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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其实还不是野生蘑菇大规模采摘的时候。只有最阴暗潮湿的树林深处才有一些。今天拿到我家的那篮子蘑菇,也不知花了梁家人多少心血气力。
梁巧见我痴缠,无奈地道:“枞树林里太暗,看不清楚了。要不,我先陪你去挖笋子?”
“好啊好啊。”
采蘑菇还是挖笋子倒无所谓,有的玩就成。
当下梁巧提了个竹篮,和我手拉着手出门去。梁经纬要和梁国成抓紧时间去自留地里干点农活,也就没有作陪。
说是挖笋子,那只是对冬笋而言,春笋是不需要挖的。
枫树大队穷是穷点,胜在植被丰富,未曾受到多少破坏。漫山遍野,清脆碧绿,夹杂着许多或红或黄的野花,再配上田野里一望无际的金黄色油菜花,当真景色如画,美不胜收。
走出家门,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口气,颇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
从梁巧家出门不到三里地,就有一大片竹林,估计得有好几十亩。大大小小的竹子都有,我也分不清是什么品种。据梁巧说,这片竹林不算什么,翻过她家对面那座山,有一整座大山全是竹子,堪称竹海。
竹林虽大,里面大一些的竹笋却不多,估计早就被人采摘过无数遍了。乡下太穷,这般不要钱的食品,自然是人人都要争抢的。好在竹林面积够广大,如今又正是春笋冒尖的时节,倒不虞全无所获。
采多少笋子不重要,关键是享受那个分开竹子,寻找竹笋的过程。
梁巧穿一身米黄色的运动服,带白条子的那种,脚下一双白色的球鞋,将她原本不算十分丰满的身材衬托得阿娜多姿,尤其是运动裤紧紧包裹的臀部,已经颇有浑圆的形状,随着柔软的腰肢轻轻摆动,十足诱人,害得我不时走神。
要不是我年纪太小,估计我那偷窥的目光足以引起梁巧的警惕。
“巧儿……”
我采了一把小笋子,举起来招呼梁巧。
梁巧弯下腰,将竹篮递到我面前。运动服是V字领的,开得有点大,站着还没事,这一躬身过来,两颗业已初具规模的,就有一多半呈现在我眼前。
刹那间我目瞪口呆,猛咽几口口水,而且很没品位地发出“咕咕”的声音。
姑娘家对这事何其敏感?梁巧顿时羞红了脸,条件反射般直起了身子,别过脸去。
饶是我脸皮甚厚,此时也不免闹得面红耳赤,如同梁巧一般,慌里慌张别过了脸。稍顷,才试探着扭头回去,正好和梁巧含羞带娇的目光碰到一起,见我满脸做错事的神情,梁巧忍不住“噗哧”一笑,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
我又呆住了。
这一刻,巧儿眼里流露出的分明就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不是姐姐对弟弟的那种关爱之情,而是怀春少女对心中情郎的那种深深的爱恋。
以我四十岁的心理年龄,对这两者的区别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确定无疑,巧儿爱上我了,而且爱到了骨子里。
这事整的!
我才十岁呢。
无论我是四十岁还是十岁,对梁巧这么一个清纯如水的小姑娘动了禽兽之念,都是十足可耻的。
可是,可是……我还真的就有些忍不住!
接下来的笋子就不好采了,我明显心不在焉。梁巧倒是自自然然,小心照顾着我,防着我摔跤或者被竹叶划伤。
到得太阳西沉的时候,我们采集了满满一篮子竹笋,手拉着手走回来。
晚餐很丰盛,梁家婶子杀了一只鸡炖好,我来得突然,没来得及割肉,但是用腌辣椒煮了干鱼。虽说红旗公社的“稻田养鱼”曾经惹过一场偌大风波,但是其他公社也有样学样,偷偷搞了起来。这个干鱼,就是去年枫树大队稻田养鱼的成果。
我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饭,胃口之好,令得梁经纬都颇为吃惊。想想我是梁国强这个全枫林公社都有名的“武把式”的徒弟,饭量大倒也在情理之中。单看个头,我比许多营养不良的十二三岁少年还要壮实。
吃完饭,我站在梁家门口,极目远眺,如诗如画的风景尽收眼底。看着满眼金灿灿的油菜花和漫山遍野的野花,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有了!”
静静陪在我身边的梁巧好奇地问道:“什么有了?”
“养蜂!”
“养蜂?”
