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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视台下倒了一地的人,少衣飞身离开了比武台。对她而言,一切已经结束。
没有人知道,其实那场舞,少衣不只是报复,也不是跳给父亲或君逸萧他们看的。而是祭奠,祭奠时少衣的死去,祭奠自己前世的爱情,祭奠生命里一切的悲哀。这舞她早就想跳了,但今天是最适合的时间,如此一来,往事真的可以随风了。
离开
回到树下,少衣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人们,心中波澜不惊,反正她的退路早就想好了,而寒玉庄只是决定她选择的是哪个方案罢了,现在她对寒玉庄的的反应很满意,如此茫然的感觉,寒玉庄的人已经很久没尝到了吧。站在高位太久,所以往往会失去了本心,不会设身处地的考虑别人感受,这就是为什么寒玉庄这并不糟糕的地方会给时少衣这么多悲哀。当然另一个原因是少衣的恶趣味,原来自己还是满喜欢恶搞的,少衣暗想。
“你真是太大胆了,完全没把寒玉庄放眼里啊!”
“不会啊。至少我没把谁怎么样,只是跳了个舞而已。”微侧着头,少衣笑盈盈地看着走来的君逸萧和沈易枫。
“小心点。”君逸萧说,“你这样引人注目,怕很难离开了。”
“谢了。”看到宋磊波飞身上台,看来他们已经讨论出结果了“我有我的办法,他们是拦不住我的。”绝对的自信。
这是,宋磊波开口说话了:“鉴于比试的情况,王明爵直接晋级,时少衣留由七师弟(少衣名义上的师父)亲自考核。时间定于回玉大典后。”然后就是接下来的比试了。
其实,原本时少衣的逐出师门早就半定下来了,时诺毅甚至连住处都叫莫问离准备好了。说白了就是全世界都放弃她了,谁想到少衣这么挑衅,有在最后关头玩这一手,反倒是打乱了全盘计划,而她的轻功之好也让寒玉庄的人赞叹不已,何况都多少看在时诺毅的面子上,又怜她年幼失母,自然就不忍放弃了。
“多事。”两字真言。
“呵呵,看来你麻烦大了。”幸灾乐祸。
“谁说的,”一眼横过去,少衣扬起头,“我又没答应。”
“你要走了。”君逸萧肯定的说“今晚?”
“嘘……”神秘的眨眼,少衣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佛曰‘不可说’。”
顺着少衣的视线,君逸萧看到时诺毅正走来。此时少衣已经敛了笑,轻声道“我有谢事要处理,你们先离开可好?”回头对沈易枫他们一笑,“晚上请你们喝酒。”
两人自觉地离开,路上,沈易枫说“我记得寒玉庄规定弟子不过17岁前是不许喝酒的。她……”
“她根本没把自己当寒玉庄弟子过。” 君逸萧淡淡地说。刚才少衣看时诺毅的眼神,哪里是女儿看父亲的,分明是看陌生人啊。
“父亲。”低头行礼,少衣完美无缺的扮演了一个乖女儿。仿佛先前在台上跳惊世一舞,又和君逸萧谈笑风生的并不是她。
看到像变了一个人的少衣,时诺毅动了动唇,还是说不出话。刚才的舞蹈,让时诺毅很震惊。少衣长得与亡妻有七分相似,看到少衣,时诺毅不免想起落儿,所以他总不自觉地疏远少衣,又因为她以前的不知轻重而严加管教,不想少衣却渐渐疏远了自己。而少衣的歌更是让他想起与落儿的相识,相恋,相守,和……心一痛,时诺毅便想不下去了。
“父亲是来问,我的轻功是哪里来的?”
“……”
看着沉默的时诺毅,少衣咬了下唇。事情已经过去,伤害已经造成,现在弥补也来不及了,他又愧疚什么呢?叹了口气,少衣说:“这些下次再说吧。我有些不适,先走了。”
目送少衣的背影,时诺毅隐隐想到,两年前,也是这个背影,拉开了自己和少衣的距离。
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少衣暗叹,麻烦不断啊,她有提前溜的冲动了。该来得躲不掉,喊了几句加油,少衣推开房门。
一眼就看见桌边的莫问离,少衣配合地作出十分惊讶的样子。“九师叔?您怎么来了?”上次君逸萧的来到让少衣记住了教训,以她现在的武功怎么可能发现屋里有人呢?为了不再制造更大的麻烦,少衣还是发挥了自己的演技。
“我来看看你。” 莫问离指了指椅子,示意少衣坐下。
乖乖地落座,少衣对自己的演技很满意。“师叔找我有事?”
