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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俯冲消失,风止了。
大雕停在碧水镇上的一间屋顶之上。冷无心扶着凤兮夜从大雕的背上跃下,摸了摸大雕毛茸茸的脑袋,大雕用它那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冷无心的手,然后巨翅一展,飞向无边的高空。
“夜,我现在就带你去客栈找无邪。”
最后看了一眼大雕消失的方向,冷无心扶着昏迷的凤兮夜直奔碧水镇上唯一的一间客栈。
客栈,大门紧闭,寂静无声,大家都在沉睡中。
冷无心带着凤兮夜从院墙跃入,直接来到二楼,借着微弱的星光,勉强看到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口刻着一朵小小的雪莲花,这是她之前与花无邪约定好的暗号。
“砰!”
一脚踹开房门,床上的花无邪一个翻身,扯过床边的衣服披在身上,刚要出手,熟悉的梅香飘入鼻端,那是冷无心身上独一无二的香味。扬在半空的手放下,他走到桌边点燃烛火,看着浑身似血的两人,其中凤兮夜还呈昏迷状态,花无邪震惊无比,紧张地问。
“怎么会受伤这么严重?”
他赶紧走过去,和冷无心两人扶着凤兮夜,在他的床上躺下。
“稍后再和你说,你还是先看看夜,他伤得很重,特别是他的手掌,他是为了救我才会让箭一箭射穿。无论如何,不管花多大的功夫,你都要给我保住夜的手。”
看着那只还在汩汩冒血的手掌,箭头直接穿过手掌冒出尖尖的箭头,冷无心无比的担心,担心那只手要是真的废了,她只怕要内疚一辈子。
“我尽力。”花无邪神色凝重,看到凤兮夜的手,他也不是很有把握。
时间紧迫,花无邪说完,便拎着药箱朝着床边走去。
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凤兮夜心口位置上的伤,让伤口止了血。然后他拔出凤兮夜手中的利箭,手掌之上流出一个血窟窿,任他整瓶的金创药倒下去,依然没有止住血。
花无邪拿出银针,下针如神,没有丝毫犹豫,时间也不允许他有任何的犹豫,六六三十六根银针插满了凤兮夜的手臂与手掌伤口附近。
又是一整瓶的金创药倒在伤口上,这一次血终于止住。
屋中的花无邪和站在一旁的冷无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担忧稍淡。
花无邪用干净的纱布包好凤兮夜手掌的伤口,又处理了他身上其它的伤口。等到伤口全部处理妥当,饶是在这寒冷的初冬季节,他也是累得满头大汗。
“圣女,你受伤也不轻,我帮你看看。”抬头拭去额角的汗水,花无邪温柔的目光掉眼看向冷无心,她一身血色浸染,令人很是担忧。
“我没事,这都是别人的血。你给了一瓶金创药,我自己处理。”冷无心推辞,她的伤不在要害,只是皮外伤。
花无邪眼底黯了黯,留下一瓶金创药摆在桌上,声音中带着一丝落寞,“我去隔壁的房间和冰一起睡,你留就在这间房间处理伤口。有什么事情立刻叫我?”
