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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努力活下去,少衣你是否愿意回到我身边?你无法坐视我死去,那么你就能坐视我伤心的活下去吗?少衣……”
温起扬看到他在出神,不由得暗暗叹气,君逸萧对少衣的用心实在天地可见,只是作为一个世子,他必须去缠住那个外族公主,让她无法发挥出她的力量来扰乱风翼的稳定,原本每一个知道计划的人都以为少衣会理解,却不想那个温和的女子骨子里坚决得厉害,半丝让步也不肯。她的离开,几乎打垮了君逸萧。
在完成任务之后,君逸萧发疯似得找少衣,连原本的职责都丢在一边,他永远不会忘记君逸萧那时的神情,不会忘记他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离开我了,别告诉我什么该死的职责,我只要找她,我要找到她,找她……”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父母这么大声地说话,那是他第一次失控。谁都没有想到,少衣对他有着如此大的影响力,这次若不是杨将军的去世,君逸萧此时说不定还在寻找少衣的路上呢。
三天,少衣将自己关在门里不出来有三天了,没有人知道她在干什么,也没有人敢违抗莫将军的命令去打扰她,只是每天按时送饭到她门口。
三天后,几乎没有人有心情再关心少衣了,因为号角再次吹响,每个人都整装待发。
战
等少衣终于想到要出门的时候,军营已经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毫无人声了。空荡荡的帐营清楚地告诉少衣,三军齐发,那些将士们踏上了征程,从此是化为尘土还是功成名就就要看各人造化了。
握着手里的瓶子,少衣突然有些悲伤,无论在任何地方,战争永远是人们最不可或缺的东西之一,她从不明白,那些百骨上的金玉荣耀真的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吗?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猎猎的风声多情的陪伴。
将瓷瓶交给君逸萧留在帐中的仆人,少衣坐上坐骑,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现在只想离开一下,安静的去思考那个模糊的问题,那么模糊,几乎连题目她都看不清。风沙卷起她的长发,她的衣摆,却丝毫没有打动她仿若凝结的表情。
三军列阵,刀剑出鞘,肃杀之气在空中凝结,仿佛凝结到每个人的心中,每个人心中都清楚,生死在此一搏,这场战争将会影响到以后一切的发展。只是,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从昨天下午起打到天明,此刻,夕阳已经开始笼罩在天际了。每个人都在强忍着疲惫,但手中的刀还是忍不住抖了,人也有些站不稳了。
两边的将领将一切看在眼里,但他们却不能说一句话,这是一场意志的较量,战利品就是最后的胜利。没有人知道要过多久,气氛在肃杀中沉默,在沉默中疲惫,在疲惫中坚持,在坚持中继续肃杀,时间仿佛静止了,连天边的夕阳都不敢动上半分,一切犹如一幅画卷,在阳光下发出最后的光芒。
突然,马蹄声从外族后方传来,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利刃,如刀的眼神聚集在同一个地方。一面大大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外族的族徽在天空中漫舞,那是一个十多人的马队,却只有一个马蹄声,居然每匹马都踏着同样的步伐,风翼两国的将领都有些变了脸色,激战了这么多时候,外族居然还有着如此厉害的骑手,无论怎样,这对于他们的士兵而言都是一个打击。果然,不少将士眼神都有些游离了。
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中,古斯特一身盔甲,英气勃发,走到队伍前手臂一挥道:“勇士们,好样的!”队伍中顿时爆发出阵阵呼喊,显然古斯特的到来调起了他们的战意,气势顿增。
在呼喊声中,古斯特放马来到阵前,右手一挥,士卒们同时安静,听他说话。古斯特将马鞭指向风翼两国的将领们,道:“这里是我们的天地。勇士们!告诉那些人,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子汉!这片土地上的人拥有怎样强大的力量,没有什么可以阻住我们的步伐!”
