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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陈卫星捂着脸,戟指何梦莹,露出绝不相信的神情,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出来,大约绝未料到,何梦莹竟然敢动手给他一个巴掌!
陈卫星的几个跟班,捋起袖子就往前冲,嘴里骂骂咧咧。
外头的动静,包厢里头自然都听到了的,海向军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杯碟碗盏飞了起来,大步往门外赶。
我和梁经纬跟在后头,心里直纳闷,这谁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等我们来到门口,外边走廊上的情势又是一变,不知从哪里钻出两个彪悍的汉子,三下五除二就将陈卫星的几个跟班放倒了。两人一左一右架住陈卫星,将他脑袋摁在墙上。
“放开,你他妈的找死啊?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陈卫星几曾吃过这种瘪,双手背在身后,脑袋抵住墙壁,奋力挣扎,却如何得脱?急得破口大骂起来。
那两人也不打话,只牢牢摁住了,脸上没有半分异样神色!
这两位,却是不久前黑子从秋水酒店给我调过来的两名保镖,略高的那个叫徐文和,壮实一点的叫魏春山。我来八珍酒楼喝酒,他俩是跟了过来的,知道何梦莹是我的朋友,见她遇到麻烦,自然出手相助。却不知道刚才躲在什么地方。真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架势。
“放开他!”
海向军摆摆手。
“是,团长!”
徐文和与魏春山应声放开陈卫星,给海向军敬了个礼。
“你们是?”
海向军未曾料到这两人竟然还是他的部属。
“报告团长,我叫徐文和,他叫魏春山,我们都是以前XX师一团的战士!”
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海向军还是团长。
海向军点点头,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陈卫星睁着一双醉眼,正呼哧呼哧喘粗气呢,大有不肯干休之意。
“陈卫星,猫尿灌多了?”
海向军虎着脸吼道。
陈卫星瞪了海向军一眼,一打量左右的情势,“哼”了一声,对何梦莹说了句“算你狠”,一挥手,带着几个跟班,跌跌撞撞的走了。
我有点诧异地问道:“什么人啊?”
海向军嘴巴一撇,略有些不屑地道:“军区陈副参谋长的儿子,一个混账东西!”
我吃了一惊。
大军区副参谋长也是正军级干部,难怪他明知何梦莹是何长征的女儿,也敢动手动脚的胡来。
说不定与何梦莹之间,还发生过一些什么呢。
不过这时候,自然是不方便问的。
“徐文和,魏春山,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海向军换上笑脸,问道。
“报告团长,我们是梁董事长的卫士!”
徐文和一挺胸脯答道。
这是我吩咐的,不然我一个在校学生,用什么保镖?
海向军瞥了梁巧一眼,笑道:“梁巧,好本事。一出门带两个警卫员,比我们军长还牛!”
巧儿便红了脸。
“来来来,进来坐,一块喝几杯。不醉不归!”
海向军正愁只有梁经纬一个人陪他喝酒,没劲。
徐文和与魏春山便向我望过来,我微微点头,两人喜笑颜开。时隔多年,能再和老团长一起大醉一场,诚大快事耳!
于是重整杯盘再战,徐魏二人也是好酒量,海向军大呼痛快,拍着他俩的肩膀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第二百九十七章 要请武局长出马了
“小俊,你要小心些,那个俞可卿,不是省油的灯。”
金萌西餐厅里,何梦莹切下一小块牛扒,放进嘴里慢慢嚼着,抬起眼皮看我一眼,说道。
我原以为她起心敲诈我,会有什么厉害招数使将出来,不想也只是吃一顿饭,倒让我松了口气,欣然赴约。这时见她说得诚挚,心里也自感动。
转念又想起俞可卿对何梦莹的评价,不由得微微笑了。
“笑什么?人家和你说正经事呢!”
何梦莹忽然发怒,柳叶眉扬了起来,撅着嘴巴盯住我,一副小儿女的娇俏情状。
我笑道:“俞可卿也这么说你来着。”
何梦莹一惊,也顾不得生气了,忙问道:“她怎么说我来着?”
