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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牧泽笑,眼光温柔,不用看也知道,又是胃药,防止他忙着工作顾不上吃饭而引起胃痛。
夏初下了台阶,刚迈出一步就被梁牧泽扯了回来。“错了。”
“不是去餐厅吗?”
“回家。”
“还没吃饭呢。”夏初老实的说。特种大队的伙食,可比她们医院好太多了,在大队待着绝对是养膘。
“回家吃。”
“吃什么?吃二喵啊?”家里除了二喵,真没东西可吃了
梁牧泽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夏初刚刚就看见的袋子,可是一直没在意,这会儿才扯开袋子看看,里面是用保鲜袋装着的猪肉、韭菜,甚至还有面粉。
夏初脑子瞬间短路,仰着脑袋茫然的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吃饺子。”梁牧泽说,声音里夹杂着笑意。
夏初指指对面,“哪儿多着呢……”
“回家。”梁牧泽笑吟吟的说。回家吃饺子,还可以吃你……
也顾不得有没有人经过,毫不避讳的拐着她的脖子往家属院的方向走。脸上是春风得意的表情,比三月的桃花还好看。
可是要知道,他家没有锅碗瓢盆,更没有油盐酱醋,包什么饺子??夏初刚义正言辞的说完,就有人敲门。
是两个小战士,拎着锅碗瓢盆,甚至还有擀面杖和案板,油盐酱醋也样样齐全。
“政委说,您需要什么就送什么,他家管够。”
“嗯,”梁牧泽回头看了看,有抬头看向夏初说:“不缺什么了吧?”
夏初摇头。
“行了,你们走吧。我就不留你们吃饺子了。”
“是,中队长和嫂子慢慢吃,我们先走了。嫂子再见。” 。
夏初发愁的看着厨房里的东西,她可从没包过饺子,吃倒是吃过。梁牧泽把肉拿出来,把韭菜扔进水池,然后看着夏初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夏初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食堂的饺子那么好吃,还非要自己做……忽然,她想起了早上那个电话,该不会是……看着那个军事科目一把罩、军区鼎鼎有名此时却笨拙的摆弄着锅碗的梁牧泽,夏初一阵心疼。
还好是背对着,看不见她不经意落下的眼泪。夏初走过去挤开他说:“剁肉。”
“怎么剁?” 。
“梁中队,吃过饺子吗?不知道饺子陷是肉末吗?”
“是先切成块儿还是直接剁?是横着剁还是竖着?”梁牧泽认真的问。
夏初翻翻眼皮,夺过菜刀,站到他与灶台间。梁牧泽仿佛是早已盘算好的,她刚站定他就从背后抱住她,手握上她拎着刀的右手。
夏初没有挣扎,稍稍发愣后看着肉,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应该先切成块儿的吧?”
“嗯。”梁牧泽点了点放在她肩膀上的脑袋。
“你会?”
“在学习。”
夏初后背上压着比她重的梁牧泽,手上还顶着他紧握的手。不过还好,她想怎么切只要把刀放过去,就有人自动的下劲儿,完全不用她用力。
看着切小的肉块,夏初掰开他的手挣脱他的怀抱,把刀塞进他手里,眯着眼睛笑,“剁成肉末。”
“嗯。”梁牧泽点头。
夏初从他的臂弯下钻出来,拿出一个瓷盆,看着白色的面粉皱起眉头,“你说,应该用多少面?”
“全用。”
“疯了?又不是猪!”
梁牧泽撇撇嘴,开始专心剁饺子馅。夏初用一个小碗舀了一碗面粉放进瓷盆,看了看觉得点儿少,又加了一碗。而后添水,结果没把持好,水多了……
“怎么办?”
“加面。”
好吧,除了这个也没别的法子。夏初特小心翼翼的往瓷盆里加一点儿,再加一点儿,又加一点……后来干脆把一整碗全扣进去。
“梁牧泽。”夏初声音里夹着哭腔,“面又多了……”
“加水。”梁牧泽很镇定,继续铛铛铛剁着肉馅,完全不在意面多还是水多。
夏初这回是真的耐下心来,一点儿一点儿的加水,乐此不疲。终于,她把面捏成了面疙瘩,面不粘手,也不会掉面花。把面放在瓷盆里醒着,转而继续摘韭菜,吩咐梁牧泽剁完猪肉剁韭菜。
最后,往肉馅里放盐、味精、酱油。拌好后,夏初用筷子轻沾了一下肉馅,不分由的塞进梁牧泽嘴里,眨巴着眼睛问:“行吗?”
