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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瑞瞧着外边天气不错,这畅春园又是花红柳绿的极漂亮,便换了一件湖蓝色的高领旗袍,那衣服只素淡的湖蓝色,镶了窄窄的浅蓝花边,从衣服的右下摆开始,绣了宽大的绿色荷叶,荷叶上顺着整个衣服右摆绣了挺直的荷花,全开的,半开的,直直向上,直到衣领部位。
这件旗袍衣袖和平常穿的不一样,比照别的袖口宽了好多,衣袖上镶了浅蓝的荷叶边。宽宽的荷叶边垂在手腕上,左边衣袖荷叶边上方绣了一圈的半开全开的荷花,直开到肘弯处。
天瑞换好了衣服,站在镜子前边看了一会儿,感觉这衣服素淡又不失了体统,而且也新奇的很,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坐下来之后,春雨双手极灵巧的把天瑞的发辫拆开来重新梳理,满头乌发梳顺,盘了个一字如意头,用簪子固定住,上边压了翠色欲滴的绿玉扁方,那扁方不是长形的,也不是方形的,而是做成了荷叶形,之后,顺着扁方一侧插上粉色碎钻镶成的一朵朵小小的半开莲,另一侧则是一只晴蜓半立,红玉黄玉绿玉镶成的晴蜓看起来极逼直,就连那眼睛都在灿灿生辉。
妆扮好了之后,天瑞起身带着几个小宫女走出屋子,早有那机灵的小太监抬了肩舆,天瑞坐上去之后,沿着弯弯曲曲的河道,过一个个堤岸,直向中路的延爽楼走去。
一路上天瑞碰到才从蕊珠院出来的静兰,静兰坐了软轿,穿了浅紫色满地迎春花的旗袍,披了淡蓝色的斗篷,显的一张脸圆润又白皙,很是好看。
天瑞和静兰两个人的轿子并肩走着,所幸一路上地势开阔,也能走得开,两姐妹俩便一路走一路聊天,很快便到了延爽楼。
延爽楼在畅春园中路,瑞景轩后面有一所庭院盖的极阔朗,名叫林香山翠,听名字便知道这里树木成林,边上又有假山流水,院中有一所三层小楼,名叫延爽楼,康熙摆宴的地方就在延爽楼的三楼。
天瑞下了舆,和静兰手拉着手上了三楼,早有侯着的小太监拿了软垫铺好,又端了果品茶水来给两位公主享用。
天瑞和静兰都没有动那些果品茶水,两个人吃惯了天瑞空间中的水果,喝惯了空间水,哪里还会稀罕这些普通茶水。
静兰站在三楼远眺,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畅春园的大门,天瑞跑到另一侧,推窗向外望去,就见楼后河水清澈,河上更有一座亭子,亭边腊梅迎春开的正好,一簇浅黄一簇深黄,瞧起来就有着勃勃生机。
“姐姐……”静兰在另一边高叫,天瑞应了一声,走过去问:“怎么了,你不是瞧景儿吗,怎么不看了?”
静兰伸手一指楼下不远的地方,嘴里直道:“你瞧瞧,哪个把小八也带来了?”
天瑞低头去看,就见保成和保清在前边走着,小三紧跟着保成,小四一手牵着小八,正在上台阶呢。
“除了小四,还有哪个?”天瑞笑笑:“也罢了,他们兄弟情深,瞧着也是好的,估计皇阿玛已经答应了下来,你也不要再说了。”
静兰点头:“我只是好奇,并没有怎样。”
说完了话,天瑞又朝楼下一瞧,就见康熙带着一些宫妃从另一边走过来,而保成几个正在向康熙请安问好。
天瑞赶紧一拉静兰,两个人飞速下楼,跑到康熙面前极规矩的行了礼,之后康熙在前边,几个宫妃跟在后面,天瑞保成这些皇子皇女们互相请安问好,说笑着进了楼。
“来,保成,今天天气如此好,*光明媚,你们兄弟几个以春为题,赋诗一首。”康熙坐在上首,瞧上去精神极好的样子。
保成和保清领了旨,兄弟俩思量了一阵,才要做诗,康熙右侧下首的地方坐着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娇弱女子便惊呼出声:“皇上,皇上,蛇……”
顿时,在座的诸位全都吃了一惊,要说,这可是三楼,怎么会有蛇呢?
