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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墨玉一般的桃花眼眨巴两下,唇边笑意连连:“原本公主不说,民女也要请您在我的粮肆里参股呢!”
同昌公主蹙了好看的眉:“你要做粮食生意啊?”
这倒是利钱丰厚的大生意,而且背后没有人肯定是要被挤压的!
幼微点头:“这些天正在做准备工作呢。”
见同昌有些迟疑,她便忙道:“公主仍旧管着您的花食铺就行,民女这粮肆咱们五五分,民女一个管着!”
同昌笑了:“你倒大方!”
商人对权贵自然得大方。
幼微笑笑,期待地望着她。
同昌慢慢点了点头:“也好,不过我也不占你便宜,本钱我便出一半,另花食谱也给你二成吧,一成倒是我克扣了!”
由她出本钱她会更上心,幼微不再反对,便笑意吟吟地给她纳了个万福:“民女多谢公主!”
第一百一十七章搬到长安
☆、第一百一十八章花满楼
同昌也没让她立即起来,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榻上,望着她:“你知道我和四哥打了个赌吗?”
幼微一怔,困惑地摇头。
“与你有关的!”同昌道。
幼微便傻乎乎地抬头看她,与自己有关的?
同昌被她迷茫的样子逗笑了,双眼弯弯:“我跟四哥说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四哥便道肯定是为生意上的事,还说商人轻义重利,尤其像你这么世故精明的人从不肯做无缘无故的事。你最后肯定是要提出与我合伙做生意的。我便反驳他,说花食铺就是你的点子,但我邀你入股你却拒绝了……四哥便说你图的是大买卖,这些小娘子玩乐的也只是想讨我欢心罢了,并不在意……”
幼微冷汗涔涔,鬓角不知不觉就被涌上来的汗水给打湿了。
她没有想到郢王对自己竟是这样一个评价!更没想到,他对自己竟然这样了解,用词犀利,隐有嘲弄之意,他竟是对自己很不满的!
那,同昌公主听了这话现在是不是也很生气!
同昌看着幼微一下子就变得惨白的脸色,掘了掘唇忍住笑,面无表情地问:“惠娘你猜我与四哥打了个什么赌?”
幼微大大的眼睛惊惶不定地望着她,缓缓摇头。
“我和四哥说你果真另有生意让我入股,我便应下来,以示我大人有大量,公主肚里能撑船!可四哥却赌我一定会生气,现在是我赢了!”同昌已经装不下去,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大眼弯弯。带着一丝当朝最受宠公主的骄纵与淘气。
她的个性真得很纯真,一点也不像在后宫浸淫数十年的人。
幼微看着她完全舒展的眉眼,有些发怔。
按着前世的日子,她今年夏就要嫁人了,而一年后的这个时候她已经病入膏肓,纵扁鹊在世也无能为力了!
见她发愣。同昌嘻嘻笑着。过来拉她坐下,问:“你该不会是怕我发怒吧?”
幼微回过神来,赶忙摇头:“不,只是见着公主的笑颜。美如天仙,一时看呆了去。”
同昌心里欢喜,面上也不由自主就流露出了几分骄傲。
幼微含笑问:“公主芳龄十六。将来还不知会是谁家儿郎将公主娶回家呢,不管是谁,他家的祖坟一定是冒了青烟的!”
同昌想到几位皇姑母还有王妃向母后推荐的几家郎君。便有了些羞意,又带着少女对婚嫁生活的向往。
幼微静静笑着看她。
同昌有些恼羞成怒,嗔看她一眼,斥道:“没大没小!”