貌似很关切。
我不觉失笑。这女人吧,不管外表多么坚强,就很少有不在意人家怎么说自己的。哪怕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一个评价,也能叫她十分关注。
“她警告我说,我惹下大麻烦了。说你不是省油的灯,一定会借这个机会敲诈我!”
何梦莹诧道:“料不到这小妮子,看人还看得蛮准的。”
我斜斜看着她,问道:“你不会真要借机敲诈我吧?”
何梦莹灿然一笑:“先吃饭。敲诈的事情吃完饭再说。”
我不禁气结。
敢情世上真有这种人,叫人等着挨刀之前先看她吃完饭。
“先透露一点点,叫我有个心理准备!”
“怎么,怕了?”
何梦莹边切牛扒便抬起眼皮子看我,脸上又浮现起一丝顽皮的讥讽笑容。
“我现在偏不说,叫你多受点煎熬。谁叫你那么花心?活该!”
“得,何顾问,往后有什么事,咱们办公室谈。鄙人可是至诚君子!”
我索性掏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往后一靠,调侃道。
“你敢!”
何梦莹急了,狠狠白了我一眼。见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丝毫没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不由又有些泄气。
“哎,你老实交代……和那个俞可卿,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同学!”
我淡淡道。
何梦莹撇撇嘴,满脸不信的神色。
我把玩着烟盒,忽然很认真地问道:“梦莹姐,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梦莹愣了一下,想了想又笑起来:“不好说……怎么忽然问这么严肃的问题?”
“好奇罢了。不好说就随便说说,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
何梦莹见我说得认真,微微歪着头,似乎在仔细思考,少了那份做作的“贵族”气息,样子蛮可爱的,刹那间我呆了一呆。
或许这个,才是真正的何梦莹吧?谁知道在她那个略带点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就好像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现今到底是活在前世还是活在今生!
有时候,我能够像一个四十岁的人那么冷静,处理事情井井有条。有时候吧,又像一个真正的大学生那么纵情率性,有一股遏制不住的冲动。
“嗯……还是说不好。我只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有时候瞧你很精明老辣的,好似在社会上打滚了几十年,有时候呢,又很任性,嗯,有点一意孤行吧……”
何梦莹想了一阵,说道。
我笑了。
这个评价倒和我自己所想的差不多。
“嗯,还有一点,基本上,你不能算是一个好人,却能让你身边的人有一种安全感!”
我不禁愕然,苦笑道:“这算是夸我还是损我?”
“夸你!”
何梦莹很肯定地说道。
“谢了……哎,问你个事,那个陈卫星怎么回事?”
何梦莹顿时像是吃下去一个苍蝇的表情,不屑地道:“这人整个就是个人渣,垃圾……”
“有那么坏吗?”
“怎么,你不信?”
何梦莹立时也给了我一个白眼。
我笑了笑,瞧来这个陈卫星给何梦莹留下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坏。我不过顺嘴提了一句,也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想起他在八珍酒楼敢于公然拉扯何梦莹,料必两人之间是有过一段亲密关系的。
“我知道这个事情你要不搞清楚,肯定不安心。我告诉你吧,陈卫星以前是我男朋友,但是我爸不同意……”
我心里一动。
以何长征和陈卫星父亲所处的地位以及何家的背景来看,陈卫星与何梦莹之间的恋爱事实上多少带有“政治联姻”的味道。何长征反对,一定有原因。
“他爸和我爸,不是一个山头的……部队的山头,你明白吧?”
何梦莹压低了一点声音,自然而然地往左右看了看。
我点了点头,忽然扬手叫道:“小妹,买单!”
何梦莹一怔,随即明白我是不愿意在公众场合与她谈论这么敏感的话题,眼里顿时露出一丝赞许。
这个男人,有时候确实不大像是一个十九岁的大学生呢。
上了何梦莹的车,她问道:“去哪?”
“随便。”
何梦莹瞄我一眼,轻笑道:“你不怕我把你拉回家去?”