天瑞顺着那个女子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就见东南角的楼板缝隙外边盘了一条碧青的小蛇,此时,那蛇盘着,蛇头高昂,黑豆似的眼睛正滴溜乱转,看起来是极有灵性的。
“来人”康熙大叫了一声,立马就有小太监听命上前。
康熙一指小青蛇:“去拿竹杆子挑开来,蛇有灵性,万不可伤它。”
小太监听了,快步出去,就要寻人拿竹杆来挑蛇,就这么会儿的功夫,那蛇似乎是晓得康熙的意思一样,知道这里没人会伤它,就快速的朝前爬行,眼瞧着就要爬过来了。
康熙左侧右侧的好几个柔弱女子全都惊呼出声。
更有那惊吓到的站起来往边上躲,天瑞瞧那些女子走路摇摇摆摆很不稳的样子,便知道这其中有好些个进上来的小脚汉女。
康熙瞧着这些女子吓的花容失色,又看看那小青蛇吐着舌信子往前爬,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也不作声,更是止住了想要上前挑开青蛇的小太监,只是瞧着两个小答应还有那几个汉人女子惊慌失措的样子。
天瑞低头,握紧了手,不知道要如何去讲了,心里想着,康熙自从来了畅春园,整个人都放轻松了,完全不像是在宫里整天的庄重肃穆的,那啥,康熙年纪也不大呢,还没到三十,按理说,也应该是很喜欢玩乐的年纪,却要担起一国重任,整天的端着架子,和哪个都不能肆意亲近。
这会儿可好,可算是放了风了,也难怪要搞出这么多事来呢。
八过,康熙玩乐是可以,他玩别的天瑞并不去管,他玩小脚汉女,天瑞心里便不舒服起来。
女人缠脚是怎么来的?哪个愿意受那么多苦痛让自己的脚变形,甚至走路都走不得啊,又有哪家父母喜欢眼睁睁看着自家闺女才能胜衣之时,便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就为了缠出一双三寸金莲来啊?
说实在话,还不都是根据统治阶级的喜好而来的吗?
天瑞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楚王好细腰,国人多饿死,楚国的君王喜欢细腰的女子,当时,国人为了迎合他这个喜好,便努力的节食减肥,甚至有饿死的,可见的统治阶级对于平民的生活有多大的影响了。
这汉女缠足也不是自古就有的,起自五代十国,明清时兴盛起来。
清朝入关之时,便想要禁止女子缠足,可是,那令传下去闹了不少的笑话,结果还是没有禁成。
天瑞就觉得吧,是顺治康熙两位皇帝的思虑不对头,上有所好,下必效蔫,你只说禁缠足,禁缠足,可是不管是宗室王爷还是朝中大臣,全都喜欢小脚女子,纳了那么多的汉人小脚女子为妾,更有那扬州瘦马的盛行,这怎么可能禁得住。
若是皇帝以身作则,再禁止朝中重臣纳小脚女,慢慢下来,从上自下时间长久了,汉女缠足必不再风行。
这时代的女人都是依附男人生存的,哪个女子不想寻个好婆家,若是官宦之家都不纳不娶小脚女,还有哪个女人愿意受那么多苦去缠足啊,谁疯谁傻啊
当然,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瑞瞧着康熙那样子,似乎也开始对小脚汉女感起兴趣来了,再一想清史上记载的,康熙后期可是最宠汉妃的,虽然汉妃地位不高,可康熙后面的那些儿子们,哪个不是汉妃所生,可见的,康熙年岁越大,越会喜欢那三寸金莲的。
天瑞盯着几个小脚女那尖尖的,不盈手掌的小脚,心里极矛盾,要不要顶着压力去和康熙讲让他不要再宠小脚汉女了?
若真和康熙较劲,阻止他纳汉女入宫的话,天瑞怕会惹怒康熙,甚至惹怒朝中的大臣们,可是,如果不说的话,天瑞良心上过意不去。
同样身为女子,天瑞实在不愿意看到同胞受苦受难,再者,缠小脚不但是对女性身体的禁锢,同样是对精神的禁锢,天瑞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挑战一下这种封建的男性集权制,打击一下男性这种扭曲的审美观。。。。
第一五七章跪请
“扑通”
一声闷响,一个小脚宫妃因为躲闪不及,身子摇晃了两下,那双小脚哪里能够顶得住,便直接摔倒在地上。
康熙一笑,让人去扶,摸摸下巴道:“赶紧把那蛇挑开,别再吓着人了。”
小太监抹抹汗,心说皇上万岁爷,您老人家不说挑开,哪个敢动啊。
一个小太监拿了翠绿的长长竹杆子,就要往小青蛇身上伸,结果,那蛇极有灵性,嗖的一声蹿出,竟然直接蹿到了天瑞面前的桌子上。
天瑞稳坐不动,端茶的手都没晃动一下,轻轻喝着茶,一派淡定悠闲的样子。
康熙看的心里暗暗称赞,果然还是天瑞够好,这样的突发*况,竟然还能保持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这心性是够坚强的。
再瞧瞧坐在天瑞旁边的静兰变了脸色,而另一边小四也往后缩着,就是保成和保清这两个年岁稍长的皇子那脸也变的白白的,康熙又要叹息了,果然,还是天瑞最能镇得住,最能经得住事情,要是天瑞是个儿子,这万里江山还愁的什么?
