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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的隐没入他的皮肤中,不过片刻功夫,当腕处再无任何异样之时,那蛊虫已经尽数莫入他的身体。
萧凤鸣猛然身子一颤,他骤然压住手腕,只见腕处一条黑影时隐时现,在手臂与掌心间跳跃,而就在这时,老妇人喊了声“快”,鲁莫生立刻将破碗里剩余的血液滴到水慕儿手上,待她的手上也同样出现若隐若现的黑影时,他手起刀落。
而这边,萧凤鸣已经忍了痛划破自己的掌心。
当二人的掌心和与一处时,老妇人则在此刻上前,用力的划破自己的手掌。
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入萧凤鸣的手臂,很快便渗入他的皮肤之中,约莫半盏茶功夫,那团黑影终于出现在他手臂处,在那团黑影若隐若现的同时,旁边又出现了另一团黑影,正以缓慢的速度靠近。
“快,封住伤口!”老妇人大喊了声,鲁莫生瞄准了机会,快速的将水慕儿的手抽离,万幸的时,那蛊虫没有回爬,彻底的停在了萧凤鸣的身体里。
“瑾王,这个时刻你要忍住了,成败在此一举!”鲁莫生握住萧凤鸣不断发抖的手,只见他面色发白,唇色已呈现青紫,全身已微弱的力道颤动,鲁莫生眸色一深,快速道,“只要食蛊能吃了子蛊,便算是成功了一半!你一定要坚持住!”
萧凤鸣眸色一深,极力的忍住身子的颤动,而就在这时,那两只蛊虫正以肉眼可见的力道靠近。骤然的,萧凤鸣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却是再也控制不住的颤动。鲁莫生见了心头一慌,极快的喊了一声“娘!”准备寻出办法,却见身后空无一人。13252031
视线猛的落到身后不远处的地上,却见那里正有人佝偻着身子颤颤发抖。他眸光一颤,猛的意识到什么之时,身子已经极快的奔了过去。
“娘……”他急急的将老妇人扶起身,触手的却满是濡湿。
“你终于肯唤我娘了……”老妇人哆嗦着双唇颤颤的伸出手去摸他的面颊,鲁莫生急忙握了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老妇人的视线却又猛的一缩,因为目光所及之处,她的手指触了他满脸鲜血。
“脏……”
她要抽手却被鲁莫生死命按在不放:“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老妇人摇了摇头,唇角动了动,目光却又瞥到不远处那道颤动的身影,她眸子猛然一缩,手指颤颤巍巍的抬起指向前方:“他……不能死……”
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指对面的萧凤鸣,昏黄的眸子此刻泛红恍若充血般,随即,她急剧的喘息,恍若呼吸提不上了,也不过只眨眼功夫,她的手指终于垂下,身子一软,彻底的瘫软在了他怀里。
察觉到异样,鲁莫生这才顺着她指的方向收回眸子,待看到她合上的双眼,他身子一僵,随即不可置信的轻唤道:“娘?……娘!……”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老妇人早已咽了气。
他怔愣了好半响,看着她掌心持续不断流出的温热血液,脑海中忽然一个激灵。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是不是因了失血过多要了她的命?
他听说过有一种血流不止的病,难道她也有?
眸光落到她面上的黑纱上,鲁莫生想起自从十年前她突然回来后,这块面纱她便再没有取下过,犹豫了半响,他伸出手摘下那块黑纱,里面露出的一张面容惊得他险些丢了纱巾。
怎么会?
被取下面纱的女子面容蜡黄消瘦哪里有四五十岁的年纪,充其量也不过二十来岁。
他震惊的愣在原地,正分不清究竟什么原因之时,忽然听得身侧一声痛苦的“嘶叫”随即眼前一晃,萧凤鸣直直的从他身侧冲了出去。
哭什么?
