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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慕儿远远的站定看了她眼,冷冷道:“既然皇后娘娘如此乐在其中,那便自个儿乐去吧,恕嫔妾不能奉陪!”
她转身便走,水静儿身后的姑姑显然不依,起身要去阻拦却被水静儿止了。
“娘娘……”姑姑们不解。
“随她去。”水静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许久,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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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眼见着已到了第二日傍晚,犹未曾见萧凤鸣回来,水慕儿心烦意乱,一边忧心着孩子能不能获救,一边又为水静儿的懿旨心神不宁。
她知道那是她拿来报复她的,可是这又如何?报复的游戏才刚开始,她早就应该料到她迟早会使用这一招。
心头理不出半分头绪,只觉脑袋一片混乱。水慕儿索性以被蒙面。不要想!不要想!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然眼前一亮,若是女方能主动退除这门亲事……
她急急忙忙的起身,一看外头黑漆的天空,又深觉不妥,哪有人半夜上门的。
她索性便安然的睡觉,等着次日的到来。
天比想象中的亮得还要缓慢,无数次的翻来覆去,天边总算是有了点鱼肚白。
她早早的换来碧儿,替她梳了一个极为良家妇女的发髻,又换了身靠谱的衣服。不算华丽,但也不至于太素了去。
好不容易将自己收拾妥当,她与碧儿一起入了马车,急急忙忙的往北陵将军的府邸赶去。
听说北陵将军此人性格尤为豪爽,长年入驻军队,早练就了一门铁嗓子,嗓门极大。既然父亲是这个样子,女儿多多少少应该也会受些影响吧?
考虑到自己只是一个妾室的身份,水慕儿并没有直接上门,而是安排碧儿先去送了封信,而自己便在北陵府邸不远处的花溪处的画舫上等着她来。
虽然她并不知道那姑娘会不会应约而来,但既然关乎于她的婚事,她多多少少也应该在意几分吧。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水慕儿这才感觉到外头有了些动静。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正见了碧儿搀了一人进来。来人一袭鹅黄束腰长裙,外罩透明纱衣,面庞下是用白纱遮了面型的纱巾。SVJ。
水慕儿眼瞧着她入了画舫,这才急急忙忙的起身前去接应人家。
“凌小姐,请坐!”
那女子看了她眼,杏仁眸子掠过一抹羞涩,随即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坐下,水慕儿心中一时七上八下,瞧着她刚刚的几个动作,果然是太过于大家闺秀,或许自己真的是看错了。
“姑娘,不好意思,今日冒昧找你来!”
水慕儿率先为她斟了一杯茶,这才坐下道:“皇后娘娘有意将你嫁给瑾王的事情,不知你是否有耳闻?”
她直接开门见山,细细观察这对面女子的神色。
只见凌如雁羞答答的看了她一眼,好半响才轻点了点头:“我也是听昨日爹爹提起,这才知道了几分。”
声音也是袅如轻烟啊!
水慕儿心里感叹了一把,总有种诱骗小姑娘的感觉:“那你同意这门亲事吗?”
关键时刻来了!
凌如雁闻言愣愣的看了她一眼,犹豫道:“我听闻姑娘是瑾王府唯一的一名侍妾?”
怎么扯到这问题上了?
水慕儿点点头:“恩,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吗?”
“那姑娘觉得王爷脾性如何?”
脾性?
应该算得是极好的吧?
只是脑海中掠过他冷脸的面孔,她一时竟不知道怎么答话,想了半天她开口道:“不好,甚至说是极差!”
既然是来想让别人退婚,她当然不挑好的说出来。只委屈的道:“姑娘一定不知道吧,王爷那方面其实真的有问题,虽然我们有了一个女儿,但是你也知道王爷之前的身子,后来虽是请尽了名医,但是还是时好时不好,你是不知道……”
她夸张的一脸神秘兮兮,欲言又止,一旁的碧儿早红了脸,快速的退了出去,她本以为对面的凌如雁也该如此,可是此刻她却一脸认真的瞧着她,眼见她住了口,不由得道:“怎么不继续讲下去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负伤
凌如雁奇怪的摇了摇头:“为什么会觉得是问题呢?既然你都说了是时好时不好,那肯定还是有好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凌如雁有了几分羞涩:“我曾经得幸远远的看过王爷一眼,那身姿神韵是我从未曾见过的,几乎……几乎就比得过咱们的皇上。”
得了,原来这凌大将军的女儿是早崇拜萧凤鸣的花痴党。水慕儿头疼的扶了扶额,这下可就难劝了,估计再劝下去人家就要说她妒忌心切了,王妃还未过门,她这个侍妾就过来打击,可是她怎么能让萧凤鸣娶别的女人呢?
