一个冲刺,后庭胀胀的甚是舒服,前面也便喷了出来。
  君笑把头埋在枕间,真想就此闷死。
  这一次,却是全身污浊了,偏生欲望爆发的感觉如此美妙,一时间四肢都是懒洋洋的舒适,脑中似喜还悲,似是下了地狱,又似是升了天庭极乐,连被抽插着的后庭内都极舒爽,甬道咬住侵犯的性器,平常的痛苦竟然成了甘美。
  他闭上眼,怎么……会在男人身下得到这样的快感,甚至射了出来?以往,他的身体痛苦,心中却总还是有份骄傲的,而今……身体的快感带来的,是心的全然屈辱和憎恨——恨这样的自己,淫贱……
  一些少时记忆涌上心头,因快感而蓄积泪水的眼感觉到了酸涩。
  窒息直至昏迷,当终于发觉不对的步吟停下来拉起他时,见他通红的脸上有干过的泪痕,紧闭的双眼眼角犹有晶莹。
  步吟呆住,抱着君笑的手一松,君笑身子倒在床上。步吟看着他,眉宇间愤怒不甘之余,还夹杂了一分伤痛。
  ——就这么恨我?刚才……不是你也有感觉吗?从来没有哭泣过的你,就是因为有了反应才流泪的吗?
  他的手有些抖了,伸出去又缩回,狠狠道:「楚君笑,你不过是个侥幸未死的阶下囚,跟我在这儿装什么——」他重重捶床,下床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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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庄主很少来流夙轩是吗?」詹一懒懒坐在石椅上,问道。
  君笑脚步微停,声音僵硬:「他没来。」
  那日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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