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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沐芸已经来过一次,所以步调走得急又快,引路的丫鬟们一看也加快步调,心想这位大夫居然和上次一个年岁轻轻的小大夫一样,是个急性子,就是不晓得医术如何。
来到世子所躺的床榻前,顿觉得一阵阵恶臭从床榻上往外翻……
遥沐芸微微蹙眉落了座,让丫鬟将世子的手从被中取出,她搭在世子满是汗水的右手脉搏上,根据脉搏来看,这世子这半天怕是吃尽苦头,这难忍的疼让他怕是昏死过去数次又再次疼醒来,大小便皆皆失禁,所以才会弄得房间内如此臭气熏天。
遥沐芸暗暗一笑,这样的苦头定能让这从小养尊处优的世子脱胎换骨,重新做人,让他知道自己犯了错、嚣张行事要承受的苦楚有多难熬。
她从怀内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针灸盒,让丫鬟拨开世子面容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并且擦干汗水。
遥沐芸左手取出一块帕子捂住口鼻,右手动作缓慢地给世子下针,目的是将这疼痛发作时间从持续不断改为一月一次一个时辰,她自然不可能轻易饶过这个家伙。
丫鬟们个个严阵以待,毕竟之前那些大夫来看诊都只是望闻问切,从未真正开始施救。
而遥沐芸也故意装作针针小心,动作谨慎的模样,让丫鬟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她医治。
连续下了十多针,遥沐芸终于长舒一口气,擦净银针,收好针灸盒对丫鬟们下令:“为世子净身,顺便将这床上的东西全部换了,通风将臭气散去。”她再次用帕子捂住口鼻,然后便出了世子寝居,让丫鬟领她回到了金王爷和太子所在的厅堂。
金王爷见遥沐芸这般快就回来了,神色不免有些落寞。
太子慕容澈玉一双睿智深邃的黑眸内也流转着丝丝不悦之色。
“请太子、金王爷放心,民女已经压制住折磨世子的疼痛,明日即可下针让世子恢复正常。”遥沐芸不吭不卑地对太子和金王爷说道,“只是今日尽量不要给世子用饭,喂他清水即可。”
“明日就可恢复?!”金王爷大惊失色地发出一声惊呼道,“此话当真?!”
“民女不敢欺骗金王爷,若是明日世子没有恢复,任由金王爷处置。”遥沐芸语调笃定地对金王爷回答。
“为什么得明日?”太子心中也是暗暗一惊,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开口询问道。
遥沐芸恭恭敬敬地对太子回道:“回禀太子,民女还得调配出一副药配合施针,实在是这套针法太过玄妙,民女只能另辟蹊径让这针灸之术失效。”
“无碍无碍,能有神医您这句话担保,本王便放心了,神医现居何处?明日约个时间,本王派人去接您如何?”金王爷整个人态度大变样,对遥沐芸明显也恭敬了不少。
“明日时间却也不好瞧,民女配置好药也不晓要到什么时候,皆时民女自己乘坐轿子来即可。”遥沐芸却也不愿此时此刻装作高人一等的模样,态度也颇为谦虚地言语道,“请王爷放心,民女定会全力为世子医治。”
“好好好,一切拜托神医您了。”金王爷欢喜极了,续而对太子感激地说道,“太子这般大恩大德赵某人谨记在心。”
“金王爷乃是一朝功臣,父皇也时常提及你,现如今金王爷的世子有难,本宫怎么能袖手旁观。”太子对这般发展也颇为满意,他有意再同金王爷攀谈,便对遥沐芸说道,“今日其实本宫也没有做什么,功劳全在芸娘身上,芸娘,若是世子此番能平安无恙渡过此关,本宫必定重重有赏。”
“芸娘遵命,多谢太子、金王爷。芸娘先行告退了。”遥沐芸也明白其中话语的含义,忙宣称抓紧时间配置药救治世子,先行告退。
被万众瞩目地送出了金王府,遥沐芸上了轿子便回了仕女巷的芸居。
长舒了一口气,遥沐芸神闲闲意懒懒地侧坐在轿子内,轻松惬意。
到了芸居院内,遥沐芸出了轿子后便瞧见立于院内静候她归来的温逸之,她轻笑一声对温逸之言语道:“明日便能让他恢复。”
“嗯。”温逸之淡然地点了点头,对她说道,“今日和明日你都不用去私塾,因为流希他分身乏术,没有时间去私塾,让我告知你一声。”
“知晓了。”遥沐芸待轿子离去后,这才撩开面纱,展露出一抹倾国倾城的绝世笑颜,“正巧这几日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你说你看过古籍,可是骗人?亦或是你本就识字,故作不识?”温逸之突然话锋一转,语调微冷地对她发难,让她微微有些诧异。
“古籍是看过,不过看不懂字,师父曾帮我解答过古籍上的针灸图,对穴位都一一指明告知与我,所以?”遥沐芸明白这个男人因为自己只言片语间的蛛丝马迹,而对自己问责,她则不惊不慌地回答道,“所以你在怀疑我么?”
