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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息怒!”天瑞跪在地上大声说了一句:“三姐不是故意的,请皇阿玛饶了三姐吧!”
这话,天瑞是必须要说的,若是康熙惩罚三格格天瑞只在一旁看着,会让人认为没有姐妹爱,不定什么时候被小心眼的康熙翻出来算旧帐呢,虽然说吧,姐妹爱这种东西,天瑞对三格格确实是没有的,不过,该做的样子,必须得做。
天瑞一求情,保成和保清外加六格格都不是笨的,也跟着跪倒在地:“皇阿玛息怒,三妹(三姐)不懂事,皇阿玛暂且饶了她吧!”
那啥,这四个小家伙实在是太鬼了,求情都不好好求的,一个个字里话里都在挤兑三格格,天瑞开的头,什么三姐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还有保清的话,三妹不懂事,丫的,这明明就是在骂三格格吗。
就三格格那性子,怎么忍受得了,立马怒目而视:“我才不要你们假好心,哼,全都是坏人……”
天瑞跪在地上偷笑,这丫头,还真好玩呢,自己就往套里钻了。
果然,康熙更加生气:“你这是什么话,保清天瑞为你求情,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骂人,好,来人,把三格格请回去,没有旨意就让她在西三所闭门思过吧!”
得,三格格被关禁闭了,这下子,恐怕有好长时间出不来了,天瑞也难得的能清静一段时间。
“皇阿玛……”三格格有点不情愿,想要求上两句,结果康熙一摆手,立马就有人过来请三格格出去,三格格恨恨的瞪了天瑞一眼,踩着重重的步子走了。
三格格一走,天瑞从地上站了起来,立马就扑到康熙怀里:“皇阿玛,不要再生气了,都是天瑞不好,三姐过来找天瑞麻烦,天瑞应该忍忍的,惹了皇阿玛生气伤心,天瑞心里也难过呢!”
女儿娇声软语的这么一讲,康熙再大的火气也没了,摸摸天瑞的头,看着小丫头楚楚可怜的样子,那个心疼哟:“好了,皇阿玛知道天瑞是懂事的,都是你三姐的不对,以后,皇阿玛会好好管教她的。”
保成一看,也赶紧过来凑趣,抱着康熙的腿卖萌:“皇阿玛,保成很用功读书写字,一会儿把字拿来给皇阿玛瞧好不好?”
“好!”康熙看到自家儿子红扑扑的脸蛋,那双和赫舍里一样的大大的有神的凤眼,心里那个软乎啊。
六格格抱着康熙另一条腿,附和保成的话:“皇阿玛,二哥还教六儿写字了,六儿的字可好了……”
保清走到康熙身后,踮着脚给康熙按摩肩膀,一边道:“皇阿玛累了吧,儿子给您按按,松快一点。”
这四个小家伙,简直成精了,连哄带撒娇,倒是弄的康熙心里乐呵起来,很是享受这种儿女绕膝的感觉,再加上四个小家伙长的漂亮,又都是机灵的,话里话外的表达着自己的孝心,再和三格格一对比,还真是,天上地下啊。
“皇阿玛,您有时间一定要看看三弟,您不知道,小家伙可好玩了……”等到康熙心情好了,一一检查了天瑞几个人的功课,天瑞不经意的提起:“那天啊,我们去看三弟,他还对我笑来着,三弟又漂亮,又可爱,还不怎么哭,我可喜欢了。”
康熙一听,乐的直点头:“天瑞是好孩子啊,知道亲爱兄弟,不错,既然你喜欢老三,皇阿玛就准你去看他,等老三再大点,有时间了,你也可以让人抱到景仁宫来和保清还有保成在一起玩。”
康熙一句话,乐的天瑞真想蹦起来狠狠的亲康熙两口啊,丫丫的,真是好事啊,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正愁没机会和三阿哥亲近,现在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奶奶的,看她不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把三阿哥完全的拉到自己这边来,到时候,气死荣嫔和三格格。
那啥,康熙知道天瑞这点小心眼的,八过,康熙乐的配合天瑞,康熙现如今很确定将来的继承人就是保成,也愿意保成和兄弟们亲近一点,等到将来保成继位,这些兄弟可就是他的臂膀了,康熙可不愿意他的儿子们之间闹矛盾。
现在看三格格的样子,康熙怕荣嫔将来教三阿哥和保成还有天瑞疏远,所以,才有了上面的话,还有就是,康熙看和天瑞在一起玩的保清保成聪慧大气,六格格也被天瑞教导的机灵活泼有礼,就认为天瑞是个会带孩子的,三阿哥交给天瑞和保清带,一定也能又聪明又健康的。
