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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们洗衣做饭,我可以为他们跑腿,我们从昌城一路来到这平县,都是这样跟着人家的商队或者镖局的。”
“那你们一开始为什么不从昌城直接去福城,而是来平县呢?花娘子在这里有熟人?”安然又问,她还以为丑丑她们已经在这里住很久了。
“我们是准备直接去福城的,可是到平县的那天早上,我正在喝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后脑勺一阵剧痛,像被棍子狠狠敲了一样,然后就晕过去了,娘请大夫来看,大夫说没有问题,可是我一直到晚上才醒过来,商队已经先走了。”丑丑回答道,很是郁闷,“我都不明白自己那天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我的头后来也都没有痛过。要是那天我们直接跟去福城了,我们也许还可以跟着那商队一起去京城,他们本来就是要去京城的。”
“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头痛晕倒的?你记得是哪一天吗?”安然很是惊讶,是传说中的双胞胎心电感应么?
“一个多月前吧,娘说那天后来还突然下了好大的雨,娘不忍心把我挪出去淋雨,只好自己掏了钱,多住了一天客栈。”丑丑疑惑地看着安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
这也太强了吧?都不需要验DNA了。安然心里惊叹,突然想到那天在双福楼刘嬷嬷说的话。安然一下把丑丑拉了站起来,上下左右打量着:“你以前有没有被火烧伤过?”
“姐姐怎么知道,很久以前的事了,”丑丑惊讶地瞪着那双跟安然一模一样的大眼睛,“好像是在四岁的时候,娘在帮人干活,怕我跑没了,就让我自己躲在草垛子里睡觉。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草垛子突然烧了起来,幸亏跟娘一起干活的人发现,把我救了。”
丑丑说着把左边裤子卷起来,让安然三人看那一大片红红皱皱的疤痕。“这就是那时候烧伤的,背上还有一块”。
安然一把抱住丑丑,眼泪噼噼啪啪地落在丑丑颈背上。安然虽然顶着跟丑丑一样的年龄,但她的灵魂三十好几了呀,看着这自出生之日起就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难的孩子,她怎么能不心疼呢?
丑丑感觉到了安然的眼泪,赶忙慌乱地安慰道:“姐姐莫哭,莫哭啊,那些伤早就不疼了,就是看得吓人,我又不是女娃,没关系的。”说完,还“呵呵”干笑了一声,“从那以后,因为这些伤疤,娘就叫我丑丑了,之前她都是叫我狗儿的。姐姐说丑丑这名字是不是更好听啊?”
丑丑本心是想让安然转移一下伤感的情绪,却是让安然更难受了,他理了理丑丑的头发,说:“不,我弟弟这么好看,怎么会丑呢,咱不叫丑丑,以后你就叫君然,字容若。君子坦然,能容下很多磨难和经历,越发自强不息。好吗,君儿?以后有姐姐在你身边,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嗯,我以后就叫君然,字容若,我记住了”君然留着眼泪,狠狠地点头道。“之前娘在秀才哥哥家做帮工的时候,秀才哥哥有教我念书,我知道姐姐说的意思。”
“君哥儿,可怜的君哥儿,夫人要是知道你们姐弟重逢了,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刘嬷嬷伸手搂住君然,又哭又笑:“以后嬷嬷会好好照顾君哥儿的”
安然看见君然求助地看向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是刘嬷嬷,是我的奶娘,也是从小服侍娘亲的,这几年,都是嬷嬷辛苦养育我,就像我的养娘一样。要是没有嬷嬷,我可能早就被打死在那冷府里了。”
君然一听,连忙跪下,给刘嬷嬷磕了一个头:“谢谢嬷嬷养育我姐姐,照顾我姐姐,否则君儿今天就不能够和姐姐相认了。让君儿给你磕个头,君儿以后也会孝敬嬷嬷的。”
刘嬷嬷赶忙弯腰将君然抱起来:“君哥儿,你折煞嬷嬷了,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安然又指着福生对君然说:“这是福生哥哥,是嬷嬷唯一的儿子。”
“福生哥哥好,”君然连忙打招呼,“福生哥哥是个好人,刚才还给我银子让我给娘找大夫呢。”
福生招牌式憨憨地笑了:“君然好。”
