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了明斐私塾后,遥沐芸昂首阔步地便向秋飒宛走去,引得一路上的学生频频侧目,不过眼前因为遥沐芸显露出的姿势实在是倨傲不已,让人根本不敢对其对视。
遥沐芸本就不是大家闺秀式的女子,只不过女人的阴柔她天生掌控得炉火纯青,但是性子里她还是个性子极其倨傲的人,论起张扬却也不输给任何一人,此时她也无需遮掩锋芒,一身男装打扮完全将她所拥有的强大气场彰显出来,让见着都不由得被其那傲然无物的慑人气势所摄。
一个个都回想起什么时候帝都来了这样一个人物……
遥沐芸去了秋飒宛时,邱流希还未到,倒也没人瞧见她进了秋飒宛,一般人同她擦肩而过都是低着头走过去,没人敢探她隐秘,这让她颇感自在,若是日子都能过得这般潇洒就好了。
她进了这秋色宛,又恢复之前那副亭亭玉立的遥府千金模样,虽然着男装,但是隐隐间的端庄秀丽尽显。
在书桌前落了座,静候玉卿和玉溪的到来,结果居然先等到的是邱流希的一句口信,说是金王府出大事了,他暂时脱不开身,今日课暂免,明日会派人再来告知她上课的时间。
遥沐芸无奈地看着那小童,苦笑地摇了摇头,真是因果报应,不过少了枯燥无味的学习,她顿觉得轻松了不少,打发了那送口信的小童走后,等着玉溪和玉卿到来,将这事同她们一说,顿时间玉卿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遥沐芸安抚了她几句后,便就地换了衣裙,披上兜帽斗篷,对两人说道:“那就去医馆吧。”
一行人三人出了私塾去往医馆之后,遥沐芸被激动地胡懿拉住衣袖激动地言语道:“扬名立万的时候到了,今日金王府的世子赵林卓得了怪病,金王四处悬赏名医为其医治,你快快同我一起去金王府,排排队,指不定今日能进王府大展医术,从此扬名帝都!”
遥沐芸脸色变了好几变,身后的玉卿和玉溪已经不知道要作何表情,一个埋怨一个好笑地看向遥沐芸,让她也那个无奈呀。
这赵林卓的病她确然是能治,但是若是治好了岂不是满大街的指认自己……
被胡懿强拽到轿子内,两个人就这样节约银两挤进一顶轿子内,急匆匆地去往了金王府。
这种蝴蝶效应实在是出乎遥沐芸的意料之外,不过细想来,邱流希怕是此时在金王府,保不成父亲闻讯也会去,自己……自己还要去么?
遥文宇未必认得出来她,但是那心思细腻颇为不凡的邱流希呢?万一识破她怎么办?
遥沐芸越想越不郁闷,这赵林卓果然是个麻烦主,她可不想在邱流希面前露了馅,得寻机会落跑才是!
她左思右想,实在是没有什么想法,直到落了轿,来到金王府门口,遥沐芸才宽下心来,这一排长龙式的自荐能治好金王世子的病的大夫可是多得要命,估计今日排上一日他们都进不了门,长舒一口气的她便开口对胡懿说道:“要排队你去,我可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这女人!”胡懿各种暴躁,却也没办法摆了摆手,对她言语道,“你要回去就自己走回去,别碰我的轿子!”
遥沐芸对这般小孩子气的胡懿颇为无语,倒也没往心里去。
带领着玉溪和玉卿向医馆方向走去。
胡懿见遥沐芸这姿态更是气得直跺脚,指着她离去的背影对她忿忿地呵斥道:“你你你你……你想气死我?!我不过说说!你还当真了不成?!”