“你这女人从之前到现在谎言真话各自参半,当真要小心你这张口中吐出的每一字一句。”温逸之不予置否地回道,随后旋过身去,对遥沐芸说道,“去换回衣裙,我带你出去游玩。”
“还真的去?”遥沐芸微微蹙眉,她实在无法想象同温逸之一起出去玩是怎么样一种感觉。
温逸之回眸一看,剑眉一横,质问道:“莫不成你不想去?!”
遥沐芸耸了耸肩膀,慵懒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推脱道:“又累又困,昨日我已经出门玩了,今日不累了,便算了吧。我在这里歇息到正午便回府。”她婉言谢绝了温逸之的邀约,拉起裙摆小碎步飞快地跑进正房内。
温逸之微眯着桃花眼看着故意躲着自己的遥沐芸,心中思绪却也是百转,这女人……
而遥沐芸则让玉卿和玉溪为她打热水净身,实在是她感觉自己沾染上世子屋内那股臭气,所以不好好净身实在是浑身不自在。
舒舒服服地沐浴净身后,遥沐芸便躺在了床榻之上,装作躺着睡觉,实为进入飘渺仙境内。
她提着水桶先为紫叶树浇水,又去了果园内,为果树浇水,顺便检查一下忘忧果树上果实的成熟状况,而她自然不忘捂住口鼻,省得被那气味弄得神志不清。
她惊讶地注意到这忘忧果成熟果然快,此时此刻似乎已经完全成熟,她靠近再三确认之后,忙将树枝上的数个忘忧果一一采摘下来,然后又剪下许多飘香的枝叶,飞奔向锦园香阁内。
她路上先服下忘忧果树的叶子,让她免疫这香气的特殊效用,然后进了香阁内,这才开始炼制起了忘忧熏香,她先炼制熏香是因为忘忧果的炼制有些不太一样,她得多看看书卷上的注意点,省得到时因为自己一个不小心出了岔子,让对方没有将自己忘却可就惨了。
到时候麻烦事情怕是席卷而来,谁都保不了她。
遥沐芸仔仔细细再三确认了配方后,这才开始动手配置忘忧丹,按照配方步步小心地配置忘忧丹,终于在丹药出炉的一瞬间松了口气,毕竟这一大事解决之后,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她再去看了下那灵蛋的状况,发现它还没有要破壳而出的迹象,而遥沐芸却也不急,轻柔地抚摸着那纹路瑰丽的蛋壳,对它柔声细语地说着话。
陪着灵蛋闲聊了会,说了会心中一直积郁的话后,比如自己穿越过来的事情,自己遇上温逸之心中的种种不安和对他拒之千里的原因,反正就是发泄一般找个人倾诉,对人说对方终究保守不住秘密,还是对这颗蛋说吧,将它拟人化一番,絮絮叨叨地说了小半天,这才痛快地长舒一口气,有的事情总是憋在心头终究不好,还是说出来的舒爽。
发泄完毕,遥沐芸神清气爽地出了飘渺仙境,而那颗灵蛋居然突然窜起一抹火光环绕整颗蛋周遭……
之后遥沐芸却也是安然地躺在床上歇息,每一天都像是再与周围的所有人斗智斗勇斗心机一般,累得伤神,休息再久也补回来那种虚乏的感觉。
而温逸之依旧立于院子内,视线定格在遥沐芸进入的那扇门上,他久久都无法错开视线……
等遥沐芸睡饱了之后,唤来玉卿和玉溪帮她更衣梳妆之后,出了屋,赫然发现温逸之还在院子内,只不过他此时此刻正坐在院子内的石亭内喝着香茗陷入沉思。
遥沐芸不晓得看到这样的他心中为什么会隐隐生出一丝抱歉之意,因为她才想起,温逸之提出带她出来的话,若是自己不出门,他也不便出门,只能陪自己在这院子内,想来自己确然是自私了些,心中愧疚之意萌生,左思右想,她只能尽量维持平静地神色对温逸之言语道:“城内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又想去了?”温逸之身形没有动,只是搁下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开口询问道。
遥沐芸见温逸之似乎也没了那种闲情逸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语调柔柔地对他言语道:“那不如我请你去酒楼内吃一顿,这些事情多亏你了,不然我怕是根本没办法如此顺利地进行,让我好好答谢你一番可好?”
