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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沐芸银牙一咬,只能让冥夜受上一日的罪了,不然她根本不可能交代出来药物的来源。随后为了保存体力,缓解身子的疲乏,遥沐芸又昏昏沉沉地睡下。
突然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这让遥沐芸和冥夜都同时坐了起来,冥夜动作更为之神速,他起了身开启马车右侧的窗户,对外面询问道:“怎么了?”
“回老爷的话,是官府的衙役拦住了去路。”一路跟随着马车护卫的侍从忙上来对冥夜解释道。
“让他们滚开。”冥夜微眯眼眸,桃花眼底浓墨重彩的阴霾之色让侍从微微一惊,冥夜关上前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块领牌甩给那侍卫,“以后遇上官府衙门的事情,都交给你处理。”说罢合上窗户,回到原处按捏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发出一声轻弱的叹息。
遥沐芸歪着脑袋瞧着冥夜,沉默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挪到了他的身侧,拉开他的手对他柔声细语地轻声询问道:“头疼?”
“女人,莫不成要帮我看病?我倒快忘了你还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而不是一个会下毒使计的妖女。”冥夜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之上,嘴角微扬,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遥沐芸瞥了一眼这高傲自大的男人,没言语,抬起双手力度适中地按捏着冥夜的额角,让他忍不住错愕地睁开眼眸看向遥沐芸。
女人心思难测,毒人的时候绝对是心狠手辣,装可怜的时候绝对是楚楚可怜,此时此刻却如此贴心温柔,真不晓得女人在想些什么。
不过当柔软细嫩的指尖贴在额角,力度不轻不重地为自己按摩的感觉真是舒服,再次垂下眼帘,躺在软榻之中,安神定气,鼻端嗅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魅人幽香,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完全松懈了下来。
遥沐芸听着冥夜呼吸缓缓地平稳起来,便收回自己的双手,再次端详着冥夜,这才发现他和之前所见的不同,这时他身上穿着金丝禳边银色低色的玉锦缎宽袖长袍,袖角、衣摆和衣领处均有镂空木槿花的绣纹,腰间系着的银底雪白滚边的苏流腰带,腰带上挂着一些雅致的饰物让遥沐芸眼睛一亮,这一身的装扮,凭借这身子过去的记忆,这种着装的人都是身份不凡的大家族内的人,之前听闻那侍从对冥夜唤“老爷”,恐怕……
这男人的身份不止是什么阁主这么简单,还有另外一个可以示人的身份。
这男人果然不简单!
遥沐芸鼓起粉腮瞧着冥夜,心想自己怕是捡到宝了,这样的男人受制于自己,势必会对自己将来有极大的帮助。毕竟瞧着他连官府衙役都不畏惧,丢块腰牌就打发的样子,怕是身份不凡,估计也是帝都内的大人物,实在不晓得他怎么会亲自跑去那穷乡僻壤的小村庄暗杀自己。
其实这才是她最为想不透的,这么身份不凡的男人,怎么会跑来暗杀她,然后居然倒了八辈子邪霉遇上她这么一个克星呢?
第二十六章 玉饰
三天过去,一路上平静无奇,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却在第四天的清晨,冥夜突然将遥沐芸从床榻上挖了起来,对她不温不火地问道:“今夜就是药效过去之时,药呢?”
