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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不得小陶子就罢了,还那么多说辞作什么!是不是,若黎?”胤礻我冲我一使眼色。众人哄地笑了,大家都知道九阿哥府里有个活宝,知冷知热不说,说唱念打一概都会,胤禟动动都带着,甚至跟福晋姬妾生了闲气,这小陶子一开口也能消了一半的气。如今被我和胤礻我这样闹,大家岂有不笑的道理!胤禟果然词短,给我一个白眼背过身去一劲儿扇扇子。
大家又笑了一回,胤禩转着手中的花,又朝我头上看了一回,“若黎准备拿这些花给谁去?”
“不是已经给你一些了么!这些红的,是太后爱的,回头给她插起来。这里还多,你们看着喜欢的挑些去送中意的姑娘!”我忍住笑朝十四送出花去,他还沉着脸,却挑了一朵蓝的,拿在手里,“好好的花儿,被你采了,暴殄天物!”
“你就不知道一句诗讲?‘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一边答着一边向胤礻我走,胤礻我猛地大声笑,吓了众人一跳,连胤禟都回过头来看他,他直指着我的头笑,“这诗讲的好,不知还有一朵花能给谁摘了去?”
其余人的眼光都看向我,我一头雾水环视了一圈,十四瞅着我笑。正想问时,却听后边太子高声问了一句,“有一朵什么花不能给人摘了去?”
众人慌忙行礼,太子身后跟着胤禛和十三,慢慢度过来,看我也夹在中间,瞅我半天愣了一愣,十三却在身后笑出声来,后边也有人笑,只胤禛一人扫了我一眼,仍旧沉着脸。太子哦了一声,道,“这朵花是不好摘!”
众人又都看着我笑,我被笑的发急,十四突然走上前来,手朝我头上伸去。我要趔身,他低喝了声“别动!”手就轻轻的从我头发上取下几朵蓝色的小花来,我脸登时红了。
我插好花捧进太后帐里时,康熙和一众阿哥竟都在,德妃也侍在一侧。见我捧着花进去,几个人先把我打量了,太后点着头笑,“是不好摘!”众人又都笑起来,我一听就知道有嘴巴快的已经跟他们领导汇报过了,脸一厚!不好摘就是不好摘了,谁怕谁!径直捧了瓶子到太后跟前,“太后您看,今天若黎采的花,比着宫里那些新鲜了许多!”
说着站到一边,馨兰也在,瞅着我乐。我就气定神闲的站着,也不看谁,康熙最后扫了我一眼,低声道了句,“若黎跟你们拼上了!”
“噗”!谁一口茶没喝好,全喷在前边人身上,宫女太监的乱着拿毛巾来擦。这边太后指着康熙笑岔了气,一连声的咳,李嬷嬷忙去端水,我和馨兰分别捶着后背帮她顺气,(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心里泛着嘀咕,明明是你们一家子跟我拼上了,这会又拿我取笑。想是这样想,可也憋不住笑。一边给太后捶背一边背过脸去,眼光无意扫到下边,倒霉的人竟是胤禛,一圈人围着给他擦,他皱着眉任那群人给他侍弄,见我看他,也抬起眼皮子,眼神却很复杂。我的笑容慢慢淡下去,最后竟觉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太后已经止住了咳,正在喝茶。我收了手,低头顺眉的站了,极力忍着不再朝胤禛那里看。
“太后好久没这么乐了!”德妃微微笑着说,话是给太后说的,眼睛却看着康熙。
康熙点点头,“嗯,看皇额娘开心,儿子孙子们也都高兴。皇额娘要是天天都这样儿,可是儿孙们的福了。”
太后搁下茶碗,用手帕子点点眼睛,“这都是你们的孝心,我这快入土的人,也就图个一家人在一起乐和。孩子们眼看着都长大了,个个出落的好人样儿,哀家看着心里头高兴着呢。以后要是还有这光景儿,那才是哀家的福分呢!”康熙低头答声是。太后突然看十三,“德妃跟你提过没,她给十三瞧了阿哈占家的姑娘,说是不错,他亲额娘的孝守完就赶快给办了,眼见着他兄弟都有个人知冷知热的人,不能委屈了他一个。”
康熙轻咳了一声,“儿子知道了,就是德妃跟前的丫头,叫什么来着?”德妃提示了句“叫淑珍。”
“对,叫淑珍的,儿子看着也好,等回了京,就给他们办了。十三,这是太后的爱护,你可记着了!”
