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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聪明人,这般行使怕是有事了。
掌柜将一封信交给少衣,少衣一看信封便脸色一变,当下便打开信封,等她扫完内容脸色已经有些阴沉了。“知道了。”少衣挥手让他退下,回头对君逸萧露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大事,我们继续。”
众人知道她不愿多说,于是话题重起,又聊开了。
等他们兴尽而散,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回去的路上,君逸萧披了件外衣在少衣身上,道:“不高兴吗?”察觉到她眉宇间的轻愁。
“只是一群长不大的小孩罢了。”少衣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君逸萧不再问,只是安静地陪着她散步于人潮中。
公主
十月初七,风国传统的灯水节,各式各样的水灯陈列在街道两边,几乎所有的人都出门了,摩肩接踵,热闹非凡。同样,风国的皇宫也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两国的臣子携家眷来赴灯水宴。
宴会场所设在宫中的醉庭湖畔,湖中灯火点点,犹如天上的星河般美丽而梦幻。君主尚未到场,人们便纷纷向熟识的人打招呼,交谈低语,一派奇乐融融之景。最忙的三个人便是君逸萧,宇文沂,及古斯特了。
对于这位异域王子,人们显然是很好奇的。然出乎众人所料,古斯特显示出了极强的社交技巧,八面玲珑,手段圆滑,让和他交谈的人都有如沐春风之感,顿时对外族的印象改观不少。
当然,今天众人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都被告知,前几日已经到榘息的公主要在今晚出现,甚至还要为大家献舞一曲。街头巷尾的传言已经调足了大家的胃口,这位神秘莫测的公主的首次亮相可以说是万众期待。
少衣当然是坐在君逸萧旁边,她依旧是一副洗净铅华的样子,几乎不带任何珠宝配饰,但就是这么静静地坐着,也让她坐出一种独特的气度,散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在目光中察觉出一种特别的意味,少衣侧头看了回去,对上古斯特深邃的眼眸。古斯特对她古怪地笑笑,又继续和身边的人聊起来,少衣淡淡地看着他们身后的树,心道:“你在筹划什么呢?别让我失望啊。”
片刻之后,两帝驾临,问安入席,抚慰众臣自不必多加赘述,上菜下筷,少衣吃得有点肠胃纠结,她实在不喜欢这种环境,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去外面的小摊,那里自在啊。
席间也有不少精彩歌舞轻歌曼舞,舞台是精心设计的,表演者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不论是运气吐声还是挥袖回眸都恰到好处,显然是训练多年,下过一番苦功的,表演期间掌声阵阵,这倒让少衣想到了‘舞榭歌台’,一年多没回去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不觉想到了前几天收到的密函,少衣忍不住皱起细眉。的e836
光线突然一暗,在众人的奇怪之际,音乐声渐起,众人的目光被吸引到如梦似幻的醉庭湖上,醉庭湖烛光点点,中间似乎漫着薄薄的雾气,用极目力也只看到雾间有一个小舞台,上面似乎站了个身形曼妙的女子。随着乐声展开,女子周围的灯被慢慢点燃,女子的样子渐渐显现出来。
只见她身着一身红色紧衣,手脚似乎带了点配饰,在烛光掩映下闪闪发光,头戴花冠,肩披彩带,还不及看清面目,却听乐声渐响,那女子便翩然起舞。跳得居然是胡旋舞。
少衣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此时听了一段乐曲,眉梢一动,抬眼便看了过去。她目力之好自然非那些武官文臣所能及,即使光线不怎么足也看得八九不离十。
那女子带着的花冠周围坠着一串珠帘,舞起来珠帘飞动,她的脸忽隐忽现,几乎看不清真实面目,隐隐可见肌肤赛雪,莹润动人。红色纱质的紧衣,绣着大片盛开的花朵,加以金线勾描,价值连城。两肩肘各系一铃铛,下来是镶玉的腰带,晶莹剔透,温润动人,下面缀着串串苏流,脚下穿的是高筒软靴。
苏流纷飞,彩带飞舞,左旋右转,急速如风,偏偏脚下只是一个小小莲花台,功力之深,实在让人佩服。
少衣自然是识货的人,那女子全身上下的饰物加服饰有大半是‘张记’手里流出去的,价值不菲,至于那舞嘛……
“‘舞榭歌台’的?”君逸萧突然轻声问。他看出这分明是‘舞榭歌台’的胡旋舞。
