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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彦之瞟了她一眼,冷笑道:“你爹是个缩头乌龟吗?怎么不敢出来见人?你们有这么多人在这,还怕我会怎么样?”
话虽如此,但黎雨馨哪肯让他见爹爹,今天不找麻烦,不见得明天不找,正想用语言将他赶走,龙琰突然轻声笑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事要见黎老爷,可以先递拜帖,再行安排时间,如此强闯官宅可是死罪,不如今日现行回去,待方便的时候再约时间会面。”
萧彦之却不受恐吓,“我又没杀人越货,见见家住也不行吗?”
龙琰还要再说,黎老爹不知怎么听到消息,跑了过来,兴奋好奇地问:“谁要见老夫?”
黎雨馨哀叹一声,镜幻尘忙示意侍卫将岳父架开,可萧彦之已经眼尖地瞧见了黎成,立即抢上几步,死死地盯着他,不敢置信地问:“你就是黎雨馨的爹爹,裳儿的丈夫?”
黎成谈到妻子和女儿,便十分自豪,笑呵呵地道:“正是!”
萧彦之立即便化身雕塑,面色灰败,一脸的伤心欲绝,一动不动地站在院中。几位相公不知他搞什么鬼,一边警惕地戒备着他,一边相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黎雨馨却知道是为什么,轻叹口气道:“青龙使被爹爹打击了。”
极为相公狐疑地看着她,岳父大人明明不会武功,黎雨馨在心中暗道:不必动用武功,爹爹这张脸便将他眼中打击到了。
许久之后,萧彦之一脸悲痛地看着黎雨馨,连声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裳儿,你为什么讨厌我?却宁可……”颤抖着手指着黎成,再也说不出话来。
黎老爹这回算是弄明白了,原来是妻子的爱慕者,他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懒得再理这人,一开始听到热闹,还以为又是女儿的哪个爱慕者上门,怕被几个女婿排挤,忙过来当和事老的。
看到萧彦之这样伤心,黎雨馨挺同情他的,输在远不如自己的人手上,的确很不甘心,但又什么办法呢,她老娘眼光独到,审美观独特,偏不爱他这样绝色的。
萧彦之站了片刻,突然转身冲了出去,黎雨馨松了口气的同时,忙叮嘱几位相公道:“快派人保护爹爹。”
镜幻尘笑着安慰她:“放心,刚才便已安排好了,不会让岳父大人掉一根汗毛。”
李臻的公务已经处理完了,龙琰和镜幻尘却还需些时日,黎雨馨便和其他几人,到元希附近的山山水水处游玩了一圈,主要是陪姜昱小朋友,柏瑞天乘着父亲不在,一早溜过来看黎雨馨,便被邀请同行,陪他们玩了两天。
姜昱一见到柏瑞天便热情得不得了,扑上去就要拉他的手,柏瑞天想躲开,偏偏武功比小昱差,被他抓了个正着。姜昱热情地将自己的零食分给柏瑞天一半,但因黎雨馨警告他不要随便说出自己是他的叔叔,他只好自顾自地称柏瑞天为“天儿”,还拍着胸脯说:“天儿,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打他;你想吃什么,也告诉我,我要文清做给你。”
黎雨馨对着小昱的脑门就是一爆栗,怒道:“你不会自己做,老麻烦文清。”
柏瑞天从未受过这种礼遇,一时不知所措,又怎么都甩不开姜昱的小手,只好被动地随着他东奔西跑,一开始还端着架子,不肯多看姜昱送到他眼前的各类小吃和玩物,时间一长,也渐渐耐不住玩性,腼腆地开始跟姜昱讨论哪里哪里更好玩一些。柏瑞天自小受的拘束太过,好容易有个玩伴,第二天便跟姜昱疯成一团。姜昱拉着柏瑞天的手骄傲地道:“我的天儿是最漂亮的,你们谁都没天儿漂亮。”
几位相公正跟黎雨馨你侬我侬,十分无所谓,都懒得搭理他,姜昱再接再厉:“你们的儿女也没天儿漂亮。”
这话可就不爱听了,几位相公立即反驳,称妻子漂亮,儿女肯定也会漂亮,为了还不知在哪的几个细胞,引发了一场口水大战。姜昱最后怒道:“反正不可能有这么漂亮的眼睛。”柏瑞天听到赞他眼睛漂亮,十分开心,细声地问姜昱:“小昱,你真的觉得我的眼睛漂亮吗?”姜昱很肯定地点头,“当然,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眼睛。”呃,其实他就没见过几个人,但他没有世人那种古板迷信的观念。
