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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停顿了下,大概是又想到什么,对我说道:“你要着急要孩子,也别瞎吃药,你身体挺好的,要是真急着要,吃点中药调理副作用要小很多,这种来路不明的药,你就别吃了。”
我疑惑的看着这个医生,可是不对啊,这个药是廖岸清亲自给我的,都是他从医院拿来的,再说当初给我看病的那些人可都是廖岸清给找的,他那么有谱的人,不可能随便给我找江湖郎中的啊。
可是这个医生说的有这么肯定,我忍不住问这个医生,她是怎么看出我的药有问题的。
那医生很自然的告诉我道:“这种药我一天开五六次,我能不知道是什么样吗?”
她随手给我开了个单子,大概是嫌我不信她了,语气就很冲的说道:“你拿这个单子去缴费领药,等你拿到手里的时候你自己对对就知道,它们差在哪了。”
我还是不大信,总觉着这事也太蹊跷了,我真就跑去交钱重新拿了一套药,光看瓶子的话,还真是我那种瓶子的,可打开后,我才发现还真跟那个医生说的一样,不是很像似的,看外表似乎都是白色的药片,可是大小不对,有一样药乍看是圆形的,其实仔细对比下就会发现其实有点偏椭圆的,可我拿来的那个就是圆形的。
我这么长时间身体不见好转是因为拿到假药了?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心里知道那是最容易被接受的解释,可是……
有什么东西却在我心里一点点的冒出头来,虽然我不想那么想,可是廖岸清做事是不会出这种纰漏的,再说一下三种药都是假的,我的检查结果也不对,明明我没什么问题的,他却说我身体虚弱……
所有的线连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我的问题的话,那么我跟廖岸清一直没有孩子的原因……就只有一种可能……
第51章
我不想再胡思乱想了;与其这么乱想,还不如去主动去问问当初给我看病的医生;我知道她在哪个医院的;我直接找她去;看看到底中间是有误会,还是他们医院确实在卖假药。
我想的很简单,可真到了地方,我才知道那个人不是什么坐班的医生;好像是医院里的什么专家,我跟医院的人打听了半天才知道,当初给我看病的那个很和蔼的老太太;一周也就来医院一次;别说见一面了;就是现在预约,那队都能排到明年去。
这下可有的难了,我说了半天都没用,最后没办法我只好按照服务台的小姑娘的建议,在记事本上写上联系电话,等下周那个老专家来的时候,把的事儿跟对方提提。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那三瓶要我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床头柜上。
廖岸清还是那个点回来的,他跟往常一样,回到家后会把买回来的菜放在厨房的台子上,我惯性的走过去,看了看,菜花青椒还有土豆什么的。
我们刚开始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我曾经开玩笑的逗过他,我说地主家也吃土豆的嘛,他就会笑着同我说,地主还最爱吃大白菜呢。
那时候随便的一句话都可以让我眉开眼笑觉着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哪怕我要跟他吃一辈子的大白菜我都愿意,可是现在……
其实在从那个医院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答案了,那种见一面都难的专家,怎么可能卖给我假药,也不可能故意在这个上面做手脚,除非是有人让她那么做的……
何况那药是廖岸清给我拿回来的,检查结果还有医生的诊断也都是廖岸清对我说的,我当时马大哈的都没说要那个检查的单子看一看……
我在廖岸清面前是无话不说的,不管是自己每天都做的事儿,就连我心里想了什么我都会跟他说,可是那天我却怎么也问不出一句那些到底是什么药的话。
我甚至还跟往常似的吃了那些药才去睡觉。
不过我知道我肯定骗不过他的,我身上任何的蛛丝马迹他都能察觉到,他早晚会发现我情绪不对的。
那么我要面对的,只有俩个结果,他不肯要孩子,让我一直在吃避孕药,或者……压根就是他不能生育,可他不肯说出来,故意让我背那个黑锅。
