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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听了你的解说后,我觉得你毁灭了一个少年年久的武侠梦。'洛绎一脸破灭地看着手腕上的黑环。
机械般的声音停顿了下,然后再次响起:'复查资料……本次介绍不含任何超出第八文明的词汇概念,确定无误。如有错误,请指正。'
'……没。反正意思是吃了这玩意可以变成一个武林高手散发王霸之气,但是副作用会让你的王霸之气变成王八之气,丫的哥想当个武林高手也这么多问题……'洛绎一脸忧郁地看着炼制逢生所需的药材清单,明媚而忧伤:'……白诩翊会报销的对吧,这毕竟是为了医治他的脚才要做出“绝处逢生”对吧,绝对不是哥想乘机贪污多余的“绝处逢生”对吧。'
所以洛绎相当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更加理所当然地把一堆写满珍贵药草的清单递给白诩翊。白诩翊接过清单扫了一眼,然后目不转睛地瞅着洛绎的面瘫脸。有不罢工状态的攻略神器和穿越神兽的护佑,洛绎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面无表情地瞪回去。
'有问题?'
'没有。'白诩翊阴阴柔柔地笑了,然后吩咐下去。
其实洛绎挺纳闷的,白诩翊怎么就那么相信他呢?眼睛都不眨地将那无价的材料堆过来任他挥霍。洛绎还没自恋到他能让西燕的国师在短短几次接触后对他另眼相看,他在白诩翊的眼中只能看到阴冷,那藐视一切的阴冷,对于洛绎这个宣称能治好他的“鬼医”,那双冰冷的蛇眼中也只不过多出一丝玩味,是那种蛇看到青蛙老鼠之类的狩猎光亮——坑爹呢这是!洛绎想要挠墙,为毛他好像也许大概似乎又引起了攻略人物的兴趣,好吧是他主动蹦跶到白诩翊的面前的。洛绎指天发誓,一定要在那该死的“兴趣”转化成“性趣”之前狠狠掐灭,掐灭!说他自恋也好,自我意识过剩也好,总之洛绎已经无力吐槽了,自从来到古代某骗子的雄性荷尔蒙好像似乎也许大概过于浓烈了一点,攻略穿越是拉皮条的不解释啊不解释!
于是洛绎坚定地遵守“三不”政策:不出门,出门不与白蛇精见面,见面不与白蛇精做任何接触。简而言之就是能宅就宅,不能宅也要创造条件烂死在房中。在拿到炼药材料后,洛绎便心安理得地宅在房间中,只有为白诩翊做复健和针灸的时候才会走出小院,对所有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面瘫脸。
国师府的所有人都不喜欢住在舍院的鬼医,那个叫洛绎的家伙整天摆着一副和尸体没啥区别的木头脸,性子冷傲得不像样,连在国师大人面前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住进国师府最初的那段时间,有不少被洛绎吐槽为“被宗教洗脑洗得脑残”的狂热份子来找麻烦,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无敌状态的洛绎,那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攻略和穿越大神照耀下的某骗子宛如一匹脱肛的野马,面无表情地四处撒欢崩坏。另外,洛绎的第50任女友是一名毒舌律师,她分手后轻飘飘地走了,留给洛绎的是能用短而精炼的话语摧毁一个人的三观的毒舌功底。
面对被攻略穿越外加第50任前女友附体的洛绎,国师府的找茬者,完败。
再然后,洛绎欣慰地发现,他被孤立了。
小怪已经被解决,就只剩下搞定大BOSS白蛇精,这一点,洛绎想,他应该做的挺好的……吧?
洛绎与白诩翊唯一的接触时间就是治疗途中,两人待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一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地把脉切诊,一人阴冷地坐在轮椅上,大白天的硬生生给这房间天上一丝阴寒鬼气。
'先生……'白诩翊微微眯着眼:'可是待得惯么?'