冷无心微点头,花无邪落寞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拉开门走出去,又细心地帮冷无心带上房门,才敲响隔壁冰的房门。
血腥味飘飞的房间,寂静无声。
冷无心走到屏风后面稍稍清理的一下身上的伤口,接着又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寒风吹入,冲淡了屋中的血腥气味。
她褪下身上染血的外衣,钻到被子里与凤兮夜同榻而眠。
第二日,天空放晴,暖洋洋的太阳洒向大地,积雪消融,屋檐下冰凌滴着晶莹的水滴。
休息了一晚上,冷无心又恢复的神采,她一起来就看向身旁,凤兮夜依然沉睡。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松了一口气,轻声地呢喃着。
“还好没有发热。”
恰时,敲门声响,冷无心又披上了她那件染血的蓝衣去开门。
花无邪和冰快速地闪进了房间。
“圣女,这二日你还是呆在客栈不要出去了?”花无邪神秘兮兮地说。
“为什么?”冷无心眉心微拢。
“刚才我和冰出去转悠了一下,大街小巷里都贴满了你和凤公子的画像,大家都是议论,云王爷识人不清,新纳的侧妃居然是个通天大盗,趁着皇上登基二十载的大日子,混入皇宫藏宝楼盜宝。”花无邪将刚才在路上听来的议论重复给冷无心听。
“弦月帝的动作还真是快。北冥凌云怎么样了?”冷无心关心地问,她担心此事会连累北冥凌云。
“这倒是没有听说,不过有司马仪清在,肯定会力保他,想来不会有什么事?”花无邪分析道。
顿了顿,花无邪背在身后的手又拿出两套衣服,继续说。
“这是我刚才和冰在街上给你和凤公子买的换洗衣服,只是这小镇上的衣服面料有点粗,你就先将就着穿吧。我和冰先出去了,等一会再过来。”
接过衣服,冷无心真心诚意地道谢。
“谢谢。”
在花无邪和冰出去之后,冷无费力地帮凤兮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自己又走到屏风后面换上那套浅碧色的衣服。
首次穿上碧色衣服的冷无心,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清新,宛若碧池上新荷初绽。
刚换好衣服,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自赏一番,花无邪和冰焦急的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后,花无邪脚还没有踏入房间,焦急的话语已经飘出。
“有官兵来查房了。”
☆、136事在人为
几个字,令冷无心脸色变了变,“好快的速度!”感慨了一句,不得不佩服弦月帝的办事效率。舒殢殩獍
“现在怎么办?”花无邪蹙眉问道。
冷无心凑近花无邪,在他的耳边吩咐了几句,花无邪点了点头,拉着冰守在了门口。
而冷无心走到床边,先放下床帐,然后撤掉了屋中的屏风,她内力一提,贴在浴盆的木壁上,那盆冷掉的洗澡水片刻之后渐渐变成了温水。
迅速地脱掉身上的衣服,滑入温暖的水中。
刚刚做好这一切,门外士兵嚣张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去搜一搜。”
“官爷,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只是我们家小姐正在屋中沐浴。”花无邪陪着一张笑脸,语气听似卑微,可是那高大的身型却依然挡在门外,半步都不曾退让。
“少哆嗦,赶紧给我让开。”
一名官兵抬脚踢过去,花无邪不着痕迹地闪避开,那名官兵的脚正好踢在了门上。
房门大开,一幅美人沐浴图映入眼帘。
冷无心背对着房门,光洁如玉的后背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她刚好掬起一捧水浇到身上,剔透的水珠顺着她白壁无瑕的后背滑下。
这样的画面无疑令人遐想连连,门口的几人看呆了眼,在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啊!”
浴桶内,冷无心长发掩面,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本来面貌。她故意掉头看向门口,发出一声惊慌的尖叫。
门口的几人齐齐收起痴迷的目光,那名踢开门的士兵更是带上门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姑娘正在屋中沐浴。”
接着,几名士兵灰溜溜地逃走了。
“圣女,他们都走了。”
一直亲眼看着几名士兵出了客栈的大门,花无邪才放心敲门告诉冷无心。
“知道了。”
冷无心从浴桶内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快速地穿上衣服。
“进来吧。”走到床边的冷无心一边挂起纱帐,一边说。
冰和花无邪推门而入,迈步走进房间后,又关上门。
此时,三人围坐在房间内的桌子上,喝着茶商议着事情。
“无邪,夜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够醒来?”看着一眼床上沉睡的人,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令人心疼。
“圣女是不是担心刚才那些士兵会去而复返?”花无邪说。