“到临近的镇子上,寻间药铺,我给你配药。”遥沐芸想来自己处境极为不利,还是莫要惹恼眼前这个能安全将自己送回帝都。
“这么听话?”冥夜倒是有些意外地对遥沐芸反问道。
“柳燕燕死后可有留下什么东西?”遥沐芸视线突然向下移去,那柔荑轻柔地托起冥夜腰间挂着的一个蝙蝠羊脂玉饰,对他笑盈盈地回道,“这块玉对不对?冥夜,你晓得天下并没有白来的好处,一物换一物,你懂我的意思。”
之前打量冥夜身上的衣着时,她就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这蝙蝠羊脂玉饰,因为这玉饰上有一个篆体小字——“遥”。
“你眼睛倒也贼亮得很。”冥夜挑眉端详着低垂着视线的遥沐芸,从腰间取下那块蝙蝠羊脂玉饰,随手丢到遥沐芸的怀内后,对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再过会就到了文云镇。”
“放心,我不会让你受苦的,只要你待我好。”遥沐芸明眸善睐,眼眸弯弯笑意甚浓地凝视着冥夜,朱唇榴齿,的砾灿练,炫目令人心醉的笑容漾荡在唇畔,让冥夜痴神不已,这样一个嫣然一笑百媚生的倾城佳人怎么能不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着了她的道。
这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这样一个瑰姿艳逸的女人的诱惑。
果然,不出片刻马车便停了下来,而遥沐芸正准备下马车时,却被冥夜突然从怀内取出一块面纱遮在面容之上,耳侧响起一声清冷的话语声:“小心点。”随后便见他先穿上了鞋子下了马车,立于马车旁等着也徐徐走了出来的遥沐芸,将她扶下了马车。
遥沐芸一双清眸四处旁顾,视线顿留在眼前这家药铺,想来冥夜这家伙也早算好了时日,故意将路线如此设置,她也没太在意,近了药铺内后,发现药铺内的人各个哈腰殷勤地凑了上来,不过她注意到,那些人殷勤地对象是她身后的冥夜……
“小人刘三见过老爷、夫人。”掌柜带头忙给冥夜恭恭敬敬地见了礼作揖,而遥沐芸也被顺带问候了,只不过夫人这个词怎么听怎么别扭。
“带我去药房。”遥沐芸没好气地嘟了嘟粉唇,对着掌柜使唤道,“还有,就是别叫我夫人,不然,你等着瞧。”她突然压低声音,语调一寒,吓得不晓得状况的掌柜一个透心凉,嘴里直泛苦,心道自己嘴巴怎么这么多事呢。
冥夜在一旁瞧着倒也觉得有趣,眼眸内流转一抹戏谑的光彩,故意在遥沐芸准备跟着掌柜去药房的时候对掌柜训诫道:“确然不能叫夫人,她是我的宠妾。”
“你……”遥沐芸猛地回头,皓齿紧咬,恨恨地跺了跺脚,不再理会这个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的男人,继续跟随掌柜去了药房,她点了一堆药材,让人送进一间清净的房间内,她便独自一人开始做药,对方倒是也没有特意监视,这让她颇为奇怪,不过她还是小心为上,进了屋插上门闩后,一切行动都背对着门,最后她还寻了机会,去了屋内角落处的屏风之后,然后进入飘渺仙境内。
这几日她天天都在看果园内的情况,瘾果也差不多是今天彻底成熟,所以她拿着剪刀去了果园,将瘾果树上接取的剩下六颗瘾果通通采摘下来,只要留有一颗瘾果,瘾果树都不会重新开花结果,所以她打算将那些瘾果一次性都炼制成丹。
将六颗瘾果小心地放在拎起来的裙摆上,遥沐芸便飞快地向锦园香阁内跑去,将所有瘾果都炼制为粉末后,她将早就准备好装有瘾果树枝叶的粉末的坛子抱了过来,然后开始称量炼制瘾果丹。
她觉得连一日瘾果丹实在是麻烦,便用六颗果子炼制出来三颗一月瘾果丹,说来这个瘾果丹确然是配量古怪极了,若是一颗瘾果炼制一日瘾果丹的话,只能炼制出七颗来,但是两颗瘾果却能炼制出一颗一月瘾果丹,十四颗瘾果能炼制出一颗一年瘾果丹。
所以,越是时间短暂瘾果丹相比之下用量越多,遥沐芸感慨了一番后,将那一月瘾果丹装在一个翠玉药瓶内,并且写上标签注明“一月瘾果丹”五个字,搁在一个单独的沉香木圆形格架之上,那格架上雕琢的镂空幽兰花让她喜欢不已,她将装有芸丹的黑曜石药瓶也贴好标签搁在这沉香木的圆形格架上。
现在她能做的药偏少,但是果园内的果树种类繁多,一一找寻机会让其开花结果,每一种果树结出来的果实都有特殊用途,她想了想,将一颗一月瘾果丹放于怀内,然后便出了飘渺仙境,继续摆弄着一桌草药,将其细致研磨然后配好药量后,便配合着炼蜜揉搓成药丸,在做好的一瞬间,动作不落痕迹地将一月瘾果丹和自己做的药丸换了下,将一月药量的瘾果丹装入准备好的药瓶后,便步调轻盈地盈盈走出了房间。
冥夜早就在外面守候着瞧见遥沐芸走了出来,忙迎了上去,视线倒是盯着她手中的药瓶。
“喏。”遥沐芸将那药瓶随手丢给了冥夜,媚眼烟行地对他说道,“作为那饰物的答谢,我可是给你足足弄了一个月的药量呢。”
冥夜挑高眉宇,接过那玉瓶打开一瞧,只有一颗药丸,他狐疑地瞧了一眼遥沐芸,不过他没多质疑,将那药丸吞咽了下来后,随后释然地长舒一口气,伸到遥沐芸的面前,微微扬起嘴角,那戏谑且透着些许调戏意味的轻薄笑容漾荡在那微扬的唇畔:“我的宠妾,跟我走吧。”
“呸,你这不知羞耻的男人,谁是你的宠妾。”遥沐芸跺了跺脚,这才想起来之前这男人的轻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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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遇刺
“不然你是我的什么人?”冥夜拉住遥沐芸攥紧成拳的芊芊玉手,然后对她轻笑地说道,“既不是我的夫人,也不是我的宠妾,莫不成是我的丫鬟不成?与我同乘一辆马车,孤男寡女多日,若是没有个说头,岂不是落人口实?”
