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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闹出动静来。
接着,康熙在戏台旁边转了一圈,对于这戏台的摆设还是很满意的,又看了看戏台旁边搭建的舞台,瞧着也不错,笑着点了点头,就带着梁九功和魏珠去了对面正殿。
在正殿的和东西配房都转了一圈,却哪里有天瑞的影子,不但天瑞,就是保成都没有瞧见,康熙极疑惑,心道,莫不是保成和天瑞没有来漱芳斋。
魏珠看康熙一直瞧他,赶紧擦把汗笑道:“皇上,奴才打听的真真的,太子爷和公主确实来了,刚才奴才还问那些小子们,都说晃忽见着公主了。”
如此,康熙才定了心,出了西偏房,绕了一圈,不知不觉走到东配殿后边,隐约的就见两个小太监有些鬼鬼祟祟的,康熙心里就有了主意,对魏珠使个眼色,魏珠带了人,直接把那两个小太监拉走。
康熙绕过东配殿,隐约的看到两个人正坐在配殿后檐的抱厦内,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康熙定睛一瞧,不是天瑞又是哪个?
再一看,和天瑞离的极近说话的那个一身浅蓝袍子,腰扎玉带的,可不就是让父女俩闹矛盾的陈伦炯。
康熙又走了几步,瞧个仔细,就见天瑞也穿了一件浅蓝绣碎花袍子,和陈伦炯穿的倒像是一对,这两个人坐在一起,似乎在交颈而谈,这下子,康熙这心里可就不舒服了。
话说,虽然他有心把天瑞嫁给陈伦炯,也拿了人家陈家几代攒下来的家当,可是,心里想想和实际看到那是不一样的。
天瑞可是他疼爱了十几年的闺女,如今看到就这么和一个男人不避嫌的坐在一起说话,康熙这心里能是滋味吗?就好像是心爱的东西被人抢了似的,又一想,自家闺女早晚有一天要嫁的,到时候,可就不像现在这样,天天能见到闺女了,而且,也不知道天瑞嫁出去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受气?
这么一想,康熙心里刺刺的,极难受,可他也不好立时就过去分开这俩人,天瑞可还和他生着气呢,若是他过去,谁知道天瑞会不会给他甩脸子,到时候,他在陈伦炯面前可就丢了份了。
于是,康熙一扭头,瞪了一眼要出声给天瑞报讯的梁九功,示意梁九功和魏珠两个人都小心一点,不要惊动那两个人。
慢慢的,康熙一步步靠近,屏着气,小心着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万岁爷头一次有了做贼的感觉。
天瑞和陈伦炯是面西而坐的,而康熙则躲在东侧的转角处,所以,他也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背影,晃忽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却也听不太真切。
就听陈伦炯在小声说话:“臣一时心急,做事莽撞了些,惹公主生气,是臣的不是,若公主实在不愿意,臣便求皇上,钱就当臣自愿捐出来的,这门婚事,也便作罢了……”
“如此多的钱财,你便不心疼?”这是天瑞的声音,听起来,这丫头似乎还在生气,声音里也有一丝怒意。
陈伦炯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即往的清朗,极透人心:“心疼,臣除了妹子的嫁妆钱,把所有家当都拿了出来,为的只是换得公主一笑,哪知道,惹公主伤心气愤,即如此,公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再多的钱财和公主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说的,康熙听了心里都是一震呢,心道难怪天瑞对这个臭小子不同的,瞧这话说的,多会讨女孩子欢心呢,别说是天瑞这个没见过几个外男的小女孩了,怕就是那花楼里久经情事的姑娘都经不住这般甜言蜜语吧。
又一想,康熙心下一惊,暗道不好,原先他只瞧着陈伦炯是个老实人,觉得把天瑞嫁给这人是极放心的,现在看来,这人油嘴滑舌,谁知道能不能靠得住,万一天瑞嫁过去后,他再讨小妾什么的,可如何是好?
