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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你是什么东西?这是哪儿?你要做什么?”
小男孩委屈的揉着被摔的屁股,可怜兮兮的啜着鼻子。“人家是小玉啦,这是你自己的空间啊。”
呃?田柔佳恶寒,要不要这么恶俗,竟然叫这么俗的名字小玉?!空间?!空间?!空间!
田柔佳两眼放光,顿时觉得眼前的小男孩变的可爱不少。“这是我的空间?那本《蓝田生玉》?你是空间灵童?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恩。”小男孩点头,从地上爬起来,依然固执的向田柔佳走来。
如此说来,她要发财了?田柔佳心情大好,连带着看这灵异的小孩也可爱不少。起身拉过他,揉了揉他遭殃的小屁股。“这空间里,能做什么?”
小玉憋着嘴,扒了着田柔佳的脸,“姐姐不问我疼不疼?偏怎么就关心这些个有的没的,功利心那么强小心被空间囚禁永生出不去。”
“啊?”田柔佳心中一凛,这是什么玩应?还有这种说法?
小玉见田柔佳神色中带了几分惊慌,难免得意起来,将下巴一样,向西面一点。“栖凤殿的后面,过了九曲桥就是束欲堂,里面囚禁着好些个贪心的灵魂。他们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呢,姐姐也想同他们作伴?”
田柔佳脸色一白,“他们曾经都是你的主人?”
“恩。”小玉点头,“都是些贪心的主人。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又企图用这秘密换取世世代代的荣华富贵,为了现世安稳,小玉不得不把他们锁起来。”
“秘密?”该死的好奇心,永远不合时宜的作祟。田柔佳试探性的看着小玉询问。
小玉将手指抵上肉肉的小嘴唇上,一脸神秘。“嘘,不该问的不要问哦。不然就会住进可怕的束欲堂了。”想了想又从田柔佳的怀中跳了出来,拉了她的手。“走,我带你去看看你爹爹留给你的宝贝!”
田柔佳跟着小玉一路跑了出去,走过殿前的汉白玉桥,又穿过一片杏花林,最后到了一栋十层高的巨塔前。小玉仰着脸,看着眼冒桃心的田柔佳。“第九层的阁楼里装着田伯伯留给姐姐的财宝,姐姐快些拿钥匙来开塔门吧。那里面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呢。”
“钥匙?”田柔佳疑惑的挠挠头,“什么钥匙?”
“就是那快传家玉镯啊!”
“玉镯?”田柔佳眼中炙热的火焰顿时消减了大半,“那玉镯如今不在姐姐身上。”
小玉遗憾的耸耸肩,“那姐姐就和这些宝物无缘了。”说着将手一挥,好端端的宝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除了一片杏花林,和掩映在林中的草屋外什么都没有。
田柔佳急忙向前跑了几步,试图想要追寻到一点踪迹。可除了一地落花外,她什么都没瞧见。“塔呢?宝贝呢?”有些气恼的转身询问小玉,却见他悠哉悠哉的坐在石凳上,踢着小腿。“没有宝贝,姐姐就得白手起家。让空间一点一点升级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第七章 偷听
有了空间,却不能用。田柔佳彻底抑郁了,如今既是知道这无字书的用处,自然是不能拱手奉给大嫂。可若不给大嫂,她又要到哪里去弄钱救弟弟?瞧昨天那些人的架势,若真的还不上钱,不仅田靖琋会死的很惨,大嫂和大哥许是会幸灾乐祸的看着她们整个院子的女眷遭殃。
田柔佳的生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从空间出来后,田柔佳一直辗转难眠。至早上春桃来叫起时,看着她巨大的黑眼圈,不禁惊呼,“姑娘昨儿没休息好么?怎么脸色这么差?”
田柔佳揉着惺忪的睡眼,慢吞吞的爬起来,任由她侍候穿衣。
杏色百褶长裙,外套绣了蝴蝶的白色长衫,一双颜色泛黄的白色棉鞋。瞧瞧她这一身寒酸的行头,看着就让人心酸。田柔佳挽了挽梳好的发髻,叹气,“富贵一早可回来了?”
