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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沁芳笑着说一切都好,得了朱贞儿两记眼刀,她只撇嘴道:“我今儿见了那位天瑞公主,真真的厉害人物,只咱们一家捏在一起,都顶不上人家一丁点的……”
她只在朱陈氏面前挑拨着,话还没落地呢,就听到门房那边传了话来说,宫里来了人。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带了两个婆子来,说是指给陈大小姐的教养嬷嬷,还说什么是太后特意赐下来的。
朱陈氏赶紧上前见了礼,让人把两位教养嬷嬷带下去好生伺侯着。
等到送走了宫里的小太监,朱贞儿气的一脚踢在凳子上,嘴里说的越发的厉害起来:“娘,瞧见了没有,人家是怕咱们把表妹教坏呢,许是怕表妹碍了她的事,特特的放了宫里的人在身边,如此,咱们以后哪还有说话的地方,那可是太后娘娘赏的人呢。”
朱陈氏只是坐着不说话,脸上沉静的可怕,陈沁芳到底年纪小,也有些害怕,呆坐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过了好一会儿,朱陈氏一拍桌子对着朱贞儿道:“好了,你说够了没有,那是皇家恩赐,有你那样说话的么,你还要不要性命了。”
陈沁芳见这情形,也不便多留,她也知道她这位表姐是最小气不过的,若是再看姑母训下去,怕以后会记恨她,就先起身告辞出去了。
朱陈氏拉了朱贞儿到身边,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叹声道:“娘知道你的心思,你从小就喜欢你表哥,可是,小石头现在是侯爷了,又被皇上重用,婚事自然也轮不到咱们过问,自有皇上指婚,你……你父无官无爵,哪里就轮得到你了。”
朱贞儿见朱陈氏说这种没志气的话,心里也是窝火,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娘说这叫什么话,我今儿也见那位天瑞公主来着,除了身份,她哪一点比得过我,还有她那个个子,也实在太高了些,表哥才不会喜欢她那样的人呢。”
“胡说什么。”朱陈氏有些急了,一拽朱贞儿,就想要捂她的嘴:“你作死啊,还想不想活命了,那是皇家公主,由得了你说三道四。”
朱贞儿不服气的翻翻白眼:“公主又如何,皇上的婚事还没指下来呢,等表哥回来,又立了功,娘和表哥说去,让他自己请旨娶了女儿不就得了,干嘛非要弄一个公主在家里来受闲气。”
“你,你……”朱陈氏气的狠了,只拿手指着朱贞儿,半晌说不出话来:“都是我和你爹惯的你,竟一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这话是你一个女孩子该讲的么?”
朱贞儿梗着脖子,哪里听得下去,只道:“娘说这话才没意思呢,像表哥那样好的人儿,哪个女儿家不想嫁,我说出来又有什么。”
说着话,朱贞儿猴在朱陈氏身上,只撒娇耍赖:“娘,求求您了,您就和表哥说说吧,您看,我嫁给表哥,还不是亲上加亲,多好的事啊。”
朱陈氏只又好气又无奈,半晌不说话,心里思忖着,她又岂是没说,自家女儿的心思她是知道的,也曾找机会和侄儿提起过,可是人家一口就回绝了,只说心里有了人,更说不做那亲上加亲的事情。
她是怕自家闺女受不住,便也没说,哪知道,却让闺女的心越发的大了,竟敢跟公主比了起来,长此下去可怎么是好,怕是要惹祸的,瞧起来,得及早的给闺女找个婆家定下来呢。
忠靖侯府有了教养嬷嬷,陈沁芳自此之后跟着学规矩礼仪,也轻易不得出门,倒也安然,只朱贞儿闹过两次,也不知道朱陈氏怎么哄的,后来也没了声息。
天瑞只道赐了教养嬷嬷过去,教好陈大小姐就万事无忧了,哪知道那个朱贞儿却是一直惦记着陈伦炯,私心里早已把她咒骂了不知道多少回呢。
后来让人探听着陈家无事,天瑞也放了心下来,只把精力都用在选秀上面。
等到这秀女选的差不离的时候,康熙也从塞外回京来了,这次和蒙古各部落结盟共抗噶尔丹,收获还是很不错的,康熙心里高兴,倒也想要慰劳一下自己,瞧了那些初选复选过后的秀女们的模样,只选中了佟家的姑娘,还有一位汉军旗的姓袁的女子,佟家姑娘身份高,直接封了妃位,那个袁姓汉女封了个常在留在宫里。