食蛊,顾名思义,为食蛊而生。据说南疆的食蛊是南疆人专门培育的一个品种,专食同类。
听闻很久以前南疆曾出现过一位很得宠的王后,但是不知因何原因她被人下了一种不知名的蛊毒,由于无法医治,最后这位得宠的王后不知而亡,也就是在这位王后死后,国王便密集南疆所有养蛊高手,废时七年才培育出这样一个新品种。由于这类蛊虫入体便无法取出,所以它并不会使人毙命,却又极其折磨人的身体,每一个存有它的宿体在月初时分都必须受剜心之苦。只是它的寿命却是视每个人的身体情况而异,有的蛊会在人体内存活三到五年,也有三到五天,但也有的存活了一辈子。
所以全凭运气罢了。
但此刻萧凤鸣的痛苦的确让人不忍直视!
只见他一人瘫软在院子门口的木柱旁边,束发的簪子早不知去了何处,一头墨发就这么披散在肩上,鲁莫生走到他跟前时才发觉他的额头也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在流血。
他的身子在不断颤着,面上全是汗液。鲁莫生心中不忍,快速一个箭步上前点了他的昏睡穴。
他终于头一歪,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撩开他的手腕,瞧见那里终于只剩下一个黑色的阴影时暗自松了口气。
好在,食蛊成功了,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他想起还躺在屋里的“母亲”,眉头深深的蹙在一起。那个女人的面貌不是母亲一丁点也没错,可是这么多年,她一个人萎缩在这样一个不见天日的院子里终日不踏出门半步,她为的又是什么?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样的眼神里不可能有假,可是为什么……
他终究是百思不得其解!
将萧凤鸣扶进屋子与水慕儿放到一起后,这才将房中的“老妇人”抱起身,他本准备带她走,可是眸光瞥到她脏乱的衣服下包裹的藕臂时,神情一窒,他试着撩开她的衣袖。脏乱的袖子下是如玉般细嫩的肌肤。他再次试着去看她的身子各处,这才发觉几乎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经过了刻意的伪装。
她究竟是谁,真的是他的母亲吗?13252031
手指碰到她腰际处的一个古怪的东西,他探手取出,一个用奇怪的袋子装着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两张白底极为精致的纸张,一个形状极其怪异的黑色铁骑。
那两张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其中一个鲁莫生是熟悉的,正是他们南疆的文字,而另一张纸上,奇奇怪怪的用四四方方的形状写成的字,他则完全看不懂,有点像是东离人的文字,却又不是。
他细细看了第一张纸上写的字,却只有一行一句话。
交由水姑娘。
他愣愣看了好半响,又去看床上的水慕儿,心头愈发的混乱。这些究竟是什么和什么。这些奇怪的东西又是什么?
他摸着那个黑色的奇怪的铁器,心头正异常疑惑之时,忽闻一声嘤咛从床上传下来,他下意识的回头,正看到水慕儿悠悠转醒。
实在没有料想到她竟醒得这么快,他想起萧凤鸣刻意交代的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心头一敛已极快的走向床榻。
只是他人还没走近,已经清醒过来的水慕儿却突然“啊呀”一声,在他不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时,她以手抱头缩在床上什么话都不说。
尽管掌心里一阵钻心的疼但她还是不敢动,因为鲁莫生手中拿着的东西足以令她变色。
而水下心。鲁莫生奇怪的站住脚步,而这时水慕儿似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的坐直身子看向他。
不可思议的瞧着他手中拿着的东西时,水慕儿吞了吞口水道:“你……你可以把那个东西放下来给我看看吗?”
她放下抱头的手,目光触到掌心的伤口时微露诧异,什么时候自己的掌心被人割破了?她摸了摸手指,却因了那东西的吸引力,很快的便将这一茬儿忘了去,而是聚精会神的看着鲁莫生手里的东西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鲁莫生奇怪的看了她眼,最后终于是将那东西交由到水慕儿手上。却只见她快速的站起身对着那东西一阵摸索,最后“啪啦”一声,那东西后面像屁股样的东西被拆开,落下几个奇怪的东西。
水慕儿震惊的看着掌心里躺着的三颗子弹,震惊得不能自持。
她手上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物件,而是二十一世纪的手枪。
一把通体黑色的手枪,夹带三颗子弹。他怎么会有现代的东西?
她极快的回头,眸光一眼便瞥到他手里其他的东西,看到那塑料袋时,她几乎觉得她的整个心脏都跳了出来。TBsr。
“那个,给我!”
鲁莫生怔愣的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旋即递给她道:“我不知道我娘为何留这些东西,说是要给你!”