她这边愁闷难解,耳边却忽的听得吵杂的脚步与欢呼声,她正凝眉不解,外头碧儿已经进了来:“小姐,皇上回京了,王爷也在!”
一听“王爷也在”四个字,凌如雁的动作竟比水慕儿还快!她急忙的一拉裙裾出了画舫,水慕儿紧步跟上。
岸上的马路两边果然站满了人,密密麻麻的人群阻挡了二人视线,水慕儿来不及说什么,已见凌如雁一个轻巧的跃身,已经从画舫上轻松跃上了岸,她和碧儿疾步更上。
只是待二人都上了岸时哪里还有凌如雁的身影。
“恭迎皇上回朝……恭迎皇上回朝!”
欢呼声此起彼伏,水慕儿本瞧不清远处的军队身影,紧随着众人这一跪,那远远而来的人便清晰跃入她的视线。
当首一人自然是龙飞尘。他一身银白铠甲端坐于高头大马上,俊美如画的眉目间少了几分昔日温润,平添了股沉稳之气,而立于万军之首,那股王者之气也渐渐从他凉薄的目光中显露出来。
淡漠的一个扫视,却让人觉得自有一股压迫之力。
他的身侧,则是一身玄色衣袍的萧凤鸣,虽只是便衣打扮的他,立于皇帝身侧,气质却丝毫没有比下去。
依旧是水慕儿熟悉的眉眼,只是却不是她熟悉的神情。只见他慵懒的坐在马背上,随着马儿缓慢的步子,他的目光至始至终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面部神情是水慕儿鲜少看过的冷漠。恍若周身一切皆与他无关。虽是如此,但那双狭长的凤眸顾盼间却恣意横生,挺直的鼻梁更是恍若雕刻,姿容可谓倾城。
水慕儿听到不远处传过来的一声惊叹声,下意识看过去,竟是凌如雁看得一眼目不转睛。
“当日只是远远瞧着,今日却是更让人惊艳!”
水慕儿正想说什么,忽觉袖口一紧,随即碧儿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唤了她一声。她这才慌忙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跟着此起彼伏的人跪了下去。
“恭迎皇上回朝!”
百姓的声音愈发振聋发聩。听着马儿的脚步声“哒哒”过了面前的马路,她大气不敢出一口,直到军队逐渐远去再也瞧不起背影,她这才舒了口气。
“小姐,刚刚好险,皇上就看到你了!”
水慕儿拍着胸口点点头,可不是,要是她再不跪下去,就成最突兀的那个人了,龙飞尘看不到她才怪。
一场风波好不容易过去,二人却再难在马路上找到凌如雁的身影。
“糟了,凌姑娘莫不是跟着大军走了!”
碧儿哎呀一声,水慕儿也立刻反应过来。是了,等下回宫,皇后和一众文武百官定会在宫门口迎接,若是那凌如雁刚好也在,皇后定会趁了众人凯旋高兴之时,提萧凤鸣的婚事,这样一来,即便萧凤鸣并没有立功,随军一行亦足以令他得以嘉许,赐婚便顺理成章。
心间骤然七上八下,水慕儿揪着衣襟面色有丝苍白。
“小姐……”
碧儿担忧的轻唤,水慕儿看着她摇了摇头,无力道:“我没事,先回府吧。”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
入夜已有一个时辰,水慕儿急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已经是第三天了,且不说皇宫究竟有没有下赐婚的圣旨,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的孩子究竟有没有平安回来。
她披了衣服下榻,忍不住就想出门去看看。
管家陈伯似正从门外回来,见着她,惊讶道:“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水慕儿答应了一声,这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何时走到了府门口,眼瞧着下人们正准备关门她忍不住喊了一声“慢!”这才转身对着管家道:“王爷还没回来,这府门就先不要关吧!”