其余的秀女都让康熙做主赐给了宗室皇亲,保清那里因为伊尔根觉罗氏怀了身孕,康熙做主,又赐给保清两个女子为妾,一是德妃同族的乌雅氏格格,还有一个是内务府出身的包衣钱氏。
两个女子入了大阿哥府,保清那里倒是一切如常,也没有多待见,也没有不待见,只冷冷淡淡的,心思倒还在伊尔根觉罗氏身上,倒是让伊尔根觉罗氏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不少。
这宫里宫外的新人换旧人,也不知道有几家主母撒碎了帕子咬碎了银牙的,单宫里边佟贵妃就被小佟妃取代,康熙宠幸了那个小佟妃几次,就把佟贵妃彻底禁足长春宫,遇节日都不让她出来,真真成了边缘透明人。
小佟妃倒也不张狂,为人很低调,对太后也很孝顺恭敬,倒是比佟贵妃有眼色多了,康熙瞧了,很是欣赏,更下定了决心要除掉佟贵妃,以免以后她再蹦出来找事。
另外,那个袁常在康熙是很喜欢的,和小佟妃比起来,袁常在更受宠些,小佟妃不过是靠了家势背景的关系,康熙还用得着佟家,不得不给她些颜面。
而袁常在的性情模样却是很合康熙的意,不过是个汉人,康熙不能给她提位份而已,却在一段时间内,一月倒有好几日召袁常在侍寝。
如此,禧贵妃有子万事足,平时又是个不管事的,康熙去哪不去哪,她也不管,只知道自得其乐,德妃是个性子冷淡的,又有很多的儿女,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只那宜妃,先前很是受宠,这次被袁常在和小佟妃比了下去,心里就很不自在起来,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慈宁宫请安,想要引起康熙的注意来。
却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康熙,康熙对她很是冷淡了起来,一月里也没见有一次去延禧宫的,倒是让宜妃摔了好几次茶盏子,不痛快的时候也处罚了宫里奴才几次。
天瑞想来,可能就是之前宜妃心大了,想要让郭络罗家的姑娘进宫,引的康熙不痛快了,才故意冷着她,好让她长点记性,别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全都一股脑的往前冲。
对于宫中的局势,天瑞也只是冷眼旁观,只心里感叹了一番男子的薄幸,又想到长门赋里那句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句子,叹息了一次罢了。
反正以康熙的那个身份地位,这种事情是免不了的,没有袁常在还有李常在白常在,哪个妃嫔又能受宠一辈子呢。
不说古代,单单就是现代,那些有钱有权的人不都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么,这自古至今的男人还不都是这样,又有什么好埋怨的。。。。
第二三四章父女齐出手
“皇帝,噶尔臧进京了,这公主府建没建好啊?”
康熙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抓着他询问起来。
康熙瞧了瞧太后那神色,倒还挺正常的,就笑笑道:“那公主府早建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可建的地方,不过是个罪臣的宅子,哪里都挺好的,稍微修改一下就行,三儿远嫁草原,建的再好的公主府,她也不定能不能住得上,花那钱干嘛,户部和内库的钱,朕还都有用呢。”
太后点点头:“勤俭是好事,可再节俭也不能苦了孩子们啊,三儿可怜见的,小小年纪就要远嫁……”
听太后说这种话,康熙就知道,一定是三格格又闹腾太后了,太后心软,又疼她,就忍不住要给她添好话,康熙这心里,别提多腻歪了,赶紧道:“皇额娘,朕怎么会苦了孩子们啊,有修公主府的钱,朕不如留着给三儿添些嫁妆,于她也有用些。”
太后一听这话,倒很是满意,笑着点了点头:“如此,哀家也放心了,哀家啊,也瞧瞧有没有好东西,给三儿添些妆。”
康熙陪着笑了一当,便起身告辞,他一出慈宁宫,梁九功就跟了上来,陪笑道:“皇上,刚内务府的人送了三格格的嫁妆单子,还请您御览。”
