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惫了。”
慕容艺一怔,夏桀的意思,竟是希望漪房永远不好,可夏桀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漪房是他的妻子,当得上妻子二字,唯有皇后,若夏季有心想要漪房坐上皇后之位,又怎会希望漪房永远不好!
“你放心,不管她好与不好,都是我的漪房,我的妻子,我的皇后。”
感觉到有人轻扯他的袍角,夏桀低眸,摸了摸漪房的头顶,看到她讨好乖巧的笑,夏桀心里,又酸又软,唇角笑意漫漫的展开。
慕容艺别过眼,这两个人,在他面前对视的情景叫他心痛,不管是清醒聪明的窦漪房,还是神志失常的窦漪房,选择的人,永远都不是他,不是他,即使选了,他也要不起!
慕容艺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汹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扭头看着夏桀,平静道:“淑妃去了慈和宫的暗道,我跟着找到了暗道的地点,不过,今晚似乎还有别人的在跟着她,我没有进去查探,也许改日能知道一个结果。”
夏桀冷冷一哼,“慈和宫的暗道查了多年,没想到淑妃居然知道,这倒是出乎朕的意料,原以为,康王府只是和碧家有勾结,可现在看来,康王府那边未动,碧家也未再送消息入宫,淑妃就擅自做主,也许,朕这位淑妃多年来,也瞒着康王府一些事情才对。”
慕容艺掸了掸袖口上的飞灰,嘲讽不已的笑,“你以为天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但这么多年,你也查不到那个老东西把东西藏在那里,他藏在哪里,我看你这个皇上,也当的窝囊!”
“你!”
夏桀怒视慕容艺,身上青筋喷张,忍了又忍,感觉到有人在轻拍他的胸口,他低头,正好对上一双湿漉漉盛满担忧的眼,心头的火气就莫名的降了下去。
“漪房别怕别怕啊。”
漪房有些怕,低着头,嘟嘟囔囔,“你生气了,凶得很。”
稚气的言语暖了夏桀的心肺,他抱着她轻轻的哄,下巴在她头顶来来回回的蹭着,“别怕别怕,不生气,不生气,不凶了。”
在夏桀的轻声哄慰中,漪房渐渐的安静下去,身子,也不再打颤了。
慕容艺复杂的看着这一幕,出神道:“她还知道你在生气。”
夏桀苦笑一声,笑中又藏着点点的欣慰和喜悦,“自从她变成这副样子后,她对一切都很机警,总是反应最快的那一个,我就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她也知道我什么时候是高兴,什么时候是动了怒的。”
慕容艺的眼神就变的黯淡下去,听着夏桀的话,再看着面前拥在一起的这一对人,他藏在袖口的那瓶药,被他握着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究还是没有拿出来。
这药,是他前往漠北一带捉回碧如风的时候,辛苦找到的,他知道她心智失常,可总是不信,但不信之余,心里却一直咆哮着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于是拼命地找药,拼命地炼药。
到了此时此刻,终于确定她是真的失了神智,可看着她这副样子,原本那些要她好过来,要她想起一切的想法,慢慢的都如潮水褪去。
夏桀说的对,这个时候的漪房,什么都不懂,才是最快乐的,何苦要再冒险一次,这药,终究不能有十足的把握,此时的她,又是这样甜甜的笑着,为何非要用风险去承载她过往的伤痛回忆。
眼睑敛下,慕容艺低着头,良久之后,才淡淡道:“你要放线钓鱼,我自会帮你,不过碧如歌那里的药,这一次不能再有失,不管你是要她清醒也好,还是如何,没有一个健健康康的皇子,你该知道,日后的路,会有多难走!”
听见慕容艺的话,夏桀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阴狠,“你放心,当初碧如歌只是听朕说了碧如风三个字,就嫁给了朕那个二哥,这一次,你把碧如风真的带回了京城,她绝无翻身之望,等她有了身孕,拿出解药,就是她和碧家的死期!”
第十一章(2125字)
听见夏桀如此说法,慕容艺的唇角动了动,想要讽刺问一问夏桀,若是真能在没有将那秘密解开,将东西拿到手的时候,就能够对碧如歌狠下杀手,为何当初又不直接问碧如歌要了解药。
可这想法只是一瞬,慕容艺就想到了夏桀开始的那句我们,是啊,我们,是他们一起商定了那个方法,那条路,他若以此来责问夏桀,是不是也该先问问自己!
