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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曦笑笑,答道:
“呵呵,当时情况乱的,正好是开场前大家都在做准备工作呢,究竟是谁进出的候场室弄坏了琴,哪儿这么容易被人看到啊,就是看到了,怕也认不出来了!”
邓晓岚似乎很是轻松地松了一口气,但立即又神色一转叹息道:
“真是太可惜了。”
王曦仿若不在意地吃着菜,边嚼着牛肉边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没有人证,我也能找着犯人。”
邓晓岚愣了一下,“这话怎么说?”
王曦放下筷子,伸出了五根手指,“靠这个。”
邓晓岚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王曦挑了挑眉解释道:
“要把我的琴从桌上摔到地下,那个犯人是不是得这样用双手握住琴的这个位置,然后往桌外边拉,把琴摔在地上啊?”
王曦边说边用双手演示了一下。
“所以,这个犯人双手的10个指印可是明明白白地印在了我的琴上。摔出个大洞的部分是琴的背部,可是她留有指印的部分可没有摔坏啊!”
邓晓岚即刻领悟道:
“你是说指纹?”
说着,脸色难看地强笑着,又道:
“指纹这种事是要警察给办的吧,学校发生的这种事,好像还够不上格儿。”
王曦赞同地点着头,看着邓晓岚在自己的点头下脸色稍稍转好了些,又说道:
“你知道我家二师兄吧?他爸爸好像是司法部里的什么领导,通个关系让给鉴定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琴我在早上临出门前刚擦得干干净净,所以被摔坏的那琴上应该只会有我的指纹,多出来的那个,不就是犯人的吗?再和咱团里的人比对一下,就知道究竟是谁的了。”
王曦十分有条理地陈述着。
邓晓岚心脏紧张地狂跳,她额头渗出些汗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
“哪儿用这么麻烦呢,不就是冯思思做的吗?我们团里就她和你有过节,不是她还能有谁!”
王曦没有接口,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露出一脸灿烂的笑意:
“对了,我都给忘了。为了答谢你帮助我的情谊,我昨天特地把材料带到了这里,麻烦这儿给做成了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说着,王曦走到了一边,将一个盖着半圆形餐盖儿的盘儿端到了桌子上。
“请用。”
王曦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邓晓岚揭盖品尝。
邓晓岚现在的心情七上八下,她硬挤出一个笑,在王曦的盛情邀请下,伸手去掀盖儿。
“啊~”
随着一声惊呼,餐盖儿“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邓晓岚此刻惊恐地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盘里,脸色泛青,简直比死了还要难看。
只见一个椭圆形的盘子里,有几块木片儿堆积在那里,木质裂开的口子好像正对着某人狰狞地叫嚣着自己被人给摔坏的愤怒。
王曦悠然自得地喝了口椰奶,不紧不慢地看了眼盘子里的东西,将视线放到了对面不停喘着气的人身上。
“怎么了?菜不合胃口吗?我以为你会很喜欢的,毕竟,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这道菜。”
邓晓岚脸色猛然间刷白,她瞪大了双眼看着脸上仍然挂着笑意的王曦,像是微笑的天使一般,身后却隐藏着恶魔的黑色翅膀。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我都说了,是冯思思,是冯思思摔坏你的琴。”
邓晓岚强自镇定着,胸口上下起伏地仍在狡辩。
“冯思思她再讨厌我也只会做一些像是把我引错地方那种无聊的事情,她是虚荣,爱逞强,好面子,可是她的所作所为也让我明白,她就是个披着狼皮的羊,再怎么折腾也只是小打小闹。”
“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冯思思根本不是那种明里压着、记恨着还装出一副大度友好,暗地里却做着一些见不得光、阴损事情的人,反而像你,这样披着羊皮的狼,才做的出来。”
