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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一个王者,是不需要做梦的,需要的只是现实,对这个世界的掌控,他不相信梦幻,那只会让人迷失。
然而就在梦见王灵儿以后,他开始变得心神不宁,除了他的母亲,他没有梦见过其他的女人,王灵儿,居然是第一个闯进自己梦中的人,这让公孙玉驰有些疑惑不解。
正在此时,阿四有些慌张的小跑了进来,说道:“王爷,张公公来到了府上,说是让你去接旨,不知道所谓何事。”
“知道了。”公孙玉驰一愣,皇上下旨,定然有要事,他立即迎接上去。
“圣旨到,三皇子公孙玉驰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婚,将宰相之小女夏清衣郡主赐给三皇子为妃,今日子已经选定,良辰吉日为……”
张公公还念了什么,公孙玉驰没有去听圣旨里的内容,他只是突然很不舒服,头脑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这个时候,王灵儿的影子居然在脑海里不停的浮现,而夏清衣那张丑恶的嘴脸让他觉得恶心和厌烦,可是,圣旨就是圣旨,不得不服从。
“王爷,接旨吧。”张公公终于念完了长长的圣旨,不解的看着公孙玉驰,因此此刻,他居然有些木讷和迟疑,好像走了神。
“王爷,你没事吧?”阿四见状,不由提醒道。
公孙玉驰缓过神来,很不情愿的接了旨意,敷衍的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谢主隆恩。”
张公公嗲声的一笑,绕着兰花指说道:“恭喜王爷,马上要娶贵妃了,奴才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送公公。”阿四见公孙玉驰情绪不稳定,立刻客气的打招呼,张公公也似乎看出了什么,客气的说道:“不必了,请留步,告退。”
见公孙玉驰拿着圣旨,手有些微微颤抖,阿四立刻上前劝说道:“王爷,你这是何必呢?圣旨已经下了,你就接受现实吧,虽然这段婚姻对你没有太多意义,但是其政治因素还在,也并非完全没有益处。”
“哼,真是没有想到,皇上的动作真快,不,应该说是太后,或者说,是夏家人的动作真是快,本王没有料到她们居然视婚姻如儿戏,真是岂有此理。”公孙玉驰说的咬牙切齿,举起圣旨就要扔下去。
“王爷不可,使不得。”阿四立刻上前阻拦,抓住了公孙玉驰的手,说道:“这可是圣旨,违抗了就是大罪,王爷,若是被小人看见,你就被抓住把柄了。”
在阿四的劝说下,公孙玉驰似乎冷静了许多,他叹气道:“本王虽然不大情愿,可是又能够如何呢?但是,不能够就这样饶恕了这些嚣张的狗仗人势的女人们。”
见公孙玉驰的目光阴郁,而且露出了凶光,阿四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急忙说道:“王爷不可有其他想法,忍耐才是根本。”
“不,本王要据理力争,要让皇上说个所以然来,阿四,你不用劝说我,放心,出了辩驳,本王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公孙玉驰说罢,将圣旨扔给了阿四,快步的走了出去。
阿四虽说想要阻拦,可是哪里还来得及,况且他知道公孙玉驰的脾气,自然是不再做无谓的劝阻了,但愿他不会闹事才好。
皇宫里,皇帝正在闭目养神,他那苍白的发丝已经明显的多了,岁月在他刀削般的脸颊上留下了诸多的刻痕。
张公公慌张的进来了,说道:“陛下,三皇子求见。”
皇帝睁开眼睛,有些愠怒道:“朕方才睡着了吗?真的是老了,累了,不中用了。”
“奴才该死,不该打扰皇上休息。”张公公见状,立刻跪拜了下来。
“起来吧,让他进来。”皇帝伸了伸腰,强行打起精神来。
公孙玉驰看起来有些怒气冲冲,不过到了皇帝面前,他还是收敛了不少,这也是张公公有些慌张的原因,他似乎看的出来,公孙玉驰是为什么而来的,他那怒气让人胆寒。
“儿臣参见父皇。”公孙玉驰有些不快的说道。
皇帝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样子里,似乎明白了**分,问道:“三皇儿看起来有事情,直说无妨,朕还有很多要事要忙。”
公孙玉驰也不避讳,直接说道:“敢问父皇,难道真的要将夏清衣郡主许配给儿臣吗?”