话说,康熙这会儿才有了那种女儿出嫁爷担心的忧虑心情,就总觉得把天瑞交给哪个臭小子都是不靠谱的,总觉得天瑞嫁到哪家,都会受委屈啥的。
康熙这里正在担心,却听到天瑞一笑:“你即这么说,那就去和皇阿玛讲讲,反正皇阿玛还没有颁旨,这件事情也没人知道,就当作废了。”
“好”陈伦炯笑里有丝苦涩滋味:“臣记得了,今天臣就去和皇上请命。”
虽然很苦涩,八过,陈伦炯这话说的很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康熙倒是挺赞赏这人的绝决呢,这人和天瑞还真是极搭配,一样的做事不犹豫,很是干净利落。
他才要说,作废就作废,朕正不愿意把闺女嫁你呢,你那银子,朕也不白要,朕会想别的法子补偿你的。
却哪知道,陈伦炯这话一脱口,天瑞便有些气急,伸出右脚狠狠的踩了陈伦炯一脚,气道:“你这人,怎么还是如此?我怎么说,你便怎么做?都不知道要反抗一下么?弄的似乎是我欺负你似的。”
丫头啊,那人是哄你呢,你这么精明,怎么看不出来呢?
康熙看天瑞这番表现,都要捂脸了,天瑞丫头,你忒给朕丢人了。
天瑞不生气倒也罢了,她一生气,一踩陈伦炯,倒是让陈伦炯高兴了,清声笑道:“臣宁愿给公主欺负,公主踩臣这一脚,臣心里是极欢喜的。”
额滴个天啊,康熙再度捂脸,话说,闺女啊,咱赶紧走呗,再不走,人就给骗走了。
他在偷听,也不敢冒头,只能在心里替天瑞着急,却是顶不上事。
就跟康熙猜测的一样,天瑞果然有些动情起来,本来要站起来的,却又坐了下来,竟伸手拽住陈伦炯的手柔声问道:“可是踩疼了?你竟不知道躲一躲么?”
陈伦炯笑着摇头:“不疼,臣心里极高兴的,不然,公主再踩一脚。”
“你这人”天瑞害羞低头:“婚事的事情,你也别去求皇阿玛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好”陈伦炯极欢喜的应声,两只手把天瑞的手包了起来:“公主如何说,臣便如何做。”
又是这样,天瑞有些闷闷的,夺过手来:“我便让你去死,你也去么,你小时候和我打架的劲哪去了,怎么越长大,越是温吞起来,竟都没了主见,有什么意思?你再如此,我索性甩开了手,由着你……”
天瑞这话还没说话,嘴里牢骚也没发完,整个人就被陈伦炯猛的抱住,右边脸颊上也感觉到了一点冰凉湿润的碰触,她吓了一大跳,瞪圆了凤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陈伦炯,这人……
天瑞一阵惊吓,那边,康熙差点没跳出来,气的握拳咬牙,瞪着陈伦炯的眼光都快把人给凌迟了。
臭小子,大胆妄为,不知尊卑,不讲礼仪,竟然……竟然敢当着朕的面轻薄朕的女儿,当朝公主,朕要……
第二一零章真凶露头 “皇上,皇上……”
梁九功和魏珠才蒙了眼,不敢看小陈爵爷调戏公主,却哪知道,就这么一瞬间,康熙竟然握紧了拳头要冲上去胖揍小陈爵爷。
这俩忠心的大太监当然要阻止了,话说,要真让康熙冲上去了,公主脸上可就挂不住了,以那位的小心眼劲,以后还不定和皇上怎么犯冲呢。
再者说,一个当皇帝的就这么偷听自家闺女和未来女婿的谈话,传扬出去,那可非得丢死人不可啊。
康熙气糊涂了,这二位可还没糊涂呢,大着胆子拉着康熙就要把他给拽走。
“公主,有人偷听……”
陈伦炯什么人,这位武艺高强,耳聪目明,立时就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了,才要飞身出去揪住那位偷听的人,却哪晓得,他还没走,天瑞一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眯了眯,红润薄唇轻弯,笑出一个美好的弧度来,立时就让他看迷了眼,几乎什么都忘记了。
就听得天瑞轻声道:“我知道,我还知道偷听的这人是谁,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现,跟我过来。”
说着话,天瑞起身,自己在前边走着,陈伦炯跟在她身后,不知道天瑞到底要干什么,心里疑惑的紧,这是什么人如此无聊,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偷听别人讲话。
就见天瑞七绕八绕的,走迷宫似的绕过漱芳斋,没一会儿就到了御花园,陈伦炯更是不解起来。
这里,康熙极生气的瞪了梁九功和魏珠一眼,伸手一指陈伦炯的背影:“他,他……怎么敢,朕轻饶不了他。”
“是”梁九功抹了一把汗:“皇上一国之君,还治不了一个小陈爵爷么,现在公主可是在呢,要是让公主看到,怕是……”
这话倒也提醒了康熙,他平息怒火,眼瞅着天瑞走远了,赶紧朝梁九功和魏珠一摆手:“走,咱们也跟着去瞧瞧,这两个人到底要如何?”