“对,养蜜蜂。你们这里这么多油菜花,山上野花也不少,最适合养蜜蜂。”
梁经纬在堂屋里听到我说养蜂,马上来了兴趣。
“对呢,我们是可以养蜂啊。蜜蜂产蜜,可以卖钱。”
听哥哥也赞同我的说法,梁巧就知道这事做得,忙问道:“怎么养啊?”
“这个好办,关键是蜂种。咱们向阳县怕是没得卖的。不过这没关系,可以到省农科院去买,养蜂的知识也可以向他们学,一点不复杂,很容易学会。等我回到县里,马上打电话去问。”
“那敢情好。不过,要不少钱吧?”
我笑道:“钱的事情,你根本不用操心,包在我身上……嘿嘿,这次回去可以向老爸有个交代了。”
“什么交代?”
“发展向阳县工农业的思路啊,我心里已经有个底了。”
这话一出口,梁巧倒还不怎么样。在她心里,我就是那种无所不能的“天才”。梁经纬却十足吃惊。一个小屁孩开口闭口“发展向阳县的工农业思路”,也太扯了吧?
“小俊,你有什么思路?”
梁经纬试探着问。
“现在不好说,还只是些隐隐约约的东西,得好好整理一下,才能真正理出个思路来。今晚再想想吧。总的来说,应该以发展工业为主,农业方面,除了联产承包责任制落实到位,还要大力发展有特色的养殖业。至于商业方面,我还没想好。”
见我双眉微蹙,一本正经的样子,梁经纬有些骇然。当真是将门虎子啊,这个柳主任的儿子硬是有一套,小小年纪,脑子里装的尽是些大事。也难怪梁巧在信中将柳俊夸成了一朵花,多少是有些道理的。
农村晚上基本没啥娱乐,因为梁经纬回家探亲,倒有一些本家亲戚来串门,言词间自然要打问我的来历,大家口径一致,蒙混了过去。聊到九点多钟都散了,准备洗漱睡觉。
“小俊,你今晚和经纬哥一道睡好不?”
梁家婶子问我。
“嗯,好咧。”
不成想她自家马上就推翻了这个决定,作出了另一个足以让我当场鼻血长流的决定。
“不行,经纬睡觉不老实,打小喜欢踢被子,怕冻着你呢。你今晚还是和巧儿一道睡吧。”
偶滴神!
杀人不偿命的么?
我慌忙扭头去看梁巧的反应,却发现她已经打洗脸水去了,纤巧的腰肢和浑圆的臀部犹如风摆杨柳般摇曳,看得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这个,这个……唉……俺就从了吧!
第八十八章 姐等你长大
梁家一共四间土砖房加一间堂屋。一间是客厅兼餐厅,梁爷爷梁奶奶占一间,梁国成夫妻一间,剩下一间是梁巧的闺房。梁经纬就在堂屋用两条板凳一块门板临时搭了个铺。以前小的时候兄妹三人同居一室,梁经纬参军,梁少兰出嫁,这间房就归了梁巧所有。如今兄妹俩都大了,梁经纬回家探亲,自然不能再同处一室。不成想却便宜了我。
洗脸洗脚的时候,我一直在忍,忍得相当辛苦。这当口,要做到神色如常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奇怪的是,梁巧倒没啥异样,好似觉得理所当然,照顾我洗好脸脚,自己先躲到卧室里收拾去了。
想想也是,有什么呀,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屁孩而已。又有谁想到,这个小屁孩已是兽血沸腾了。嗯嗯,整个一“披着羊皮的狼”的真人版!
枫树大队这时候还没有通电,所谓“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那是八十年代建设新农村的标准,跟眼下的枫树大队尚不搭界。家家户户用的是煤油灯盏,用玻璃罩子罩得严严实实的,有点类似“气死风”灯的那种(向阳县方言叫作马灯)。便是这种马灯,也还是奢侈品,通常一个家户只有一盏,如果需要多一盏灯的时候,那也简单——旧墨水瓶,加一根灯芯。
梁家人都很默契,将唯一的那盏马灯让给了梁巧。
我年纪虽小,却是身份尊贵的客人呀。
梁巧的房间很简陋,一张床,两个老式木柜子而已,一个柜子就放在床边,算是床头柜。房间收拾得十分干净,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很淡,然而很好闻。
“巧儿,什么香味?”
