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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女子的身边,向女子道,“小姐赎罪,在下唐突了。”他的脸庞有一种让人形容不出来的阳刚之美,眉宇间英气勃发,双目间流光异彩,让人不敢正视。
女子停了弹奏,一双绝美的丹凤眼轻轻一扫,又轻巧地收回了目光,“坐。”
风度翩翩地坐下,白衣人打开折扇扇了两下,“小姐好功夫,在下佩服。”自己在树林间或停或走的拖了这么久,她的气势居然一直分毫不差地锁定自己。最后,自己不得不出来。
“哪里,”女子客气道,“公子这么轻巧地过了入门阵法,才让小女子佩服万分呢。” “取巧而已,小姐过誉了。”白衣人谦逊地说。
“能如此取巧,公子也是不凡了。”少衣说道。阵法虽复杂,但只阻止人进,不阻止人出,只要倒过来走就很简单了,而常人被习惯思维所控制,硬闯自然没人成功。
白衣公子正要谦逊几句,少衣道,“公子所来为何?”
“如此深夜,探寻幽景。”深情款款,“得见玉人,欲问芳名。”心道:如此气度风采,又在这里,八成就是主人了。
“如此良宵美景,公子怎会问如此俗气的问题。”淡淡一笑,少衣道,“小女子弹琵琶给公子听可好?”当下也不多话,抬手便弹奏起来。
只弹了几个音符,园中的气氛突变,一股肃杀之气就从琵琶中散开,白衣人脸色一变。少衣眼光一转,手下却不停,乐曲如一幅画卷慢慢展开,声音渐低,似乎在暗自准备什么,蠢蠢欲动,白衣人手中的折扇已经停止了摇动。突然,琴声激昂起来,一时间金鼓齐鸣,金戈乍起,小小的院落仿佛涌入了千军万马,刀光剑影、骑甲交错,呐喊厮杀之声震天动地。琴声缓收,似乎大战已过,战场只余悲嘶哀马,点点灰烟。
一曲即了,少衣舒了口气,她近来已经很少弹奏乐器了,这曲《十面埋伏》虽然在结尾部分被她改了少许,但也是曲意尽显,实在是极耗心神。她刚从君逸萧那里回来就看见他们入了阵法,情急之下,只得飞回房间,取好琵琶带了面纱就坐在石凳上等他们,所以,她虽然看似悠闲,其实也只是先到一步,刚才在和对方对阵时她就在暗自调息,外加那白衣人躲在树林间,又耗了她好大的心力,现在快要精疲力尽了。
白衣人沉默了好久才道,“小姐所奏实在是世间少有,在下佩服不已。气势恢宏,波澜壮阔,实乃平生仅见。”
“我会说‘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少衣道。
白衣人愣了一下,“小姐好文采。”
“哪里。”少衣微微抬头看了看已经泛白的天空,道,“良宵已过,小女子也累了。”看着他。
“是,烦劳小姐,那在下告辞。”白衣人识趣地说,“小姐请好好休息。”
“自然。公子下次尽管登门来访,小女子必然倒茶相迎。”温柔道。
“一定一定。”连声答应。
“慢走,不送。”
潇洒的打开扇子,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一直到人出了府门,少衣才把琵琶轻轻放下,拖力的靠在桌子上。李悠儿他们忙赶过来,早在少衣弹琵琶时他们就惊醒了,知道少衣在办正事,也聪慧得呆在房里,刚出来就看到少衣体虚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秀兰忙扶住少衣:“小姐,你怎么了?”吸了口气,少衣道,“没什么,一夜没休息,累着了,睡一会儿就没事了。”不放心的嘱咐道,“你们以后小心点,江湖上藏龙卧虎,以前是我小看他们了。刚才那人连我都看不透。”虽然气势锁住他,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半分落于下风的感觉,毫无破绽。
回到房间,少衣摆摆手让他们去忙自己的事,一闭眼就沉入梦乡,自己实在太累了,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武林大会上的麻烦不止一点点。潜意识认为那人暂时不会再来,少衣睡得很放心。