十三向前走了一步,行大礼,分别给太后,康熙,德妃谢了恩。我眼睛看着十三,眼神却飘忽起来,心里头为十三难过。他虽不说自己有无中意的人,可是明显他对那个叫淑珍的姑娘是没有半点爱恋的。若换了别人倒也罢了,可是若干年前十三跟我说过一句,王子和灰姑娘相遇不容易,得好好的对待。我知十三肯定是个重情意的人,一定希望有个能够相互爱恋管弦相和的人。王子十三还没有遇到他的灰姑娘,就要娶一个不是自己想要的新娘了。面容平静的十三,心底里会是怎么想呢?
正呆愣着,忽然发觉德妃正瞅着我笑,我一惊,下意识的先去看康熙。康熙却低着头喝茶,倒是太后伸着手向我,“若黎呢?”
“若黎在这里。”我也把手伸过去,太后握住了,细细的看我,“前些阵子委屈了黎丫头,福格那件事,是哀家再想不到的。”
我神色一黯,继而又笑道,“太后别这么说,以后您就别嫌若黎黏着您,您到哪里,若黎都要跟着去的。”
太后哈地一笑,“哀家倒是愿意你在我跟前儿,只是哀家怕落个自私的罪名儿,就图自个儿高兴,把个好姑娘的终身都误了。十三也要成亲了,等忙完了他的,哀家一定给你作个主,寻个好夫婿。到时候黎丫头要是看上了哪个,跟哀家说,咱也不听皇上的,哀家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我嘻嘻一笑,“太后,听这话音儿,您定是嫌了若黎。怕皇上那里耽搁时间,直接就把若黎给打发走了。”
太后佯怒,“丫头嘴恁不饶人,连哀家都给排揎了。”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
“亏得若黎格格在太后跟前承欢,太后益发的年轻了。”德妃在一旁附和着。“以后若黎真得了郡马,有太后撑着腰,谁也不敢得罪去。”
太后瞅着她直点头。
我噗哧一笑,“太后,若黎倒真是想嫁,可若黎今年都二十七了,您上哪给若黎找个正合适的郡马去?跟若黎一样大的除了和尚,其余恐怕都儿女成群了。要不咱再去潭柘寺上回香,您看着哪个和尚经念的好,下道旨意让他还俗,好给若黎做郡马?”
德妃本来正打着团扇,我话说完,她那里“砰”的一声,扇子就打在了头上插着的玳瑁梳上,那梳子不知是没插结实还怎么着,被扇沿挂着飞了起来,斜向上直冲康熙的茶碗,李德全眼尖着就去护,接下了玳瑁,却稳不住自己,眼看着就撞上紫檀木的茶几,被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衣服,看看地就半跪到几脚前。我本再要扶他起来,没想到他先看着我说了句,“以后格格说话可不得捡个宽敞点的地儿!”
“哗”的一下,太后帐里彻底炸了锅,主顾不得主,仆顾不得仆,全都笑的前俯后仰。
“不过!”德妃突然面露难色,抬头看了眼康熙,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做什么?就是他在这里,还有什么难讲的?”太后瞅了眼康熙,嗔怪着。
德妃低头一笑,“臣妾想说的是,太后关心若黎格格的终身毕竟是好事,但如今裕亲王初去,若黎虽是养女,也需守段日子的孝。”
太后面色沉重的点点头。
厄尔,康熙开口道,“若黎不用按例守三年,朕看一年两年的就够了,孝这个字,也不是做在表面上,皇兄在世,也一定欢喜若黎早日成个家。”
众人点头,我亦低着头不动,看样子,迟早还是要动我嫁人这桩难事。
第 25 章
如此低沉了一阵,气氛方慢慢好了。
那天晚上,太后那里闹到很晚大家才散。康熙怕累着太后,便下了命令,大家才意犹未尽的散了。
因康熙到德妃那里去,就命馨兰不用跟着,我乐的和馨兰一起回去。胤礻我本缠着我还要玩会的,被胤禩拦下,说明天还要围猎,早点回去休息。胤礻我才不大乐意的放了我走。一整天与人斗智斗勇的,回到我帐子里还真累了,一进去就躺倒在毡子上不肯起来。馨兰笑着说,“进宫那么久,也没见大家都那么乐过,连一向稳重的八阿哥都讲了笑话。我真开了眼呢,都是格格的功劳。”
“你别叫我格格格格的,都能用‘我’字,就不能称个你?你再跟我客气,我更觉不适应了。”我闭着眼睛说道,恨不得立即睡着。馨兰却笑着来拉我,“我去打水,你好歹洗把脸再睡,一整天,肯定脏了。”说着就走了出去。我吃力的挥挥手,便睡着了过去。
模糊中有人摸我的脸,我以为是馨兰回来了,便用手拽住袖子,“好馨兰,今儿能不能不洗脸就睡?”