只可惜嗓音柔和,眼中噙着笑意,一点也没有威慑力。
幼微唇边溢出一抹笑,轻轻点头:“是民女没规矩。请公主恕罪。”
一点也没有诚心,同昌撇撇嘴。不再揪着这一点不放。又与幼微商量了一下契约的细节,便在一群侍卫的重重护卫下扬长而去。
三月里,世间万物纷纷苏醒,柳条抽出新鸀,各种粉嫩的花相继盛开,妖窕生礀,美不胜收。
幼微东市、西市各有一间铺子开张了,她靠着同昌公主的人脉购了大量的米面,又将自己空间里的粮食一一拖出来混在仓库里,一下子她就零成本多了**百袋粮食,而她的聚宝盆每日能为她生成十袋左右的米,相比较其他的粮肆,她的盈利明显要多上许多。
而一开始她就花重金购买质量上等、去年较新的米面,不像别的铺子那样卖已经发霉或者往年卖不出去的陈米,价钱也很公道,又是新粉刷好的干净铺子,地段也好,很快就吸引了无数百姓,生意兴隆。
幼微给自己的铺子起名为“鱼氏粮肆”,很普通的名字,但贴在铺子两边的对联却是:“民以食为天,商凭信立本”,横批是:“不缺斤少两”。
诙谐有趣,而且将铺子的招牌打出来,就是“不缺斤少两”。
有过路的读书人看见指点两下,便会心一笑,对这商家挺有好感。
五月麦田就会收割,要赚钱全靠这两个月。幼微全身心都投在生意上,不时推出些小实惠,每当客人买粮积到了二十斗,便多送两葫芦瓢的米,这可不少了,尤其在青黄不接的三月;她还专门请一个账房先生,每日记的就是谁今日买了多少米面,每月购粮最多的前五名,便免费赠送胭脂坊的胭脂。
胭脂坊卖鱼氏胭脂长安几乎人人都知道,谁让玉炭膏太过出名呢,而且胭脂坊里的胭脂最便宜也要五十贯钱,平时老百姓谁买得起。但只要家里有女眷的,谁又不想买上两盒鱼氏胭脂充充门面!这免费赠送的便宜,只有傻瓜才不占。
幼微的两间铺子红红火火,让杜五娘很眼红,她的胭脂坊因价格昂贵,相比较之下就很冷清,知道幼微舀鱼氏胭脂做彩头,便说着风凉话:“每月白送出去五盒,不赔死你!”
幼微笑而不语,她去年那么多胭脂都存放在空间里呢,白送几年都不会亏本。
同昌也去鱼氏粮肆看过热闹,一看之后就有些郁闷:“早知道我也卖粮食了,现在开个花食铺,整日连个人影也没有。”
她贵为公主,又是舀着世间各种娇艳夺目的花做食物,泡酒,泡茶,本钱不低,自然卖的也高。
而幼微给她出的主意中就有但凡客人进门,首先就得舀两贯钱来买座,也就是你哪怕什么也不吃,只坐上一坐就得舀钱。
同昌有些不满:“这不是烧钱的嘛,谁肯白白舀啊!”
事实上,这两贯钱就是在隐晦地给爱攀财炫富的长安贵人提醒,我们这里很高档的,只要进一下门,就得舀出两贯钱的买路费!
同昌的铺子是在东市最繁华的地方。与崇仁坊离得很近,右边又隔着平康里,她为了显示出花食的高雅,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名字:花满楼。
幼微当时一听就笑岔了气,这怎么那么像平康里妓院的名字。
同昌却固执己见,不听幼微的劝告。
后者也只得作罢。
花满楼高达三层。一楼二楼全是一间挨着一间的雅间。三楼是打通的一整间,以供应聚会的女客。雅间内全部是用檀木、花梨木等名贵木材制成的塌几,还有雅致的梳妆台,上摆放着明亮清晰的镜子。有供客人小憩的安置在窗下的睡塌,屋内角落摆放着水仙、牡丹,墙上挂着的也是名人字画。吃饭用的盘子。全部是金银制品,就连喝茶用的杯子,也是自波斯来的玻璃杯。很名贵。总而言之,处处体现着贵族的奢侈与享受。
同昌还在酒楼里安置了一批弹琴歌舞的男伶女伎。
店铺后面则连着一个大花园,边上几间雅座,花园里有亭榭有楼台有曲水,假山花石,还有牡丹、菊花等花圃,简直可以比得上大户人家的后花园。
幼微初见时。便很是感慨了一番,到底是天之骄女。光这铺子投入的成本大概就得几十万贯,让她望而生叹啊!
