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吃,真香……小青姐,这酱牛肉比人民饭店地还好吃,哪买地?”
我边说边又捏起两片放进嘴里,大快朵颐。不枉了大型食肉动物的“美名”。
“我自己做地……”
小青姐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哇,你真是心灵手巧!”
我叫喊起来。
虽说比人民饭店做的还好吃未免有点夸张,不过这酱牛肉色香味俱全,确是上品,赞誉之词夸张些亦在情理之中。
“做好几天了,你要再不来。就坏了,不能吃了。”
小青姐抿嘴一笑,风情无限。
果然本衙内所料非虚,这真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眼见得小青姐大眼睛水汪汪地,笑颜如花,整个人都焕发出异样的神采,我心里头也自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禽兽之念是不敢有的。一则自家年纪还小。//奇书//网整//理二则头上都顶着个柳字,我心中块垒难消。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是早走为妙。
瓜田李下,须得自避嫌疑。
我又捏起几片酱牛肉吃了,小眼睛乱转,正在思虑找一个什么借口开溜。不至伤害小青姐的自尊,谁知小青姐却拿出一个大帐本来。
“小俊,这是物流公司的往来账,你看看吧。”
汗!
差点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
看来鄙人定力还是相当欠缺,只需一个娇俏的美人和一碗酱牛肉就将我整晕了。
如你所知,查看账目是我当甩手掌柜最后地一个手段,这个不能马虎。虽是瓜田李下,也顾不得了。
小青姐的字写得很秀气。间架不错,纯看不出是出自一个初中生之手。无论家庭如何困难,还是送小青姐读了个初中,这一点,我很是欣赏七伯。
我一页一页慢慢翻看着账本,小青姐便靠在我身旁。将酱牛肉一片一片递到我嘴边。那神情,那做派,与梁巧一般无二。
嘴里嚼着香醇地酱牛肉,鼻子里闻着少女独有的幽香,稍稍一扭头就瞥见红色毛衣下高耸的双峰……
看来这账查不下去了。
此情此景,不怕你是柳下惠!
我咬咬牙,合上账本,正要对小青姐说“再见”,一阵汽车轰鸣声由远而近,有车回来了。我长长吁了口气。小青姐却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有些气恼。
不一刻,汽车开进院子。
我朝小青姐一笑。说道:“去瞧瞧,看是谁回来了。”
说着就站起身来,跑出了办公室,小青姐只得跟在我后面跑出来。
回来的是一台卡车,驾驶室的门打开,跳下一条虎彪彪的大汉,正是通达物流公司的经理颜海军先生。黑子不是专职司机,不过经常跟车出去。
作为物流公司地经理,他堪称尽职尽责,几个月下来,瘦了一圈,只是那股精气神永远都在。
“黑子!”
我在二楼高兴地叫了一声。
“啊,俊少来了!”
黑子也很高兴,扬起手和我打招呼。
随之驾驶室又跳下一个人来,却是个女孩子,个子高挑,长相秀美,似不在小青姐之下,只是穿得稍微土气了些。
“黑子,这是谁啊?”
“她是石秀丽,俊少还记得不?”
黑子搔搔头,略有些腼腆的样子。
石秀丽?
“啊,青安县曲溪镇梅桥大队的那个石秀丽?”
以我现在的年龄,记忆力超好,虽是半年之前的事情,还是一下子就记了起来。
“对呢,就是她,俊少的脑筋硬是要得。”
黑子咧开嘴笑了。
“那你们……”
黑子嘿嘿笑着,伸手搂住了石秀丽的肩膀,石秀丽猝不及防,闹了个大红脸,娇嗔地搡了黑子一把。
呵呵,原来如此,我不觉大为惊喜。
“黑子,这戏法怎么变的,从实招来!”
