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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安然匆匆离开的背影,薛天磊问道:“陈家?哪个陈家?”君然摇头,他只知道陈家姐姐是个官家小姐,但不知道陈家具体是做什么的。
钟离浩则回答了他:“新任刑部尚书陈庭恩家,小丫头的那位之柔姐姐是清平侯嫡次子叶子铭的未婚妻。”
“叶子铭?就是那个……”薛天磊询问地看着钟离浩。
“是的,就是他。”钟离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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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匆匆赶到内院,却见陈之柔在花园里玩新架好的秋千。看见安然过来呵呵笑道:“妹妹你可真会享受,这花园虽小,却也侍弄得别致,这亭子,这什么秋千都是你捣出的花样吧?你的那个小脑袋啊,总是新奇点子多。”
安然得意地笑:“花园不在于大,而在于精致。之柔姐姐要是喜欢,以后多来玩。”
“唉———”陈之柔叹了口气:“妹妹,你给你外祖母的寿礼是否能提前,在十三前完成?我和我娘要提前出发了,但我祖母她们还是十九走。如果你不能提前完成,我就让尔画等十九的时候跟祖母她们一起走,你到时候把东西交给尔画,她是尔琴的妹妹,办事很妥帖的。
“啊?为什么突然这么急?没什么事吧?我的东西倒是没有关系,这几天就能完成。”安然从前世就一直有的习惯,做事总是赶早不赶晚,宁愿前面赶得辛苦些,以防万一有什么变数。
“我的那个未婚夫好像是受伤了,清平侯希望我们提早成亲。所以我父亲让我娘和我先赶过去再商议。”陈之柔的眼里带上了一层担忧。
“这样啊?应该不会很严重的,姐姐你先不要太担心了。”安然安慰道。
陈之柔长长吐了一口气:“希望吧!说真的,我在六岁的时候见过他一次,还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呢?”
又是该死的娃娃亲,古代女子很多悲剧人生的根源之一啊!安然在心里骂了一句。
“好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陈之柔拉起安然的手:“快跟我说说,你这小脑袋里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好东西?你那个美丽花园还真是名副其实,店美、衣服更美,人在里面,还真像是在花园中了。那些衣服全都是你想出来的吗?真是没有一件不漂亮的。我刚才过来府里的时候,架子上的衣服都换第二批了。很多人没买到,都只能去登记预订。呵呵,幸好我眼明手快,买了两套特别喜欢的。还有好几个人都喜欢那两款,但没我抢得快,呵呵,她们只好去找伙计预订了。”
看着陈之柔脸上得意的笑容,安然的心也跟着飞扬起来。这真是个纯净明媚的女子,在她的心里,永远有一种纯洁的信仰,总是带给她快乐和希望。忧愁于她,来得快,去得也快。
安然特别喜欢这样的女子,可惜她自己不是,她是个心思重的人,有着复杂的心态。想事,总是想到最坏;做事,总要留下一手。
安然拉着陈之柔朝厅房走去:“之柔姐姐,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有礼物送给你,保证独一无二的。”
“什么礼物?先看,先看完再吃嘛。好安然,先给我看嘛,要不我吃饭都吃不香啦!”陈之柔本来就是个见风就是雨的人,又知道安然出品的东西都是新奇玩意儿,哪里还耐得住这种诱惑。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安然对秋思使了个眼色,秋思就笑着朝安然房间走去了。
陈之柔知道秋思是拿礼物去了,到了厅房也不坐下,只拔着脖子张望,逗得安然直乐。
待秋思拿来一个扁木盒子,在衣架子前放下,陈之柔就知道一定是衣服了,满脸期待之色。
秋思将衣裙挂好,是一款正红色云锦制成的高腰襦裙,衣领采用旗袍式的斜襟立领,斜襟上有5粒由红色蜜蜡做成的扣子。下裙是绣着朵朵玫瑰的遍地散花拖地长裙,外面还披着一袭宽袖、与裙同长的亮红色的轻纱。
陈之柔用手掩着嘴才没有叫出来,太美了,她的眼睛都舍不得移开了。
“衣裙上绣的花叫玫瑰,玫瑰代表爱情,我祝之柔姐姐嫁到夫家后的生活幸福美满。”安然看着目瞪口呆的陈之柔,笑呵呵地说道。
