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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现在店子正在装修,或许我们还能帮上一些忙。”仍就是那个比较冷清的女子说道,让她们在这儿白吃白住,她会过意不去。
“不用了,你们等会还有更重要的事。”心凌微微一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各自都把自己的名字报一下,让我认识一下。”
“我叫青鸾。”那个女子双眸一沉,沉声道。
“青鸾?很特别的名字,应该是你的起名吧?”心凌看到她的表情,试探地问道。
青鸾一愣,双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是呀,是我的父亲为我起的名字,只是到了这儿后,妈妈就另外给起了名字,在这儿,我能用我自己的名字吗?”略带惊喜的声音,却隐着淡淡的紧张。
“当然可以,在这儿,你们都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心凌微笑着说道,对于她们,她的心中总是多多少少有些同情的,但是她不想可怜她们,她想让她们自己找到真正的自我,有一天,她们同样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真的?”众女子纷纷开心地喊道。
“好了,你们以后就叫我心…”猛然想起羿凌冽还在这儿,遂改口道:“就叫我婉儿吧。”
“这……”众女子纷纷犹豫着,看到心凌一脸的真诚,没有丝毫的做作,遂感激地一笑,轻声应了。
下午,心凌又依计到其它的几个妓院找了几名女子,加上上午找的,总共有二十个。
暂时能找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这样的剧院应该也就能开张了,只是让她们受些累了。
“好了,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来排练。”看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忙了一天,她也累了,心凌这才离开了,回到现在住的客栈。
回到客栈竟然还有满屋的人,心凌微微一笑,看来生意还真是好的很呀,只是可惜,都是免费的。
看到心凌他们回来,客栈掌柜的虽然一肚子的不满,却仍就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各位客官回来了,我马上让小二去准备饭菜。”只是那脸上的笑太过勉强,一看就是拼命地挤出来的。
心凌也不想太过为难他了,遂低声,“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径自上了楼,羿凌冽与狂隐自然是紧跟在她身后。
掌柜的微微一愣,双眸中闪过不解,但是却也不敢多问,何况他们不吃,多少还是给他省一些的。
看着门外仍就不断进来的客人,心疼的流血呀。
上了楼,心凌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发现紧随着她要进入的狂隐微微一怔,刚要开口。
狂隐却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望了羿凌冽一眼,然后轻声笑道:“娘子累了一天了,为夫的去帮你打些热水来,来帮你洗个热水澡。”
说完,并不等心凌回答,便走下楼。
心凌微愣,这狂隐又想做什么,就算真的要想给她准备洗澡水,那也可以直接吩咐店小儿呀,有必要他亲自去弄吗?
微微转眸,对上羿凌冽那隐着愤怒,隐着伤痛的眸子,一双脚定在门边,进退两难。
狂隐竟然说要去打水来,给她洗澡,他与她真的那么亲密吗?不,不可能,心儿不可能会那么做,只是……
“心儿,难道你为了躲我,要跟他……”羿凌冽沉沉地声音中隐着无奈的伤痛,话虽没有说完,却也很清楚。
心凌微怔,双眸轻抬,装似无辜地望向他,“公子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奇怪吗?他是我相公,我与他自然……”
“真的是吗?”羿凌冽愤愤地打断了她的话,“心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说过,当初我对你误会的确是我的不对,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不可以吗?就因为那一次的误会,你就判了我的死刑。”
心凌一愣,双眸中也不由的染上了愤怒,仅仅是一个误会,他倒是说的轻巧,她差一点就死在他的手中,而他竟然还敢说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脸色一沉,心凌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要休息了。”身躯有些僵滞地迈进房间,随手意欲关门。
羿凌冽一个急步,快速地向前,挡住了她,“心儿,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够原谅我?”
原谅他,若是现在她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他要如何让她原谅他,难不成还能让她死而复生吗?