其实,说实在话,天瑞哪里是真的镇定啊,她这会儿正在考虑要不要和康熙作一次对呢,根本就没瞧到小青蛇爬到她桌子上。
天瑞心思转了几转,咬了咬牙,放下茶杯,便看到案上盘了一条小蛇,忍不住笑了一下,伸出两根青葱玉指来,直接捏住蛇的七寸方位,把那小青蛇给提了起来,小蛇那黑豆似的眼睛直直的瞪着天瑞,细长的身体伸了几伸,感觉挣脱不掉,也只好作罢。
“你过来”天瑞一指拿竹杆的小太监:“把它丢出去吧,别伤害了它的性命。”
小太监应了一声,拿了竹杆就要挑起那蛇来,结果,小青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硬是缠在天瑞的手腕上,说啥都不走了。
“公主……”小太监擦了擦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康熙一直瞧着天瑞的所做所为,更是对天瑞的这番表现表示赞赏。
静兰则往后退了退,嘴里直道:“姐姐,赶紧扔掉吧,瞧着怪害怕的。”
小四抓住静兰的手,又伸出一只手来对天瑞道:“姐姐把蛇给我吧,我帮姐姐扔掉。”
天瑞看了小四一眼,心道,果然没白养这小子,怕成这样了,还记挂着自己的安危,看起来,这小四也不是白眼狼嘛。
保成上前一步,就要去捏那蛇头,天瑞闪开,对着小青蛇笑了笑:“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且去吧……”
小青蛇好像能听懂天瑞的话,很是不舍的离开天瑞的手腕,爬到案上,又慢慢爬了下去,在地板上的时候回头瞧了天瑞一眼,这才快速的爬走。
天瑞瞧的稀奇,后来一琢磨,可能是因为她带了女娲的神识空间,身上有一部分女娲的气息,所以,才会这么吸引小青蛇吧,要知道,女娲可是半人半蛇的,妖族出身,自然也会有动物缘一点。
打发走了小青蛇,这宴席继续开始,保成和保清也没了做诗的心情,告了一声罪就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康熙让人倒了酒来喝,一边喝一边和几个宫妃谈笑。
天瑞静坐低头,双手放在身侧,很不想去瞧那几个宫妃的小脚,就感觉吧,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慌。
可偏偏有人不放过天瑞,康熙左侧的一个女子,可能是知道了天瑞的身份,想要讨好天瑞吧,就一脸的甜笑,大声道:“天瑞公主不怕蛇吗?妾身等都吓的不得了,偏公主敢捉了起来。”
天瑞还是低着头,也不去看那人,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把茶杯重重放在案上,嘴里道:“怕啊”
“怕?”康熙右侧的一个粉衣女子轻笑起来:“公主说笑了,公主即怕,为何还要捉呢?”
“怕又如何?”天瑞也笑了起来:“它即到了我的案上,我便是再怕,也得将它捉了去,或是扔掉,或是让人处理掉,总不能吓的躲到一边,或者不作为吧?再者说,万一我不捉了去,那蛇伤到了皇阿玛又当如何?你等即在皇阿玛身边服侍着,便该当忠君爱君,有任何事情都不能躲了去,该先想到皇阿玛安危,这才是本份,哪能一怕便惊慌失措,有失体统身份,更置皇阿玛于不顾,这安的又是什么心思?”
天瑞心情不太好,说出来的话一番的夹枪带棍,把那两个汉女打击的不行。
那个粉衣女子吓了一大跳,心道这个公主的口齿还真是便利的很,就这么几句话,就给我们安上了一个置君王于不顾,不忠不义的名头,还真是……宫中那么多嫔妃,公主怎么就看我们不顺眼了呢?还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公主?
这粉衣女子没有进过宫,哪里知道天瑞这个固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