他指了他手中写了字的一张纸。
水慕儿一眼瞟过,当视线停到另一张纸上时,她已经震惊得眼泪汪汪,“给我看看……”
摸着手里熟悉而又陌生的A4纸的触感,还有上面熟悉的简体字,她无端的便热泪盈眶。
待看完那满满一页字后,她快速去看下鲁莫生口中所说的“娘”时,猛的一下奔到她的身边,只是目光触到满地的鲜血时,她眸子猛然一缩:“这……”
“我娘已经走了!”鲁莫生从她身后上前,缓步蹲在那女子的身侧:“我想带她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你们自便吧!”
水慕儿怔愣的看着二人的身形走远,猛然一惊,当她再次将那袋子里的东西一点点掏出来时,震惊丝毫不必刚刚少。
那袋子里包含的东西,有一支钢笔,一个泛黄的工作证,还有一部手机,那工作证上的照片早不知去了哪里,但岗位一栏赫然添上的“警察”二字,可算是让她的心头震惊不小。
难怪她会有手枪。
她将手枪收起来,又迫不及待的去翻看那部手机。她将一侧安静躺着的电池噻进手机里后,按下开机键,手机竟然还能亮起来,当看到上面显示的三格电流时,她格外珍惜的将手机按进怀里,片刻之后破涕为笑。
心在这刻激动到极点时,她猛然想起萧凤鸣,环顾屋子四周寻找萧凤鸣的身影,这才发觉他赫然躺在床上,刚刚的她居然没有看到。
“凤鸣?……”猛然瞧见他额上的伤口,她惊呼一声,急急忙忙的去唤萧凤鸣,她看着他泛白的脸色,心中隐约间有些担惊受怕,她忽然想起之前萧凤鸣所说的引出蛊虫一事,眸色一深。
她身上还有没有蛊虫?似乎没有感觉到身体里的变化。
她看了眼萧凤鸣额头上的血液,猛然一愣,几乎是迅速的用袖子小心的擦拭了他额上的伤口周围血迹,然后将那沾有血液的布放到自己的手腕上。
似乎没有反应,她等了好一半天,狐疑的将那袖角一遍一遍在手臂各处拂过却都没见丝毫异样。
难道她的蛊虫真的引出来了?
可是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婆婆死了?
不,应该说的是同她一样穿越而来的人!只不过,她是魂穿,人家却是整个人都过来了。
她惊疑不定的去看萧凤鸣苍白的脸色。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脸色猛然间变得灰白,她有些颤抖的将那染了血的手帕放到他的手臂上,片刻功夫,当一团可疑的黑团涌现出来时,她身子一惊,猛然倒推半步,随即眼泪噼啪的落了下来。
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她怎么会去信了他的鬼话,怎么那么傻的相信能有医治蛊毒的法子?
却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替她受着。
喂血也好,而今的引蛊也罢!他一次不落的为她守着。明明曾经那个中蛊的人是她,可是至始至终痛着的人却始终只有他。
“你个笨蛋!”她大声骂着,眼睛一片模糊的同时,她快速扑到床上将萧凤鸣扶直身子。
“既然我受苦你陪我痛着,那这次便换我来陪你痛着!”
她抱住萧凤鸣的身子,艰难的将他从里侧挪到外面,旋即吃力的背过身子,让他趴在自己背上,然后以不可思议的力气背起了他。
她一边哭一边背着她往外走,可是才出了院门她便怎么也背不动。她一边哭着的同时又暗骂他太重,又是哭又是腹诽,直到力气抽尽,她便直接摸着眼泪停在原地一边骂他一边哭。
“丫头,哭什么?”
只听得耳边一声低叹,有微凉的指腹擦过自己面颊。
我们很久没做
“丫头,哭什么?”
只听得耳边一声低叹,有微凉的指腹擦过自己面颊。那声音带了太多怜惜与宠溺,骤然的一下将水慕儿的眼泪全逼了出来。
“你……你……”她泣不成声,却一下跳出好远。一边想着指责他醒了居然还赖在自己背上,一边又为他的身体难过。啼笑皆非的眸子时而愤恨,时而爱怜,看得萧凤鸣整个心都纠结在一处。
“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