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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的干瞪眼,突然见胤禛要带我们去他屋里去,我忙摆手道,“我不去,太丢人了!”
“你也知道丢人?”胤禛从后边不着痕迹的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就站到屋子里透出来的光亮下。里边正走出几个女人来,黑暗里也辩不清年纪长相,笑着说了声,“爷回来了?刚才急急的出去,也不叫人跟着。”然后看到十三,“哟!这不是十三弟吗?怎么这会子来了?”
十三抱了抱拳,“四嫂好!”
我见过纳拉氏,这位显然不是,可想是他另一个侧福晋了,后来知道那就是李氏。李氏显然看到了我,正准备要问,胤禛突然开口,“你去找我的衣服给十三弟来换。”说罢又看看我,又命她“你的衣服也拿一套过来。”
“我不要!”我自己也惊异我自己反应为何那般强烈,反正心想打死也不能穿他那位的衣服。
李氏一下子愣住,看向胤禛,不知该怎样才好。胤禛顿了一下,“那就把我旧时的衣服,找件小的拿来。”说罢也不解释什么,径直进屋,我不愿进,被十三硬拖了。
进了屋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红红的西红柿汁,无限惋惜的说了声,“可惜了那么好的西红柿!”
十三正喝茶,一口就喷了出来。边抹了嘴边笑,“亏你说的出来,还不是你造的孽?”
胤禛背对我们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这会回过头来,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最后定在我脸上,笑容就慢慢绽开了。
李氏刚好拿了衣服进得屋来,胤禛摆摆手,她把衣服放到一边榻上,退了出去。
我自去里间换了衣服,除了肩宽些,其余还算合适。头发顺便解开,稍稍用手拢起编成一根独辫,看旁边有绑头发的穗子,顺手拿起绑了。
出门去,见十三一愣,便站住了,双手在两侧拍了拍,“怎样?还帅吧?”十三一笑,竟没说什么。我无趣的找地方坐了,却发现桌上何时多了一盘子带着水珠的西红柿。我的脸慢慢的红了。
要走时,胤禛突然指了我的辫子,“那是我的穗子,记的还我。”
我嘀咕了声小气,被十三拽着走了。
第 18 章
后来的许多天,四阿哥胤禛那里都每日有新鲜瓜果送来,说是孝敬太后的,自然少不了西红柿。我也沾光过了个西红柿的瘾。
不觉间已至八月,管事的开始忙活着过中秋节的事。我心里一直算着日子,其实对清朝的历史仅限于电视剧,虽有本《清史稿演义》,可是只翻了几个章节,它就把我直接带回大清了。但是我知道,这一年,仓央拒绝了五世班禅的比丘戒,甚至要还回之前的沙弥戒,他打定主意想做个普通人。
深宫岁月的日子说慢也慢,说快也快,两年间,西藏的那些竟似是前尘旧事,仓央、玛吉、布达拉宫,都好像是上辈子的。我叹了口气,玛吉也不知道怎样了。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她的马只把我一个人送回了拉萨,是中途把她弄掉了,还是她故意要失踪?她又知不知道,仓央为她写下了那首传遍世界,也感动了无数人的情诗“
那一日,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呀,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
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
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
我仔细的把这首诗誊抄在纸上,这两年,我已习惯了读竖排版的书,写复杂的繁体字,甚至能用古文写作,也初通诗词音律。只是有一件我还没有习惯,我是韩若黎,生活在21世纪,我要尽快回去。
仓央当初留给我的那封信我一直没敢看,无数次都忍不住要打开,可最终忍了,后来放到小佛堂里的释迦诺尼像后,等日后再打算。
我知四年后仓央将被拉藏汗解来北京,有野史说康熙派了密使在青海湖那里处决了他。仓央的离去一直是个秘,至于真实的历史是怎么样,我想四年后应该有机会,我会耐心等着四年后的答案。
那天太后的厨子不小心发明了一种新汤的做法,太后觉的好喝,便命再做一碗给康熙端去,活儿自然派给了我。
我正好想见馨兰,也极愿意的去了。
不曾想康熙的儿子们在外边坐了一亭子。我奉汤出来,十四兴致勃勃的来拉我,我极不情愿的过去,以太子为中心,各人均按长幼两边坐着,十四坐在最外边,怪不得跑的那么快。笑着打了一圈招呼,十四空了他的位置给我,自己一边靠了柱子,“我们正说你呢!”