等小青姐带着石秀丽洗脸去了,我高兴地一捅黑子地腰眼,嚷嚷着问道。
黑子憨厚地笑着,说了事情的原委。
却原来上次与孟跃进结下了梁子之后,黑子怕孟跃进那干混蛋找石秀丽的麻烦,就主动和石秀丽取得了联系。好在孟跃进被他老子狠狠收拾了一番,倒也老实了一阵子,不敢胡乱惹是生非。不成想却便宜了黑子,一来二去的,和石秀丽好上了。
“黑子,真有你的,那几天号子不算白蹲啊,捡回来一个漂亮老婆……”
我哈哈大笑起来。
黑子搔搔头,被我笑得很不好意思。
第一百五十五章严玉成调任
严玉成要调走了。
这个消息不是突如其来的,一九八一年的春节过后没多久,地区就传来风声,准备动一动向阳县的班子。初传来风声的时候,不确定是严玉成还是老爸会动,但总之两个人中一定会动一个。
瞧来一二把手太融洽,终归是犯了官场的忌讳啊。
对这个消息,严玉成和老爸是足够重视的,虽说党员干部必须要服从组织安排,这是铁的纪律。但面临着向阳县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无论严玉成还是老爸,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动。
过去的一年,向阳县确实打了一个大大的翻身仗,工农业总产值跃居全区第二位,仅次于宝州市。尤其是工业产值,几乎翻了十几个跟斗,各类工厂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头。集体企业的总产值和总利税差不多是从无到有,一下子就窜了起来,财政收入大幅增长。
春节的时候,老爸去严玉成家拜年,还乐呵呵地说起今年的发展思路,要在去年的基础上,工农业总产值再翻一个番,争取占到全区第一位。严玉成也兴致颇高,着重指出了山北区的发展,还要再加快一些。两个不大喝酒的人碰了好几次杯,在构筑向阳县的美好蓝图中都有了微醺之意。
谁知春节后上班没多久,刚出了正月十五,风声就传过来了。
一开始,严玉成和老爸并不是很在意。两年前才刚大规模调整了全区的领导班子。照说不会在这个时候有何异动。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严玉成还是通过地区机关地一些熟人关系打听了一下。
担任向阳县的一把手将近三年时间,严玉成也已在地区积下了许多人脉。
不久,就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动的是严玉成,去向很可能是宝州市。
因为宝州市委的现任书记许景行年纪大了,精力不够。许多事都管不到位了。宝州市去年的工农业生产总值基本没什么变化,若不是仗着老底子厚实。只怕就要被向阳县拱翻了。龙铁军对他的工作很不满意。问题是许景行以地委副书记地身份兼任宝州市委书记,资格很老,比之龙铁军亦不遑多让。年龄虽老,偏又还没触到退休线,让龙铁军对他的安排颇费思量。
据说春节期间,许景行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差点犯了心脏病,春节假期过完好几天,都没办法正常上班,每次到市委大院点个卯,就跑到医院吊瓶去了。
这让龙铁军下定决心要调整宝州市地领导班子。
若果真让向阳县这样一个常年垫底的贫困县超越了宝州市成为全区第一,固然是一种荣耀,却也越过了龙铁军等一班地委领导的心理底线。
无论如何,宝州市是地委地革委的驻扎地。毫无疑问,地区的人力物力都是往宝州市倾斜的。对宝州市的建设,龙铁军周培明等地区大佬也经常会给予具体地指点。而且作为建制市,在财政拨款方面,就要优先于县。拥有如此多的有利条件,却因循守旧。无所作为,岂止是许景行和宝州市委脸上无光而已?龙铁军周培明面上也不好看。
虽说只是小道消息,但说得有鼻子有眼,瞧来是确有其事了。况且消息的来源,据严玉成说,是绝对靠得住的。
在严玉成的书房里,我和老爸一齐蹙起了眉头。
“不能再争取一下?”
明知道不可能,老爸还是问了一句,带着万一的希冀。
严玉成缓缓摇了摇头。
“那最快会在什么时候?”
老爸又问。
“应该是四月份吧,召开县委全会和人代会之前。”
一般调整干部。都是这个时候。程序上比较方便。也就是个程序,当时的县委全会和人代会。基本早就由上级定了调子,发生意外状况的情形几乎完全没有过。
“严伯伯,那你过去,是不是也能兼任地委副书记?”
我问道。
如果能这样地话,这个调动倒也不坏。严玉成官升一级,成为地委领导,老爸极有可能顺势上位,成为向阳县的一把手。
这生意做得过,赚头不小!
严玉成笑起来:“你想得倒美,地委副书记那么好当的?”
