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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宁子澈听到她这句话,嘴角微微抽了抽,旋即将视线投向众王爷,笑得意味深长。
被外头冷风一吹,水慕儿顿觉脑中清明了起来。
萧凤鸣担忧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她,眼下瞧了她眉头舒展,心头不由得一松:“你认出来了?”
他低声问着,水慕儿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身子一倾,便窝进了他的怀中:“嗯!”
她低低应了声,被夜风吹得极冷的身子骤然在他怀中暖和起来,水慕儿索性伸出双手顺着他的外袍内侧圈住他的腰肢:“我一直以为他死了……”
觉出她身子的颤意,萧凤鸣揽紧了他:“你心中一直觉得亏欠与他,眼下瞧见他无恙,你该高兴才是!”。
夜晚的风,将二人的话吹得明明灭灭。水慕儿点了点头,好半响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既回来,那帝位……”
“我回来,并非夺位!”
一道极磁性的声音从花坛背后传出,只见了那原本殿上的男子推着轮椅缓慢的上前,他缓缓揭下面具,一张倾城的面容便露了出来。
依然是如旧的眉目如画,挺直的鼻梁,薄薄一点红唇点在那举世无双的面容之上,愈发的如画中人,还记得那年初见,水慕儿只觉惊为天人,眼下细细瞧去,丝毫不觉得当年的想法有错。
他那温润一笑,的确有令人惊为天人的资本。
他缓缓摇着轮椅上前,萧凤鸣却觉出其中蹊跷,他目光一顿,有些不确定的道:“你的腿……”
水慕儿这才顺着看向他曲于轮椅中的双腿,下意识的她本是以为眼下的他与当年的萧凤鸣一模一样,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但眼下瞧着萧凤鸣的凝重神色,似乎不是。
“水里泡了太长时间,废了。”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却击得水慕儿与萧凤鸣身子同时一震。
“所以我才说,我回来并非为了夺位,瞧我这样子,即便是要了那位置也没太大意思。”他自嘲的笑,好看的桃花眼从二人震惊的神色上掠过,随即定在萧凤鸣身上,“我能不能跟你要个人?”
萧凤鸣难得的微怔,旋即询问道:“谁?”
“南漠公主,宁檬。”他唇角溢出一丝温暖的笑意,“这大半年来,若不是她的悉心照料,我也活不到今日,哪里还来的机会再见你们……”他说着又顿了顿,旋即看着水慕儿道,“更没有机会解开心结。”
水慕儿只觉他那一双桃花眼中璀璨一片,明明还是一如当初的模样,她却能觉出有什么东西在变了。
萧凤鸣闻言,倒是一勾唇,“原来你回来是为了这个!”他了然的点了点头,“她要嫁的是我们东离的皇亲国戚,你,自然也算!”
他轻轻笑了起来,随即看了龙飞尘一眼,携了水慕儿入殿。
身后的龙飞尘缓缓勾起了唇角,却也只是在他们离开的一瞬间,神情有丝落寞的瞧着那个背影,片刻后转动了轮椅离开。
彼时大殿内竟然欢声雷动,格外的热闹。
萧凤鸣只不过瞟了一眼,登时明白过来。
那些个与南漠公主畅饮的十四十五以及一众尚未有正妃的王爷全都喝得趴下,眼下仅见了老十七还在屹立不倒的与她畅饮,他与水慕儿二人才不过在门口站了小半刻功夫,已见了他们饮了四五杯。
光瞥见龙飞尘也已回殿,依旧是方才进殿时的模样,神情被面颊覆盖,看不真切,唇角却含了轻轻浅浅的笑意看向殿中央喝到兴处大撩衣袖的宁檬。
“叮咚”一声手中的酒杯在桌子上转了个圈,唯一屹立不倒的老十七也倒了下去。
宁檬瞧着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十七,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她一时兴起,索性掀了面上的纱巾,众人只觉眼前一晃,已见了那南漠公主,醉意熏笼的往龙飞尘怀里一歪,嘟着嘴唤了一声“尘哥哥”便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龙飞尘好笑的看着她醉眼朦胧的模样,忍不住便到:“你不是一向号称千杯不醉,今儿个怎把自己喝倒了?”