在外族军队疯狂的呼喊中,一个人冲出队伍,手持双锤,满脸毛发,虎目猩唇,居然是外族号称第一勇士的穆枢。他的双锤据说有一百八十斤,砸起人来血肉横飞,在马上时更是所向披靡,一直是为人所头疼的,此刻一站出来便威风凛凛,凶神恶煞。穆枢双锤一交,只听得一声闷响,道:“有胆子的就出来,别让咱干等着。”
李颀大眼一瞪,拍马就要上阵,却被展墨翔拦住,展墨翔道:“等等,穆枢刚才才来,你已经打了不少时候,看看情形再说。”言语间,已经有一位风国战将与穆枢斗在一起,李颀无奈,只好在一边看着。
那风国的人显然也是一名勇将,使的是一把铁枪,一上去就枪影闪烁,用的都是拼命的招式,气势上倒是分毫也不落半分。穆枢也不畏惧,熊臂一展,双锤连连出击,密若流星,只听风声呼呼作响,连旁边稍近的人都觉得脸皮被刮得生疼。
即时两边都互不相让,明眼人都看出穆枢占了上风,果然,不多时,枪锤相交,风国人的枪被穆枢砸断,穆枢顺势一锤砸在那人身上,那人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下,大股的鲜血从嘴中吐出,显然已经没救了。
风翼两军一片寂静,外族的将士却欢呼阵阵,穆枢更是猖狂大笑。
李颀顿时气血翻涌,热血上冲,拍马冲了出去。展墨翔一个伸手却没拦住,顿时对彭华言道:“你小心点,随时准备出手。”
彭华言握紧手中长枪,肃容点头。他们都知道,李颀虽以勇猛出名,但这穆枢无论在力量还是兵器上却半分都不输李颀。李颀这次上去实在胜负难料,危险得很。但,无论是展家军还是风国驻军,都没有太多这样类型的战士,李颀可以说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打败穆枢的人了。
原本来说,君逸萧,展墨翔这些都是可以靠高超的武功来压制穆枢的,然即时他们都来了,偏偏都先后中了毒,君逸萧就不用说了,他现在骑马都有问题。展墨翔虽已经解了毒,但到现在为止,内力未完全恢复,即使现在勉强出手也不见得会比李颀好多少。
两人沉思间,李颀已经奔至穆枢面前,扬声喝道:“让老子来领教领教你的破锤。”说罢,铁棍骤然击出,直捣穆枢胸口。
穆枢见李颀冲来便整装待战,此刻见他出手迅捷,不敢怠慢。右锤搁挡住铁棍,棍锤相交,当的一声大响,震得各人耳中嗡嗡作响,双方虎口都阵阵发麻,一时间都使不出力,不由得暗自惊异对方的力气实在不小。各自后撤半步,凝神对视。李颀猛然大喝一声,挥动铁棍向穆枢头顶直劈下去,穆枢身法好快,马上提锤迎击,又是一声巨响。
两人都是以外力相抗,锤棍生风,巨响不绝,两人都是粗狂的性子,难得遇上这般势均力敌的对手,都打得兴起,棍对锤,锤对棍,均是攻多守少。脚下却是沙尘滚滚,两人对阵居然打得犹如千军万马在冲杀一般。
众人虽心里早有准备,但见到两人这般恶斗,心中暗自骇然。
再拆数个回合,突然震天一声大响,两人同时大喝,坐骑一齐后退了几步哀鸣悲嘶。原来李颀的铁棍和穆枢的双锤硬拼一招,两人各使全力,铁棍略细,不及双锤坚固,竟然断为两截。李颀看着跟了自己几乎一辈子的铁棒就这么断了,呆呆得愣在那里。
众人被巨响震住,一时间都回不了神,展墨翔却大惊失色,李颀兵刃已断,可以说是暂时失去了还击的能力,而战场可没有这么多规矩好讲,穆枢更是向来心狠手辣,若是穆枢此时出手,只怕……
如他所料,穆枢待虎口痛麻减缓,立时举起双锤,要将这员悍将除去。如此良机,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彭华言早已拍马冲了上去,拼命要救下这个生死至交。展墨翔远远看着,时间仿佛凝固了,穆枢的锤慢慢落下,彭华言缓缓跑向李颀,一切就将发生在眼前。不少展家军的将士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如此惨烈的一幕。千钧一发,锤先到还是人先至,无人知晓,也没有人敢猜。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一声悲切的马嘶。凝神细看,穆枢一锤砸在李颀的坐骑上,而彭华言在危急关头终于抓住了李颀的胳膊,将他险险地带离了穆枢的锤底。快马加鞭地跑回阵营,彭华言一阵后怕,背后冷汗淋漓,所谓虎口脱险,九死一生大概就是如此。
穆枢眼看李颀被救走,到手的功劳飞了,心中懊恼不已,然他的坐骑能负住他和双锤的重量已经不易,更别谈追上对方了。回头看到古斯特并无不悦,当下放下心来。对着他们远远喊道:“咱又胜了,还有没有人敢来比试比试,别老拖着啊!”身后的人都大喊助阵,气势如虹。
