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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鸣竟到了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她缓慢的下了床,正想喝口水,却忽的听得屏风后一声“哗啦”的响声,她吓得倒退两步,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片刻后竟见了一人从里面出来,松垮的衣服挂在身上,露出里面大片的麦色肌肤,甚至上面还滴着水。
见水慕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他径直一笑直接走上前揽了她:“醒了?”
水慕儿点点头,目光犹自从他胸口掠过,触到他眸间的笑意,顿时不自在的转头,面色微红。
“我看你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她捉了他的手缓慢的在他掌心写,萧凤鸣等她写完,挑眉道:“我早便回来了,只是奈何水太舒服,所以不免久呆了些。”
他出声解释,水慕儿讶然的看了他一眼写道:“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有没有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想我?”他搂着她的身子禁锢在胸前,迫得她不得不直视他。
水慕儿眸光闪了闪,到底是没啃声,这一刻她倒感谢起她的哑巴来了。至少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正大光明的不回答。
只是萧凤鸣却是不依。强迫了她的视线对视着他,眼见她没有丝毫回答他的意思,他又勾唇道:“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水慕儿还来不及惊呼,他突然就一下子抱起了她,手指挑落帷帐的同时二人已经滚进了床榻之上。
“慕儿……”他开始亲吻起她的发。水慕儿眨眨眼睛,眼瞧着近在咫尺的结实性感的胸膛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似乎这一年来的时间,萧凤鸣最大的一个变化便是身子愈加结实。
她邪恶的这般想着,又忍不住唾弃了自己一把,眼瞧着他整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变化,心里忍不住便叹了口气。
从陌城一路而来,一月多的时间,因了她那日的抵制,二人已有一个多月未曾亲热过,眼下已经回了京城,回了自己的家里,二人同榻二眠,这样的事情是如何也避不了的。
可是……自子见急。
她闭了闭眼,如果她真的被龙飞尘给……她又如何对得起萧凤鸣。
虽然那是一次意外,她可以从心里努力的将那一幕忘去。可是能吗?若当真发生过的事情,萧凤鸣又可以接受吗?
她猛然间的推了推萧凤鸣。然后趁他怔愣之际,迅速的从他身子底下溜出来:“我去外面睡!”她向他这般比划着,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便急急忙忙的推开门跑了出去。
夜风从门外猛的灌了进来,钻进他的衣袍内,刺骨的寒意。萧凤鸣不语,只看着那道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眸间的颜色愈发的深。
她究竟是怎么了?
然而这一夜注定不会安宁。
才宿下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房间的门猛的被人敲响,只听管家在门外小声的道:“王爷,宫里过来传话,太后娘娘……薨了!”
萧凤鸣一怔,快速的掀被而起走出门外:“你说什么?”
管家的身侧正是宫里安宁殿的掌事太监刘德业,只见他抹着泪道:“王爷快些入宫吧,白日自你走后,太后便一直陷入昏迷未醒,容眉本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可谁知后来再去一看,太后娘娘的身子……都硬了,王爷,你快些入宫吧,咱家还要去通知其他的王爷们。”
刘公公一走,萧凤鸣急急忙忙的吩咐管家备马,想了想,他去了隔壁殿找水慕儿,他知道她一定是去了碧儿那儿,径直敲响了她房间的门,开门的是碧儿,萧凤鸣也不说何事,在碧儿的惊呼声中一把来到床边掀开锦被。
见水慕儿正睡意朦胧的睁眼,他已经快速的替她取了衣服道:“母后薨了,你快些,我们一起进宫。”
水慕儿本以为他来是抓她回去,刻意在床上装睡了片刻,眼下听到他这样一说,登时所有的睡意都没了,急急忙忙的便起了身。待二人来到宫中时,太后的寝殿外早归了一殿的太监宫女。萧凤鸣快步走近,只见太后神色安宁的躺在床上,面上似犹是他走时的表情,带了几分满足又带了几分安宁。
萧凤鸣垂着眉目,拢在袖中的双手却紧紧的握到一起。
水慕儿瞧着他神色有些可怕,慌忙的捏了他的手,紧紧握住。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高呼:“皇后娘娘驾到!”