我心里一惊,莫不是十三把偷西红柿的事给抖了出来,正偷眼看十三时,却听十四说,“说你前些日子陪太后下棋,拼了半日才问是不是非得等到子儿被吃完了才能认输!”十四话刚一说完,就听到胤礻我憋不住的笑声,继而其他人也低低的笑起来,胤禟更是那眼斜愣着我,一副看你还得意的神情!
我被众人笑的发窘,便低声说了句,“又是哪个嘴快的胡叨叨了?”
太子打了一回扇子,方笑道,“这话也就是搁若黎姑娘那儿说才好笑。大家玩笑,姑娘别恼。”
“若黎,过些日子九哥生日,你送什么礼给他?”十四突然问道。
“谁稀罕她的。”胤禟白了我一眼说。
“我倒稀罕送你,有银子我还怕它锈了?巴巴的给你送去。”我还一眼过去。
胤禩摇着扇子笑,“你俩见面就没递过好话,不掐两把就不算过招。”
老十却摆着手,“八哥,让他俩吵去,没准又甭出俩新鲜词儿,好做现成的典故用。”众人又笑,老十却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凑到胤禛前,拉了他的手道,“四哥啥时候弄了这么个新奇指环,这是啥材料做的?亮闪闪的,竟没见过。”
众人的注意力遂转移到胤禛身上,我看时,却是那日他抢我的那枚戒指,他眼睛无意间扫过来,我心立即提到嗓子眼儿。
没想他只淡定一笑,“遇着一个特殊的人,因是有缘,便送了我这个。我看着喜欢就戴着了。”说罢,从手指上取下给太子看,太子说了声“果然新奇”,众人都看了一遍,便要交还与他,没想到老十却一把抢过,“给我戴戴试。”说着正要往自己手指上套。
胤禩猛吼了声“老十!”见胤礻我迟疑,又缓缓说道,“快还给四哥,那也是珍贵之物,你哪能混要?”胤礻我这才还了戒指,我这里早几惊几诈,脸色都快变了。胤禛也不说话,神情自若的套回自己手上去。
又说几句闲话,一会又太监来请,说皇上宣见,众人才起身整理鱼贯而出。我站在一旁等他们一个一个走过,胤禛故意落在最后,路过我时,稍向我倾了,小声说了句“记着还我的辫穗儿!”也不等我反应,便自去了。
我在后边恨的直想跺脚。
我一回去就找当初顺他的那根辫穗子,边找边小声的骂他抠门。
可是找了大半天,甚至我户外常去的地方都不见,真是奇了怪了。那天回来,因是男装,怕给太后看到,避着先溜回自己房中,解了辫子就顺手搁妆台上了。我房里不常有人来,打扫的小宫女也不会乱动,更没有被人偷去的理,可那穗子就真真的不见了。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起会再到哪里去。
如此找了一天也不见个结果,李嬷嬷服侍太后休息好退出来,见我犹自在外边发愣,便笑着问,“姑娘怎还不休息去?”她是太后一起进宫的,因太后慈善,她也是一样的和善,遇人随和。不像有些老嬷嬷,仗着资历瞧不起人,那些大小宫女也都更尊敬她些。
我见她问,突然心中一亮,“嬷嬷教我结穗子吧!”
“哦?”李嬷嬷听我一说,便意味深长的笑了,我知她会错意,便急道,“嬷嬷你别瞎猜去?我是看这里大小女孩都心灵手巧的,独我一个女红上一点不通,想学着一点,赶明也好给太后尽点心意。”
“我原以为姑娘心只在诗书,原来也对女孩子家的玩意儿上心呢。”
我扶她坐下,“若黎也是女孩子嘛!您就麻烦一下,当疼若黎一回?”说着还要晃她,她连忙止住,“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你晃了,明儿你拿丝线来,我得了空教给你。”
我喜的直谢。
第二天便找来宝蓝丝线,康熙说他爱蓝色,果然是连个辫穗子都是蓝的。宫里用色也不外就几色,我用一样颜色编断不会错的。
小小一个辫穗子竟也那么难编,这边穿线那边打结的,不知费了多少功夫。太后也凑过来看我们,笑了一回,“看若黎拿笔杆子的拿的好,这女红上作了难了。看来人真是难全乎儿!”