天瑞高兴了,保清和保成也很高兴,六格格也有小心眼,也琢磨着将来拉拢三阿哥去气三格格,话说,六格格现如今满心都是天瑞,哪个和天瑞为敌,那就是和她为敌。
景仁宫其乐融融,而咸福宫却是愁云惨淡。
荣嫔穿着一件雨过天晴色绣着白玉兰花的袍子,外边罩着浅绿色对襟背心,一头乌油油的头发随意挽起,倒显的几分清雅,八过,她的脸上却一点清雅的样子都没有。
此时荣嫔端着茶杯,手指头都快抠进茶杯里边去了,满脸的狰狞之色:“再说一遍,皇上怎么处罚了三格格,还有,皇上都是怎么说的……”
地上跪着一个小太监,现在吓的身上都在发抖,话都连不上了,结结巴巴的道:“回主子,皇上让,让,让,三,三格格闭门思过,还,还说,主子不甚识字,也,不,会,教教女儿,说……”
“行了!”荣嫔听的这个伤心啊,又是心里难过,又是生气,那茶杯直接就扔在小太监的头上:“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下去,摸摸额头,已经血流一片了,心里叫苦不迭,不该讨了这么一个倒霉差事。
小太监走后,荣嫔一脸的气苦,没一会儿,泪便流了下来:“嬷嬷,你说,我为皇上生儿育女,小心服侍多年,到最后,竟然落了这么一句话,不甚识字,粗鄙无礼,呵呵,我不好,我的女儿也便不好了,那两个没娘教养的东西倒什么都好,还不是……”
“娘娘!”荣嫔身后一位老嬷嬷见荣嫔越说越不像,赶紧出言提醒:“娘娘这话说的过了……”
荣嫔摆手:“嬷嬷,不用提醒我,不碍的,反正我也就是这样了,碍了皇上的眼,还能有什么出息,赫舍里不过就是仗着家势好,又学了那汉人的狐媚手段,这才拢住了皇上的心,哼,她是个没福的,早早的去了,那两个小的有什么,没有亲娘护着,以后还不定怎么样呢?咱们且瞧着吧,那位也不是什么好的,他们碍了那位的眼,怕不过多长时间就得给除了……”'bookid=2086494;bookname=《华裳》'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各宫动态
“哼,让她再嚣张!”
康熙一走,六格格小脸一皱,就开始骂起了三格格。
天瑞看六格格这样,拉她手过来,板起脸来道:“六妹,以后这话万不可胡说,三格格不管怎么样,都是你我的姐姐……”
“得了吧!”六格格根本听不进去:“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能一点都不生气,不要当我小孩子骗了。”
天瑞笑了笑,拿手一指六格格的头:“你啊你,什么都胡说,岂不知你这话传了出去,要招来多少祸害,这可是皇宫中,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咱们,多少双耳朵听着呢!”
六格格一吐舌头,拽着天瑞撒娇道:“好姐姐,我不说了还不行嘛,我知道,不管怎么样,姐姐都会护着我的。”
姐妹俩一起说笑,两个粉团似的人搂在一起,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看的保清都笑了起来,伸手拉过俩人,揉了揉两个人的头发,又点点天瑞的鼻子:“妹妹,以后做什么注意一点,三格格那样的,根本用不着你这么费心的对付,瞧瞧,脸都被她抓破了,真是,犯得上吗!”
天瑞一伸小手,摸摸脸,别说啊,保清这么一讲出来,她才发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拿镜子一照,得,脸上有了血痕,一看自已的白嫩小脸成了这副模样,天瑞立马苦了脸:“大哥,这可怎么办,你瞧瞧,我是不是破相了,天啊,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保清一拍额头,对天瑞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这个丫头了,真是的,现在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害他白白担了心。
看天瑞没事,又有说有笑起来,保清这才告辞出去,一出门就听到自己贴身小太监小声说惠嫔娘娘请他过去。
保清应了一声,带着一帮子人就去了惠嫔的长春宫,话说,虽然惠嫔是保清的亲额娘,可是,两个人这么多年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保清满月就被抱到了北五所,一年里头都见不了惠嫔几面,哪里有什么母子之情?