陈之柔一把搂住安然的肩:“安然妹妹,谢谢你,太漂亮了,我太喜欢了,成亲时候我一定穿上它。”
“呵呵,喜欢就好,之柔姐姐,现在可以吃饭了吗?我饿了呀。”安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这个小丫头,敢揶揄我!呵呵,吃饭,吃饭,我也饿了。”已经拿到礼物、心满意足的陈之柔高高兴兴地在饭桌前坐下。现在就是给她一碗白粥,也是最香的。
吃完饭,陈之柔就赶回府去了,因为很快要上京,有不少事情要安排。安然送走陈之柔,回到内院时,正巧君然拿了书本要去外院书房上课。君然没有忘记钟离浩的交代:“姐,浩大哥有话留给你,一是以后每次他来府里,都要喝你亲手煲的汤,说你煲的汤味道好,喝了心情好。二是要我提醒你不要忘了他的荷包。”
“好,你去书房吧!”安然笑答,伸手拂掉君然肩膀上的一小片落叶。
哼,这个资本家大少爷!有钱了不起啊?咳,有钱好像确实是了不起。算了,就当贿赂一下大投资商了。
第四十章 林姨娘来了(上)
更新时间2013…4…2 8:00:05 字数:2711
安然又埋头苦绣了三天四夜,终于完成了那副观音图。
图中观音脚踏莲花,手持净瓶,神态静穆慈和,头上祥云朵朵飘荡,云中淡粉色的花朵轻舞飞扬。整幅图清淡高雅、庄严妙丽。最妙之处在于那观音大士的眼眸,不论你在哪个方向看,观音的眼睛总是在注视着你。
观音图像的两边还绣着两句诗:“净瓶绿柳轻扶风,观音妙相入凡尘。”
刘嬷嬷在旁边啧啧称奇:“小姐这幅观音图,构图巧妙,图面清丽庄严,加上小姐出神入化的绣工,那飞舞在云中的花朵、观音大士白色仙袍上的每一道褶纹,都像真的飘在眼前。最奇妙的还是那眼睛,无论在哪个位置看,总觉得那眼睛是看向自个儿的。姐儿,这幅挂图送去,老夫人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夏老夫人虔心礼佛,最是信奉观音大士,收藏了各种观音雕像、画像、绣像。可是刘嬷嬷相信,哪一幅都没有她家小姐绣的这一幅让人震撼。
安然淡然一笑,她自己也很满意,不枉这大半个月来日日夜夜的辛苦。
秋思拿来福生早就做好的紫檀木卷轴,将绣布压进卷轴扣好,上卷轴上刻着6个“寿”字,下卷轴上是一行小字:安然敬贺外祖母寿辰。
观音图用两张油纸护好,被放进一个扁平的紫檀木盒子里。盒子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寿字和三个大寿桃。右下方也刻着一行小字:敬贺外祖母六十寿辰。
安然又让秋思将盒子装进一个棉布袋子里缝好,以免路上磕碰。然后才把盒子交给一早赶来的黄伯。让他马上送去陈府,陈之柔明天下午就要出发了。
送走黄伯后,安然舒了一口气,去跟小雪玩儿了,这几天几乎都没时间理会这小家伙。小雪似乎也知道安然忙,乖乖的都没去打扰,最多伏在她脚边,也是安静的。
快到午时的时候,黄伯又回来了,带来了陈之柔送的一盒子珠花、绢花:“陈小姐让尔琴姑娘亲自出来传话,说她一到京城就会把东西送到,请小姐放心。让小姐要经常写信,送到陈府让陈小姐的姑姑转到京里。还说盒子里的东西是宫里赏给侯府的,都是宫里、京里最时兴的款式和面料,送给小姐把玩,也可以作些参考。”
安然笑着接过秋思递过来的盒子,让小端带黄伯去厨房吃饭,黄伯吃完还要赶回县城里去呢。
下午,安然睡了一个午觉,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听到嘈杂的吵闹声。她打了个哈欠,眼睛依然闭着,问道:“秋思,谁在外面,这么吵?”
正站在屋外窗边的秋思应了一声,从门口走进来:“小姐,林姨娘和齐夫人来了,我正想进来叫醒你呢。”
“噢?亲自出马?让她们等等,我洗漱一下,换身衣服。”
秋思应下,走了出去,小端端了水盆进来。
院子里,林姨娘看了看刘嬷嬷端过来的两张椅子,瞪了刘嬷嬷几眼没有得到反应,只好拉着齐夫人坐下,人家刘嬷嬷已经说了,“乡下小院简陋,请您二位将就”,她还能怎样?她不是没看到对面那张靠背椅子,可是小雪伏在那椅子前面冷冷地瞪着她们,没人敢过去啊。
林姨娘看着守在安然屋外的舒安和舒敏:“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舒安两人眼皮都没动一下,似乎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还是刘嬷嬷答道:“她们俩是小姐的一位朋友送给小姐的丫鬟。”
林姨娘对舒安两人不理不睬的态度极为恼火,尤其还有齐夫人在场。当即提高声音对着两人骂道:“什么朋友,说,你们的原主子是谁?”