“回府吧,若是你真心想要答谢我,就亲自为我准备一桌佳肴,为我斟满一杯酒即可。”温逸之依旧是语调平淡地回道,他站起了身,向遥沐芸看来时似乎少了些什么,又多了几分特别的感觉,“回去就说我带你去锦芳院赏花听曲去了。”
遥沐芸听了这话,便也不再强求,点了点头,便随着温逸之从后院走了出去,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遥沐芸视线不断回转落在温逸之身上,便见他那结实有力的双臂看起漫不经心却又极其优雅地以非常好看地摆放在身体两侧,修长的双腿交叠在车厢内伸张开,说来身为温逸之身份的他,比身为冥夜的他多了几分温柔儒雅,少了几分冷峻阴寒,她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行为举止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也尽显大家风范,让人看一眼便能见此人铭记于心,久久无法忘怀。
也难怪遥沐新今日会做出那等荒唐事,毕竟这样的男人无论本人还是身家背景都无一不是未曾婚娶待字闺中的怀春少女的心中向往的最佳夫君,她若是其他女子怕早就倾心于他,任他索取,为他是从。只可惜她遥沐芸却也不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也不是等待心上人出现的怀春少女,单凭这些实在是难以打动她的心,而且即便是打动了她的心,有些情爱她当舍即舍,绝对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他们之间注定不可能有结果,看他与太子之间的互动,怕他在太子心目中地位不低,待太子登基,他怕也是一步登天,原本就不可能入赘她遥家的温老板,届时更加不可能屈身入赘,即便现在他未曾婚娶,但是待太子登基之后,怕是会亲自为他赐婚,不是将太子自己的妹妹赐给她就是将朝廷重臣之女赐给他作妻子,哪里轮得到她……
想想却也觉得无论如何他们之间终究不会有好结果,到时候只会鱼死网破,不如一开始就不曾开始。
遥沐芸微微叹了口气,错开视线,斜倚在车壁上,微微垂下眼帘,遮掩住眼眸内种种复杂之色。
而温逸之则也一直能感觉到遥沐芸投来的视线,从一开始的蜻蜓点水,到后来的凝望,直到最后果决地错开,让他心中的想法越加坚定了几分,他突然收拢拳头,紧紧攥着。
到了遥府,温逸之一副好哥哥的模样将遥沐芸送进了府然后让人留话给出门的遥文宇,便离去了。
遥沐芸看了眼离去的温逸之,只是说了句“再见”,便乘上软轿回了自己的院子。
结果一进院子就感觉不太对劲,怎么依稀听见哭哭啼啼的声响,遥沐芸忙飞快地循声赶去,结果便瞧见哭得一双眼睛红肿肿,双颊也红肿肿的玉成和玉泽正在用熟鸡蛋敷脸,颦蹙起眉头的她忙走过去询问道:“怎么一回事?我出趟门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小姐……”玉成见遥沐芸回来了,忙声音沙哑地哭诉道,“之前奴婢和玉泽随着华娘一同去账房领已经做好送来的礼服和饰品,结果遇上了大小姐……”她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续而说道,“大小姐故意撞上奴婢,结果大发雷霆,将奴婢和玉泽打了,还将奴婢们推入水池中,华娘一看好不容易做好的礼服和饰品就这样落了水,忙要下水捡,却被大小姐一脚踢倒在地,打了好半会,现在正在屋内躺着呢,雯娘在照顾她。”
“这……”遥沐芸一听这话,一双秋水眸子内顿时间燃起燎原怒火,心道这遥沐新胆子果然大,居然敢故意惹是生非,这女人实在是胆大包天了!“可有请大夫?”
“玉寒和玉锦去请了,结果……”玉成哭得那个凄惨,“可是大小姐的人守在偏门处,不让大夫进。”
这个女人!遥沐芸再也不想忍下去了,她对着玉溪下令道:“去,带着阿晋阿许和几个家丁给我去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