“难说。”少衣低声回答。虽然自胡旋舞在‘舞榭歌台’一炮打响后,所有的青楼都在学它,但真正的胡旋舞还是只有‘舞榭歌台’专业的舞者才知道。但现在无论是服饰搭配还是舞台设计,抑或是舞蹈细节都是‘舞榭歌台’的,也就是说,这公主专门派人去‘舞榭歌台’过,看来这次事情不简单啊。
君逸萧看着又陷入思绪的少衣,无奈地摇头,她啊,秘密太多。
翎颍停下了舞蹈,见全场静成一片,人人都沉浸在她的舞蹈中,不由得看向哥哥古斯特,受到他鼓励赞许的目光,她高兴之余便把目光对象那些各式人物,一眼就看到那个玉面华服的男子,明明和其他人一样坐在那里,但他就是能以自己的气势凌驾于众人之上,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他一般。长得俊朗风流却又有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信赖感。然而,他的目光里没有对自己的痴迷,他眼中只有那个女子……
翎颍自小就是外族的公主,聪慧伶俐,一直是族长的掌上明珠,不但容貌非凡,读书学武,一身本事丝毫不输男子,这次的胡旋舞也只是用了她一个多月学会的。她向来是众人目光的焦点,骨子里和她哥哥一样是极其骄傲的。此次虽然说是和亲,别人半点也不敢亏待她,连‘驸马’也说好让她选,她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众人渐渐回过神来,掌声阵阵,大赞如此舞蹈世间少有。翎颍坐船来到湖边向两帝请安,只见丝丝烛光穿过珠帘映在她的脸颊上,衬得她的肌肤几近剔透玉润,也将那双纤长浓密的睫毛下的明眸映得熠熠闪闪,如同那醉庭湖的波光,配上她精致姣好的容貌,似乎汇集了一切美丽。最吸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美丽中还透着一股尊贵与妩媚,更是难能可贵。
宇文膺及君昙阜让她起身,挥挥手便赐了十根玉如意,就在众人一头雾水时,翎颍已经开始一一敬酒,言谈之间显然将每个人都认了出来,一圈酒下来居然一个都没认错。
有的人还专门作诗赞美她的舞姿,翎颍大大方方地应了,言语间显然学识颇丰,谈吐举止很是高贵,不愧是公主。的07
不多会儿,翎颍来到了君逸萧面前,两人客气几句便饮下杯中之物,翎颍虽为女子,饮起酒来倒毫不逊色,让人眼睛一亮。待喝下此杯,翎颍道:“此物烦请世子代为保留。”说着递上玉如意。
君逸萧自然知道这是干什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少衣还是风度翩翩地收下了。
翎颍暗松口气,对少衣笑道:“这位是时姑娘吧,久仰了。”
“哪里,公主客气了。”少衣回答,“公主大名才是如雷贯耳呢。”宣传造势干得不错。
“久闻姑娘文采出众,可愿为翎颍作诗一首?”
少衣摇头,翎颍道:“翎颍可是哪里不得姑娘心意?”
少衣微微一笑:“公主的风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又哪里是诗所能概括的呢。”此言一出,不但堵了翎颍的嘴,连后面的人也被少衣说的不敢乱作诗了。宇文膺和君逸萧对看一眼,不由得相视一笑,少衣这丫头果然满长他们志气的,不向那些小伙子,看到美丽的公主就七荤八素了。
一圈酒下来,十只玉如意全部送到别人手里,仔细一看对象便能猜到七分了,都是些青年才俊,可见这是第一批的挑选。
不过不少人把目光放在少衣身上,意思不言而喻,既然君逸萧有了少衣,再拿了玉如意,虽然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但现在就这样,恐怕……
少衣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眼神,她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菜肴,细细品尝,似乎一切与她无关。
散席之前,君昙阜宣布,那些拿到玉如意的人后天与公主去皇家别院去欣赏风景,其实暗地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培养感情罢了。
回到王府,君逸萧拉着少衣想解释,少衣却问他:“你相信你自己吗?相信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对着少衣清澈的目光,君逸萧突然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良久,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君逸萧喊道:“我相信。”
背对着他,少衣微笑起来,然片刻之后便愣愣得收了笑意,眼神迷离。
后天,少衣送君逸萧出门。去皇宫的路上,少衣只是如一个温柔的妻子细心叮嘱着他注意身体,小心防范,却半点也不谈关于公主和玉如意的事,一直到宫门口,君逸萧都没有得到说话的机会。
“少衣……”君逸萧想说什么。