“妹妹。”遥沐芸语调淡漠地吐出两个字后,便任由冥夜拉拽着向马车方向走去。
便听冥夜发出一阵畅然的大笑后,喃喃地说道:“妹妹……妹妹……”心中却浮现出一个绝妙的念头。
到了马车外,冥夜将遥沐芸抱上了马车后,突然脸色一沉,一扬手示意手下全部围了上来,然后将她推进了马车内关紧马车的门后,接取过侍从递来的长剑,厉声对周遭呵斥道:“是谁?滚出来!”
“温老板,多日未见,别来无恙?”就在这时,突然从角落处走出来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李卫,你这么大的阵势想做什么?”冥夜对那个名为李卫的中年男子的话语嗤之以鼻,收剑入鞘一拂袖,寒声质问道。
“想向温老板求一样宝贝,不晓得温老板是否愿意出让?”李卫哈哈一笑,对于冥夜的轻蔑态度完全无视,倒也虚伪极了。
“什么宝贝?”冥夜倨傲地挑了挑眉,依旧是那居高临下轻蔑语调,对于李卫这个人,他打心底瞧不起。
“自然是您马车内的那位女子。”李卫低头哈腰地露出一抹狗腿的笑容,指着马车内对冥夜说道。
“滚。”冥夜一听这话,便不由得紧锁眉关,对他低声呵斥道,“滚远点,李卫,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打的注意,里面的人你碰不得。”
“是么?那女人……”李卫心中微微一凛,想不到这个姓温的居然这般护着女子,这可难办了。
“滚,带着你的手下都给我滚,惹恼我可不只是送命这么简单。”冥夜冷哼一声,对李卫声音冷冽地警告道,“就算你是袭祈风的狗,我也愿意动手宰了。”
“你……”李卫突然拔高音想要脾气发作,却被冥夜那沁着阴寒之色的阴冷目光所摄,丝毫不敢再多说半个字、半个音出来。
“走了,代我问候袭祈风,让他管好他养的狗。”冥夜不屑地撇开视线,登上了马车,开了车门后便走了进去,随后侍从们便纷纷骑上了马,护佑在马车旁顺着大路出了镇子。
“怎么一回事?”遥沐芸此时早已取下面容之上的面纱,神色焦急地看向进了马车内的冥夜,毕竟完全不晓得出了什么状况,外面的言语她也听得到,对方是为了她而来,但是被冥夜几句呵斥退去,但是……
心中想着李卫、袭祈风两个名字,她都不曾听闻过,莫不成是帝都内想要她性命的人?
“想要你的人很多,你的性命可是金贵得很呢。”冥夜满不在意地脱去那双鞋面黑底金边的厚底布鞋,拉着忧心冲冲的遥沐芸回到马车内落了座,他随手将手中的佩剑丢到一旁,对遥沐芸声音微微放轻柔地安抚她道,“由我护着你周全,你害怕什么?”
“我才没有害怕呢!”遥沐芸娇叱一声,窘迫地甩开冥夜的手,背过身去坐着,不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困惑地回头向冥夜瞧去,对他询问道,“他们为什么叫你温老板?你姓温?”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冥夜似乎不打算将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所以只是发出一声充满磁性的低沉笑音,嘴角噙着一丝戏谑玩味的笑容,“小心点,今天恐怕不会那么太平……”他随后突然脸色一沉,一双判若桃花的眼眸内浓墨重彩地渲染着阴沉幽暗的阴霾之色。
“那人?”遥沐芸不解地询问道,一双形状姣好的黛眉微微蹙起,之前的担忧之色再次浮上眉梢,她齐贝般的素齿轻咬着下唇,不安之色尽显。
“那人不敢,但是绝对会通风报信,借刀杀人。”冥夜对李卫这人骨子里的瞧不起,不过说来能让他瞧得起的人确然也是少得很,“他们要你,无论生死。”
“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