话是这样说,惠嫔到底还是保清的额娘,该有的礼仪规矩还是得有的,保清心里还是念着惠嫔的,一听惠嫔叫他去,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保清心里有些急,走的也快的很,害后面的奴才一溜的小跑,哄着劝着要他慢一点,别绊倒了。
很快,保清进了长春宫,就见惠嫔坐在小桌旁边,桌子上面摆着一些果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见保清进来,惠嫔赶紧站起来,拉保清坐下,让人拿了毛巾,亲自给保清擦脸,这般的热情周到,让保清真的很是疑惑。
“额娘,我自己来就可以。”保清接过毛巾擦了把脸,把毛巾扔给下人,这才规规矩矩的向惠嫔行了礼,问道:“额娘叫儿子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惠嫔看着自家儿子长高了,而且越长越好看,又是个机灵懂事的,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保清啊,没事额娘就不能看看你了吗,今儿啊,你舅舅托人给你捎了些新奇的果子来,额娘特特给你留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便拿回去吃,还有啊,额娘听说今儿你在景仁宫打架了,是怎么一回子事?”
这消息,传的还真快呢,保清翻翻白眼,真是的,才这么一下子,他们打架的消息,就传遍了东西六宫,看起来,这皇宫中小道消息那传的叫一个快,一个便捷,真的像五妹说的那样,皇宫中到处是眼睛耳朵,什么事情想瞒人,是千难万难的。
“额娘哪里听来的,不过是和弟弟妹妹们玩闹的,当得了什么?”话说,保清还是不愿意和惠嫔说这些的。
惠嫔脸上有点难看起来,就一瞬间,却立马变了颜色,又变的和颜悦色起来:“保清啊,听额娘讲,你现在年纪小,根本不知道什么,你啊,以后和保成还有天瑞在一起玩可以,可是,还是要当心一点的,你是大阿哥,保成是太子爷,一个是长子,一个是嫡子……”
“额娘!”惠嫔话没讲完,保清就变了脸:“额娘这话怎么讲的,不管怎样,我和保成都是兄弟,保成名份已定,是正正经经的储君,况我们兄弟情深,自是该亲近的,等将来保成登了基,我愿效仿二伯做一贤王,好好辅佐保成。”
保清的话很有力,脸上一派的严肃,倒是把惠嫔吓了一大跳,真没想到,儿子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这样,心里装的全是那位太子爷,保成有什么好的,小娃娃一个,不就是托生了一个好肚子吗,若是她位份高,保清生的好,哪还有保成什么事啊,她就不服了,凭什么保成就是储君,保清就得心甘情愿的当保成的垫脚石。
“保清,你这话,你可知,若是保成成了君王,你以后要在他面前称奴才,见了他还要三跪九叩,而且,还要当心君王忌讳,你……”惠嫔看着保清,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了。
保清脸上更加难看,小脸板的更严肃:“额娘,这话是你该讲的吗?大清祖训,**不得干政,难道你也不记得了吗?实话告诉额娘,儿子此生唯愿做一大将军,帮着保成开疆扩土,并没有旁的心思,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额娘还是不要再起了。”
说完了话,保清一躬身行了礼:“儿子还有事情,先告退了!”行完礼,就利落的转身,离了长春宫。
保清走了,惠嫔看的脸色发白,紧握着双拳,长长的指甲都快要扎进肉里了,恨声道:“好,还真是好呢,我叶赫那拉一族有什么比不上你赫舍里一族的,凭什么你儿子就得……”
承乾宫,新任皇后,以前的昭贵妃躺在贵妃椅上,闲闲的喝了一口茶,斜眼看了一下身旁的嬷嬷,轻笑道:“怎么,荣嫔娘娘气着了?哼,活该,不过是个狐媚子,仗着生的孩子多,以前还给本宫没脸,瞧瞧吧,皇上心里眼里的到底是哪个,不过是为了个孩子,就训斥了咱们得宠的荣嫔娘娘,你说说,本宫又该如何?”
那位嬷嬷年纪不大,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的干净爽利,规矩的站在一旁,轻动唇角:“娘娘,依奴婢的意思,您如今已是大清正经的皇后,整个**的主子,您的身子又……太子和天瑞公主现在年纪小,没个依仗,您不如好好的对待他们,将来也有个依靠不是?”
“哼!”嬷嬷的话很在理,却是这位皇后最听不进耳里的:“真当他们就是未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