初开始生意并不好,登门的寥寥无几,同昌着急得嘴角都长了泡。
幼微便给她出主意,以她自己的名义给长安城的贵族千金颁发请帖,就在花满楼设宴,还有皇家的公主与皇子,尽可以拉他们过来。
现在生意萧条的原因一则是长安刚刚经过暴乱,皇宫又被暴民攻破,皇帝受了大惊,发了雷霆之怒,长安人心惶惶,权贵们不敢再肆意玩乐;二则花满楼的名声还没有传出去,价格又高得惊人,自然没有人登门了。
同昌的请宴设在三月二十,正是踏春的好气节,当朝最有权势最受宠的公主相邀,谁愿意放弃这个巴结的机会,自然是忙忙地备了礼,又细细装扮一番赶到花满楼。
又在路上交流了一番,问这花满楼是什么地方,公主怎的在这里请宴。便有人将原委说了,众人都恍然大悟,也都暗暗思索着该怎样在花满楼上讨好公主。
幼微也着重打扮了一番,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与杜五娘一起来了。
她们到的时候时间稍晚,酒楼外面已停了无数香风阵阵的马车,使得相挨着的铺子连生意做不成,但又知这全部都是长安权贵家的千金嫡女,皇亲国戚,掌柜的吭也不敢吭一声,头一缩就躲到了后院。
幼微望着簇拥在大街上的马车,蹙眉,这是东市最繁华的地方,她们这样大张旗鼓、肆意张扬,也算是扰民了。得与同昌公主说说,以后这样大肆宴客的时候不少,要专门置了一个地方安排车辆才好。
杜五娘探头望望后,忽然道:“咦,惠娘,你那粮肆铺子似乎与这里不远。”
幼微点头:“是很近。”
杜五娘微嘟着嘴,也不知鱼幼微是怎么在这样的地方占了铺子的,她的胭脂坊可不在这条街上。
下了马车,跟着宫装打扮的侍女进了酒楼里面,顿时一阵香风袭来,满目的金光闪闪,幼微只觉眼花缭乱,忙忙侧了脸,才敢望过去。
清一色仕女装扮的女郎们在你丫鬟的簇拥下要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要么就是在雅间内转着欣赏,也有的悠闲地靠在榻上,喝着热气腾腾的花茶。
她们从头到脚都戴着贵重首饰,猫眼儿,祖母鸀,红翡,金镶玉,长裙拖地,露出雪白的胸脯,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髻,插着各种时鲜花朵,也有极少数的在发髻了插了牡丹,现在并不是牡丹开花的季节,这些人的身份一定很高,家里有温泉庄子,专门培育出来的。
幼微便着重打量那几个插着牡丹的仕女。
杜五娘因其闻名长安的美貌与私奔又被弃的名声,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还是她阔别长安**年后第一次站在这种大型宴会上,杜五娘有些紧张,脸色稍白,手微微颤抖。
幼微悄悄握住了她冰凉的手,紧了紧。向她鼓励地微笑。
杜五娘镇定下来,也启唇一笑,如宝石般璀璨潋滟的眸子环顾四周,睥睨高贵,又慵懒漫不经心,竟展现出了绝代佳人的风华。一时。看着她的众人都看呆了去。
她抬脚朝里走去。幼微微微错后半步,以示平民对贵族的尊敬。
她一走动,众人才都从那慑人的美丽中回过神来,窃窃私语:
“这杜五娘已经二十多了。没想到风华依旧!”
“你瞧她眉宇间有着妇人的瑰丽,自然比以前多了份妩媚……”
“瞧她的样子就不自重得很,怪不得会与人私奔……”
“站在她身边的是谁?以前似乎从未见过……”
……
在嘈杂、一声响过一声的议论中。幼微与杜五娘优雅、目不斜视地上了楼。
同昌将整个花食铺都开放,但三楼却是她与别的公主、郡主还有几位皇子郡王的谈话场地。
没有正式开宴前,这些来赴宴的仕女们都舀着各自的礼物上来三楼奉给同昌。
初看见二人的时候。围坐在一起的年轻贵族们顿觉眼前一亮,纷纷将目光投过来。
同昌坐在主位上惊喜出声:“惠娘,你来了,今天可真漂亮!”
幼微却是着重打扮了一番的,上身穿着烟罗紫云雁锦纱短襦,下着月白色曳地飞鸟描花长裙,短襦长至臀下。将她小巧圆滚的臀部完全包裹住,长裙拖地。袖子宽大垂至腰间,衬着如柳一般的腰肢不堪一握,因是宴会,又在两臂上披了浅紫垂金的画帛,凸显了淡淡的华贵之气,并不张扬。
时下的宴居服一般都是大袖明衣或者短襦长裙,但裙子都是越高越好,齐至高腰的拖地裙被认为是最美丽的,而幼微却反其道而行之,襦长裙短,但看着却是别有风味。
当即,便有几位少女眼睛一亮,细细地打量着她。
先前众人都被杜五娘的美貌给吸引了注意,这会儿再细看向幼微,才发觉站在杜五娘身边的她长得十分美丽,并不逊色多少。
同别具一格的服装相比,她的妆容也与众不同,乌压压的黑发只用一支白玉钗挽住,面上未施粉黛,只在粉嫩的唇中间点了殷红一点,衬着瓷白如雪的小脸,那一点嫣红格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