结果遥沐芸只是顿住步伐回过头跟胡懿耸了耸肩膀说道:“您不是老板么?我听到老板的话还听出骂来了,当您的属下实在是憋屈……”她故作委屈地低下头,“您说吧,是让我坐轿子回去、还是走回去?可千万别让我飞回去,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你……!”胡懿已经被遥沐芸的话气得吐血三升了,狠狠地跺了跺脚,拎起一旁的医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遥沐芸好笑地掩嘴对玉卿和玉溪说道:“这臭小孩实在是好玩,回医馆吧,将没吃完的零嘴给我。”
“小姐!”玉卿无奈了,对着遥沐芸劝说道,“在街上吃终究不好,您现在也不是男儿装扮……”
“晓得了。”遥沐芸撇了撇嘴角,顿觉得无奈极了,古时候怎么才能做到女人也能完全同男人一般作态就好了……
遥沐芸正在玄武道上慢慢悠悠地向医馆方向走去时,却将不远处一人骑着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她领着玉卿和玉溪往道路一旁让了让,结果那人突然勒住缰绳,一下子将胯下的骏马停留在她的面前。
遥沐芸原本还奇怪,结果抬眸一瞧,不由得一愣神……
结果对方不给她回神的时间,强壮的手臂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上马背上,然后驾着马拐进附近的小巷子内。
玉卿惊呼一声,追了上去,而玉溪则微微流露出一丝错愕之色。
“你……”遥沐芸被这一变化弄得有些晕头转向,抬眸对视上对方那双邪魅妖冶的桃花眼,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无奈,“阴魂不散!”随后她对玉卿和玉溪说道,“你们两个去巷口看着,我有话同逸之哥哥说。”
玉卿这才注意到掳走小姐的居然是温老板,这才长舒一口气,不过瞧着两人此时的姿势,也不由得微微蹙眉,不过小姐既然没发话,她也不好出声,和玉溪一同回到巷口为两人守着。
“这副模样……莫不成要去济世医馆?”温逸之戏谑一笑,一手准备掀起她那面纱,却被她一巴掌给打开了。
“玉溪告诉你了?”遥沐芸微微嘟起粉唇,虽然不太高兴,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温逸之将遥沐芸的身子往上抱了些许,双手环住她纤细的小蛮腰,低垂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向遥沐芸询问道:“想要扬名么,芸娘?金王世子突然得了奇病,不能言语身子瘫软无法动弹,御医束手无策,现如今金王重金悬赏只求将金王世子这怪病治好。”
遥沐芸苦闷地发出一声呜咽,微微低下头,实在不晓得如何言语这事。
“正巧遇上你,我便带你去为金王医治好了,你这样两个身份倒也不错,到时候我让人做你的替身,为你隐藏行踪。这样七皇子也不会因为你的名字而怀疑你就是当初救他的那个神医。”温逸之倒也没注意到遥沐芸的异样,以为她不愿意被自己这般亲昵姿势环抱,所以才这般,也不在意,开始为她规划今后要如何将这双重身份完美地延续下去,“如何?现在就去?还是等几日?待帝都内真的无人能医治你再去?到时候更容易满城轰动。”
“其实……”遥沐芸欲言又止地回道,“我不想去……”
“怎么?”温逸之剑眉一横,倒也没有料到遥沐芸会拒绝眼前这大好的机会,莫不成……
“莫不成你医治不了?”遥沐芸便听温逸之那得意的笑声在耳畔响起。
遥沐芸银牙一咬,一拳捶在温逸之胸口上:“治起来简单,无非就是往他身上扎上几针而已,只是,治好了她,倒大霉的就是我了。”
“何出此言?”温逸之微微皱眉,从薄唇间逸出笑声也消失,颇为不解地询问道,“金王据我所知,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你治好了他的儿子,他感激都来不及,为何你会倒霉?”不过他又转念一想,了然地纾解开皱起的眉宇,语调内透着意味深凡的深意地对遥沐芸问道,“莫不成,你就是害他儿子成了那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你猜对了……”遥沐芸却也是无奈,这温逸之也是聪明之人,一下子就猜出了她那句话的意思。
温逸之沉吟片刻,却也想不到好办法让遥沐芸全然而退,只能抬手戳了戳她额心,对她说道:“你倒也是会惹祸。可惜了此次的机会……”
遥沐芸也没办法,若是有可能的话,让那赵林卓忘记自己今日所为就好了,经温逸之这一提醒,确然也觉得这是个扬名的好机会……
毕竟见那一长溜的大夫排队上门为金王世子医治怪疾,若是能借此医治好赵林卓,却也能在帝都内扬名。
“我想想办法,那蠢货未必能认出我来,今日我出门时是男装打扮,倒也没被人察觉。”遥沐芸细细思量起来,觉得其实这个机会并非一定得浪费,虽然这赵林卓可恶,不过并非不是不能利用一番。
“嗯,你小心点,我去金王府了。”温逸之将遥沐芸抱下马背,顿时间怀内空荡荡的,唯有一缕淡淡的幽香残留,让他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遥沐芸抬眸看向温逸之,鼓起腮帮子对他训诫道:“居然当街掳人,你未免胆子太大了点!”