王曦的口气十分不屑,她边说边注视着邓晓岚的脸色,只见她青一阵白一阵的变换得十分精彩。
“我没有和你发生过什么争执,没有理由要去做那种事来害你。”
邓晓岚说的很机械,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说得毫无感情。
“是啊,起先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过你了,毕竟发生了冯思思爬树事件后,每个团里的人见了我都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我压根儿就没和你说上过几句话。不过后来听人说起小饭馆儿里的事情时,我突然想通了。”
王曦挑了挑眉毛,继续陈述道:
“你当时是和冯思思在一起的,就肯定也会听到秀秀说的那番话,你是乐团的大提琴首席,耳朵里却听见别人说你的琴技不如我,应当由我取而代之的时候,你心里怎么会舒服。如果这只是在你心里埋下了一根刺的话,那后来发生的事情就让这根刺就越埋越深,越刺得你心脏隐隐作痛。傅老师在乐团集体演奏的时候点出了你的不足,唯独跳过了我,这让你更不舒服;在203室门外偷听到傅老师说希望以后我能作为首席的身份和他再合作的时候,你对我的恨意已经超出了负荷,所以,摔琴事件就在你一时恨意丛生之下发生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偷听你和傅老师说话的,我那时在化妆室~”
“是你的香水味~”
王曦面对邓晓岚的狡辩解释道。
“你的香水涂得太浓了,即使你人走了,你长时间待过的地方还是会留下一股香味。我从傅老师房间出来,就闻到了。”
邓晓岚当即陷入了沉默,她垂下头许久,才慢慢抬起头,此刻她的脸上再没有假装的笑容与谦和,取而代的是一股让人顿生寒意的怨气。
“凭什么?你凭什么和我争!你才学了几年的大提琴,就想跑来跟我争首席!王曦,你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邓晓岚破罐子破摔地叫嚷着:
“没错,反正指纹摆在那里我认栽就是了。你不就是有点小才能,还拜了个好老师,有一大帮师兄师姐护着你吗?除此以外,你还有什么能和我争这个首席的位子!我跟着乐团到处演出的时候,你连琴都还没碰过呢!你算什么东西!”
王曦等邓晓岚说完,才慢慢开口道:
“你这个首席?哈哈,从你摔坏了我的琴开始,你就没有资格再当这个首席了。”
“首席是什么?是乐团里每个声部最出类拔萃的人,为了能演奏出最好的音乐献给观众而努力将团员凝聚到一起的人。而你这个大提琴首席做了什么?在临开场前,将自己声部里的团员的乐器摔坏,造成团内人心惶惶,团员之见貌合神离,直接影响到了整个乐团演出的质量。为了自己一泄私愤,枉顾乐团与观众的利益,你,作为乐团首席!只有两个字!”
“失格!”
邓晓岚犹如被审判一般,定在了位子上,脸上是一片惨白,想回敬几句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我现在可以给你两条路供你选择。”
王曦也不废话,直接说出了邓晓岚的“审判结果”。
“第一条,你当着所有团员的面承认你做过的事,赔偿我的损失,然后退出乐团。”
邓晓岚脸色一僵。
“第二条,你现在当面向我赔礼道歉,赔偿我的损失,然后退出乐团。”
王曦顿了顿,继续道:
“如果不是你让我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我不会给你第二条路选,就当是特别优待吧!希望你会选第一条,那会让我稍微看得起你一点。”
10分钟后,邓晓岚离开了“张记”。
美姨顶着一脸奇怪走进厨房里间,问道:
“你同学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好像见了鬼似的。”
王曦早就撤下了桌子上的那盘“好菜”,现在正在盛“传统靓汤”。
王曦无辜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一掀开锅子,她看清了汤里的料,拔腿就跑了,大概是不能接受吧!”
美姨叹息着看了汤一眼,摇了摇头道:
“应该是没见过人喝这汤,看着反胃吧,唉~可怜的孩子,可能找地方去吐了。”
王曦喝了口汤,笑着附和道:
“是啊,大概是呕得想吐吧!”
美姨也没多想就退了出去,王曦一个人嚼着肠子,想着:这邓晓岚也挺好骗的,我随口说二师兄他爸爸是司法部的她居然就信了,扯个谎而已,这指纹哪儿是说验就能验的,这年头没有立案侦查的单子谁给你去化呀!