梁牧泽吧唧着嘴巴,半晌后说:“甜了。”
夏初听话的往陷里少放了一点儿盐。“这样呢?”
“还甜。”
“不会吧,我刚刚就加了不少盐呢,”说着就放了一点儿,“现在呢?”
“嗯……”
“算了,”夏初烦躁的推开他,还不如自己尝呢,只用舌头舔了一下筷子,夏初就开始撇嘴。哪是甜!!!舌苔厚的人果然不可相信!!!
梁牧泽不会擀皮也不会包饺子,夏初好一番言传身教之后,效果还不错,能填满馅儿并且不露馅儿,夏初很满意。两个人也不管自己能吃多少,把所有的面全用完,饺子满当当的填满了所有可用的盘子、盆子、案板!
“这么多……不管了,煮熟了再说。”
夏初一挥手,梁牧泽就跟小媳妇一样,端了几个盘子跟在她屁股后面,等着她把饺子逐个下锅。
还好,她有之前的做饭基础打底,没把饺子煮的稀巴烂,她已经很安慰了。梁牧泽捏了一个扔进嘴里,也不顾它是不是刚从锅里捞出来,合不上嘴巴还一个劲儿的点头。夏初尝了一个,居然很意外的是味道还不错,她本以为这些饺子会成为她做饭人生的污点……
夏初拉着梁牧泽挨家送饺子。梁牧泽虽然很不愿意,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惧内”呢。
什么主任、中队长、政委、大队长全都有份,夏初逢人就说谢谢领导对梁牧泽的照顾。他们则是一直夸赞梁牧泽有眼光,夏初自然要含蓄的自嘲一番,梁牧泽狠狠的骄傲了一把,里子面子全有了。
出奇的是,董志刚和梁牧泽没有大眼瞪小眼的掐架,甚至还坐在一起喝了一杯茶。夏初想,这就是出征前的福利吗?连领导都让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要出征,传说出征前有真心话大冒险,传说会讲恩怨情仇
……我凌乱了,这是在说神马……
碎叫去喽,晚安~~
Chapter 48
难得梁牧泽可以这么早回家,夏初把剩余不多的茶叶泡上,醇厚的茶香瞬间飘满整个客厅。梁牧泽想起了那个宁静的午后,她夺目的笑容,带着丝丝得意问他要不要喝茶。那杯唇齿留香的龙井,让他怀念了好一阵子。
夏初把杯子递给他,看着他一口喝下,“好喝吗?”
“嗯。”
夏初开心的笑了,继续将他的被子蓄满。
从送完饺子回来,她的神色就有些异常,欲言又止的样子。梁牧泽接过紫砂杯,轻声询问:“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夏初手一晃,茶水洒在了矮几上,急急慌慌的抽了纸巾擦掉水渍。梁牧泽用目光牢牢的锁着她。那种眼神让她觉得,不管她问什么,只要他能,他都会回答。
“要去执行任务对不对?”
“嗯。”
“这次的任务很艰巨,是吗?”
“还好,放心。”
矮几上的水渍早已经擦干,可是夏初还用纸巾一遍一遍来回擦着,低着头,声音里有浓浓的不乐意,“你不都升官了吗,怎么还要带队?”
梁牧泽探身把她拉起来,手臂用力一收,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臂环住她的腰身,把头埋在她颈间,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甜甜的香气。
“大队离不开我吧。”
“吹牛。”夏初呲之以鼻,可是却再也笑不出来。
梁牧泽更紧的抱着她,声音悠悠的喊她的名字。夏初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肩头,轻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没有说过,我是怎么受伤的?”