柏瑞天乐颠颠地回到家中,柏正秀已经在大堂等了他许久了,见到他便冷然道:“又疯到哪里去了?看你这个样子,准跟你爹爹一样,见野女人去了。”
柏瑞天忙收敛了心神,低头不语,柏正秀又恶毒地骂了一番,才冷冷的道:“快点收拾东西,你父亲要我们即刻赶往衙州。”
柏瑞天十分不舍,却不敢违抗,只得回屋令人准备行囊,当晚便离开了。
这天一早,黎雨馨他们还特意地等了一个多时辰,没见柏瑞天过来,心想可能是柏正心回来了,他不方便来了,便自己玩去了。
两天后,龙琰和镜幻尘的事已经办妥,众人立即拔营,启程回碧都。临行前,竹清突然过来找黎雨馨,扑通一声跪下,求小姐让他留在元希的祖屋中做事。原来是竹清的父亲为他说了们亲事,他想留在元希,方便伺候妻主。本来已经卖身的奴才,婚姻大事父母是无权做主的,竹清他爹贪了女方家的礼金,而竹清夜觉得留在小姐的身边无望,不如就此出嫁。好在黎雨馨这人好说话,问过竹清是自愿的,便准了他的要求,同时也想到,文清好似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不知他爹给他张罗了没有,这事回头找爹爹问一下,如果没有,就让爹爹帮文清找个好人家。
黎雨馨的贴身小厮少了一个,镜幻尘特别高兴,一个劲地安慰她道:“放心吧,回碧都我便帮你再找几个伶俐的小厮伺候。”他早就想往她的身边安人了。
回程的马车上,镜幻尘和龙琰似乎心情极佳,黎雨馨好奇地问:“刺史们都肯撤消签名了吗?”
龙琰笑道:“还没有,不过肯定会的。”
镜幻尘衣服神秘兮兮的样子,黎雨馨知道有些事是机密,便不再问,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是不是长皇女当定女皇了?她的为人到底怎么样啊,你们可不能只看她是老大,就立长不立贤。”
镜幻尘括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内阁议事岂是这么草率的?相信我,长皇女比五皇女更适合当女皇。”
黎雨馨没言语,心道,总共才三位选手,还评什么冠亚季。
到碧都时已经是下午,龙琰和镜幻尘立即进宫,回内阁与另两位大臣商议。
李臻回自己府上见就别的爹爹,黎雨馨等人则回到府中,安顿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千篇一律,上朝后回自己书房看看公文,没事便溜回家中睡个回笼觉,然后跟几位相公调调情、谈谈爱,只是很少见到镜幻尘。
黎雨馨掐指一算,国丧已经过了大半,还有一个多月,这期间又不能采买婚礼用品,还不如用在巡查上,自己负责的区域,已经只剩下两个州,一个多月的时间刚好可以转完,回来便能筹办婚礼。
黎雨馨便逮着个机会,同镜幻尘说了自己的打算,镜幻尘立即同意了。最近他非常忙,常常宿在宫中,朝中各派势力要均衡,这次收集到的情报已经发放了出去,陆续有州郡的刺史撤下了签名,只要联名上书的人数少于一定数量,便不再有威胁;当然,五皇女也不会善罢甘休,肯定有所行动,他还得恩威并施地打压。
黎雨馨再次出发时,镜幻尘都没时间相送,而且文清已经被爹爹安排到客栈实习去了,只要羽、夜、李臻和小昱陪着她。文清不在,所有的饮食便交给小昱负责了,这小家伙特别爱吃,也喜欢烹饪,做出的饭菜鲜美可口,就被黎雨馨赞了几句,越发的卖力。不过话却少了一些了,之差十来天,他便满十四岁了,前两天突然开始变声,不再是童稚的清脆,变得有些粗哑难听,他自己便不肯多开口,黎雨馨怎么逗都没有用。
公务方面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在衙州的首府,黎雨馨带着姜昱在街上闲逛时,遇到了柏瑞天。姜昱笑逐颜开地要上前打招呼,柏瑞天看到他们后,却脸色大变,立即低下头,转个方向快速的走了。
姜昱奇怪的问:“天儿怎么了?”
黎雨馨暗暗觉得不妙,忙拉了姜昱回驿站,低声对他道:“可能是你那个哥哥在这,他可能是巴不得我们死呢。”
尽管她反应得快闪得快,但还是被坐在不远处马车内的柏正心瞧见了。柏正心本不认识黎雨馨,却认识她娘聂红裳,他微眯起眼看着黎雨馨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阴沉地抿紧,轻声道:“黄龙使,去给我查查刚才那个少女。”
“是。”沉稳悦耳的女声立即应道。
傍晚时分,关于黎雨馨的信息,便交到了柏正心的手上,看完后,他轻轻的一笑,原来是聂红裳的女儿,那么,最近彦之这么心神不宁,一定与她有关了;而且,她还是那几个破坏天刹宫的男人的妻主,很好,非常好!