康熙打着关心自家闺女的名誉,一边散步一边跟着天瑞和陈伦炯。
那两个人人精似的,哪里会不晓得,天瑞一边走一边暗笑,陈伦炯这会儿也知道那偷听的是哪个了,想一想,顿时冷汗直流啊,他当时要是那么急冲冲的把人给揪出来,话说,怕会被皇上给直接打死吧。
走了一段路,天瑞走到浮碧亭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浮碧亭旁边所种的那些各式名贵花卉,又走几步,在一方汉白玉石栏前停下,笑对着石栏里种的一株形状优美的兰花。
天瑞跨过石栏,对陈伦炯招招手,笑道:“我且送你一样东西。”
她这一笑,极明媚艳丽,又有一种极张扬的活力,让陈伦炯不由自主的也跟着跨过石栏,在她身边停下脚步,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她直瞧。
天瑞拉拉陈伦炯的手,蹲下身子,右手里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的一把小铁尖铲,她拿着这小铲子极小心仔细的慢慢挖着那株兰花。
陈伦炯一瞧,先就是一阵惊吓,这株兰花他也是知道的,这是前些年江浙贡上来的极品春兰,据说是一养兰人从深山采得,一出世便把几乎所有名品春兰都比了下去,那江浙官员便买了来献给皇上,以求能够得些圣恩。
康熙当时得了那兰花就喜的无可无不可的,命人种在御花园小心照料,又有专门的会养花的太监培土施肥,照顾的无微不至,如今这花越发的喜人,康熙逛御花园有两件事情,一件就是喂那池中锦鲤,另一件就是过来瞧瞧他这宝贝兰花。
如今天瑞把那锦鲤抓光了,又来招惹这兰花,也不知道皇上看到会是如何感受,会不会心疼的晕过去。
陈伦炯看天瑞已经挖出兰花的根茎,就有心要劝上一劝,让她放这兰花一马,可又一瞧天瑞脸上带了一种做坏事的娇俏笑容,眉弯眼弯,那两个小酒窝深深陷在脸颊上,瞧起来甜蜜的让人想要狠狠亲上一口,他就又不忍心去说天瑞。
想了想,陈伦炯心里直叹气,罢了,罢了,她爱如何就如何吧,最多皇上怪罪下来,自己与她一并担了就是。
他才叹完气,天瑞已经手脚利落的把那兰花给挖了出来,捧在手心里瞧了瞧,又抓了一把土包裹在兰花根茎处,递到陈伦炯手上:“送你的,带回家给你妹子玩吧……”
陈伦炯无奈,只好伸手接了过来,珍宝似的捧着。
天瑞侧头笑笑,话说,陈伦炯捧这兰花还真是极般配呢,他自己长的温润如玉,翩翩君子之气,再捧着这花中君子,倒是很搭。
“你先去吧,我到那亭子里歇一下也该走了。”低头浅笑,天瑞朝着陈伦炯摆摆手,让他先走。
陈伦炯很不舍的看了天瑞一眼,捧着兰花告退,他还没有走掉,康熙就匆匆赶来,远远一瞧陈伦炯手上捧着他那心头宝的兰花正潇洒自若的迈步远去,而天瑞笑的就跟那偷了鱼的猫似的。
如此情景,真是把康熙刺激大发了,他可就那两个爱好啊,竟然都……身体晃了晃,康熙好悬没跌个跟头,心里这个疼啊,就好像有人拿针在扎似的,都快疼出血了。
“天瑞……”康熙什么也顾不上了,大步上前指着天瑞就要去责骂。
可惜,天瑞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看到康熙过来,收敛脸上笑容,很恭敬的低身行礼:“皇阿玛,今日天气如此好,您老人家也来逛御花园了呀。”
这时候,梁九功和魏珠都退后了几步,尽力缩小存在感,为的也就是不被这两个人的战火殃及到。
康熙点头,又瞪着天瑞:“朕那株兰花是怎么回事?朕刚刚亲眼见你挖了出来,天瑞,你不会不知那是朕精心培育的么,竟然如此大胆,敢挖出来送人,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君父没有?”
天瑞后退了一步,看着康熙轻声浅笑,眼睛一眯,唇角弯翘:“皇阿玛,您这可还真冤枉女儿了呢,女儿就在想呢,皇阿玛得了忠靖侯如此多的银子,竟只把女儿下嫁,真的极坑人呢,想女儿个子又高,吃的又多,若是将来嫁出去光那布料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