“太后您这话可差了,您琴棋书画没有不通的,听嬷嬷说您女红也好的不得了,您不就现成一个全乎儿,不给咱们瞧罢了!”我抬头应承道,这话倒不是恭维,想她能做那么多年皇后太后,没几下子哪服的了众!
“若黎说话越来越好听!哄的太后也越喜欢你,愈发用不着我这老人了。”李嬷嬷也在一边凑乐子。
“若黎比着嬷嬷可得再修炼些年呢!”
如此说笑着过了大半天,丝也不知费了多少,才终于有个样子出来。
傍晚时胤禩、胤禟、胤礻我,还有胤祯一起来给太后请安,我看他们一群进来时有些发愣,心想不注意十四什么时候跟胤禩他们近了,我并非嫌恶胤禩他们,他们上次又救过我,心思自是不恶的。况争位这事没有谁对谁错,手段怎样都是少不了的,只是他们最后结局比较惨,我潜意识里觉的不多接近他们的好。
十四眼尖先看到我手中不及藏的穗子,过来夺了,“这是什么?这么难看!”
“拿来!”我瞪他一眼又夺了回来,“又不要给你看。”
一时他们请安完坐下说话,太后一一问了些日常的起居之类,便道了乏,由李嬷嬷搀着去了。
十四又腻到我身边,忽听胤禟冷笑了一声,“十四弟整天猴急着来这里,也不见人家给你好脸子看。你还上的什么心!”
我不理他,去我房里取出一个扇套,是前些天无事做的,描的新鲜花样求馨兰绣了。本来就知他最近要过生日,所以早做了备着。出来塞给他,“过完中秋要回宫,到时候不一定有机会见你,也不方便给,今儿先送了。权作你的生日礼物。”他抓了又要说话,我忙堵了句,“不想要,出了门有地方给你扔,你扔这里还得费那些丫头们打扫。”他白了我一眼胡乱塞进袖子里。
“给我也做一个吧,若黎,我缺个荷包。”十四扭着我的胳膊说。
胤禩、胤礻我在旁边“吃吃”的笑。胤禩开口道,“十四弟快别扭了,扭坏了谁给你做荷包去。”
十四连忙丢了手,我也笑他孩子气,便答道,“看我高不高兴吧。”他便满脸喜色的坐下了。
等他们走后,拿出那穗子,果然是丑的,气的扔到一旁,半天又捡回来,拆了重编。
第 19 章
过完中秋,就忙着回宫的事。待过了九月,才又逐渐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我复又回乾清宫,继续做我有名无多大实的淑仪。
这些天康熙考宗室子弟的学业及骑射,听说皇上特别褒奖了十三和十四两人。所以我有好些天都没见着他们任何一个。
想想答应十四的荷包也该给他做了,也算是对他的一种祝贺。我知十四一向爱穿月白的衣服,捡了块粉紫的绸,他不一定系,到至少颜色也得能搭配。没按一般的宝葫芦状去裁,用了四块菱形的布来拼,到时候手工不好,也能求个样式别致。花是绣不来的,依旧是自己描了样子给惠儿绣,是怒放的向日葵。既然给十四做了,就索性也给十二十三各做了一个,因他们都比我小的多,所以也不会招什么闲话。十二性子温和,用湖蓝绸,扇子状,绣彩蝶。十三的是墨绿色,卷云,绣竹菊。
十四大概一得了闲就跑我这儿了,背了手说要给我好东西,要我猜。
“好东西你自己留着吧,搁我这里也是浪费。”我眼都没抬的说。
“好没趣!巴巴的要送你,你一点感兴趣的表现都没有。”十四见我不凑趣,坐下抱怨道。
我抿嘴一笑,端了茶给他,他一手接了茶放桌上,一手拉了我的手,要挣时,十四已拿了一个白玉的扳指套到我大拇指上,不容我去摘,“这是那日骑射比赛皇阿玛赏的,现在给你,你可别乱扔去。”我听了又要去摘,谁知他突然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