我深吸口气,觉着胸口都是堵的,最疼的不是被人捅了一刀,而是捅我的人是我最亲的那个。
我在床上躺了许久,廖岸清才躺在我身边。
他照往常的习惯,翻身抱了抱我。
随后他就放开了我,我很快又听见了抽屉打开的声音。
我不知道他好好不睡觉打开抽屉干嘛,不过等我转过脸去看他的时候,就看见他已经把那三瓶药拿了出来,放在手里把玩着。
他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壁灯照在他脸上,半明半暗的,让我心里发紧。
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又赶紧转回身去,努力让自己看着自然一点,可是我知道我的肌肉都绷紧了,他动了一下,很轻微的。
我心脏瞬时都紧张的漏跳了一拍。
“秀秀……”他开口唤了我一声。
我浑身震了一下,自从我跟他说好叫我唐然后,他就再也没这么叫过我了……
现在他这么叫我,必定是事儿要告诉我……
我压抑着呼吸,努力回了一个听似正常的嗯。
“这不是什么治病的药。”他顿了一顿:“都是些钙镁片维生素片……”
我没想到他会向我坦白,我努力的想着他是怎么发现的。
他很快解答了我的疑问,“我知道你去医院找过李医生。”
我还是不明白,服务台的小姑娘说下周才能把我的事儿给那个老专家说的……
我半坐起来,我跟廖岸清的床是圆形的,当初买的时候就图着漂亮好看了,尤其是床靠背,就跟一个半开的贝壳一样,我最喜欢靠在上面,把头枕在廖岸清的肩膀上……
可这个时候我刻意拉开了我跟他之间的距离。
“你身边一直有我的人在保护你。”他的语调和缓平静。
我安静的听着,可是心里已经把自己扇了五六遍了,我还能再蠢点吗,我这么久以来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其实不是你有问题。”廖岸清声音低沉的同我说:“是我的问题。”
我一下捂住了嘴巴,我之前猜想过的,我赶紧的翻身半跪在床上,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不能生的吗?
我开始想到这种猜想的时候,还特别生气,觉着他太坏了,居然让我背这种黑锅。
可当我看着他的脸时,我忽然不知道怎么的就难过起来,他一定是受不了这种打击,他这么完美的人,多半会觉着生育这种问题攸关男人的面子跟自尊……
他不知道背后多么难受,可因为想在我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又不敢告诉我真相,才会想出那么不好的主意……
我虽然讨厌他骗我,可我还是本能的抚着他的脸说:“没关系的,岸清,你不能生的话,咱们代孕也可以……你不用自卑难过……就是你不该骗我……我是很喜欢小孩子,可我没说一定要自己亲生的……你要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咱们大不了到时候领养啊……”
廖岸清表情没变的看着我。
我努力的看着他,简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看着他,我要让他知道我不在乎那些,跟那些事儿相比,他本人才是我最最在乎的。
大概是被我表情感染了,他的表情一下就柔和起来,他甚至还勾起了嘴角笑了下。
不过那笑,却让我挺意外的,我以为他会很感动的,然后把我拥入怀中说我善解人意。
可结果他却跟被我逗笑了一样的说道:“你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啊?”
他挑了挑眉头的:“是因为廖家的事儿我还没处理清楚,所以暂时咱们还不能要孩子。”
这话让我一下就糊涂了,廖家?
我跟廖岸清生孩子还关廖家什么事儿?
要说有关系的话对廖家来说还不该是好事儿吗?
廖岸清握着我的手的跟我解释:“不管你跟我怎么样,以后只要你有了孩子,我祖母还有我那个亲生母亲绝对都会抢过去,除非你头一胎生的是女儿,否则的话,就以我对她们的了解,她们绝对会把咱们的孩子当做筹码来争……所以我想把生孩子的事儿往后拖一拖……”
乍听他这个话倒是没问题,不过我还是觉着不对似的,如果只是因为这个,他完全可以跟我商量的啊,我又不是必须马上就要孩子,他有必要瞒着我嘛,还这么大费周章的?