离开时府,黑衣人不禁问:“少教主为何不动手。”自己可忙活了一个晚上啊,全白搭了。
白衣人挥了挥扇子,“看不透。”虽然 她始终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但那曲琵琶太过摄人心魄,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仍没人出来,实在不敢冒入。
“可是……”还想说什么。
“好了。”抬手止住了他,“有空不如去查查她是谁。”若先前只是八成把握,现在他已经完全肯定了。他现在可是好奇得紧呢。
在蒙蒙亮的天空下,似乎又看到她温和却坚定的眼神,突然醒悟,“中计了。”少衣摆了招空城计,把他实实在在的套了进去。
黑衣人显然没搞懂,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白衣人也不解释,折扇一收,径自离开,这次是自己输了,下回再见分晓。
惹事
看到少衣睡下,众人安静地离开,聚到了大厅。都奇怪昨晚是怎么回事,展墨翔道:“怕是有人跟着我们过来了。”众人一惊,在他们开始经营事务时,少衣就多次提醒低调二字,特别是现在,他们更体会到树大招风的意思,各路人马都对他们虎视眈眈。其他的倒也罢了,孙灵儿却算站在风口浪尖上了。‘星辰楼’引起江湖中人的兴趣也不是一两天了,先前就有一个‘碎风阁’的沈墨亿让她不得不露出真实面目谈了一宿,才摆平了事端。而现在来渭城的人物这么多,有是家大势大,和之前的小打小闹是不能比的,昨天回时府,她都忙活了半天,以为甩掉了所有人,没想到还是被跟上了。
讨论不出什么,秀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去忙吧。少主知道我们的担心,回头会跟我们说清楚的。” 孙灵儿想到今天少衣说好醒来后回去找她,就答应了。于是各自走向自己该去的地方。
话说李悠儿到了‘舞榭歌台’,开了门,迎了客,有点心不在焉地翻着账本。应少衣的提议,‘舞榭歌台’的歌舞是三天一次,但白天还是提供酒水,让客人聊天说话的,又因为‘舞榭歌台’的两种新酒不外卖,所以白天生意还是好的很。有很多江湖客愿意来这里谈事,毕竟这里的布局很适合私人谈话。
风素素看她恍惚的样子,关心地来询问,李悠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勉强地说没事。少衣虽无大碍,但对他们而言,这种情况基本上是碰不到的,现在虽然有展墨翔和霍吉文守着她,但她还是有点闷闷地。风素素只以为小姑娘有心事,宽容一笑,帮她招呼客人去了,留她在一边发呆。
正在这时,突然进来了一群人,一个小丫环马上迎了上去,为首的是一个白衣公子,但开口吩咐的却是他身边的紫衣丽人,男俊女俏倒是吸引了不少视线。在得知‘舞榭歌台’今日无表演后,紫衣女子有些不满,风素素忙上前赔罪,好言安抚,将几人引向包厢。好在女子虽然不喜,但公子倒很是理解,道:“紫情,不如等会儿你弹琴给我听。”
此言一出,不但女子面露娇色,连李悠儿的魂也从天边飞回来了,这声音分明是早上那个白衣人的。忙细细打量他,由于昨晚他们怕坏了少主的事,一直无法见到那人,但声音却是听得清楚得很。来之前孙灵儿还头疼怎么查他身份呢,现在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公子似乎注意到李悠儿的眼神,回头看了她一眼,含笑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紫衣女子也注意到他们的互动,恨恨地瞪了一眼李悠儿,跟着公子上了楼。李悠儿也没心思理睬两人无聊的行为,在他们走后,忙暗地里打发‘星辰楼’在这里的暗哨去通知孙灵儿,自己则拉着风素素去帮忙探听他们的身份。风素素只到她少女心事,却不知李悠儿在少衣手下呆了多年,知道现在自己心神不宁,若自己去了,别说探消息,说不定连自己也赔上了。
过了一阵子,风素素下来对她道:“没办法,他们一口一个公子的,根本听不到丝毫线索,帮不了你了。”
李悠儿皱眉,“其他客人呢?有人知道吗?”