刘嬷嬷也笑道:“亏得你福生哥哥今日遇见你,你又长得跟你姐姐一模一样,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认呢。”
“这样,我们先回去,福生哥哥你让何管家找人来,给花娘子找个好点的地方好好葬了。明日我再带君儿去祭拜她。”安然对福生说道。
福生应了。
君然给花娘子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跟安然他们一起走出去。“小时候我很害怕娘,她有时候对我很好,会抱着我哭,有时候又会打我骂我掐我,说是我害死了她的家人。后来慢慢长大了,她就没有打骂我了,总是跟我说那个林姨娘的事,让我发誓要报仇。娘也很可怜的,这些年也总是她把我养大的。”
安然搂过君然的肩,柔声说道:“君儿,记住你的名字。仇恨,永远不能成为一个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是,姐姐,君儿记住了。”君然点头应到。
四人坐上马车,很快回到府里。福生去了前院找何管家,安然让刘嬷嬷带着小丫鬟去帮君然先买两套外衣、里衣和一些生活必须品,自己则带着君然到内院。
内院的厅房和六间正房本来都配有崭新的楠木家具,真正是“提箱即可入住”
安然指着最靠东两间对君然说:‘这两间就给你了,有床那间做卧房,没有床那间做书房,我让何管家给你定做一套书架回来,自己还需要什么就跟姐姐或者福生哥哥说。等嬷嬷买了衣服洗具回来,你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小睡一下。那最靠西两间是我的卧房和书房,等下我们去那书房先挑几本书给你看,娘亲留下的一箱书大多在里面。笔墨纸砚也分一些过来。”
“姐姐,我可以去读书吗?”君然满怀渴求地看着安然。
“当然可以,君儿,你很喜欢读书?”安然笑着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个与她长得一样,与她有着神奇的心电感应的孩子。
“是,我以前经常躲在学堂的窗底下偷听,总是被人发现,然后就赶我走。后来住在秀才哥哥家里的时候,他对我可好了,有时间就会教我认字,还教我很多道理,可是,”君然说到这里,沮丧地垂下眼眸,“一年后,秀才哥哥进京赶考去了,就没有人再教我了,秀才哥哥送我的两本书也被娘抢走换钱了。”
“没事,君儿,你才13岁,只要你肯努力,还来得及的。”安然拍了拍君然的肩膀,君然要比她矮小半个头呢。“这两天姐姐就去打听打听,给你找个好先生来府里教你。你呢,就先好好练字,姐那儿有很好的启蒙字帖呢。”
“嗯,姐姐,我会很用功的,秀才哥哥以前还说我有读书的天赋呢,那两本被娘卖掉的书,我都背了一本半了。”君然看起来确实很喜欢读书,说起读书来眼睛特别明亮,那眼睛跟安然的眼睛一个样,只是眉毛比较粗一些。
两姐弟正谈得高兴,刘嬷嬷买了东西回来了。对安然说:“姐儿,我回来的时候刚好在门口遇见张叔,说是那位陈小姐在丽绣坊呢,知道你在县里,就想请你过去一叙。”
第二十七章 传言?退亲?
更新时间2013…3…23 20:14:20 字数:2481
“噢?之柔姐姐啊?那我过去玩玩。君儿现在处处都不熟悉,嬷嬷你留下照料君儿,舒心跟着我去。”安然还是挺喜欢陈之柔的。自那次画牡丹图之后,陈之柔还约了她在丽绣坊见过一次,相谈甚欢,除了谈论牡丹图的刺绣要点外,还说了很多大家小姐们聚会时的趣谈,让安然对这个时代闺秀们的生活、兴趣等又多了一些了解。
而安然嘴里的舒心,此刻正瞪着一双杏仁眼,在安然和君然之间看过来看过去,这第一次见到的少爷,跟小姐长得也太像了吧?
“发啥愣呢?”安然看着好笑:“这是我弟弟,今日才从外面回来。”
“见过少爷”舒心连忙见礼,醒悟到自己的唐突,满脸通红。
这个宅院里现在有三个做家事的丫鬟,舒心、舒意、舒晴。舒心也是因主家犯事被拍卖的官奴,聪敏、灵活,做事井井有条,还有一手绝妙的梳发技巧,目前是二等丫鬟,算是三个丫鬟中的小头头。
安然带着舒心走到正大门,黄伯正在跟张叔啦呱着,两人见安然过来,忙起身相迎。
安然笑道:‘张叔,你之前老是说离开家乡太久,都不会说家乡话了。现在是不是巴不得日日来我这府里跟黄伯叙旧啊。”
“呵呵,安然小姐又打趣我了。不过,不唠不知道,这一唠啊,原来黄老哥他们家住的村子就在我们村隔壁呢。”张叔跟安然比较熟悉,倒是不拘束。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丽绣坊门口。夏府和丽绣坊就在一条街上,走路也不过一刻钟,安然平时更愿意步行的。
走进一号绣样间,陈之柔正在跟红锦研究那蜜蜂的触角怎么绣好看,尔琴在一旁帮着劈丝。
看见安然进来,陈之柔高兴地招呼:“安然快来,你看看,我已经把这两朵并蒂牡丹绣好了,你看看咋样?”