洛绎冰着脸,不予评论。
白诩翊像是习惯了洛绎的漠视,他偏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青白没有血色的手腕上覆上了一层软纱,洛绎隔着那层布触碰在白诩翊的腕间。白诩翊回忆起眼前的人当时是何等傲慢不屑地宣称着:
我有洁癖,我讨厌与别人的接触。
白诩翊不知道洁癖是什么意思,但那人语气的厌恶和冷傲没有丝毫掩饰地体现出来,这让西燕的国师心情有些微妙。
等白诩翊回过神的时候,洛绎已经收拾好东西,将一张纸递过来。洛绎依然没什么表情,语气不耐地开口解释:
'接下来的药方。'
白诩翊看了洛绎一会儿,才伸出手去接。不知道是不是角度距离的问题,白诩翊按住纸的时候触摸到一温热的物体——那是洛绎的手,还没等白诩翊反应过来的时候,洛绎那简直剧烈过头的动作让西燕的国师愣住了。
洛绎啪的一下甩开了手,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那不住地摩擦着衣服的手明明白白地显现出他的厌恶。
'我有洁癖,别碰我。'
洛绎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刚刚触碰到的寒冷从指尖开始向心脏蔓延,某骗子面无表情地在心中诽谤:坑爹呢这是!尼玛那真的是人类的手吗!?又滑又软又冰,那里面真的有骨头吗!?那真的是恒温动物该有的体温吗!?他对面的那只生物真的是动物界…脊索动物门…哺乳纲…人科…人属吗!?他不想和白蛇精有接触,真的不想啊泪……
'……告辞。'
洛绎生硬地说了一句,起身迅速离开,像是想要甩开什么脏东西似的。白诩翊没有去看洛绎将近逃跑的离开,他看着自己的指尖有些忡愣。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甩开了他的手,第一次有人这样明明白白地显现出对他的厌恶与不屑。白诩翊向来不喜他人的接触,过去他剥下那些无意中触碰到他的人的皮几乎可以铺满整个国师府,这次在他感觉到厌恶之前居然被其他人甩开,这种经历是第一次。
这种感觉复杂极了,就好像明明应该是他发表他的厌恶和不满,却被那人抢先了反将一军。白诩翊歪着头想,那人怎么能这般趾高气扬,他凭借的是什么?真当白诩翊因为有求于人而忌惮他吗?白诩翊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但白诩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即使是他把那些手段都施用在那人的身上,那人依旧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不介入,不参与,漠视一切,也藐视一切——漠视别人,同时也漠视自己。
如果能让那双淡漠的眼睛染上别的颜色……
白诩翊想了想,阴阴柔柔地笑了,他将指尖含入嘴中。说实话,刚刚那短短一瞬的接触并没有美妙到哪里去,洛绎的指尖带有茧子,硬邦邦的,温度对于体质偏凉的白诩翊来说更是有些灼热。但白诩翊就是觉得有些惋惜,他含着指尖,舌头缭绕在葱白的指头上,追寻着那逝去的温度。
'洛绎啊……'
白诩翊看着虚空的一点,含着指尖吃吃地笑着,那可以说得上情色动作被渲染出一丝绯淫的意味。在昏暗的房间中,苍白病态的白诩翊宛如一条盘桓的白蛇在冰冷地吐着信子。
49、第四骗 调教X交锋X迷香
洛绎看着手腕间的那条红线发着呆,因为除了想象当初他的手腕是如何在主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砍断而又被接起以外,洛绎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这是一个奢华的巨大鸟笼,高高拱起的上方无限接近天花板,笼子底下铺满了厚厚的白绒毛谈谈子,洛绎就这样赤裸着缩在笼子的一角,脚踝上被扣上金色的锁链,整个人被囚禁着。
洛绎被关在这里,每天所要做的就是被白诩翊喂食,被白诩翊宠幸,被白诩翊弄到昏迷,周而复始。蛇本性淫,白诩翊很喜欢洛绎,但是白诩翊的身子总是不太好的,总是不能肆无忌惮地疼爱着那个被他抓起来的小兽,但这对西燕的国师来说无伤大雅,所以白诩翊比起拥抱洛绎,更多的是用各式各样的道具或手段将洛绎逼到极处,看着那个冷傲无比的人在他的手下一次次地崩溃,露出痴态,淫荡不堪。白诩翊总是这样病态地认为,他会让那副被他调教的身子再也离不开他,只会为他而淫乱,为他而起舞癫狂,那样淫荡的洛绎只是属于他的。