“公子何必浪费时间来求我,我不是心儿,我没有那个权利,但是公子自己做了什么应该很清楚,能不能让人原谅,公子心中应该也最清楚。”心凌仍就冷冷地说道,那声斩字,早就斩断了他与她的一切,他做的那样绝情,心中就不会有愧疚吗?还敢口口声声地请她原谅。
“我唯一做错的一件事,便是那天在祥宁宫中没有相信心儿,难道心儿觉得,那样的误会真的无法原谅吗?”羿凌冽定定地望着她说道。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滞,为何羿凌冽只说是误会过她的事,而从来就没有提过在刑场上的事,是他刻意的隐瞒,可是那种事,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只怕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不可能想隐瞒就能隐瞒得下的,而且以她对羿凌冽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人呀。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心底微微闪过一丝疑惑,遂试探地问道:“我很怀疑,公子这般痴情,怎么会与尊夫人走散的。”
羿凌冽一愣,双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不知道心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仍就如实地回道:“是因为我的误会,将心儿推上了刑场。”声音中是他沉重的自责。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动,其实她很清楚,那一切都是皇上的决定,再加上南宫逸的所谓的什么信,在所有人的人眼中,都成了证据确凿,当时,连太后那般疼她,那般护她,还不是最后误会了她,所以对于那次的误会,她并不怪他,就算怪,也只是怪在她被押走的时候,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不过她也明白,那时的他应该也是无能为力了吧,如今,他将一切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是太过自责?还是想要博得她的信任?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证明他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刑场?”心凌刻意地惊呼道:“那么说来,尊夫人已经死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本来应该是那样的,但是我知道,她没有死,我从来就不相信她就那么死了。”他的双眸怔怔地望着,双眸中是他的思念,也是他的希望。
“哦,这么说来,我就不懂了,那尊夫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呢?”心凌的心中也微微划过伤痛,却仍就装做不知地问道,她的确很想知道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大家所看到的她的确是死了,但是……”羿凌冽强忍着心中的伤痛,沉声说道。
“竟然尊夫人已经死了,公子这样缠着我,不觉得太过荒谬了吗?”心凌猛然打断了他的话,是他判了她的死刑还有什么可但是的。
“不,心儿,我知道你没有死,我知道……”羿凌冽略带急切地说道。
“公子不是亲眼看到尊夫人已经死了吗?”心凌再次打断他的话,心中却猛然地痛了起来。
“是。”羿凌冽困难地点点头,“当时太过突然,谁都没有想到那个侩子手的刀会落的那么……”羿凌冽急急地解释,并不是想为了替自己开脱,只是想让她明白,当时的他的确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的那么突然,若是知道事情的最后结局会是那样,那他就算是违抗了皇兄,也不会由着她被那样利用。
可是一个男人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这般的解释,或许只是想要为自己挣得一分机会。
“娘子,我回来了。”狂隐却在此时恰恰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桶正在冒着热气的水,含笑的双眸中有着一丝异样的闪忽,看到仍就立在门外的羿凌冽,竟然奇迹般的没有生气,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公子,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看到双手挡着门边的羿凌冽,狂隐冷冷地讥讽道。
然后双眸转向心凌,半真半假地笑道:“婉儿,为夫的去帮你打水,你就站在这儿跟别的男子聊天,你就不怕为夫的生气吗?”只是说归说,此刻狂隐的声音中并没有丝毫的怒意,或者有,只是被他隐了下去了。
心凌一滞,双眸不由的望向羿凌冽,暗暗猜测着,他到底没有想到什么?没有想到那人的刀会落得那么快,也对,当时夜魅影亦在场,一般的侩子手的刀怎么可能会快的过夜魅影,或许他以为夜魅影能够救得了她吧,只可惜,就连夜魅影都没有快过那个侩子手。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一个可以为了他的目的,随他利用的棋子。