“怎么?你不愿意吗?这不是你亲自答应的吗?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况且,你还是一个堂堂的王爷,怎么能出尔反尔?”皇帝微微恼怒道。
“当时是因为太后在场,儿臣也是给她七分颜面,总不能让她下不了台,再说,儿臣对清衣郡主,根本没有半点感情,这是强人所难。”公孙玉驰说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堪回首
皇帝看了他许久,一拍龙案,站起身来,吓了张公公一跳,他急忙跪了下来。
“皇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等事情,怎么能够儿戏,朕若不是看在你年轻气盛的份上,恐怕早就降罪于你,此事朕已经下了圣旨,难道你没有看到吗?没有感情,可以慢慢的培养,清衣这个姑娘也不错,你难道觉得她配不上你?”皇帝恼怒起来,怒目圆瞪。
公孙玉驰早就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他之所以来,是因为他不想坐以待毙,不想逆来顺受,他要引起皇帝的注意,让皇帝知道,他公孙玉驰是个有思想有想法的人,而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他明白今天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但是他必须来,为了自己,或许,还为了一个人,他不知道,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为什么总是想起王灵儿。
“可是儿臣已经有了自己喜爱的人,父皇为何要强行的将自己的想法加到别人的身上,这样做,对儿臣根本就不公平。”公孙玉驰据理力争的说道。
“放肆,你简直是胆大包天,在朕的面前,竟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朕这是为了你好,一来,稳住了宰相夏司超,二来,也是替你找到皇妃,好产下龙孙,继承皇室血脉香火,三来,也是让你成家立业,稳住心思,你居然将朕的想法扭曲,这成何体统,皇儿,你太让朕失望了。”皇帝转过身去,因为生气而胸膛有些起伏。
一旁的张公公见状,找到已经龙颜大怒了,急忙跪拜道:“皇室息怒,三皇子只是一时没有接受过来,想必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闭嘴,这里没有你的事情,滚下去。”皇帝怒吼道。
“奴才知罪了,这就滚。”张公公说完,立刻爬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向外跑,经过公孙玉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可再说下去。
可是公孙玉驰就是不服这口气,他倔强的反驳道:“敢问陛下,你后宫佳丽数千人,可否有你所喜爱的?”
这句话让皇帝没有料到,转过身来,呵斥道:“这些不用你来问朕,她们都是天生丽质,是朕的宠妃,朕自然都喜爱,这和你的婚姻有什么关系?”
“那么敢问父皇,有没有你最喜爱的一个?”公孙玉驰继续不屈不饶的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皇帝有些纳闷了,这一生中,除了逝去的皇后,他只挂念一个人,那就是容妃,也是公孙玉驰的母亲。
公孙玉驰似乎猜透了皇帝的心思,不由问道:“儿臣斗胆再问父皇,我的生母容妃,可否算是其中的一个?”
皇帝顿时一愣,容妃已经死了,尽管是含冤而死,但是他已经无能为力,后宫中,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一个朝代能够左右的事情,那些妃子和皇后只见的斗争,让他这个皇帝也觉得焦头烂额,这也是他的一个心病,有时候,不知道该护着谁,向着谁。
“对于容妃的去世,朕也感到心痛不已,朕知道,你至今还在怨恨着朕,可是,这也无法说服朕来解除你和夏清衣的婚姻。”皇帝忧虑的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
公孙玉驰不以为然的说道:“原来父皇一直还记得母后,这便够了,她在天有灵,定然会感到欣慰,只是,儿臣想要问你,假如没有当初的明争暗斗,母后也不会死,当今的皇后或许也不会死去,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由什么造成的呢?父皇想过没有?”
