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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看了看田柔佳怀中的秘籍,又看了看田柔佳看似温柔其实得意的笑容。再次压住了心火,笑道。“好。那妹妹就仔细在屋里参详罢,我不打扰了。”
“恭送嫂嫂。嫂嫂慢走。”田柔佳起身,行了礼。
梁氏愤恨的起身,拂袖而去。身后的金钗也跺脚横冷一声迅速离去。田柔佳看着她们的背影十分得意,正要欢呼雀跃,忽见方才为他们说话的仆妇转头,对她点头一笑。
她这一笑,到让田柔佳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忙转头看向苏氏,“嬷嬷,方才那人我怎么记不起是谁了?”
第三十五章 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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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抬眼瞧了瞧,道,“姑娘糊涂,那不是大奶奶的陪房,扬大家的么?你前儿才赏了她丫头银钱,忘了?”
“哦!”田柔佳恍然大悟。果然还是钱比较好使。
有钱能使磨推鬼!古人诚不欺我啊!
“姑娘方才真是太痛快了,让那梁氏根本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如今姑娘这样,老爷和姨娘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了。”夏莲凑到田柔佳身边,十分欣慰。
田柔佳这样对付梁氏,委实是让梁氏有些招架不住。对于十分厌恶梁氏金钗主仆的夏莲来说,观看这样一场大战,实在是爽翻了。
田柔佳笑着摆摆手,“我方才可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说了些实话罢了。嫂嫂生气了?”
扑哧……苏氏和夏莲忍俊不禁,“姑娘,屋子里都是自己人,您就不要再装了。”
春桃在一旁一脸担忧的看向田柔佳,“姑娘,那书里明明没有字的。您现下是骗的过大奶奶,日后她若真像您要方子可怎么办?您总不能瞎写方子吧?咱们家种的是药材,开的是药铺,一个不小心可就是人命。”
田柔佳的脸迅速垮了下来,很郁闷的叹了口气。她其实刚才都是临场发挥的,并没有想到以后到底要怎么办。
苏氏和夏莲似乎也认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双双将担忧的目光投向田柔佳。
田柔佳摆了摆手,笑道,“会有办法的,你们别担心。春桃,你去大奶奶那儿拿了牌子取月钱吧,今儿咱们吃一顿好的。有日子没见荤腥了。”转头又看向苏氏,“嬷嬷,今儿要富贵去庄子上叫井叔回来吧,你们一家也好久没正经的吃过一顿饭了。”
“我的姑娘……”苏氏眼眶微红,田柔佳平日里虽然有些霸道,可却着实是个贴心的好姑娘。自己虽名义上是她的乳母,可却一天没有奶过她。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个奴才,可田柔佳却从未视她为奴仆,打心底里当她是长辈,是能暖心窝的依靠。
田柔佳最受不了的就是什么催人泪下的戏码了,忙转过头不看苏氏,拉过夏莲,“夏莲,今儿就偏劳你多做几个好菜了。”说着从腰间的杏色绣花荷包中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夏莲,“这些你拿着去外面买些食材回来吧,咱们今儿不吃大厨房的东西,照旧吃咱们自己的。”
夏莲瞧了瞧自己手中的银子,姑娘今儿真是大出血啊。高兴的点了头,蹲身应了声是,便转头离去了。
苏氏看着田柔佳,内心的感动不知道要怎么用言语表达。田柔佳笑着推了她一下,“嬷嬷快去告诉富贵请井叔吧。”
“哎,我的好姑娘。”苏氏应着,揉了一下酸酸的鼻子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后,田柔佳把自己荷包中的碎银子再次撒了出来,拎着算盘不停的巴拉起来。
手上拼拼凑凑正好能凑齐二两银子,这些要存起来。以后每个月都会有四两的纯收益,再加上日后中药材赚点外快,如此说来,她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外面偷偷买房置地,离开这个鬼地方,逍遥自在去了啊!