见我眉头紧锁,还是一脸疑问的,廖岸清最后才无奈的叹了口气的说:“……而且我有做结扎……”
这下我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还真有别的事儿啊?
这个廖岸清还有多少事儿是瞒着我的啊?
见我嘴巴张的大大的,廖岸清伸出手来帮我合了合嘴巴的说:“谁知道你重生了呢,当初廖家一直逼我结婚,见我死活不愿意,我祖母甚至亲自找了几个女人给我,说我不愿意结婚受约束也没什么,只要有个一男半女的给她养养就好……”
廖岸清那表情太逗了,虽然我听到结扎俩个字,吓的心脏都要停了,可下一刻还是被他那饱受折磨的沧桑表情都逗到了。
我很没同情心的笑了下。
廖岸清不满的盯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廖涵是个病秧子,廖家从上到下都觉着那小子不中用,就算有孩子也注定是个小病秧的,一家子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很怕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哪天给我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候还不恶心我一辈子嘛,我也就求着一劳永逸算了……”
“然后你就结扎了……”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我忍不住的把视线往下移了移,脑子里也跟着回忆着,记忆里好像没刀口那类的东西……
“不过结扎不是绝育吗?”我隐约记得我好像在什么广告上听过这个,我忍不住的问了出来:“你确定你以后还能生?”
“有输精管复通,我咨询过了。”廖岸清很肯定的瞪着我:“没问题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试管婴儿。”
他平时那么内敛斯文的人,还真在这事儿上跟我较真的很。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刚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不过我把事情顺了顺后,我觉着他大概还是不想让我知道他做过结扎的事儿……
所以说男人心啊海底针……明明一句话能说的事儿,也能让他搞的这么复杂。
我又换了个姿势,盘着腿的坐在他面前,手拄着下巴的看着他。
我们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廖岸清,我——卢秀秀,唐然,在这里郑重的跟你说哦,你以后不要做这么云山雾罩的事情了,你知道我脑子很简单的,我就想要一个我可以信任可以去爱的男人……我愿意全身心的相信你,所以……请你以后不要骗我好吗?你骗我一次,我就会想你还会骗我第二次……其实已经有人对我说过你……会做一些事儿,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很完美啊很好啊,其实不用那样的,岸清,你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缺点有自己的问题,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戴着面具生活,如果你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都不能放松的表现真实的自己,那你一生该多累啊?”
第 52 章
廖岸清当时的表情很平淡;既没有激动也没有什么表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的叫着我睡觉。
我跟他在一起后,这还是头一次他不肯开诚布公的跟我谈。
不过我没有追问他什么,俩个人太了解彼此;白天晚上的混在一起后,是需要给彼此一点点空间的,当对方是透明的时候,乐趣也就会少很多。
我没什么别的优点,但是从小到大的那些经历,让我学会了什么事儿都努力往好的方向去向,如果我觉着廖岸清有些陌生的话;那我就当是重新认识他好了。
从那后我跟他的生活好像还是那样的,但似乎又不是了;我很小心的观察着,我知道我的那些话还是起到了作用,他也在做着改变。
虽然不明显,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一些。
以前他不会把袜子直接放在椅子上的,我记得很清楚他的所有东西都规矩的跟有标签一样,我跟他住在一起,一旦家里凌乱起来,那么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我的存在。
我能感觉到他在尽量的让自己放松,可是那些放松似的表情,我在看来又额外的不放松,简直就像是他故意做给我看的。
这让我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他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很自律很有条理,做任何事都是一丝不苟的。
跟我这种随性的人不一样,他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的井井有条,衣服鞋子手头的书籍,包括他会用到的零用钱,我那些都是胡乱的塞在口袋里,他则是一张一张的平铺着,哪怕他当时没有钱包的,他也会把那些钱都压好放在本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