宁檬在他怀里歪了歪,选了个更舒服的窃笑道:“若是不把自个儿喝倒,你待会儿怎么肯送我回去!”
龙飞尘闻言无奈的长叹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宠溺道:“小机灵鬼!”
水慕儿眼瞧着这一幕,看着他唇边温暖的笑意,心头隐约升起一丝温暖,却不料正在这时龙飞尘忽然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片刻后这才看向萧凤鸣请辞道:“公主不胜酒力,恳请皇上允了在下带她前去歇息!”
萧凤鸣点了点头,一旁的水慕儿眼瞧了他的身子出了极乐宫,欲言又止。
刚刚他的那一眼,看似只是平静的一瞥,水慕儿却无端的觉着,他的眼中有无数纷乱感情,看得她心下一凝。
檬儿公主本在宫外的驿馆下榻,却不料,第二日一大早,她竟进宫了来。
彼时萧凤鸣才刚刚前去早朝,水慕儿不得不从暖和的被窝起来,只是她还未梳洗完毕,已见了那檬儿公主闯了进来。
面对她如此的莽撞,水慕儿也只得一笑置之。
“姐姐,我听说御寒哥哥前些日子离开了京城,可是真的?”她满面焦急。
水慕儿被问得一怔,实不料,她竟认得白御寒,而且听她的口气,二人似乎还挺熟。她旋即轻笑着点了点头道:“他前日刚走,怎么了?”
宁檬闻言,气恼的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糟了,我这次来就想让他帮忙看看尘哥哥的腿,眼下他走了,我还能去找谁?”
水慕儿闻言,立刻明白了过来,但转念一想,立刻便道:“你可以先去京城外五十里处的凤凰山看看,或许他眼下还没走!”
“真的?”宁檬神色顿时一喜,她急急忙忙的谢了声便往外跑,只是人至殿门处时,忽的又回头看了水慕儿一眼:“多谢姐姐!”
她欢喜的离开,水慕儿看着她一阵风似的出了院子,只得摇了摇头。
三日后,萧凤鸣颁下圣旨送南漠太子宁子澈回朝的同时与南漠签下友好契约,十年内,两国交好不再约战,而宁檬公主,则被萧凤鸣收为义妹,亲赐公主府。
婚事一事,自然被暂搁了下来。
公主府,美其名曰公主府,其实府内的下人们自搬进府以来,从来没见过什么公主,只不过一间空置的院子罢了。
天气逐渐转寒,这日,萧凤鸣得了空,特意带了水慕儿回了一趟王府,而彼时,萧凤羽的身子已经健全,北冥更是催来了家信说是他父皇身子不佳,眼下让他赶紧回去。
送他们二人出王府,行风的神情一直冷漠如冰。
待到二人离开,他一个人一头便扎进了酒楼,几乎喝得烂醉如泥。意得们便。
“若是心里伤心,何不陪在她身边,伴着她。”西风接过他手中的酒灌了一口,坐到他对面。
“像你一样?”行风冷冷看了他眼,截过他手中的酒坛又灌了一口。
“像我一样又如何,至少我能每日都见着!”西风神情默默,“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该让她开开心心的吗,她开心,你也开心,她难过……你心里自然也不会好受,只要她能快快乐乐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默默的看着外头阴沉的天,天空似乎要下雨,弄得整个视线都一片灰蒙蒙。
见行风依旧无动于衷,他忽然轻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吧,当因为有我在,她可以安然无恙的时候,我私下便会认为,是我护住了她,她是需要我的!”
行风冷笑了声:“收回你那小小的自我安慰,我断不会有你那样愚蠢的想法!”
西风闻言淡淡看了他眼,不语。
也正在这时,忽的有一普通打扮的路人匆匆上了酒楼,待找到行风,他急匆匆的在行风耳旁耳语了一句,只见行风面色一变,原本的酒意瞬间去之一空,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遭人劫杀?”他神色冷冷一变,已提了剑大步出了酒楼。
西风尚且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知道定然是大事,来不及阻拦他,他急忙的提了那刚刚通报之人的衣襟道:“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人抖了下,好半天才道:“公子让我们一路护送皇子和皇子妃出东离,可是刚出了京城便发觉他们的车驾遇到了袭击,我这才赶紧前来通知!”