田柔佳难掩心中欢喜,哼着小曲儿把银子放进了一八宝簪花金丝盒子中,用一把镶了红石头的精致银锁头锁上,乐颠颠的将钥匙挂在胸前藏进了衣襟中。
捧着盒子将其放置在床板下的暗格中后,环顾四周,见并无人回来,转头进了空间去看看自己收成如何。
梁氏被田柔佳打出一身内伤,气的在屋子里直转磨磨。左瞧瞧右瞧瞧,端起放在架子上的雕花瓷瓶作势要往地上摔。
田靖瑜外在踏上看着,叹气摇了摇头。“我十岁那年上元节作诗,因在表兄弟们之间最为出彩,得了祖父夸赞,让父亲颜面大增。父亲因此才赏了我这花瓶。据说这是唐高宗时期,东窑出产的唐三彩,据说是皇家御用的物品。父亲几经周折,花了好些银子才买到的。”
梁氏端详着手中的花瓶,素日摆在不起眼的地方倒并未觉得这东西有多珍贵。可细细看来,其瓷质之优质,画面之精美,却是与众不同。
她向来是个爱财惜财的,自然不会随便的将其掷于地上,让它支离破碎。小心的将其放会到原处,又转头盯上了炕桌上的琉璃茶盅。
田靖瑜啜了一口茶,淡淡道,“这是五色琉璃制成的茶盅,当年父亲花了重金从西域商人手中购来。后因为我谈成了波斯的一桩买卖后,当做奖励赏给了我。如今,这茶盅若是拿到市面上便面,最少能换来上千两的银子。”
上千两?梁氏眉头一跳,“真的?”
田靖瑜点头,“当然,为夫什么时候骗过夫人。”
“那好吧,”梁氏再次小心的将其放回去,“不摔着这个。”
转头又去寻找别的。她每拿起一件东西,田靖瑜都要巴巴的说出它的来历,到最后梁氏才发现,自己家看似平常的屋子里原来实际上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难怪他们田家便是没落了,也依然能支撑着过下去。公公田荣德活着的时候果然没少赚钱。
“照你这么说我什么东西都摔不得了!”梁氏气馁的坐回到软榻上,气鼓鼓的瞪着啜茶的田靖瑜。
田靖瑜摇头,“都摔得,只要夫人高兴。”
“你……”梁氏气结。明知道她心疼银子还说这话,田靖瑜如今是越发的会气人了。
田靖瑜温柔一笑,拉了梁氏的手轻轻握住,“好了,我的好夫人,左不过是给了她月例。日后她若真的能给咱们那秘籍,银子还不是翻倍的赚?若是为了这事儿气坏了身子,你要为夫如何是好啊。”
田靖瑜一面说着,一面将梁氏拉入了怀中,梁氏嗔怪的垂了一下他的胸膛,“早晚我要被你那妹妹气死,趁早得了她的秘籍,打发她嫁人倒干净。”
田靖瑜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轻拍了梁氏的后背,“是了,是了,左不过再忍她几个月就是了。”
田柔佳手中的秘籍是无字天书,田靖瑜心中早就有数,那字绝对不是人能用肉眼看到的,田靖瑜更是心知肚明。妹妹如今虽是变得聪明了,也知道保护自己了,他委实觉得很欣慰。
第三十六章 骂娘
寒风夹杂着雪花,随着被掀起的门帘硬生生的挤进了温暖的屋子。
一股凉风随之而入,吹的站在门口抽泣的田柔玥打了一个激灵。
歪在炕上的耷拉着眼皮,只将手随便的一挥。原本站在身旁时候的婆子,放下手中装着蜜枣的镶玉凤凰小碟子,走到田柔玥身边。
伸手拉了她一下,压低声音。“二姑娘,今儿先回吧。太太身子乏了,没有精气神来管你们姊妹间的事儿。你待过几日太太身子骨爽利了再来不迟。”
田柔玥挣了挣,扯着脖子,十分委屈的向里望去。太太面无表情,闭目养神,显见的是不想理她。
难道如今来太太这里告田柔佳的状也不好使了么?
田柔玥看着拉住自己的嬷嬷,本想发脾气。可转念一想,这嬷嬷是谁啊?这是太太的陪嫁丫头——宁氏,如今田家的主事嬷嬷,就连大嫂梁氏都要敬她三分,何况自己。
强忍住胸中一口闷气,田柔玥红了眼眶。反手拉了拉宁氏的手,“嬷嬷,柔玥委屈。”
宁氏向来喜欢“懂事”又漂亮的田柔玥,顺势拉了她在怀里,拍拍她有些僵直的后背。“好姑娘,你的委屈嬷嬷心里都有数。待太太状态好了,我一定替你说话。三姑娘在唐府让你受得委屈,咱们都一并讨回来。”
“恩。”田柔玥吸了吸鼻子,用力点了头。
“好了,好了,早些回去吧。别再淌眼抹泪了,仔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骨,让那院儿的看笑话。”宁氏扯出帕子为田柔玥擦了擦眼泪,又嘱咐了随来的嬷嬷和丫头们几句,便将她送了出去。
宁氏转身回来,见太太已经起身站了起来,忙躬身一路小跑颠倒她身边。扶着她,“太太,您这是要去哪儿?”