夏初的心脏像是忽然被大锤砸到一样,疼痛难忍,甚至呼吸困难。手臂环住他精实的腰身,死死的抱住,好像如果抱的不紧,他就会离开一样。
梁牧泽轻抚她的背脊,似是在安慰她。“受伤很平常,那次只不过有点儿严重而已。”
夏初一扭脸,把眼泪鼻涕全蹭在他的衣服上。“有点儿”,“而已”,伤到快死的人,就是这样形容当时受伤情况的吗?
“老太太,她儿子是我的战友。”
“嗯。”
“我受伤那次,他牺牲了。”
“那你们……”
“伤亡惨重,出动的12个人,走了4个,我们说过,要同生共死……”
“梁牧泽。”夏初急急喊住他的名字,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从没想过,他受伤的那次,大队会如此的伤亡惨重。眼看着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牺牲在自己眼前,那将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无助、绝望,甚至疯狂……夏初心疼的搂紧他,眼泪不受控,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颗颗滑落。
“那次,”梁牧泽的声音里多了一份苦涩,紧闭双眼,眉头紧蹙,似是不愿意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
“别说了,我知道你难受。”我听了,却会更难过。
梁牧泽深呼一口气,继续说:“看起来任务是完成了,英雄烈士,一等军功章人人有份,可是只有大队的人心里明白,这场战争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夏初心口一滞,说话的声音中都夹着颤抖,“你的意思是……”夏初咬了咬下唇,不敢问,怕是真的,更怕往事重演。
“对,这次要彻底剿灭。”
他执行任务那么多次,夏初每次挂念着惦记着担心着,但是从没有想过要阻止他去执行任务,因为她觉得那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今天,她第一次自私的想要把他留下,求他不要去。
“放心,”梁牧泽轻啄她粉巧的耳朵,“这一次计划很周密,绝对不回像上次那样,不然也不会等三年之久。我会留着命,回来看你。”
夏初拼命的摇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怕一开口就会不受控制的哭出来。手指紧紧抓着他迷彩,似是要将衣服扯烂一样用力。
梁牧泽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哑着声音安慰:“乖,我答应你,一定回来。”
“不……不行……”夏初开口拒绝,可是词不成句,下一秒就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飞溅。
梁牧泽失笑的拉开她,温热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白皙的面颊,擦着流不尽的眼泪。“你是军嫂,这么大点儿小心脏怎么行。”
“我不做什么军嫂,我只要你!”夏初哭喊着,手臂又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傻姑娘。”梁牧泽叹气。这是他选择的路,一辈子没有办法改变,也不会改变。他是军人,军人的职责永远优先于她,即使她在他的心中无可代替。
不知过了多久,夏初累了,再也哭不出来,嗓子也沙哑了,说话的声音憨厚了好多。“你一定要去是不是?”
“是。”
“答应我会回来。”
“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想要,我就给!
“我等你,我打结婚报告,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好。”梁牧泽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睛里有泪水的缘故,夏初眼中的他,眼里有晶晶莹莹的细碎光彩。
“明天,我送你会N市。”
“不要!”夏初厉声拒绝,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
“听话。”
“不!特种大队不安全吗?我为什么一定要走?我要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梁牧泽的食指轻轻缠着她散落在两颊的碎发,“夏初,拐走了他这么优秀的女儿,我还没有向你爸爸负荆请罪。”
“那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回去。”
“夏初,”梁牧泽沉着声音喊她的名字,手劲儿更重的握住她的手,眼里闪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明天回去。” ! 夏初拗不过他,只能听从。“我再问一句。”
“说。”
“裴俞……和这些有关吗?”她仍然没有办法相信,那个笑容灿烂温暖的男子,会牵扯到这种大案件中。
“你知道我没办法告诉你。”
夏初撇撇嘴巴,点点头。
“但是,就如他说,他从没想过伤害你,一切都是无奈。”梁牧泽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说了出来,脸撇向一侧。
他的话中,似是还有话,凭夏初自己猜测,是不是裴俞没有那么坏?可是为什么提起裴俞的名字,梁牧泽就恨之入骨?裴俞明明就是有牵扯的,可是却好像没有……
那一夜的缠绵,愈是多亲密一份,愈是让她多一份伤心。眼泪在他细密的吻中不停落下,湿了枕头,湿了他的心。柔声的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