“和你谈谈。”
“想问我的轻功吧。”单刀直入,少衣懒得兜圈子。
“是……”小衣不是一直很冷淡的吗?今天怎么这么配合?
“师叔啊,其实这轻功呐,是我在文竹轩里得到的。”注意是‘得’不是‘看’。
“什么?!”文竹轩有这么神奇的工夫,自己怎么不知道!
“真的!”老老实实地。
“啊?什么书?” 莫问离忙问。
“不清楚,反正我看完了里面的书就发现轻功变得好好!”这是真的,她边看书边练内力,还有控制空气的力量,这么多时间花进去,不好才怪。但这和书并没有本质关联啊。
“怎么会?……”开始怀疑。
“也许是什么运气方法吧,我也不清楚。”一脸茫然的样子好无辜。
“那你一点也没印象了?”开始相信了。毕竟文竹轩书籍太多,很多都有点来历不明的,说不定是有那么一套神奇的书。
“没。”又自责又委屈。看了那张脸,快哭出来了,有谁忍心责怪。
“别哭啊。师叔相信你。好了,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师叔还有事。” 莫问离忙借口告辞,冲出房间。
“有事?是去汇报吧。”冷冷地在房内低语。少衣笑得高深莫测。
华灯初上,回玉大典已经算结束了。有默契地不提少衣的行为,杯酒交错间,众人谈笑风声。你夸我,我赞你,君逸萧在这无聊的地方游刃有余,加上沈易枫的擅长舞袖,在那些世家家主看来彻彻底底地是女婿的好人选。于是,他们陷入了蜂花蝶舞中。苦笑的对视一眼,君逸萧,沈易枫为自由继续努力。
等到酒宴结束,已是月上正空了,“完了,完了,少衣她肯定走了。” 沈易枫抱怨道。“她还说请我喝酒的。”自动把你们的们给省略了。
君逸萧也不理他,暗自盘算,她要怎么走?寒玉庄不会对她要离开的事一无所知,离庄不难,难在怎么逃过搜索。
快到房间,只听“真是好等,你们架子不小啊。”月光下,一个俏生生的人儿站在屋前。眼若秋水,不是少衣是谁?
“少衣,你没走?” 君逸萧脱口而出。
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本以为沈易枫会先开口,现在看来这君逸萧也满冲动的嘛,完全被他稳重的外表骗了。少衣抬起手里的酒坛说“说好请你们喝的。”
沈易枫一把强过坛子,拍开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倒在少衣给的碗里,沈易枫喝了一大口。“好酒!”
“你们不是喝了一晚上酒了吗?怎么还……”
“那不是喝酒,是应酬。那种久和药没什么区别。” 君逸萧解释,喝了一口,实在纯酒淌过喉咙一下沉入胃中,有反上来一股醇厚的甘爽。忍不住也赞了一声。“好酒!”
“是吗?”有点好笑于君逸萧的形容,少衣道“这么夸张。”
“没错,还是不得不喝的药!” 沈易枫支持。
“哦。那我的酒呢?是什么药?”
“补心补身的酒,我们喝得心甘情愿。” 君逸萧温和的笑。
“……”奇怪于他态度的转变,一直以来,君逸萧都对她抱有一定的戒心,言语间也是客套居多,现在怎么突然亲近起来了?不管了,反正要分开的。
“那我再多送你们一坛。”又从竹林里取出一坛。
“只有一坛啊?”
“我两年只酿了两坛,都给你们了,还不满意!”不满意我就不给了,若不是带着不方便,她还不想送呢。
“满意满意。”沈易枫快手快脚的强过酒,免得她反悔。
“哼!”喝了小口酒,少衣不理他。
“那我呢?” 君逸萧在一边说。
“啊?”不明白。
“你送我什么?” 君逸萧指了指笑得满足的沈易枫“给了他,也该给我吧。”
“啊——”瞪着君逸萧理所当然的表情,少衣有些无语,挫败的低下头,少衣从包里挖出一包东西。“喏,上次你们喝的茶叶。你好象满喜欢的。”
没想到少衣真的给自己东西,君逸萧拿着茶叶有点反应不过来。“谢谢。”
看着突然有点,呃……应该是害羞吧的君逸萧,少衣也反应不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走?” 君逸萧恢复正常的速度很快。
“马上。”
“不要我们帮忙吗?他们不会轻易让你走的。”
“我自有办法,如果好奇的话,你不妨明天去我那里看看。”一口喝完酒,少衣提起小包袱,“我走了。”
“喂,酒还没喝完呢!” 沈易枫喊。
“兴尽即可何必尽酒。”少衣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兴尽即可何必尽酒吗?”转着酒,君逸萧喃喃自语。
“这么急。”沈易枫抱怨。
两人都望着夜空,不再说话。
第二天早上,莫问离和宇文沂一起去少衣屋里。莫问离是去叫时少衣接受七师弟考核的,说是七师弟的考核,其实是寒玉庄所有主要人员基本上都到齐了,而宇文沂是顺路遇到,便一起来了。
宇文沂对时少衣一直有种亏欠,他深深记得少衣被时诺毅打得满身是血的样子。而昨天时少衣的举动让他意外非常,他没想到那个受伤后一直冷冷淡淡又不曾练武的时少衣(那是你以为)居然有这么好的轻功,倔强的小女孩有着如此骄傲的舞姿,宇文沂被深深震撼了。
来到少衣屋前,宇文沂刚要随莫问离上前敲门,却看见突然闪出一道人影,宇文沂刚要拔出配剑,却发现那人竟是宋磊波。“二师兄?”