二人这才慌忙跪下。
未见其人倒先闻到一声哭声。只见水静儿穿了一身白色长裙,面容寡淡,连平日里金灿灿的头饰也尽数除去。她跪落在太后跟前,死命的哭,水慕儿几乎都怀疑死的不是太后而是沈姨娘。
“废物,全是一群废物,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太后昏迷不醒,竟无一人察觉,我留你们何用?”
那些个宫人被她的手指到俱都吓得泣不成声:“回禀皇后娘娘,太后喜静,睡觉时常不喜她人侍奉在身侧,而且她平日里这时候都会睡两三个时辰,奴婢们怎知……”
“你们不知?”水静儿站起身,眸子狠厉的从她们脸上掠过,“看到你们到而今竟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好啊,来人!—”她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进了殿内。
“将她们给我拖下去打,打到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为止!”
“是!”
那侍卫答应一声急急忙忙的来拉地上跪着的人,却只见有一女子死活都不肯走,她双眼红彤的看着水静儿:“皇后娘娘,我尊你一声皇后娘娘是想提醒与你,做事不能做得太绝!昔日太后娘娘念在你是庶出的份上,知道你未出嫁时定然吃了苦头,所以你入宫后也从不曾为难与你,扣你金册封印也只是为了锻炼与你,可你不但不知悔改,今日竟这般在太后尸骨未寒时对她的宫人大开杀戒,皇后娘娘你果真好狠的心啊,难怪皇上会从不踏入宣德殿!”
“你闭嘴,给我拉下去!”容眉一字一句揭的都是水静儿最深的伤疤,她此刻面色铁青,瞪着容眉的眼神几乎是能将她千刀万剐般。
有好几个侍卫快速上前拉了容眉便走,容眉却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我们知道了皇后娘娘的秘密,皇后娘娘总有一天要杀人灭口,可是容眉不想死得这般不明不白,王爷……”她突然将目光转向萧凤鸣,“记住太后临终的话……”
“拖下去!”水静儿心慌的一声厉喝,侍卫立刻将容眉拖出了门外。只听容眉哈哈大笑着任由他们动作,才刚出了内殿,她的笑容戛然而止,“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水慕儿慌忙跟出去时,却只看到容眉早已倒在血泊里,殿前的台柱上犹有未干的血液。
水慕儿几乎是本能的吓得急急后退,身子在撞上身后那堵肉墙后,她慌忙抱住。
萧凤鸣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容眉的死的确不能让人直视,萧凤鸣瞧着微眯起了眼睛,也难怪水慕儿会害怕,因为容眉的死状是睁着眼睛满面鲜血的盯着殿内的方向。而水慕儿自殿内出来,那愤恨的眼神便如同是对着她般,死命的瞪得老大。
心间涌上一股别样的感觉,萧凤鸣皱眉想着她最后说的话。
“还愣着干什么,将尸体拖下去!”紧随而出的水静儿瞧见门口的尸体眼睛也没眨一下。
萧凤鸣淡淡瞥了她眼,眸子间全是清冷:“慢—”
侍卫应声停住动作,水静儿抬头看向他:“哦,不知瑾王有何吩咐?”
萧凤鸣懒懒的看了她眼:“吩咐不敢,只是目光刚刚离世,皇后娘娘便在这里大肆兴师问罪,试问皇后娘娘,整个后宫难道不是你在打理?眼下太后出了事情,皇上若是知道了,恐怕最大的难辞其咎该是你吧?”
第一百零七章 你是我的半个人
萧凤鸣懒懒的看了她眼:“吩咐不敢,只是母后刚刚离世,皇后娘娘便在这里大肆兴师问罪,试问皇后娘娘,整个后宫难道不是你在打理?眼下太后出了事情,最大的难辞其咎应该是你吧,而且若是皇兄回来,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向皇兄交代,难道就怪一干宫人吗?可是皇后不要忘记了,若是她们一个个都被你杖毙,还有谁来替皇后娘娘你说话?到时候怕是百口莫辩吧?”
“停!”水静儿虽被他说得面色铁青,但到底他的话不无道理,她与龙飞尘的关系本就不好,若在这件事情上令他对她的厌恶更上一层,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垂目从一众宫人脸上扫过:“太后的事情,虽然你们是最大的疏忽,但本宫也难辞其咎,因此也不忍太苛责于你们,既然容眉姑姑已随太后娘娘而去,你们便将她的尸身敛好,她随了太后一辈子,太后出殡时便一并陪了去吧。”
“多谢皇后娘娘开恩!”宫人慌忙从刑具上翻身而下道谢,水静儿“恩”了声,转头对着萧凤鸣道,“如此王爷可算满意?”