风素素摇头“也问了,没一个知道,唯一的线索是他们九成九会去武林大会。”
“这样啊。”李悠儿思索,现在只有靠孙灵儿了。但过了好久,去传消息的人还是没回来,李悠儿睬到是孙灵儿故意不让人回来,免得引起怀疑,但李悠儿还是坐立不安。
这时,一个不知死活的声音传过来,“悠儿,我来看你了。”
李悠儿打了个冷颤,抬头一看,“司徒公子。”司徒家二公子司徒俊。长得还不错啦,但一股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让人讨厌。也不知为什么,反正自从他第一眼看到李悠儿就不停地缠着她。李悠儿可不会天真地以为他是喜欢自己,她知道自己最多算可爱而已,何况每次司徒俊缠她时,他那群朋友都在一边看戏,用脚趾猜都知道,八成冲的是自己‘舞榭歌台’楼主的身份,实在无聊透顶。平时和他兜几个圈子就算了,现在她心情不好,还来烦!李悠儿有点耐不住火气了。
显然,司徒俊一点感觉也没有,倚在账台前,用自己觉得最帅气的姿势和李悠儿聊天。其实李悠儿是自谦了,以她的容貌,虽然算不上很美,也别有一番风味。加上在少衣身边多年,自然染了一点少衣的悠然气度,加上大家都护着她,就显得天真可爱,灵慧动人。司徒俊虽然动机不纯,但也是真心喜欢她的。
偏偏少衣在放四个女孩出来做生意时,还特地传授了防狼十八式,把各种各样的风流人物会说的甜言蜜语都一一道来,还加上了评论,其言词之狠辣,让张靖他们在一边都想去自杀了,连展墨翔都落荒而逃。所以李悠儿她们对那些大少都不假辞色,颇有现代女强人的风范。
看到司徒俊还在自己跟前喋喋不休,李悠儿决定不再和他闹下去了。“司徒公子,我知道你和别人打赌。”没好气地看了呆住的司徒俊一眼。“这样,赌资我出好不好,一万两嘛,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你……你怎么知道。”司徒俊大惊。后面的狐朋狗友也愣住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甩甩手,李悠儿暗道“废话,有灵儿这个情报头子在,渭城这一亩三分地里哪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你胡说什么,我们家主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随从甲上前出头。
“谢谢。”李悠儿眼皮也不抬,反手递出一万两银票,“拿去吧,不要再来烦我了。”
“你……”平日里威风惯了,随从乙抬手就要砸店。风素素惊呼一声,忙上前制止,却被他推在地上,眼见账台上的花瓶就要砸到地上,大厅的客人都来不及阻止。早在李悠儿开口时他们就在围观了,对这个可爱又能干的小老板他们还是很喜欢的,正听得高兴,却突然发生这一幕,实在意外。
突然,一根翠竹棒,阻住花瓶去势,一转一挑,花瓶就顺着竹棒向上转,稳稳的被接住,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了一下,顺着竹棒一看,却是李悠儿一手持棒,一手提着花瓶,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李悠儿可不管别人怎么想,把花瓶往桌上一放,提棒指着随从乙,“想闹事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俏脸一板,一股傲然气势透骨而出。
司徒俊回过神,面子却下不来了:“本公子就要闹事怎么了。难道还怕了你‘舞榭歌台’不成,区区一座歌楼,我们司徒家还不放在眼里。”得意洋洋地看了四周,果然司徒家三字一出,几个想插手的人就缩了回去。
“哦?”李悠儿傲然一笑,“司徒家可是武林世家啊。”埋下圈套。
“怎么,怕了?” 司徒俊得意道。
“既然是武林中人,自然以武见真章,司徒公子可敢于我比上一场?”不回答他的话,李悠儿知道事后再提起,这藐视司徒世家的罪名她是担不起的,虽然她的却不怎么看得起他们。
“好。”司徒俊显然知道面子的重要性,何况看李悠儿年纪轻轻,功夫也不会怎样,当务之急是把面子要回来。
引人来到店外,李悠儿看着司徒俊取出佩剑。她可不想自己把店砸了。
司徒俊长剑一引,向她刺来,他出身世家,虽然颇得宠爱,但武功却也练得不错,一套家传剑法使来也算是剑光闪闪,颇具气势。李悠儿也不硬攻,只是腾挪闪避,看他路数。少衣当时传李悠儿棒法时就考虑了她的性格,料她不肯苦练,就琢磨了一下,挑了点技巧性较强的招式给她,又特地加强了她的轻功及眼力的训练。所以,司徒俊虽然剑法不错,但一会儿就让李悠儿看透了。
旁人以为李悠儿被司徒俊压制住了,司徒俊的侍从也在那里乱叫。李悠儿也不答话,竹棒一翻,搭在剑尖几尺处,顺势向外牵引,这一招九成都借了对方的力,司徒俊只觉长剑就要脱手而出,忙运劲扯回,哪知这剑竟似被棒子粘住了,长剑后撤,竹棒跟进。他心中大惊,又使了几招,都摆脱不了竹棒的影子。旁人只觉司徒俊剑法纷飞,却不知他暗苦在心。李悠儿向来疏懒,比试时自然不能和别人比功力,所以这借力的本事一向运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