柏正心虽然轻易地放弃了死守天刹宫,但并不表示他喜欢被人挑衅而不回击,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是他做人的原则;只是,他不会笨到在对手最警戒的时候出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是他做事的方法。
一个月后,黎雨馨一行,比预期还早十天圆满完成了任务,提前回到碧都。
而碧都这一个月来并不平静,大事一件接一件,先是支持五皇女的地方官员越来越少,已到了人微言轻的地步,朝堂之上当然又全力赞成长皇女继位,五皇女按捺不住,上朝时间冲到金銮殿上大吵大闹,被内阁勒令其闭门思过,长皇女继位的决定,便正是通过了。
十二天前,君晟琪已经正式即位,开始行使女皇的全力,称为景帝,登基大典安排在国丧期之后的第九十九天,那个是百凤呈祥的黄道吉日,同时改国号为景祥元年,并追封先皇的谥号为“文宗”,待寝陵修缮完工,再与文武百官商议具体的下葬日期。
景帝一上位,立即册封五皇女为安郡侯,讲边远的莱州化为她的封地,着即日与其生父启程,到封地上任,外派的王爷,不得宣召不能入京;册封六皇女为静亲王,世袭罔替,将较为富饶的俪州划为她的封地,六皇女现在还住在宫中,待她十六岁成年后,也必须到封地上任。从这些册封上便能看出,景帝对五皇女心存猜忌,只封个郡侯不说,还不是世袭的。
徐子风自然被封为皇夫,册封大典必须在登基大典之后举行,入主东宫的那一天,他特意请来了镜幻尘共同庆祝。
镜幻尘忙完公事后,已经是掌灯时分,匆匆的赶到东宫,徐子风和君晟琪都已在等着他了。见到新任女皇,镜幻尘的心中微微一僵,不动声色地下跪行礼,君晟琪忙过来扶他,“幻尘,快快免礼,今日请你过来,是想向你道谢的,这些日子为了助我登基之事,真是辛苦你了。”
镜幻尘不露痕迹地闪过君晟琪的碰触,淡淡地道:“陛下,这是臣应该做的。”
君晟琪的手摸了个空,也不动怒,笑道:“私底下不必自称臣,你换我晟琪便是。”
镜幻尘却道:“礼不可废,陛下应当自称朕。”
君晟琪知道他的脾气,不便勉强,笑着落座,三个人各怀心思用过晚膳,君晟琪便先起驾回宫。徐子风轻声问镜幻尘,“幻尘,陛下其实……”
镜幻尘立即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一字一顿地道:“子风,你不必说了,国丧一过,我便会成亲,况且,后宫不得干政,我却喜爱政务,是绝不会辞职的。”
徐子风叹了口气,他与镜幻尘认识快十年了,非常清楚他的脾气,知道自己劝业没用,陛下所托之事,他无法达成了,只好转换了话题,与镜幻尘闲聊了一些风花雪月。镜幻尘告辞出了东宫,本来准备直接回府的,可越想越觉得此事不能再拖,陛下既然要子风来劝导,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自己一味拒绝,也许会惹恼陛下,于是又掉转了方向,往宁心宫而去。
住在宁心宫的,是皇太夫回良渊,他听说镜相求见,惊异了不过一秒,便想明白了原有,立即传见。镜幻尘与皇太夫交谈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满意地告退。
待镜幻尘离开,皇太夫立即问随侍的王侍官:“可知陛下在何处?”
王侍官不知如何回答,被皇太夫瞪了一眼,忙恭敬地答:“回皇太夫,陛下在景韵宫。”
皇太夫脸色大变,立即命人传她过来。君晟琪急忙赶到宁心宫,见皇夫一脸怒容,便知缘由,心道,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家伙说出去的,一会一定要拔了他的舌头。
前些日子镜幻尘他们得到许仁奕从宫中传给许家的密报后,便以此为由开始分解地方官员的联盟。天禧的律法,后宫不得干政,朝官爷不得与后宫联盟,否则便是满门抄斩的罪行。
长皇女正式继位,许仁奕披散着头发跪坐在长几前,目光呆滞,心思飘远在宫外的那个人身上,他已经知道自己写的书信被人拿到,也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