康熙大步溜星的往前走,不经心的说道:“看什么看,内务府的人是干什么的,让他们照着前例办就是了……”
这话还没讲完,康熙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扭头道:“回头送到乾清宫,朕瞧瞧。”
梁九功弯腰应了下来,跟着康熙回乾清宫,一路上,康熙就在想,三格格也真是够可以的,为个公主府能闹到太后跟前,怕是嫌嫁妆少吧,哼,出了那样没理的事,还敢跟朕较劲了,你越想要嫁妆,朕偏就不给,看朕怎么办你吧。
这么想着,康熙停住脚步,看向梁九功:“三格格婚礼的事情交给天瑞办去了,不知道这丫头办的怎么样了。”
梁九功笑笑:“皇上还不知道公主办事如何么,怕早办好了,今儿奴才去景仁宫给公主送东西的时候,还听她说要给三格格找两个好的精奇嬷嬷,省的三格格去了草原受气。”
康熙点头:“如此,朕就省心多了,还是天瑞丫头能为朕分忧啊,唉,偏这三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和天瑞过不去,若不然,朕还想多留她两年,现在这个样子,早嫁早安生,也让朕省省心吧。”
“是”梁九功一路陪笑:“皇上这话很是,这女儿家早晚是要嫁的,三格格这个岁数,出嫁也不算早呢。”
康熙摆摆手,上了御撵:“三格格嫁出去了,天瑞和静兰朕还要多留上两年,这两个丫头省心,也乖巧,呆在宫里也能给朕解个闷。”
这说着话回了乾清宫,
康熙还没下御撵,内务府的人已经等在外边,准备送上嫁妆单子了。
康熙进了屋,拿过那长长的单子看了一遍,只指着上面的字道:“这里到蒙古路途远的很,有那没必要的东西也就别添了,这紫貂皮子就去了吧,还有那银盆啊,椅垫啊,锻子之类的能减的就减些,到了蒙古,她自己想添,自己添去。”
“是”内务府官员听了这话,已经满头冒汗了,话说,公主的嫁妆大多是生活用品,衣服啊,首饰、衣料、还有平常用得着的小东西之类的,把这些去了,还剩啥啊,这嫁妆要怎么摆放啊,摆的箱子少了,也不好看不是。
他这里汗还没擦掉,就听康熙又说了:“那东珠也去了,换成小的,合浦珠子也放少点,够用就行,珊瑚摆件也去了吧,还有那个玻璃屏风,放那东西干嘛,路途遥远,三格格心性又小,万一碰坏了,她还不得心疼死啊。”
梁九功使劲的往后挪啊,心说,皇上唉,您不让放三格格才真正的心疼死呢。
康熙又指着几处,让去了好些的东西,这才放内务府的官员走掉。
梁九功左听右听的,去了那些东西,三格格的嫁妆还真没剩什么了,话说,皇上最要面子不过的,嫁女儿竟然不给嫁妆,真是闻所未闻啊,看起来,真是气狠了三格格的,撕掉面子也不让她好过。
景仁宫内,天瑞盘膝坐在床上,瞧着站在地上的两个精奇嬷嬷,忍不住笑了笑,嘴里直道:“两位嬷嬷坐吧……”
春雨乖巧的搬了凳子给两个嬷嬷坐,天瑞瞧着这两个人都打扮的很利落,眉眼间也看出几分精明来,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喝了口茶笑笑:“今儿叫两位嬷嬷来也没别的事,不过是三姐姐眼瞧着要出嫁了,皇阿玛嘱咐我帮她备办着些,我呢虽然办事不见得多周全,可能帮的,也尽量帮着些,只听内务府的人说两位嬷嬷是极好的,今儿也看看,若是行呢,您二位就是三姐姐的陪嫁嬷嬷了。”
那两个嬷嬷一听喜上眉梢啊,话说,谁不愿意当公主的陪嫁嬷嬷啊,去了之后帮着公主管着屋里府里的事,能捞着不少好处呢,而且公主召见额驸都要从她们手里过,那可是油水丰厚呢。
天瑞打量着两位嬷嬷那个高兴劲,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却还是一副和气状:“我瞧着二位也是好的,如此呢,这事就定了,定是定了,我还得嘱咐您二位一通,草原苦寒,您二位去了,可得多照料着三姐些,三姐有什么事情对的不对的,你们该劝也得劝着些,若是额驸不好呢,你们见到了,该开口的就得开口,可别跟个闷葫芦似的,要护好主子,尽心尽力伺侯好主子,这就是你们的功劳一件了。”
天瑞这话绵里带针,听
的两个嬷嬷心里直冒寒气,心道,看起来啊,去了以后还得夹着尾巴做人,可不能把三格格把持的狠了,不然,谁知道三格格会不会回来告状,到时候,她们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