“回来了,正在外间候着姑娘呢。”春桃向左右端详着田柔佳,最后在她发髻上簪了一朵兰花。
田柔佳随便的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匆匆的走了出去。
富贵乃是乳母苏氏的小儿子,十一二岁光景,生的圆头圆脑,憨厚老实,自小便跟在田靖琋身边。在这整个院子里,他算是个靠谱的孩子,颇得田柔佳的欢心。
见田柔佳扶着春桃的手从暖阁里走了出来,富贵忙搓着一双冻红的小手上前请了安。“三姑娘早。”
“一大早的,辛苦了,冻得这光景,见了倒叫人心里不落忍。”田柔佳笑的十分亲切,看着富贵的眼神软绵绵的都是宠爱。平日里田柔佳是最喜欢这样听话的孩子,对他竟是比自己弟弟还多出几分关心来,眼瞅着他一双小胖手冻的通红,忙又转身对春桃道,“你且去沏杯热茶来,给富贵暖暖身子罢。”
春桃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低头不语的富贵身上转了转,蹲身应了声转身去准备茶。田柔佳让了座,继而又问道,“那边一切可都好?小稀他如今藏在什么地方?可确保是安全的?赌坊的人怕是正下了大力气找他呢。”
富贵敛了右下手的矮墩坐下,恭恭敬敬的将双手放在膝上,敛声收气的一一回着。“如今哥儿藏在城南的清虚观内,那儿的老道长和老爷交情极好,哥儿在那儿安全的很,吉祥姐姐也一直身边侍候着,姑娘大可不必忧心。”
听了富贵慢吞吞的回话,田柔佳一刻悬着的心到放下不少。接过春桃递上来的茶,又和富贵说了一会闲话,估摸着快要到早省时间,才又道,“你妈这会儿该是在厨房张罗早膳,你们娘俩也有日子没见了,这会儿你去厨房瞧瞧,你们说会话。早饭就留在家里用罢。”
“是。”富贵起身,行了礼,躬身退了出去。
春桃嘟着嘴去拿他才放下的茶杯,一脸讪讪的神色。田柔佳心下狐疑,才刚还好好的,怎么偏就见到富贵后就这神情。刮了刮手中的青花瓷碗,好奇的盯着春桃,“平白的,怎么又不高兴了?”
春桃夺了田柔佳手中的茶碗,放在漆木雕花托盘上,“姑娘偏心。”
“偏心?”田柔佳端茶碗的手顿在半空,一脸茫然,“我怎么偏心了?”
春桃对着富贵方才离去的方向啐道,“那呆头鹅般的家伙,偏怎么就得了姑娘的关心。明明他就该快些回去侍候少爷的,姑娘还要留他用饭。平日里这菜色都是按份例做的,他那份是处在少爷帐里的,咱们这儿哪就有他的份儿了?”
田柔佳无语的看着春桃,不明白她每次见到富贵都别扭个什么劲儿。起身,淡淡道,“你若不说,我倒是忘了,既是这样,就把你那份儿匀出来一半给他吧,横竖你素日也吃的少。”
“姑娘!”春桃不可置信的瞪着田柔佳悠然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只跺脚。
走去外面的田柔佳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掀了帘子探头进来道,“拾掇妥了,就出来找我,跟我去给太太和大嫂请安。”
“……”春桃瞪着眼,不应话,显然是在闹情绪。
田柔佳对她甜甜的笑道,“近日我也懒怠着吃东西,把我的那份早膳匀了一半给你,管你今儿吃个饱。”
春桃闻言,慌张的摆手,“这怎么敢,倒是折煞奴婢了。姑娘明知道我气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瞧着我对富贵好,拈酸吃醋了?”田柔佳挑了挑眉,一脸戏谑。
春桃不说话,只咬着下唇转身将手中茶具送走。田柔佳在后面扯着嗓子道,“待日后我定要给你配个好小子,要你瞧瞧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春桃闻言涨红了一张脸,扭头娇羞的瞪了田柔佳一眼,“姑娘总是这么没正形。”
田柔佳呵呵笑道,“要那劳什子做什么?正经有银子是正事儿。”一面说着一面转身去了外面。
春桃撇嘴,顾自去做自己的事,不再同田柔佳斗嘴。
且说苏氏和富贵娘俩正在厨房闲话,忽而见夏莲拎着一空八宝雕花朱漆的食盒进门,一脸的怨气。
“一大早,我一个眼错儿不见,你又去哪儿了?我说怎么四下找不到食盒,原是你拿出去了?”苏氏迎上前,拿过夏莲手上的食盒,贴上她的脸细细端详着,继续唠叨,“这一脸的不情不愿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倒给谁瞧呢?”