风翼两国一片寂静,严格说起来李颀并不算输,但即使他没有回去,失去了兵刃他也无法再与穆枢对阵。而两国中的战员显然已经没有可以与穆枢抗衡的对手了。
古斯特心如明镜,当下作了个手势。穆枢见了,狂笑三声道:“这就是你们国家的勇士了吗,居然没有感出来单打独斗的人了。不如干脆回家种地去吧,还在这里充数有什么用?”神情很是鄙夷。
果然有不少人听不下去了,也不管怎么样,纷纷冲出阵来与他交手,然实力到底相差太多,几乎所有人都死在穆枢手下。外族将士欢呼更响,穆枢也越发狂傲,道:“风国翼国算什么,有你们这班没本事的人驻守,我们踏平天下的日子就快来了。”
似乎真的被打击到了,两军的情绪逐渐低迷,虽为穆枢的话所愤怒,但都没有再冲出去的人了,展墨翔紧握缰绳,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冲动,然呼吸却渐渐粗了起来。
“不能再这样了。”君逸萧沉声道,“必须杀了他,否则即使全军作战,敌军气势太盛,我们会有很大的伤亡。”
温起扬点头,但到底派谁去?原本沈易枫还可以顶一下,然他前天刚去了榘息,一时间也赶不回来。而温起扬的武功也是在不怎么样。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淮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压抑的气氛中,一阵歌声从远方传来,不响却坚定,渐渐地将外族的欢呼声盖住,回荡在人们的耳边。让人忍不住循声望去,欲看看这个神秘的人。
君逸萧一听这声音就突然一震,那是他每时每刻都在回忆与期盼的声音。冷清中包含着奇异的温暖,让他常常相思入骨。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歌者出现在人们眼前,白马青衣,居然是在展家军中呆了多日的邵逸。这个犹如书生的男子,此时此刻却唱着这样的歌,缓缓走向他们,慢却镇定,似乎在如此瘦弱的身体里藏着无穷的力量,不少将士又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君逸萧呆呆地看着她,那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可以这样凝视她,她瘦了,但骨子里的气势依旧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眼底有着淡淡的阴郁,是因为自己吗?突然间,他好想问她,好想不顾一切地让她再看他一眼。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我国要让四方——来贺!”探手一抓,邵逸将地上的一支枪抓到手里,抚摸着略有凹凸的枪尖,马慢慢踱向穆枢,唱完最后两字,邵逸手腕一番,长枪直直指向三步外的穆枢喝道:“战!”
夕阳
穆枢见邵逸抓枪的那一手功夫就知道来了劲敌,当下不敢怠慢,双锤舞起,想用力量压制住他。面对铺天盖地的锤影邵逸只是冷冷地勾起嘴角,也不躲闪,提枪迎了上去。
眼看锤枪就要相交,众人都不由得惊呼,先前连铁棍都折在这锤之下,这枪恐怕也要完了。却听“叮”的一声,邵逸右手持枪,抢尖居然定在锤面,生生止住了大锤的去势。穆枢咬紧牙,运劲再次前顶,枪杆越来越弯,眼看就要折断。观者无不提心吊胆,邵逸突然手一松,上身略歪,枪杆顿时突然弹起,直击穆枢左肩。穆枢只觉外力突消,正要顺势击出,却没想攻击突然来自上方,顿时被击了个正着,这击蕴含了不少他自己的力道,实在不轻。
邵逸早闪到一边,抬手接住了长枪。穆枢闷哼了一声,继续咬牙挥锤攻上。
邵逸倒是满佩服他的硬骨头,再次与他交上了手。“所谓勇者,从来都不是指身体的力量或是权利大小,而是心的坚强。”邵逸缓缓道,声音却远远穿了出去。“我从不喜欢战争,但是,凡是人们愿意用生命去维护的东西,都有他独特的价值,即使不明白不同意,但仍值得去尊重。”这就是她来到这里并插手这件事的原因。那些忠诚的灵魂让她动容。
穆枢越战越心惊,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明明力量离开他这么远却能压制住自己的人。他的招式及其简单却快得让人心乱,指东打西根本无法预测。即使兵器相交,他都能将自己的力量卸掉,甚至还可以反用来攻击自己。他开始觉得自己会输了。
“而那些为这片土地献出生命的人,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