我本来想憋着不说话的。自打梁家婶子做出那个“杀人不偿命”的决定后,我脑袋一直晕晕乎乎的,没怎么开过口,生怕一开口就泄了底,将自己不堪之极的内心世界全暴露了出来。这时候终于憋不住开口说了话,心里那种乱怏怏的感觉顿时缓解不少。
想那么多干嘛,将自己真当成一个十岁少年不就结了?
梁巧轻轻一笑,说道:“花香……我采了很多野花,阴干了放在房里。”
“好棒。”
我情不自禁赞叹道。一个爱美爱花,在条件许可的情形下时时刻刻记得将自己的生活打理得更精致一点的漂亮女孩,决然当得起这二字评价。
梁巧又是抿嘴一笑,将马灯放在床头柜上,反身插好了房门。
我站在床前,目光烁烁地望着她,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洗漱过的巧儿,穿了套粗布的棉褂,权当睡衣,将身材的曼妙遮掩了不少,乌黑的秀发随意披散下来,配上精致异常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照映下,透出一股淡淡的柔和的光泽,端的秀丽无匹。
梁巧轻轻咬了咬嘴唇。
抗议!
终极美女这种不经意的小动作,足以将任何男人瞬间终结!
我很不争气的再一次目瞪口呆。
“嗯……小俊,姐给你脱衣服……”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总算回过神来,慌忙将罩衣罩裤一扒,胡乱扔到柜子上,“哧溜”一声钻进了被窝。时当初夏,乡下地方晚上仍然很凉爽,盖得住棉被。
嗯,连棉被也是新的呢,透出浓浓的田园阳光的味道,好闻极了。
梁巧没有急着上床来,先小心地将我的衣服折叠好,摆放得整整齐齐,然后调小马灯的灯光。这种马灯,有一根可以上下调节的灯芯,用以控制灯光明暗。
我眼前一黑,随即又亮了些。却原来梁巧本是将马灯灯芯完全调下去了的,想想又调上来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朦朦胧胧可以看见一个人影上了床,五官都不大看得清楚,就更别提脸上神情了。
这也很好,免得尴尬。
我侧卧在那里,一动不动。梁巧也是一动不动,只有细微的似乎是刻意压抑了的呼吸声。
如果我真是一个十岁小孩,屁事都没有。说不定会撒娇地搂住梁巧的脖子,在她胸前乱拱一番,然后很不负责任地怡然入梦。
问题是,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上辈子我可是有四十年的人生阅历,结婚也有十好几年了。穿越回来将近三年,做了三年乖乖的小朋友,然则心态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全然回到十岁光景的。没有诱惑还则罢了,如今身边就躺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终极“祸水”,这可真是致命诱惑!
镇定!
我暗暗告诫自己。
冷静!
我再次告诫自己。
今晚上决不能出事。不然的话,且不论人家作何感想,我自己便不能原谅自己。男女之事,如同吸毒一般有瘾,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无论如何,我的生理年龄只有十岁。
得想点别的事情,将心中的魔鬼赶走。
结果一试之下,我惊恐地发现,全不管事,脑袋里乱成一锅粥似的,无论想什么最后都不可避免的要回到身边这个散发着少女独有体香的女孩子身上去。
我几乎忍不住要跳下床去,在房间里暴走,一直走到精疲力竭,然后沉沉睡倒。
正当我彷徨无计之时,随着一声幽幽的喘息,一条柔软的手臂伸了过来,搂住了我的肩膀,随之整个柔软的身躯都贴了上来。
上帝!
太上老君!
如来佛祖!
诸天神佛,各位大大你们都在哪里?救命啊!
我在心里痛苦绝望地挣扎了最后一下,然后就不顾一切地转过身来,一把搂住梁巧,像一个真正的十岁小屁孩似的,直截了当将脑袋拱到了她坚挺的胸前……
梁巧的棉布褂子里,是真空的,一颗硬硬的凸起顶在了我的脸颊上,我隔着衣服,张嘴就咬了上去,同时搂住他纤腰的手也不自禁地往那道弧线的顶部摸索过去。
突然……
突然梁巧发出了一阵轻轻的笑声,仿佛吃不住痒,身子微微往后缩了缩。
这银铃般的笑声和不经意间的细微动作,犹如一瓢冰水,兜头泼了下来,将鄙人体内熊熊燃烧起来的兽欲之火彻底浇灭。
多纯洁的女孩!她可是真的将我当成十岁小孩来看的。
我自然而然停止了所有动作,也将身子往后缩了缩,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放在她纤腰上的手也收了回来,规规矩矩贴在自己的大腿上。
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