一阵冷风袭来,慕容艺觉得自己的身和心,都陷入了彻骨的寒冷之中。
在夏之恪被那道震惊朝野,让无数人意外的圣旨送到东宫后的第五日,东宫的大门在经历了仿佛天长地久一般的关闭后,终于打开,温文有加的太子夏云深牵着满脸笑意的皇长子出了东宫的宫门,到了御花园玩耍。
夏云深和夏之恪论辈分,算是堂兄弟,在春日明媚的时候,夏云深带着夏之恪在一起亲昵有加的嬉戏,看在无数从上书房禀奏事情回府,经过此处的大臣眼中,都有不一样的滋味。
没有人能够在此时就猜到夏之恪的身世,在他们的眼中,这位曾经背负了万千指望的皇长子,只因对漪妃不敬,才会当今皇上,亲生的父皇厌弃,交到了太子堂兄的手里。
也许这是皇上的一步棋,已然将皇长子当作了弃子,因为才会将皇长子送入东宫,只要皇长子在东宫有痒,那太子的地位,就会岌岌可危。一如当初太子妃在漪妃宫中养胎的处境一般,不过是皇上和太子,又一次的试探敌对。
可这一次,朝臣们虽对太子的心胸格外赞叹,对于皇长子夏之恪,却已然深深的失望了。
漪妃哪怕是祸水红颜,哪怕是疯妇一名,只要名分犹在,就该是皇长子的长辈,而且,漪妃是四妃之一,皇长子居然为了小小事情,就要在龙阳宫,在皇上眼前辱骂动剑,这样的皇子,将来必是虎狼之辈,又如何寄望河山。如此,皇上想要舍了皇长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御花园来来往往,夏云深噙着笑意,站在原地,看着朝臣们或摇头,或叹息的神情,笑意越发柔和起来。
“大哥,大哥,你看我的花。”
夏之恪一路小跑着过来,手里拿着一串盛开火红的花朵,夏云深唇角弯起,摸了摸夏之恪湿漉漉的头顶,“恪儿喜欢这些花。”
夏之恪使劲点头,脸上的骄纵神情不知道何时,竟然消失了。
夏云深陪着夏之恪说了一会儿话,就叫宫女看着夏之恪,自己负手,慢慢的在园中行走。
他的耳边是不散的笑声,听着夏之恪的欢声笑语,他的心里,有微妙的情绪泛滥成灾。
对于这个孩子,他当然明白夏桀送到东宫的用意,夏桀是想告诉他,恪儿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可是,那又如何!
宫中秘辛如此之多,他和夏桀其实都不知道,在大夏的历史上,到底有多少的皇子皇侄可能其实辈分早已颠倒。后宫佳丽数千人,有多少人又能在寥寥的数次宠幸后就生下骨肉呢。
这些宫廷的秘辛,多半都会随着时光,慢慢淹没,只不过这一次,恪儿的身份太过特别,特别到夏桀会利用他做一颗平衡的棋子而已。
夏云深走到御花园的一处角落前,停住脚步,耳边飘来的,除了风声,还有曾经熟悉的声音,带着娇蛮和野性。不过,如今听起来,有刻骨的寂寥和怨恨,仿佛是从九幽地府传出的一样。
“太子殿下,太子妃她……”
站在旁边的宫女,看着此刻凝望藏漪宫暖阁檐角的太子,温文的脸上竟然带着一闪而逝的恨意和痛楚,心中,不由凄凄。
太子,是在担忧太子妃吧,都自愿休了太子妃想要太子妃离开朝堂回家好好生活了,可是皇上不准,太子每日担忧,都要来这个地方望一望太子妃被关押的方向,真是对太子妃好的很。
那宫女不知道,夏云深眼中的恨,是对着华云清,夏云深眼中的痛楚,是为了这藏漪宫曾经的主人。
静默良久,夏云深一直听着华云清不息的诅咒,一声一声,清楚无比。每一次,听到窦漪房三字和贱人联系起来时,夏云深的心,都会忍不住抽搐。
华云清,华云清,你是真的如她一般失了心智,还是在装疯卖傻!