她虽是对着萧凤鸣说话,眸光却是盯着水慕儿,眸间掠过丝诧异,她一手指向水慕儿:“这位莫非是王爷新宠?”
水慕儿看了看她,毕竟自己不能说话,遂从萧凤鸣怀里步出朝她行了一礼。
萧凤鸣眼瞧着她礼毕,这才牵了水慕儿的手到身前:“皇后娘娘真会说笑,她可是你妹妹。”
“慕儿?”
水静儿狐疑的上下打量她,瞧着她平凡的姿色,忽儿一笑:“妹妹何时变了个模样?”
水慕儿微微抬起头看向她,眸间无丝毫波动,一旁的萧凤鸣倒是开口道:“烦劳娘娘记挂,不过是换了张脸而已!”
闻言水静儿淡淡的瞥过眸子,目光停在萧凤鸣脸上时,面无表情的道:“看来王爷与妹妹的确伉俪情深啊!”
她冷冷转过身子,吩咐众人道:“太后的事情,你们先给本宫闭紧了牙关,皇上三日后便会回来,若让本宫知道你们泄露了半个字,一缕宫刑伺候,可谨记了!”
“奴婢们谨记!”
闻言她又将视线投向萧凤鸣二人:“烦劳王爷与妹妹也谨记。”
萧凤鸣微微颔首,她这才不咸不淡的进了屋子:“太后刚刚薨逝,本宫不想看到太多闲杂人,莲儿,你吩咐下去,今儿起到皇上回来前,这里不许任何人来探视,知道吗?”
“莲儿知道了!”婢女莲儿答应一声,急急忙忙的出来赶人。
“王爷,夫人,请回吧!”
萧凤鸣皱眉看了看里面,终究是携了水慕儿离了开去。
这场风波便算这么轻易便过了去,太后的后事,怕是龙飞尘一回来就会办理了吧。
走出皇宫,天色依旧漆黑。
此刻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大抵才刚过凌晨。萧凤鸣抬头看着车窗外的天,揽了水慕儿道:“先睡会儿吧,到了王府,我叫你。”
水慕儿担忧的看了看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却并不急着入睡,想了想抓了他的手在掌心划道:“你别难过。”
萧凤鸣低头看了她眼道:“你放心,我没事。其实母后这个时候离开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马车忽然顿了下,二人随着力道猛跌了下,萧凤鸣稳稳抱住水慕儿不悦的对着外面道:“西风,怎么了?”
帘外没有回答,车子却又平稳的行驶起来。
萧凤鸣皱了皱眉,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水慕儿看了他眼继续划道:“瞧你,明明说没事,眼下又烦躁了,说明你到底是有事。”
“丫头,没事想那么多做什么?”萧凤鸣有丝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发,“我只是想起了小时候,母后心地善良,那个后宫注定是不适合她,偏偏她从十三岁开始便入了宫,生下当时的太子后,经过一场血崩,虽然御医们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到底是去了半条命,从此后身子便一直虚着。这么多年来,承蒙她的养育之恩,若不是她,母妃也出了冷宫,我更是出不了那个受尽折磨的地方……”
萧凤鸣微微停顿,水慕儿瞧着他的面容知他心中难过,遂用力的抱了他。
感受到腰际传来的力道,萧凤鸣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发笑道:“傻丫头,我没事。”他虽这般说着,但那笑容到底有几分苦涩。
马车缓慢的驶过大街小巷,愈发安静的马路偶尔能听见几声虫鸣,萧凤鸣正觉诧异,马车却忽然听了下来,有道声音带着丝阴柔出现在帘外。
“出来吧,已经到了!”
萧凤鸣眉头几不可闻的动了动。他看了眼怀里已经熟睡的水慕儿,缓慢将她身子放好,这才出了马车。
“太子殿下?”他微微挑眉。
那被唤作太子之人一声冷笑,阴柔的面目看向他:“十三弟果然好胆识,看到手下不在竟也这般临危不乱,难怪这么多年都能忍常人所不忍,如果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猜错,十三弟该有另一层不易被人察觉的身份吧?”
“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