“我就是一脸的不情愿,也碍不着你的事儿。”夏莲撇嘴,横着眼睛瞧苏氏。原就生了狐媚子的尖尖脸,因为生气又平增了几分妖气,倒叫人怎么瞧怎么不爽起来。
苏氏素日是最不喜夏莲的,咚的一声将食盒砸在身后的案板上,嚷道,“横竖不过是东院儿的小蹄子们给了你颜色瞧,谁叫你一大早就巴巴的拿着食盒跑去那儿找没脸?大奶奶不是说过,咱们从此后分开来过,你还去那取什么膳食?别当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趁早儿扔了你那攀龙附凤的心思,省的最后自己落下凄凄惨惨的下场。”
苏氏一通话,说的夏莲的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最后终于沉成了铁青色。她也不顾及什么形象,叉腰大骂道,“你这老皮,混说些什么?你倒是说说,我存了什么心思?!”
正从主屋走出来的田柔佳听见小厨房的声音,放缓了脚步,十分八卦的竖起了耳朵。复制搜索复制搜索
第八章 兄妹
急匆匆赶出来的春桃,见田柔佳猫腰躲在厨房的窗子下,屋子里又隐约传出吵闹的声音,不禁有些纳闷。脚下步伐跟着加紧了几步,道,“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田柔佳被她唬了一跳,直起身子拍了拍胸脯压惊,埋怨道,“做什么?走路都没个动静,平白的唬了我这一跳。”
春桃委屈的撇嘴,“明明是姑娘自己聚精会神的听墙角,倒怎么成了我的错?”
田柔佳侧头瞧了瞧依然硝烟弥漫的屋内,揪着春桃向外走去,“早前还以为你是个敦厚老实的,原也是个辣子,日后若再嘴上不饶人,仔细我缝了你的嘴。”
“哦!”春桃伸出双手捂住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奴婢再不敢了。”
“哼,”田柔佳得意的笑,“就该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主仆二人说笑着向太太梁氏的小佛堂走去。
且说这梁氏,是田荣德的原配夫妻。原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祖上也曾是这上京城的大户。据说她太祖上曾追随太祖皇帝起兵,官拜一品大将军,后又封了侯爷,一时风光无限。可后来到了她某辈祖父辈上,出了个不爱带兵打仗,只一心钻研医术的,偏老太老爷又只有他这么一根独苗,太宗皇帝体恤老臣,便封了太医令,两家自此世代从医,世袭下来的爵位也越来越小。待到梁氏哥哥这辈分上,也早就已经算不得是名门贵胄了。可即便是没落的贵族,梁氏身上还是带着良好的闺秀素养。
自田荣德去世后,大哥田靖瑜当家搬进了主院,梁氏便令人在主院西面单辟出一个小院儿来盖了祠堂,祠堂边又建了一座小佛堂从此便将家中大权一并放手交给了内侄女小梁氏,自己躲在佛堂里不问世事。说起这佛堂所出的位置,虽看着是依傍着主院而建的侧房,可前面连着外书房,东面挨着主院,后面依次穿过两个回廊又通向姨太太王氏和二姑娘住的跨院,以及田柔佳所在的院子。可见其是田家大院儿里正儿八百的交通枢纽,地位更是不言而喻。
小梁氏原就是她的内侄女,便是放了权,这权力还不是依然掌在她的手里。太太是个看似平和实则厉害的角色,田柔佳在苏氏苦口婆心的教导下,铭记着这一点。
虽明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可瞧她这平和的态度和整日吃斋念佛,慈眉善目的样子,便叫人无法讨厌了她去。
田柔佳被一穿红戴绿的丫头引着进了太太的院子,金簪璀璨,映衬的那丫头圆润的小脸煞是好看。
“三姑娘先在这坐坐,太太这会儿才刚焚了香,正诵经呢。”小丫头眉眼弯弯,客气的将田柔佳往东炕上让。
田柔佳虽是个不太懂礼数的,也知道,那铺了杏色织锦洋毯子的座她是坐不得了,于是巧妙的躲过了那丫头想要上来搀扶自己的手。“有劳琥珀姐姐了。”一面笑着,一面侧身搭上了春桃的手,在左手边的小椅子上坐下。
那琥珀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定睛瞧了瞧田柔佳,笑道,“三姑娘客气了不是,”转身接过奉茶丫头端来的茶递到田柔佳手上,“昨儿大爷回来送了两罐子玫瑰膏,太太特意嘱咐了一早姑娘来请安便舀一勺来给尝尝,若是喜欢便打发人也给姑娘送去。”
田柔佳接过银白点珠流霞花盏来,用手捻起盖子便瞧见飘在上面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