冷无心点了下头,黑亮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缓缓分析道。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刚才他们不过是因为看到我沐浴的画面,接着又被我的尖叫吓得惊慌失措逃走,才没有进入房间搜查,等到他们清醒过来,很有可能会去而复返。只要向掌柜一问情况,就知道我先前并没有与你们一同入住客栈。”
“你说的不无道理。其实只要在马车内多铺几床棉被,马车再跑得慢一点,稳一点,也是可以带着凤公子上路的。”花无邪正经地说。
“你确定,如果上路夜的伤口不会因此裂开?”冷无心不放心地确定道。
“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花无邪脸上装出一幅伤心的表情,见冷无心如此紧张凤兮夜,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可是心口依然涩涩地难受着。
“我当然信得过,既然可以上路,你们下去准备一下,记得多备一点药材上路。”冷无心不放心地交待道。
“放心吧,我是大夫,照顾好病人是我的职责所在。”花无邪看似笑得轻松,心口却微微刺痛着。
他和冰走出了房间,去做安排。
半个时辰后,一切都准备妥当,客栈结了帐,花无邪抱着依然沉睡的凤兮夜,轻放在铺了好几场锦被的马车内。他与冰坐在马车前面当车夫,而冷无心留在马车内照顾凤兮夜。
一行四人坐着马车刚出了碧水镇,那几名官兵果然如冷无心他们料想的那般去而复返,慢了一步的官兵们注定要扑了个空。
“圣女,我们现在去哪里?”花无邪不紧不慢地赶着马车,马车四平八稳地跑着,半丝颠簸都感觉不到。
“去凤羽国。”
马车内,凤兮夜终于睁开了双眼,刚好听到花无邪的话,他虚弱的声音响起。
“夜,终于醒来了。”冷无心半激动半欣喜,喜悦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开。
“让你担心了。”凤兮夜的声音除了虚弱,听起来还有几分沙哑。
“夜,你先喝点水。”冷无心体贴地倒了一杯水给凤兮夜,又托起他的头亲自喂他喝下。
得到滋润的喉咙舒服了很多,凤兮夜依然躺着,淡淡地开口。
“心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给我下毒的究竟是何人?”
冷无心点头,静默不语,等待着凤兮夜接着说下去。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给我下毒之人就是凤羽国的皇后瞿氏。”说到凤羽国皇后瞿氏,凤兮夜眼瞳阴寒,恨意一闪而逝。
“为什么,我不明白?”
“我的父亲就是凤羽国当今的皇上,而我是凤羽国的大皇子。”凤兮夜语不惊人死不休,吐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我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被黑龙潭的人追杀,那些人也是凤羽国的皇后派出来刺杀你的?”冷无心回忆了一下,问道。
轻点头,凤兮夜悠悠地开口,“黑龙潭十七怪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暗中归顺了凤羽国瞿家。只是现在的瞿家在凤羽国权势滔天,矍谋更是野心勃勃,想要对付只怕不易。”重重一声叹息,包含着无奈。
瞿谋,矍皇后的兄长,矍家的家主。
这几年,凤兮夜虽然身处异国,可是却从来没有错过凤羽国的任何消息。
“事在人为,只要有决心,一定能够扳倒矍家。”冷无心捏住凤兮夜的手,鼓励道。
凤兮夜心口热热的,很感动。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冷无心坐着的身子一歪,一个不稳,居然扑在了凤兮夜的身上,柔软的唇瓣巧合地贴上了他略微冰冷的唇瓣。
四片唇瓣碰撞在一起,带起丝丝电流,在两人的体内流窜。
☆、137
两人的身子同时一阵轻颤。舒殢殩獍
害怕压着凤兮夜的伤口,冷无心双手撑着软软的锦被,直起腰准备起来。突然,一对有力的臂膀缠上她的纤腰。
“夜,你的伤……”轻柔的声音恰似呢喃。
趁着冷无心张口的瞬间,凤兮夜火热的灵舌滑入她的膻口中,迅速地与她的丁香纠缠在一起制造出令人炫目的酥麻。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马车外,寒风呼啸,马车内,一室暧昧。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冷无心坐起来,清丽的脸庞染上两朵红云,妩媚而娇艳。
突然,一抹刺目的红映入眼帘,凤兮夜手掌上的伤口刚才抱着她太过用力,伤口再度裂开,鲜血染红了手上的白布。
“无邪,夜手掌的伤口又裂开了。”冷无心焦急地声音响起。
花无邪让冰赶车,他钻入了马车,看着冷无心泛着红潮的脸庞,一张樱桃小嘴娇艳欲滴,想也知道刚才二人在马车内做什么。
花无邪目光黯然,心口酸酸涩涩,很难受很难受。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深爱的人就在眼前,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看着她与别人恩爱如膝。
“无邪,你的脸色不太好,没事吧。”冷无心关心地问。
花无邪摇了摇头,勉强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