少衣抬手按住他的唇,“什么也不要多说了,我等你回来。”少衣笑得温柔。
突然涌上一种恐慌,君逸萧抓住少衣的手似乎想确定什么,然时间已到,在少衣的凝视中,他转身走向皇宫。
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际,微亮的晨光仿佛刺痛了她的眼睛,眯起眼,少衣看着他走向一个漩涡,一个他必须进入的漩涡,而这么多天的温柔似乎也被这个漩涡吞噬殆尽。
似乎微微有些发凉,“我等你回来,”少衣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给我一个交待。”太阳拨开云层,凉风将她未出声的话残忍地吹散在空气中。
磐翠山脚,谁都知道作为榘息一绝的磐翠山只有秋天是没什么景好赏的,所以在山上的凉亭里,一直卖茶水的余伯并没有对今天的生意报什么希望。
然,就在余伯犹豫是否干脆回去时,一个翠衣少女漫步走了过来,似乎她也没有料到这里会有人,看到余伯着实愣了一下,然后温和的向他点头,算是打招呼。
余伯在磐翠山卖了这么多年茶水,达官贵人,富家子弟也见了不少,但如这少女一般又贵气又亲和的人却不怎么碰到,当下心生好感,道:“姑娘喝碗茶暖暖身子吧,这么冷的天,走了久了一定累了吧。”
少衣看着这个老人,再看看满山萧瑟的景致,突然有些心酸:“您早点回去休息吧,东西都留下吧,这点银子够不?”
余伯哪里见过这么好的客人,接过十两银子,千恩万谢,走前还忍不住道:“这天气凉,人也少,姑娘一个人还是早点回家吧。”
少衣笑着答应,目送这个老人下山,只留下她一人坐在这小亭中。
秋天的冷寂在磐翠山体现得淋漓尽致,少衣握着碗热茶,放眼看着这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场景。这是君逸萧对她许诺过却来不及兑现的磐翠山,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来看。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自从他走后,少衣就搬出了荣睿王府。王妃和季芸的态度很明显,而王爷却有些暧昧不明,少衣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个江湖女子,即使气质再好,人再聪慧,在官家眼里都有损门楣,少衣不愿计较,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廉价,现在她住在‘天人居’,皇家别院的消息很快,很多,也很详细,让她觉得好累好累……
浮想间,少衣听见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回头一看,却是那人。
失踪
“令妹忙着选夫婿,王子不去帮忙把关?”背对着古斯特,少衣轻轻吹着茶水,一点也没有突然见到对方的仓促感,倒象在家里宴客一般。很普通的茶叶,却有一种厚实的满足感,犹如这山中厚重的苍凉。
古斯特走到少衣身边,“只是山中寂寞,特来陪伴。”恰到好处的殷勤,无法让人反感。
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少衣没有说话,注意力还是放在远方的树木的落叶。
古斯特话一出口便觉得错了,少衣这样坐在亭边,不但丝毫没有寂寞的感觉,甚至是与这山,这亭融为一体,似乎在这里呆了千年,早已无法分割。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那如蝴蝶的睫毛,紧贴茶碗的粉唇,美丽而独特,即使非绝色,但那种气质却经久不衰,让他有着一种不敢亵渎却又忍不住接近的冲动,这是他从未有过的。
“传言磐翠山的春夏冬景是极美的,而秋景却无什么可观之处,少衣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古斯特再次开口。
“静。”对上古斯特奇怪的眼神,少衣道,“这里很安静。”足够自己想很多事。
“不过,”少衣放下碗,“现在不安静了。”准备离开,她没心情应付他。
“等等。”古斯特对少衣离开的背影叫道:“你可知我为什么不留在翎颍身边。”
少衣停下脚步。
“她已经选好夫婿了,” 古斯特意味深长,“你可知那人是谁?”
少衣向前迈了一步,“我要他自己告诉我。”
看着少衣的翠衫不时闪现在下山的道路上,古斯特自嘲一笑:“从未被人这么忽略。”特别她还是个女子。不过,既然君逸萧已经做出选择,他更不会客气了。
一张小纸条握在少衣手里,被少衣的手摩挲了半天了,她却没有打开来看,只是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搓着纸面。少衣站在王府门口的树上,等待着那个归人。
门口站着王爷夫妇和那个爱慕他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