西风松开手,看着行风离去的方向,好半天面色才浮起一丝看似嘲讽却实际上满是落寞的神情:“还说你不会。”
派人默默保护她,难道你的做法不是同我一样?
行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怜儿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她的身上,正俯了两个黑衣人在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他一时心下只觉血液在不住的上涌,冲击得他整个视线内全是一片红。
他顾不得许多,飞身便是两剑。那两个黑衣人被他的剑一下子刺飞,鲜血溅了他一身。
“怜儿,你有没有怎么样?”他浑身颤抖着脱下外袍将衣衫不整的慕容若怜抱紧怀里,连声音都在打颤,“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是我来晚了……”
似听到了他的声音,怜儿原本空洞的眸子这才有了丝焦距,然后缓慢的将视线转向他,“他走了。”她平静无波的道,声音没有丝毫起伏,“那个女人以孩子相要挟,所以,他跟着她走了。”
行风微微一怔,旋即急忙的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没事,若是你还想着他,我带你去找他,我帮你把那女人赶走!”
“不—”怜儿忽然撕裂般的一声喊,整个人如同受了重创般抱着自己的头死死的摇头,“不,我不要找他,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要找他!”
她疯了般的使劲摇头,待到最后身子逐渐平复下来之时,她又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他明知,明知那个女人不会对我安好心,可他为何还是信了她,抛下我!”
她全身都在抖着,行风只觉冷风刮得他满脸都疼,心口更是如同刀子在割:“怜儿,不要想了,我们什么都不想好不好,你还有我,还有我……”
风吹得更猛了,原本灰蒙蒙的天也下起雨来,淅沥的雨落在身上,将他与她的泪混在一起,怜儿哭了好半响,终究是哭得累了,只闭着眼睛窝在他怀里,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行风只得将自己的身子更倾了些,为她遮去这连绵的阴雨。脑海里闪烁的却是西风的那段话。
“当因为有我在,她可以安然无恙的时候,我私下便会认为,是我护住了她。”
他忽然便笑了起来,心下因为这份存在而欢喜,他轻柔的抱起怜儿,一下一下朝着他的马儿走去。
将怜儿置于马上,他翻身而上,当马儿冲向浓黑的夜幕,他的心口心疼的同时也一点一点变得充实起来。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开,即便是守,他也要守她一辈子。
三年后,东离边远地带的一座依山伴水的小村庄。
雪花洋洋洒洒的下了一整夜,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片厚重的积雪之中。
一座院子里,三个小孩正闹着打雪仗,西风一人抱着剑立在院子门口,而不远处正见了一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这边走来。
好不容易搀扶着怜儿在院子里坐下,那闹着打雪仗的三个孩子已经围了上来:“行叔叔,姨姨来了!”
怜儿挺着大肚子,不方便与他们嬉闹,只摸着大一点的安怡的脑袋道:“爹爹娘亲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们与你们一起?”
安怡歪头想了想:“爹爹在压娘娘。”
怜儿微微一愣,恍惚明白过来,忽然又听得安怡道:“姨姨是不是也经常会疼?爹爹说,娘娘老是疼,所以得压着帮娘娘治伤口,可是娘娘又说那是滚床单,姨姨,滚床单是什么意思?”
怜儿瞬间红了脸,她求救的看向一旁的行风,只觉着他的嘴角抽了抽,而这时,一直紧闭的屋门正在这时打开了,一黑衣男子衣带轻解立在门口,显然是刚刚才起的模样。
“爹爹!”安怡见他出来,立刻欢呼了声跑了上去,随即很是认真的问道:“爹爹,娘亲的伤治好了吗?”
萧凤鸣尴尬的看了众人一眼,随即轻咳了声道:“安怡,以后这话不许和叔叔姨姨们说!”
“为什么不能说?”安怡天真的问。
萧凤鸣立即便没辙了,这时只见了水慕儿正从他身后出来,时光的印记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倒平添了许多魅力。
“安怡,快别缠着爹爹了,赶紧带弟弟妹妹洗手去,看娘娘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给你们!”
安怡一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