过去的期望,现在的回答
W国
杜羽声正在客厅里练着大提琴,开门的声响暂时
打断了他的练习。
郑亦然手里拿着盘光碟走了进来。
杜羽声将琴搁在架子上,对着他笑道:
“又是青青寄来的?”
郑亦然点点头,这五年来,每逢小师妹的演出过后,他们都会接到一份来自S市艾青青操刀剪辑的录像。
而寄来的录像也从体积庞大的带子到现在薄薄的一张光碟。
将光碟塞入电脑,艾青青的脸登时跃入眼帘。
“两位师兄,你们在W国还好吗?现在你们看的这次演出,将会是小师妹在S市最后一次演奏。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小师妹在昨天已经确定通过了到W国皇家音乐学院留学的申请,不久就会和两位师兄一起在皇家学习深造。我们在S市的几个师兄师姐都非常舍不得她,但是,想到她能得到更好的学习机会,我们也真心地为她高兴。杜师兄、郑师兄,小师妹以后就拜托你们了,请代替在S市的我们,照顾好咱们的小师妹。”
S市
“师姐,你在干什么呢?小师妹演出的裙子刚才被人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许文强从舞台上跳下来,对艾青青叫道。
艾青青连忙关上了正对着自己拍摄的摄像机,转身道:
“我这就来。”
音乐厅后台
“哎呀,大神,这下怎么办好啊!这么长的口子,这都快要出场了。”
留着一头俏丽短发的女孩此刻正在一旁干着急。
门一开,艾青青走进了房间。
“小师妹,许师弟说你裙子划开了?让我看看能不能补。”
“师姐~”
穿着过膝黑色长裙的女孩转过身来,1米75的高挑身材,垂至肩处的长发,小麦色的稚嫩肌肤,端正的五官拼凑出一张英气勃发的脸,她不柔美,不婉约,但却充满着干练、洒脱的气质。
艾青青注视着眼前长得比自己都要高出半个头的小师妹,心里惊叹着时间流转之快,以前那个总是一脸从容淡然的小不点居然长成了如今英姿飒爽的少女。
“师姐,只有15分钟就出场了,我看要全补上实在很勉强。”
王曦撩了撩右腿外侧臀部下方约5cm的开口,一直延续到膝盖下方。
艾青青蹲下,看着裂开的部分一个不小心就会走光,不缝补看来是决计不行的,但离开场只有15分钟时间上又来不及。
“没有多余的演出裙吗?”
王曦摇了摇头,虽然事出突然,又临到即将出场,可是王曦的脸上仍然很是平静。
艾青青皱了皱眉,四下打量,见到一条宝蓝色长裙。
“用那条替换着出场。”
王曦顺着艾青青的手指方向看去,然后还是摇了摇头。
“师姐,第一首曲子我作为乐团首席,自然要和团员们统一着装。主奏是秀秀的小提琴,观众们应当把焦点放在她的身上。”
“大神~”
留着一头俏丽短发的秀秀在一旁动容地叫着。
钟敏秀看着朝她微笑着的大神,有一丝哽咽。
大神永远是这样,无论自己遇到了任何困难,都不愿意伤害朋友一分一毫。
“师姐,后台有大头针吗?”
王曦突然发问,艾青青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我这就拿来。”
艾青青在房间内翻找出一整盒的大头针,她蹲下,手指在王曦的裙上不停地打着褶,将大头针穿插在黑裙中。
5分钟后,划破的黑裙就在一根根大头针的穿引下,恢复了原样。
王曦转了一圈,满意地说道:
“师姐,你的手真巧!”
艾青青手里还叼着针,左看右看王曦身上的裙子修补的是否完美。
“师姐,你不用担心。我们大提琴正好是左侧面对观众。我的裙子只要不裂开,就不会有观众注意到右边的瑕疵。”
王曦如是说着,让艾青青不必担心。
艾青青皱了皱眉头,却道:
“小师妹,你过会儿演出时要坐下,拉琴的时候裙子必然会随着身体而移动,那些大头针有很大可能会扎到你。”
王曦笑了笑,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