馨兰低低笑了一声,就再没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水响声,迷糊着睁开眼,“你怎么还在弄,不是说不洗了吗?”
馨兰绞了湿毛巾,过来盖到我脸上,困意立时退了一半,“谁答应着不洗了?快起来,做格格的哪那么懒。”
“做格格跟懒有什么关系?”我反驳道,反身起来去洗脸,“那我刚才定是做梦来着,你过来又催我洗脸,我就央求你不要洗了。”
馨兰在旁边呵呵的笑,正准备弯腰铺床,突然瞅着我身后“咦”了一声,放下被子朝梳妆台走过去。我顺着她去看时,她手里拿了一个花瓶,拿近了给我看,“什么时候多了这个?我出门时还未见。”
我也纳闷,是个白瓷的花瓶,做工精致,看那花,就一支,蓝色的,明明就是白天十四拿走的那支!我说可以拿去送中意的姑娘,他不屑的挑了一支,嗅着说我暴殄天物!
馨兰见我盯着花儿不言语,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便很诡秘的笑了,递到我手里,“好好的看吧!看能不能看出个人影儿来。”
我“切”了一下,没接,“你仔细瞅瞅吧,我自己采的花,有什么要看的。”说着把毛巾扔到盆里,甩了鞋子,趴倒就睡。
馨兰追过来,“哎!真没意思,好不容易有机会给你一起,你又要睡。”
我脸捂在被子里,用手摸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小丫头,有什么话想和姐姐说啊 ?”
馨兰一听就来了劲儿,兴奋道,“明天皇上开始围猎呢!我可是第一次看。”
“我也第一次,也没你那好奇心。那是男人们的兴趣,不跟他们同流合污,好好的生命,非得一箭一箭给射死了,等都灭绝了,看他们还怎么释放他们的雄性荷尔蒙去!一群嗜血动物!”我仍旧趴着不动,却已是全醒了,话就说的有些义愤填膺!
有些名词馨兰没听过,听的一头雾水,憋了半天没憋出个回话来,我就趴着笑了。她一巴掌拍到我背上,“你今天消遣了那没多人还不够,回来又消遣我。”
“天地良心,我那话可没一句针对你。”我笑着看她,又背过身去,“来,再捶几下,你就当我是格格伺候我一回。我今儿可是真累的够呛!”
气的馨兰直掐我,却也不重,一下没一下的给我捶起来。“你说明天那些阿哥们穿起铠甲来会都什么样子?”
我的笑闷在被子里,“甭加个们,你是想问十三穿起来什么样吧?我给你打包票,肯定漂亮的掉渣。”
馨兰急的猛握我脖子,“你还摆格格的谱,一点格格样儿都没有。”
我笑着躲,忽然想起白天他也是这样握我脖子来着,心立刻软软的疼疼的,身上也没了力气,只想静下来不动,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馨兰见半天不动,又不像睡着了,就试着叫,“格格?格格!”头也凑近了。
“你干什么呢?贼兮兮的。”我笑这起身推她。
“是你贼兮兮的好不好,话正说着就不动了,也不知又想什么呢?”馨兰也躺倒,满是玩味的看着我,“你今天不大对劲儿,浑身透着股子贼劲儿。”
“嗯,我刚把你额娘给你留的嫁妆私吞了。”我支起头来看她。
她欺过来要拧我的嘴,我忙又趴下。彼此笑到没劲儿。她才捅了捅我,“皇上准我明天去看围猎呢!我东西都准备好,你也去,咱们一起。”
“皇上又没准我,不去!”我躺好,拿把扇子把灯扇灭了。
“你还用准,太后那里撒个娇就成了。”
“我不会撒娇。”
“那平日里的娇也不知谁撒的?”
“求着人嘴还那么硬干吗?”
“好姐姐,好格格,明日您就去吧。”馨兰推搡着我。
我黑暗里一笑,“我考虑考虑,明儿早上别对我不好。”
其实我也想看看胤禛穿上戎装的样子,是不是也一样的威武。
次日一早,馨兰果然对我百依百顺,打点好了去见太后,康熙也来请安,坐着说了些关于围猎的话,太后嘱咐了几句。李嬷嬷从里间捧出一套衣服来给我,我接过去瞅太后。她笑着说,“这是我年轻时候的骑装,若黎试试合适不?”
我去里间换了,大小正好!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