管家答应了一声,吩咐人重新将门打开,这才欲言又止的看着水慕儿道:“夫人瞧着脸色不好,夜风凉,还是先回去歇歇吧,王爷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老奴候着就是,夫人大可不必这般苦等着。”
水慕儿巴巴的看着空无人影的府外,半响点了点头:“那边有劳陈伯了!”
眼瞧着管家点头答应,她这才转身回到了寝房。
可看着闪烁的烛火,她总归是再无睡意。
也不知等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靠着桌子沉睡之时,忽的只听得外面一阵吵杂的声音,紧接着碧儿急急忙忙的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刚开门,便见着碧儿气喘吁吁的道:“小姐,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
水慕儿瞧着她满头的汗也忍不住紧张生怕孩子有什么事。这厢碧儿正准备说话,后面已经见了管家领了一大群人朝这边走来。
远远的那些个人俱都身着宫中侍卫服饰,水慕儿心中惊了下,已见了层层人群中间,一顶软轿停在了院子里。
只见太监总管段玉恒率先挑开了半截帘子:“王爷,到了!”
他低着声音,似生怕吵醒了谁似的,水慕儿只隐约看到软件里有只手摆了摆,随即段玉恒朝陈伯点了点头,领了一众人快步离去。
众人一时似尤未反应过来,水慕儿只听到声轻微的咳嗽声从软轿内传来,她心中一惊,已快步朝软轿走去。
“凤鸣?”
她挑开半截帘子,果见萧凤鸣斜依在轿子里,他用衣袖掩了唇朝水慕儿微微招了招手。
水慕儿虽不解,但到底还是上前倾了身子。
“凤鸣……”
话未出口已觉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她忍不住皱眉,萧凤鸣却一把揽了她凑近她耳边道:“去把外面的人都遣散,留下管家就好。”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水慕儿心中一凛,深觉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急急忙忙的起身让外面其余的家丁都散了去,徒留管家一人,这才转身掀开帘子道:“你现在出来吗?”
萧凤鸣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水慕儿急忙与管家一起将他搀扶了出来,一见到他袖口处沾染了血迹,水慕儿心头一跳,强压下不安于管家一起将他搀扶进了屋内,碧儿已急急忙忙的去打了一盆水来。
衣袖拿开,水慕儿这才看到萧凤鸣右腰边缘处的衣袍尽数被鲜血染红。
时什门得。她急忙吩咐管家去将该拿的药全部拿来,这才遣了他们出去,独自去接他的衣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手忙脚乱的将他的外袍除去,萧凤鸣嘴角一晒出声道:“你别急,伤势虽重却已经包扎过,并没有大碍。”
停了接衣带的手,水慕儿诧异地看了他眼,想着先前是太监总管段玉恒送他回来,她忍不住道:“你在宫里受的伤?而且皇上也知道?”
萧凤鸣点了点头,半挑了眸子看着她:“你小声些,这件事不宜宣扬出去。”
水慕儿心中不解,他已自己继续了她手中的动作,将褥袍也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精湛的肤色。
水慕儿瞧了一眼,立刻撇过头不忍再看。好半响这才又将视线转了过去,颤着手去解那已经被鲜血染透的纱布。
真如萧凤鸣所说的,伤口确实已经包扎过,只是伤势太重,简单的包扎根本起不来丝毫作用。
她缓慢的将纱布一层层剥开,露出里面让人心惊肉跳的伤口,好半响才哽咽着嗓子道:“好端端的,怎么在宫里还会受伤?西风不是说你在宫中参加晚宴的么?”
她抹了把泪,去取了管家早准备好的伤药洒在他的伤口上。萧凤鸣倒抽了口气,好半响才道:“你轻点……我知道你生气,虽然伤势的确有点严重,但并未伤及筋骨,休息个十来天便没事了。”13094695
水慕儿白了他一眼:“固然不危急生命,可你也该小心着自个儿的身子,若你当真有个万一……”
她没往下说,萧凤鸣看着她的眸子闪了闪,许久嘴角一晒:“你别哭,虽是伤了一刀,但总算是解了你心中牵挂,这一刀也值了。”
水慕儿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