见安然肯定地点头称好,陈之柔略带得色地笑了:“我自己也觉得好看,这是我长这么大绣得最好看的花了。”
“呵呵,之柔姐姐如此费心绣这幅牡丹图,到时候带去京城,清平侯夫人一定会很喜欢的。”安然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安然,我要提前去京城了,下月十九就出发”陈之柔刚刚还得意的笑脸一下又直接晴转阴了,“本来想可以跟你多说说话,还有啊,可以多跟你学习一点刺绣技巧的,现在……我不管啦,这一个月安然你要多来陪我几次。”
“下月十九?嗯,我的店铺下月初八开业,之柔姐姐你还来得及给我捧场哦。”安然笑得很可爱。
“店铺,安然要开店铺吗?是绣坊吗?啊,不要,你还是开个制衣坊吧?你上次穿的那身襦裙简直太好看了,嗯,今天这身也好看。你要开了制衣坊,我以后就从你这里定制衣服,反正我姑父的商船经常会去京城的,到时候我托我姑母来找你取。安然你一定要为我特别设计最好看的。”陈之柔也不管安然是不是真的开制衣坊,就噼里啪啦地囔开了。
安然“噗哧”一声笑出来:“之柔姐姐还真说对了,我开的就是成衣铺子,我会让人给你送帖子的,那天你可要早些过来看看,一定会有你喜欢的款式。”
“嗯嗯,我要好好选几件带去京城。安然放心,我会带我的姑姑婶婶、姐姐妹妹都去的。”陈之柔猛点头。
是啊,陈家一个家族的根基都在这平县呢。安然想了想,问道:“之柔姐姐,我想为舍弟请一位先生,你能帮我了解一下么?”
“真是巧了诶,”陈之柔兴奋地抓住安然的手:“我祖母想让四弟和五弟跟我们去京城进学,他们的先生许博可是平县最好的驻府先生。不过他很严厉的,而且束修是一般先生的两倍,具体多少我不是很清楚,要回去问问。”
“这样吧,之柔姐姐,你回去后帮我问问那位许先生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你让人给我带个话,我们夏府就在这条广南街的街尾,跟东亭街交叉的地方。如果许先生有意考虑,明日我带舍弟到你府上拜会许先生。”安然急切地说道。人跟人、人跟事之间经常是需要缘分,一个好先生可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
“好啊好啊,你这小忙人,请你到我府里一趟可不容易。我这就回去让我娘去说项,我们明天再聊哈!”陈之柔一向说风便是雨,说话间收起绣绷,拉着尔琴就要走。
安然笑着摇了摇头,跟红锦一起送陈之柔出去。
“安然小姐,刚好您过来了,不如跟奴婢去绣房看看,我们夫人选出两名绣娘,跟奴婢一起学习您的绣法。夫人说,让您也看看这两人。”送走了陈之柔,红锦笑着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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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在平县忙得有滋有味,不亦乐乎的时候。在福城,在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却发生了一件与她密切相关的事。
而此时,福城,薛府,玉竹院,钟离浩正脸黑黑地在为这件事生气。
“你是说小丫头的大姐跟齐荣轩衣衫不整抱在一起被人撞破,所以齐家要跟小丫头退婚,改娶冷大小姐?他们还散布谣言说小丫头命薄、克母、粗鄙、暴躁……”钟离浩盯着面前的南征,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他手里一个上好的细瓷嵌金丝杯子应声而碎在五步之外的窗下,窗棂上停着的一对雀儿吓得扑愣愣飞起,差点撞上一根斜插过来的粗枝上。
“是,传消息回来的人是这么说的。”南征只觉得周身发冷,他不是那个齐荣轩啊,他不是冷大小姐啊,爷干嘛对他施展“散冰”大法,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