因此,当白诩翊因为其他原因而减少滞留时间时,洛绎松了很大一口气,他快被逼得崩溃了。但是马上洛绎又发现,这只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这里除了白诩翊会来,洛绎被关起以后再也没见着另外的人了。也就是说,洛绎只能被白诩翊喂着食物,被白诩翊抱着去洗澡清理身子,被白诩翊带着去解决生理需求。如果白诩翊不来,洛绎就会饿肚子,连生理需求都无法解决。在一次失禁后,洛绎崩溃得一塌糊涂。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洛绎咬着牙打颤,他现在完全被白诩翊主宰着,那个变态要将他作为人类的一切剥夺下来。没有衣服,没有食物,连需求都被对方掌控——他简直要成为洛绎世界中的神。
除了生理上的需求,还有精神上的折磨。这里除了白诩翊,就只剩下洛绎,当白诩翊不出现时,陪伴着洛绎的就只剩下黑暗了。
在这个昏暗的房子中,永远只有七盏灯在暧昧地燃着,永远只有影子在狂乱地舞着,永远只有洛绎在孤独地等着。除了自己发出的声响或是那人的到来,这个空间便是封闭的。
为了生理的需求,为了打破这种死寂,洛绎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渴望着白诩翊的到来——怎么样也好,这样下去他会发疯的。在过去,即使是再怎么被监禁,洛绎也完全不会害怕,因为他有攻略和穿越,即使因为在任务途中而用不了攻略的功能,但至少他能去调侃攻略,或着调戏穿越,而不是现在这样孤独地呆在阴暗的角落中,逐渐腐朽。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这个洛绎在过去嗤之以鼻的名词,此时是他最好的诠释。他开始为白诩翊的每一次到来而欣喜,为白诩翊的每次离去而恐惧,越来越依赖白诩翊,越来越离不开白诩翊——这样下去,白诩翊可真就会成为他的神了。洛绎可悲地发现,只要白诩翊不小心将他遗忘在这里,他直到腐朽成枯骨也不会有人发现。
灯暧昧地燃着,烟雾袅娜,空气中一直以来都浮动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并不难闻,这缓慢散漫的一切都让洛绎觉得怠倦起来,视线中的那条红线逐渐扩散,模糊成一片,洛绎没有抗拒就让自己陷入沉睡,因为在这孤寂的日子中,排除寂寞的方法不是发呆便是沉睡了。
***
'脱衣服,上床。'
白诩翊没有抗拒,简直可以说得上温顺地照做。他拨开自己的银发,解开衣袍的带子,缓慢轻柔地将衣襟拉开,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部分地方带了点点的银辉。白色的衣袍从白诩翊的上身滑落,露出上半个身子的白诩翊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了,一黑一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洛绎,其意义不言而喻。
洛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底在抽搐。
'叫其他人。'尼玛哥才不想帮白蛇精脱衣服脱裤子附带抱蛇上床……
白诩翊歪着头看了洛绎一会儿,阴阴柔柔地笑起来,没有坚持。
'好。'
那笑容不知为何让洛绎感到一股冷意,洛绎看着白诩翊叫了一名侍从进来,那人殷勤仔细地服侍着白诩翊,虔诚地将白诩翊抱到了床上。
'把手上的皮剥了。'
在那名侍从离开之前,坐在床上的白诩翊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名侍从完全没有抗拒,而是一副理所当然地回应:'是。'
'眼睛也挖出来。'
'是。'
洛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如此变态的一幕发生在面前,他机械地转头,木着脸看向床上的那条白蛇——真的与一条蛇无差别,白诩翊光滑带着点银色鳞片的身子此时柔软无比地靠在床边,苍白得刺眼。
洛绎维持着面瘫呆滞地来到床边,整理着银针。虽然说其他国家的家务事,他这个外人不好插手,更别说他现在扮演的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面瘫角色,但、但刚刚的那个简直不仅仅只用变态鬼畜来形容了吧?!
憋了一会儿,洛绎终于忍不住冷着脸嘲讽:'我是例外?'
白诩翊当然明白洛绎的挖苦:洛绎看了白诩翊也碰了白诩翊,不仅没被剥皮,也没被挖眼。
'不,'白诩翊轻轻地勾起了唇角:'我很期待着我能站着将你的皮和眼睛讨过来的那一天。'
意思很明确了,白诩翊现在不动洛绎,仅仅是因为现在的洛绎还有利用价值。说出这样的话的白诩翊,仿佛完全不在乎洛绎听到这一切的感受,根本没有自己的把柄在对方手中的自觉。
洛绎似乎完全没有听出那潜台词的样子,脸上最细微的皮肤都没动过,仅仅是毫不在意地、纯粹是回应般地'哦'了一声,好像白诩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