你以为你将和夏桀过往的关系公之于众,就能逼得夏桀不得不回头看你,安抚于你,你以为你这样整日大吵大闹,就能将你流产的罪名往她身上扣不成。
华云清,你依旧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华云清啊,若不是你那老父答应用十万兵马换你一个安危,你以为我又何必走上那一步险棋,将你这些流言如你所愿,在朝中大肆传唱,逼得他对你不杀不放,杀了你,就是做贼心虚,放了你,却是养虎为患,让流言更甚!
可惜了,为了一个你,为了你的十万兵马,竟要逼得夏桀将恪儿送回到了东宫,逼得本王不得不面对后面的艰辛,也逼得本王只能再给恪儿这数月的好时光过。
华云清,你该死!
夏云深的脸色变幻莫测,眼神深邃无底,旁边的宫女侍卫看了,都不知道此时这位情深意重的太子,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阵喊声传来,才将人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而开。
“娘娘,娘娘,快回来,那里是藏漪宫啊,您不能过去。”
“你找死,不是说过不准在娘娘面前提藏漪宫几个字。”
两个小宫女的交谈显然已经吸引了漪房的注意,她从追逐的风筝上移开了注意力,嘴里喃喃念着藏漪宫三字,没有没脑的往前面跑。
“藏漪宫,藏漪宫,啊。”
“娘娘!”
“太子殿下。”
跟在身后的宫女内侍们见到漪房一头撞在夏云深怀中,被夏云深扶住了,脸色,都有些古怪起来。
“漪……”
夏云深顿了顿,微微一笑,松开用陌生眼光打量他的漪房的手,推开一个合理的距离,才道:“漪妃娘娘,您没事吧。”
“夏,夏……”
漪房盯着这个第一次看见的男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拍手,“夏云深,你是夏云深!”
第十二章(2068字)
夏云深眼眸一亮,压抑在平静之下的风暴无可克制的席卷起来,他上前一步,几乎要伸手去重新握住那柔软的手心。在看到身边宫婢们一脸惊愕的神情时,他一惊,转而想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
宫中都说漪妃娘娘已然疯癫,所能认出的人唯有一个和她朝夕相处的皇上,既然如此,漪妃为何又能认出他!还能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他刚才欣喜于她对他的毫不设防,却忘了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
夏云深眯起眼角,深深的凝望着面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她的眼神洗尽了妖娆铅华,只剩下琉璃澄澈,如水灵动,她仰着头,望着他的眼神,噙着笑意,光芒点点闪烁在她晶亮的眸子里,迷人不已。
“夏云深,你是夏云深吗?”
莹白的手伸出来,手心在他面前晃了晃,夏云深心中一颤,心如鹿撞,再也记不得那些怀疑,也许,他在她的心里,还是有分量的,所以她才会记得他!
这个想法让夏云深心里开出了一朵花,他想用用尽全力把面前的女子拥在怀中,但后面虎视眈眈的宫婢们,阻止了他的步伐,他忍了又忍,拼命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是夏云深。”
夏云深用自己最轻柔的声音和她说话,生怕再用力一点,呼吸之间就会把面前的女子吹到他再也看不见得地方去。
“嗯……”
漪房手托着下巴,转着圈子,围着夏云深走来走去,眼神里满是困惑,夏云深被她这样的表情逗得发笑,嘴角翘起却拼命忍住,站在原地,等着她看。
漪房转了好半天,才站定在夏云深的面前,望着他,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迷茫。
“夏云深,跳舞,跳舞,啊,我认识你,我认识你。”
从开始的喃喃自语到后面的自说自话,夏云深抽紧了心,她在说什么,她说她认识他,记得他,还有跳舞。
原来,当初那场惊心动魄的舞,真的不只是留在了他一个人的心头,还有她的心上。
只是他们两个之间,因了老天的捉弄,终是错过了。
夏云深嘴角的笑意慢慢僵硬起来,他望着面前仍在欢笑的漪房,胸口一阵冲撞,喉头迅速的涌上了腥甜,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夏云深面色的古怪很快引起来旁边宫婢的注意,想到夏云深和夏桀之间的关系,伺候漪房而来的宫婢们都慌乱起来,谁都知道漪妃娘娘是皇上的心头宝,若是太子想要对漪妃不利,虽说是在宫里,但万一有个什么差错,他们还能有命在。
思及此,一名宫婢就上前去拉了漪房的手,小心的劝慰道:“娘娘,捡到纸鸢了,咱们回去好不好。”
漪房似是没有听到旁边人的话,手伸了出去,像是想要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