宋磊波向宇文沂点了点头,对莫问离道:“人还在,一晚上没出来过。”原来莫问离他们也猜到时少衣要离开,所以宋磊波早盯着了,时少衣随轻功不错,但决不是宋磊波的对手,也不可能逃出他的监控。
“少衣,你起来了吗?” 莫问离敲了敲门,大声问道。
屋里一片寂静,毫无声响。
莫问离又叫了一遍,仍无反应。
三人对视一眼,暗觉不妙。
“呦。来得好早。”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确是沈易枫玩着箫走过来,还有君逸萧走在一边。
“君世子,沈公子,” 莫问离抱拳道。“两位……”
“我们是来找时姑娘的。” 君逸萧还礼,道出来意。当然他们心里明白是来看戏的。
“哦。”莫问离点点头,少衣和他们的交情虽然奇怪,但也是有目共睹的。一边暗示宋磊波开门,这么久没反应,怕是出事了。
宋磊波运力断了门插,只见门突然一下自己开了。众人促不及妨,都惊了一下。入屋一看,少衣早已不知去向,房里收拾得干干静静,只有淡淡的香气。
“小师弟,快去告诉师父,少衣不见了。” 莫问离道。
宇文沂忙飞身而去。
“怎么可能,我看着她进屋的,怎么会不见了?” 宋磊波接受不了时少衣从他眼皮底下溜走的事实。
莫问离叹了口气,以他们的功力屋里有人没人自然一清二楚。“算了,师兄。我门去外面等师父吧。”
君沈二人对少衣的离开早已知道,但不知她居然是从宋磊波的眼皮底下走的,实在是有些惊异,宋磊波跟踪人,监视人在江湖上是有名的,被盯上的人从没逃脱过,少衣的轻功也太可怕了。
出了门,莫问离还没来得及问他们什么,就被赶来的时诺毅拉住了。“少衣呢?”
莫问离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时诺毅这么难看的脸色。“宋师兄看了一晚,没发现什么情况,但开门时人已经不见了。” 莫问离说。顺便解释给已赶来的师父和师兄弟听。
突然,“碰”的一声,从房里传来,众人忙走进房间。
一副字掉在桌子正上方,只有四个字“已走,勿念。”字下挂了几封信。在静得诡异的房间,只有窗边的风铃在脆脆地响。
“好字!”君逸萧回过神道。四个子流畅自然,有一种包纳百川的气魄,又有自在肆意的风流。
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莫问离拿下那几封信,一看,是给时诺毅,庄主,自己的,还有一封确是给君逸萧的。
君逸萧莫名其妙地接过信,他正在思考少衣是怎么做到这人走留‘声’的,却收到这么一样东西,细细一看,上面写着“有本事自己想,别看里面”了然一笑,这时少衣早料到自己的想法了。
“什么意思啊?” 沈易枫也看到了字,显然不明白。
“她要我破这‘人走留‘声’’的局,考我呢。”
“哦。”
在君逸萧四处查看细节时,庄主与莫问离已打开了信。少衣也只写了几句话。给庄主的信,她表示自己已算被逐出师门,不愿再丢父亲的脸,免得两两相厌,也少了闲话。给莫问离的信则是拜托他照顾自己的父亲,感谢他对自己的照顾。而时诺毅的信嘛,没人会不识趣的表示要看。时诺毅的表情实在难以形容,他看完信就离开了。
“怎样?”沈易枫跟着君逸萧转了半天,有点急了。
“猜出一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