舒安冷哼一声:“我们的主子,这位夫人你还没资格知道。”说完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
林姨娘的一张脸气得发紫“如此无礼的丫鬟,不管你的原主子是谁,到了我冷家,我就是你们的主母,丁嬷嬷,掌嘴。”
丁嬷嬷挥起右手就冲了上去,可惜才冲到一半就被一阵气流刮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是真的吃屎诶,那是在她们进门前没多久一只鸡刚拉的新鲜的鸡屎,刘嬷嬷本来正准备打扫的。谁知……
而且好巧不巧,丁嬷嬷摔就摔了,还正好摔在那个位置,嘴巴还正好扑在那鸡屎上面。
“哟,丁嬷嬷,上次冒充主子姨娘地跑到我这来大呼小叫,这次又跑来吃鸡屎,你的兴趣喜好还真是奇特啊。”安然缓缓走过来,对着齐夫人福了一礼,在靠背椅子上坐下,舒安、舒敏也跟了过来站在安然身后。
安然接过秋思递过来的蜂蜜水:“林姨娘、齐夫人,二位亲自到这乡下地方来,看来二位蛮心急的嘛?”
林姨娘身边的大丫鬟锦秀傲慢地开口:“二小姐,你应该称夫人为母亲。”她以为安然不知道林姨娘早已经扶正了。
安然悠悠地喝了一口水:“这位姐姐,你跟在你家主子身边,也该学点文化,不要丢了你家主子的脸。你不知道按照大昱朝的律法,被扶正的姨娘在原配嫡出子女的面前永远是姨娘吗?”
大昱朝的开国皇帝昱元帝是夫妻共同打下江山的,昱元帝虽然也有**无数,却是十分尊重他的皇后,非常重视原配嫡出。这条律法就是当年元皇后立下的。原配正妻死后,原配嫡出子女对父亲的续弦可以称呼母亲,也可以称作夫人或太太。但对扶正的侧室,则不必称母亲,可以仍旧称为姨娘。大昱朝的嫡庶之分,尤其是原配嫡出子女与其他子女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林姨娘涨紫着脸,看着安然那张清丽脱俗、与夏芷云已有七成相似的小脸,以及那慢悠悠地喝着水的优雅姿态,心里恨得像被什么狠狠撞击似地疼,眼睛里露出狠毒的目光:早知道十三年前就应该把这个贱丫头一起弄死。要不是因为只是个女孩,又多少顾忌大将军王府……
齐夫人也在一旁悄悄打量着安然,一头墨黑的长发被扎成两束松松的麻花辫,系着粉红的发带,一身淡粉色的直领高腰棉布襦裙。全身上下除了一对绞丝银镯子和一串檀香木手串,再无别的首饰。但就是这样一身素淡的打扮却依然衬得她眉目如画,清雅脱俗,说不出的贵气和优雅,像足了当年被称为京城三大美女之一的夏芷云。
齐夫人忽然觉得有些后悔了,背弃跟夏芷云定下的婚约,把安然换成冷安梅,值得吗?
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儿子荣轩的那封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落在安然的手里。齐夫人敛了敛神,让自己笑得尽可能地慈爱:“然姐儿,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都叫我珍姨的,我以前一直很照顾你娘。”
刘嬷嬷清了清喉咙:“齐夫人,我记得是我们夫人救了你,还一直关照你,这些云祥师太最清楚了,当年在泉灵庵……”
“咳咳,”齐夫人连忙打断:“是,你娘当年对我有恩,我们一直像亲姐妹一般互相关照。然姐儿,你娘一直把荣轩当自己儿子一般疼爱,那封信,你……你……”
“齐夫人,”安然喝完了水,轻轻放下杯子,“既然你知道了那封信,就应该知道我要什么,你把退婚书和九丹环佩给我,我自然会把那封信和你们的满月还给你。”
“九丹环佩已经由你父亲做主给齐家作为你姐姐安梅的定亲信物了,你一个女孩儿家拿着退婚书做什么?”林姨娘凶巴巴地说道。
“噢?”安然笑了起来,如明媚的阳光。“既然这样,二位请回吧。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