倒也是,三年前他还是个正科级的公社主任,三年时间不到,一家伙就窜到地委副书记的位置上,正儿八经的副厅局级高干,速度忒快了些。
我扁了扁嘴:“前生作恶,今生附廓;恶贯满盈,附廓省城。”
严玉成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敲了我一个爆栗。
“臭小子,一张嘴那么毒?”
我就摸着头嘿嘿笑了。
虽是玩笑,倒也算得实情。
关于“附廓”,是这样地,封建时代担任首县县令,就称为附廓。本来知县乃是一县之长,威风凛凛的“百里侯”,可是做了首县县令,与知府大人同处一城,不要说府台大人,便是推官、学政、师爷这些家伙,县令也要小心伺候,“百里侯”威风大打折扣。至于附廓省城,那更好理解,就是全省的首县县令啊,比他老人家官大的多了去了。在省城做县令,那不叫当官,叫当孙子!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句“恶毒”的谚语流传下来。
严玉成调任宝州市委书记,如若不能在地委会里挂个职,将级别调整上去,不要说地委地革委那些副书记副主任秘书长个个可以拿捏他。就是强势一些的地直部门头头,也可以不将他放在眼里。
怎么,论级别咱俩一般,谁也不比谁大,你显摆个啥?不尿你你能咋样?
“这个事情,我想龙书记一定会有所考虑吧?”
老爸说道。
严玉成淡淡道:“副厅局级地任免权,不在地区。龙书记也只有建议权。”
我笑道:“伯伯。那你还不赶紧去巴结龙书记?”
“臭小子,你伯伯是那种人?”
严玉成笑骂。
我正色道:“这官啊。该跑就得跑,该要就得要。你一心为老百姓办事,官当得越大,对人民群众越有好处。这可不是讲客气的时候。”
这话一半是实,一半有溜须拍马的嫌疑。
严玉成这回倒没骂我,笑着说道:“当官的人,哪个不觉得自己是个一心为民地好官?”
老爸道:“书记。我觉得小俊说地也有点道理,你还是亲自去找找龙书记的好。”
“我去了怎么跟他说?”
严玉成双手一摊。
“难道说你让我来宝州市,就得给我提一级,不然我不干?”
老爸和我都笑了。
“不管怎么样,汇报工作总可以吧?”
我笑道。
严玉成想了想,点点头。
“明天地区有一个会,我顺便去找龙书记聊聊。”
次日下午,我破例在向阳一中附属初中部一年级一班坐了两节课。向阳一中附属初中部是向阳县师资力量最雄厚。教学质量最好地初中。开班不多,每个年级只有四个班,能够进来的只有两种人——成绩最拔尖地学生和关系最硬的学生。
严菲属于后者,老实说,这小丫头读书不懒散,就是性子比较憨。不大学得进东西。硬碰硬考一中初中部,毫无指望。不过且不论严玉成的官位,现放着她老妈解英就在教委做工会主席,这个面子,一中的领导自然是要给的。
至于本衙内,诸位不要误会,没有动用任何关系,以四年级学生的身份参加民主小学五年级的毕业考试,语文数学双百分,以全学区总分第一名地成绩被一中初中部优先录取。
但是上了初中之后。自然就要动用些关系。送个礼什么的,让班主任老师给我放水。允许跷课。条件还是和在民主小学时一模一样,保证每次大考总分第一名。
上了初一,加了门英语,还有历史和政治,这些也是丝毫都不放在我心上的。
一中的老师比较负责,尽管我动用了影子内阁里排名第一的公安局长梁国强亲自出马,班主任还是亲自登门征求了老爸的意见。
老爸微笑着请老师喝茶抽烟,和老师谈天说地一个多小时,兴致极高,临了很随意地说了一句:“小孩子嘛,只要不干坏事,学习上的事情,让他自由发挥!”
得,班主任心领神会,高高兴兴回去了。
自打去年开学至今,除了几次大考,我正经出现在教室里的时间全加起来不超过八节课,还要连这两节课也算进去。
所为何事?
多陪陪严菲。
昨晚自严玉成地书房出来,瞅着严菲含羞带娇望向我的眼神,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难受。随着严玉成调往宝州市,往后和她再见面的时候就少了。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日日得见。
我承认我的性格是有点黏黏糊糊的,许多事情拿得起放不下。与严菲朝夕相处三年,虽说暂时尚未涉及到男女情爱,感情着实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