“佛堂。”太太垂着眼皮,不见喜怒。
“佛堂?”宁氏有些摸不着头脑,一面随着太太向外走,一面道,“不是方才闭关出来,眼下就要过小年儿了,太太这会儿倒怎么要去佛堂了?”
太太斜睨了她一眼,“越是到小年儿越是该去清静清静。”
宁氏有些没反应过来,原本站在后面的琥珀娇笑着追了上了,在另一面搀了太太。“奴婢按太太的吩咐已经把佛堂那边打理妥当了,也让小厨房备了饭。请太太示下,可是一会儿去了就用饭?”
“这会儿就传吧,折腾一下午,我也着实饿了。”太太脸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笑容,宁氏猜不透她的心思,未必琥珀就能猜的透。但是琥珀比宁氏聪明的一点就是知道如何迎合主子。
现下想不明白太太的做法,静观其变,几日后定然能参透其中奥妙。琥珀倒真是个让人欣赏的孩子,当年若不是自己独具慧眼将她从沈姨娘手中抢回来,如今有她帮衬着,指不定田柔佳会把田府玩成什么样子。
琥珀一叠声的应了,对太太行了蹲身礼后,又客气的向宁氏颔首微笑。待宁氏笑着一点头后,她才转身迅速走了出去。
宁氏看着琥珀的背影,又看了看神色总是一成不变的太太,心里有些犯嘀咕。
琥珀是明白了太太的心思,还是不明白?最近自己总是弄不清楚太太的想法,会不会因此而失了荣宠,让方才那憨厚脸孔聪明心肠的丫头抢了自己的位置?
太太今儿显见的是有些不待见二姑娘,自己还是不要替她说话的好。
可是不说又觉得有些对不起二姑娘,正思索着,忽而听见太太幽幽的声音响起。“尔雅,你留在这院儿里照看着罢,单只要琥珀和琉璃伴我去佛堂便是了。”
“太太?”宁氏慌了,太太还是第一次把自己甩开。侧头看了一眼几步迎上来搀扶太太的二等丫头琉璃,宁氏的脸色彻底铁青。
琥珀和琉璃,难道很快就要取代自己的位置了不成?
“恩?”太太挑了挑眉,斜睨了宁氏一眼。“我去礼佛,总要有个妥帖的人留下打理府上的事物。这些日子,少不得有不少人要来咱们院儿。或是取钱领物,或是有事要报,你留下处理,我放心。”
原是这样啊!宁氏眉开眼笑,“是。太太大可放心,奴婢一定尽心竭力。府上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我的眼睛,更不会又任何一件事儿是隔夜才禀给太太的。”
“恩。”太太懒懒的恩了一声,扶着宁氏的手一抬,搭上了琉璃嫩白细滑的小手。
宁氏躬了身子,毕恭毕敬的恭送太太离去。
田柔玥告状未遂,一脸戾气。在外面装乖巧柔弱憋了一肚子气,回到自己的院子难免要借机发一顿脾气。
屋子里跪了一地被她无辜训斥的奴婢,更有瓷器玉器的碎片散落满地。她趾高气扬,愤恨难平的站在堂上叉腰大骂着并没有犯错的奴婢。
姨娘王氏一把鼻子一把泪的缩在角落里,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怯的望着女儿。“玥儿,何苦生这么大的气。三姑娘比你年纪小,你是姐姐让着她一些也是有的。况且她娘亲早年去世,如今你父亲也不在人世,剩下她带着不省心的稀哥儿,也是个怪可怜见儿的。”
“她怪可怜见的?娘是没看见她过的是怎样锦衣玉食的日子。我可怜她?谁来可怜我?爹爹活着的时候不疼我,大哥更是对我视而不见。即便是现下卑躬屈膝的得了太太的宠,也依旧是摆脱不了这个庶出的身份。”田柔玥拔高了声音,几个跨步上前走到王氏身边,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人家田柔佳有一个狐媚子惹人疼的娘,便是去世了也给她留了多少好处?你瞧瞧,我有什么?我有的不过是一个懦弱无能,处处忍让,侍奉大房十年如一日的窝囊姨娘。若不是你不得父亲的宠爱,我何苦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你去可怜别人?先可怜可怜你自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