那一声斩字,将她的生命推到了悬崖的最边缘,而他还奢望能有一个两赢的局面,这样的他,愈加的让她痛恨,那似乎微微异动的心也瞬间冰滞。
心凌的双眸中快速地漫过愤怒,却又随即快速地隐了下去,双眸转向狂隐时,便是满满的笑意,略带娇柔地说道:“我只是在等相公回来呀。”
狂隐一怔,随即淡笑道:“娘子还真是体贴。”说话间唇竟然猛然落上她的额头。
心凌一惊,却不能避开,只能任由着他的唇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只是双眸中的笑却微微滞住。
羿凌冽的双眸中的愤怒猛然升腾,双手紧紧地握紧,喷火的眸子直直地射向狂隐,似乎狠不得立刻将狂隐撕裂一般。
狂隐却装做没有看到一样,仍就双眸含笑地望着心凌,“娘子是怀有身孕的人,不能太劳累了,还是快点回房休息吧。”说话间,手温柔地揽向心凌的腰,径直向着房内走去。
将心凌扶到椅子上,这才返回身去取刚刚提来的水桶,羿凌冽的双眸中划过沉沉的伤痛,真的无法想象到接下来,他们会发生什么事。
只要想到,她与狂隐孤男寡女地关在同一个房间内一个晚上,他的心却痛的如撕裂一般。
看到狂隐弯向水桶的手,羿凌冽突然出手,快速地拦住了他。
狂隐倒是不急,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那么做,慢慢地立起身,似笑非笑地望向羿凌冽,“公子有何指教?”这句话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若不是心凌在场,狂隐说不定早就一剑解决了羿凌冽了。
羿凌冽亦是脸色一沉,冷冷地望向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样接近心儿,到底有何目的?”
狂隐冷冷一笑,“你说了一天的胡话不累吗?我劝你还是快点回房做梦去吧。”他的唇角是明显的讥讽。
“到底是我在说胡话,还是你在说胡话,你我心中都很清楚。”羿凌冽冷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绝。
狂隐的心中暗暗一惊,却丝毫都不曾泄露出来,只是冷冷的眸子愈加的冰冷,似乎隐隐闪过嗜血般的红焰,“她是我的娘子,不是你要找的什么心儿,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以后最好不要再纠缠她,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狠狠的声音,不仅仅是他的威胁,他狂隐从来就没有怕的事,杀人,对他而言,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若不是因为心凌,只怕羿凌冽有十条命都不够他杀的了。
只是羿凌冽却没了丝毫愤怒,反而冷冷一笑道:“怎么?被我言中了?恼羞成怒了?”
狂隐的手猛然收紧,似乎还在极力地压抑着,但是紧握的手似乎不受控制地向着腰上的剑移去。
心凌猛然一惊,她很清楚,狂隐的剑一旦拔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羿凌冽绝对挡不住,羿凌冽的武功,虽然并不差,甚至还可以说是高手,但是在狂隐的面前,却只怕连他的一剑都挡不下,她若没有见到,或许还可能会有所怀疑,但是她亲眼见识的事实,却不能不让她惊心,那日,在皇宫中,那么远的距离,而且狂隐还被那么多侍卫同时攻击,都能一剑击中羿凌冽。
何况现在这么近的距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不用猜都知道。
“相公。”装似随意的轻喊,却只有心凌自己明白心底的紧张。
狂隐的身躯猛然一滞,紧握的手也不由的松开,微微转眸望向她,双眸中的冷冽也快速地隐去,“娘子有什么事。”此刻的他双眸含笑,似乎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心凌不由的一惊,这个狂隐,真的是有着太多的秘密,这样的表情变换,似乎也太快了些,却仍就淡淡地笑道:“你快点吧,我真的累了。”
双眸微微躲闪,故意忽略掉羿凌冽那沉重的眸子。
狂隐微微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却仍轻笑道,“好了,我马上就好。”
转向羿凌冽时,双眸瞬间再次地漫上冰冷,狠声道:“你最好记住我今天的话,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不等羿凌冽有所反应,提起水桶快速地进了房间,快速地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快的让人咋舌。
杜言亦是惊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样的速度,刚刚若是他真的对王爷出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这次王爷真的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