“随便。”
我还是淡淡道。
何梦莹眼里,便多了一丝感动。
我这是在表明对她的信任呢。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随便”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当真,你要真“随便”了,往后麻烦就大了。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随便”,那就是真的可以“随便”。
何梦莹说我会给身边的人一种安全感,其实她自己,也能给我这种感觉。
这女人只是外表“小资”而已。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何梦莹轻轻一笑,问道。
街道两边的霓虹灯晃悠着我的眼睛,我索性微闭双目,伸直双腿,靠在了椅背上。
“你说部队的山头。”
“对了。我爸和陈伯伯,不是一个野战军出来的……”
何梦莹随口说道。
军队系统,因为战争时期的特殊性,多年来各自为战,相互之间联系比较少,不要说不同的野战军,便是同一个野战军内部,也会因为历史渊源,形成许多形形色色的小山头。当然,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该精诚合作的时候,绝不含糊。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当时吧,大家年纪都还小,陈卫星也不像现在这么坏……”
我微微一笑:“美好的初恋!”
何梦莹瞥我一眼,白皙的俏脸上飞起两抹红霞,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看来不论陈卫星现在变成什么,这段初恋着实在何梦莹心里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当时我们也不大了解部队内部的复杂,表面上看,两家的大人见面都笑呵呵的……因为我爸不同意,我们还抗争来着……”
我笑着问道:“怎么抗争?私奔还是……”
何梦莹又狠狠白了我一眼,随即双颊晕红,咬着嘴唇不吭声了。
我笑了,也不再问。
年轻情侣对家庭的抗争,不就是“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套吗?
“后来呢?”
“后来就散了,还是没拗过我爸和他爸。再后来大家都各自成家了……”
何梦莹说道,轻轻转动方向盘,车子驶进一个高档生活小区。
我有些诧异,问道:“你不住在部队里吗?”
“部队太拘谨了,住在外边自由一点。”
何梦莹缓缓将车停在一栋公寓前。
大约一分钟之后,另一部桑塔纳也缓缓靠过来,停在不远处。徐文和和魏春山呆在车上,并不下车。
“几楼?”
“八楼。”
何梦莹住的三室一厅的套间,大约一百二十来个平方,很是宽敞。
我四下打量一番,笑道:“很小资啊!”
何梦莹微微一笑,居然听懂了这个二十一世纪才流行的“名词”。
无疑,何梦莹对自己“蜗居”的布置很花了一番心思,淡黄色的窗帘,淡黄色的地毯,整个色调都是暖洋洋的,让人一踏进去,就情不自禁地有一种全身放松的感觉。客厅的一角,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
“坐吧,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红酒?”
“绿茶!”
“我亲手磨的咖啡,很香浓的,要不要尝尝?”
何梦莹眼里流露出想要表现一把的“欲望”。
“绿茶!”
我坚持自己的爱好。
何梦莹就无奈地一笑,嗔道:“你们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固执!”
我老实不客气,在沙发上斜躺下来,头枕着沙发扶手,双脚搭在另一头的扶手上,刚换的棉布拖鞋“吧嗒”一声掉落下地。
“嗨,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何梦莹嘴角含笑,又有些气恼地望着我。
我双手枕在脑后,微微阖上眼睛,养起神来,都懒得理她了。
你都当真把我拉回家了,我还用得着把自己当外人?
何梦莹给我泡了一杯清香扑鼻的绿茶过来,轻轻放在茶几上,有些顽皮地道:“老爷,请用茶!”
我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何梦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拿我奈何不得,小蛮腰一扭,“噔噔”的回卧室去了。不一会,换了一身鹅黄色的家居裙装出来,原本盘着的发髻也放了下来,随意地披洒在浑圆的肩膀上,黑色的胸罩和深深的乳沟在薄薄的轻纱下若隐若现,诱惑煞人!
我只得坐了起来。
再这样直挺挺的躺着,小兄弟要把俺给出卖了。
这个柳下惠,不是人人都能装出来的。
何梦莹微微一笑,有点得意,来到吧台那边,从木架上拿起一瓶拉菲,倒了一点,就这么斜靠在吧台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娇艳的红唇每一次含住透明的玻璃杯,都让人瞧得目眩神驰。
我不禁在心里提醒了一下自己:你小子今天,可不是来“色色”的,有正经事呢!
“哎,你还没说完呢。后来怎么样?结了婚怎么又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