“要掳走的人是你,就是在更大的阵势上,我都不会有半点犹豫。”温逸之一双妖冶魅惑的桃花眼内流光溢彩,那流转着的微妙情绪让遥沐芸心头不由得一紧,耳畔萦绕着他畅然飒爽的低声笑声,让她不晓得为何浑身都不自在。
“我还有事情,走了。”遥沐芸抬起莲足,步调款款姗姗地就出了小巷子,完全不再理会温逸之,对巷口的玉卿和玉溪也低声说道,“走吧。”
玉卿迟疑地看了眼还在小巷子内骑着高头大马英俊不凡的温逸之,错杂地眨了眨眼,虽然慢了遥沐芸几步,不过很快就追了上去。心中自然想着小姐同这温老板之间关系,怕是极其亲密吧,不然这等隐秘之事,小姐怎么会告知温老板。
而玉溪想的却是之前送去盐罐子内的毒药这事不晓得阁主知否知晓,不过看样子他还不晓得。
遥沐芸一路走回了济世医馆时,发现医馆内居然等候着不少病人,而胡懿也不在,她想来今日时间宽裕,便也勉为其难,帮帮那喜欢炸毛的臭小子,让外面等候的病人一一进来她的诊室望闻问切,为其医治并且开了药方嘱咐对方如何用药。
这一个下午因为胡懿跑去金王府排队,可忙坏了遥沐芸,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她之前治病确然药到病除的美名在一小范围内流传,加之济世医馆收取的诊金也极少,所以病人倒也多得很。
说来胡懿那小子可是个小善人,有时候为人医治看对方家贫如洗,还免了诊金药钱也少要不少,所以他这间医馆名声倒也是极佳。
待胡懿垂头丧气的回来时,遥沐芸已经看了一下午的病人。
“你还在?”胡懿见遥沐芸居然还在,不由得吃了一惊,再看看医馆内候诊的病人也就剩一两个,更加吃惊了,续而问道,“你一下午都在看诊?”
“自然,老板您去赚大钱,我只能在医馆内赚小钱。”遥沐芸嫣然巧笑地对胡懿调侃道,见他回来了,她自然也不会继续委屈自己,“既然您老来,我就回去了,今日可是累坏我了。”
“才瞧了几个病人,就累!哼哼哼哼!”胡懿本就心情不大好,将遥沐芸居然这副态度,顿时间对她的好感又烟消云散,不满地哼哼道,“你倒是金贵。”
“金王府那位更金贵的病人呢?”遥沐芸倒也好奇,便开口询问道,“胡老板可妙手回春将其治好?”
“得,别提这事,这世子也不晓得惹上了什么人,似乎中了一门手法极其精妙的针灸之术,若是不晓得解法根本无从下手。”胡懿微微叹了气,收起那不满的神色,颇为无奈地对遥沐芸说道,“好了,你回去吧,今日多亏你了。”
“你怎么晓得的?”遥沐芸心中顿时间一惊,既然有人知晓,便一定会另有人知晓解法,自己得快快想想对策。
胡懿听了这话,倒也颇为自满地仰起头,对遥沐芸说道:“这是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一两句话,看到那世子的症状又仔细一看,确然是有中针的痕迹,这可是连御医都不知晓的事情,可惜那古籍上说这种神乎其神的针灸之术早就失传,哪里料得到居然还有人会!”他感慨万千地对遥沐芸续而说道,“此人下针穴位抓得极准,但是用针的力度和火候却还是差了点,怕是才开始练习,不过仅凭得知这点事情根本无从下手解除世子身上的针法。”
遥沐芸听了这话,顿时间对眼前这个老气横秋的少年刮目相看,居然从自己用针留下的痕迹就能揣测出这么多,这小子绝对不简单!
“但是居然用着等奇术害人,实在是暴遣天物,哎,若是能用这失传了针灸之术悬壶济世,岂不是能拯救更多命悬一线的病人。”这胡懿却也是个心怀正义仁慈之心的人,提及那些重病无法医治的人,却也是眉头一皱,颇为伤怀。
“那我先回去了。”遥沐芸温润一笑,对胡懿安抚道,“你终究救不了所有人。”她说了这句话之后,也叹了气,便从后院出了济世医馆,改了着装披上兜帽披风后,便去了簪花借口乘坐轿子。
遥沐芸倒也没有胡懿那份济世的大仁大义,心中转念却又惦记上了赵林卓那混球的事情上了,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