“够了,这些陈年往事,朕不愿意再提及,假如你今天是来找朕兴师问罪的,朕甚至可以立刻将你打入天牢,让你去好好的反省。”皇帝看起来有些痛苦,往事,让他不堪回事。
“不,父皇,儿臣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儿臣想要说的很简单,假如你不是娶了那么多的妃子,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当然,这是你作为皇帝是权利,可是儿臣和你想的不一样,儿臣虽然只是王爷,但也有娶三妻四妾的权利,但是为何儿臣至今仍然没有一个王妃呢,不是我不懂得儿女私情,男女之爱,父皇你年仅十七就已经娶了女人,你应该清楚一个男人的需求,可是,儿臣想的和你完全不同。”公孙玉驰继续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皇帝似乎因为往事涌上心头,有些感慨,态度也有所改观,语气平和一些,说道:“那你说说看,你的想法是什么?朕愿闻其详。”
“儿臣一直都觉得,这一生只要娶一个心爱的女人就好,世间女子千万,儿臣没法做到父皇那样的博爱,只愿意一生一世爱上一个人,将自己的爱情赐予她,就足够了,但是,现在,皇上让儿臣娶一个不喜欢的人,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的开始,之后,儿臣回不满,肯定会娶第二个第三个妃子,甚至是更多,那么敢问父皇,她们之间该如何的相处?儿臣真的不知道该去如何处理。”公孙玉驰言简意赅的说道。
皇帝一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公孙玉驰,说道:“朕没有料到,皇儿虽然年少,却懂得这些,想的也很远,当年,你母后的死,的确让朕打击很大,也自从那以后,朕不再召进妃子,因为那对她们没有半点好处。”
“父皇英明,母后会感到欣慰的,儿臣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妃子之事,乃是家事,假如处理不好,何谈处理国事呢?想必父皇也因此影响过心境吧?”公孙玉驰说道。
皇帝点点头,良久,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皇儿,朕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见解,以为你只不过是来耍孩子脾气,现在看来,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朕还有一点要教给你,大丈夫做事,不拘泥小节,不用为女人所牵绊,江山美人尽收眼底,玩弄于鼓掌之间,才是真正的王者,你懂吗?你与宰相之女夏清衣之事,并不是朕为了取悦太后。”
“儿臣明白,只是儿臣有话,就想找父皇表面态度,至于父皇的决定,儿臣知道无法去改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是皇帝的金口玉言。”公孙玉驰坦诚的说道。
“你明白就好,朕方才听你说,有了自己的喜爱的女子,想必你打算娶进王府吗?朕现在就批准此事,不知道此女出生如何?朕见过没有?”皇帝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公孙玉驰脸色凝重,沉思片刻,说道:“父皇不必担忧,儿臣自有打算,这女子是个奇人,他日,必成大器,现在不必提及,以免伤了郡主夏清衣的心,父皇说对吗?”
皇帝微微一笑,说道:“皇儿,你不愿意说,朕不勉强你,但是记住,寓闻国之所以有今天,绝不是女人能够左右的,作为皇室子孙,必要胸怀大志,朕累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回去准备,迎娶郡主吧。”
公孙玉驰闻言,点点头,看来自己的一番话,已经起到了想要的作用,至少,皇帝没有想象中的大动肝火了,于是恭敬的说道:“儿臣告退,父皇保重龙体。”
看着公孙玉驰离开,皇帝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情感,他觉得,三皇儿就像是当年的自己一样,意气风发,倔强傲气,却又不失细腻,不由感叹道,容妃,他长大了,成熟了许多,朕感到很欣慰。
三日后,凉城的院落里,时迁伤势已经见到了好转,在福伯的照料下,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他心神并不安宁,于是收拾了行囊,准备告辞。
“打扰前辈多日,实在是无以为报,他日必将上门重谢。”时迁客气的说道。
福伯盈盈一笑,说道:“年轻人,你确定你要走了吗?不多住几日,等伤势痊愈,再做打算?”
“心中一直有所牵挂,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必须回去复命,晚辈的心思,还希望前辈能够见谅。”时迁面色忧郁的说道。
“去吧,老夫也不留你,但愿你能够得偿所愿,放心吧,人生总是要面对一些突发的事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决定你的改变,一路平安。”福伯微笑着说道。
“告辞了,再次谢过。”时迁抱拳行礼,大步流星的赶往了洛城,他此刻心情沉重,一路都在想着回去后,该如何向公孙玉驰开口,关于王灵儿,他就像是心口堵住了一口巨石,一时间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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