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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长公主冷笑一声,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水抿了口,道:“白冬瑶,你确实挺擅辩的。但,我想你大概搞错了一件事,今日我之所以派人唤你来,只想问你为何要指使丫环给萱儿下药!”
“婶婶,我真没有……你要相信我,这三年,你们将我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爱,我又岂会生出这般的狼子野心,对二妹下此毒手。定当是一些不满我和二妹姐妹情深的小人在中间挑拨作乱,你们万万不能相信啊……”
跟在吴嬷嬷身后,朝静雅院方向行来的太医脚步顿了顿,看向那跪在地上的白冬瑶的眼眸里也流露出一抹惊讶和诧异来。
虽低垂着头,却以眼角余光留意着院内情景的佟雅萱,并未错过太医脸上的情绪,遂嘴角微勾,眼底迅速地掠过一抹讥讽和鄙夷。
长公主只有佟雅萱这么一个女儿,再加上白冬瑶是已去世的二房养女,故长公主在将白冬瑶接到府里后,就特意吩咐府里的下人同样要将白冬瑶当成主子,一应用物比照佟雅萱。
最初一段时间,白冬瑶也许确实生活得战战兢兢,但待到她摸清了佟雅萱的性子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的计划。以至于目前,表面看来,这长公主府里地位比较尊贵的贵女依然只有佟雅萱一人,但实则在下人,以及盛京其它府里的贵女眼里,白冬瑶虽暂住长公主府,但论身份地位却已不输佟雅萱,甚至还有很多地方已隐隐地超过了佟雅萱!
只可惜,原身并未察觉到这一点。而前世她穿越过来后,因为记忆的缺失,再加上长达半年的卧床养病时间,故也未注意到这一点,以至于让偌大的一个长公主府成为了白冬瑶这个鸠占鹊巢者的跳板!
不过,如今她重生而来,一切却是不一样了……
瞥了眼因为察觉到有外人到来而哭得越发悲惨、磕头的动作也越发用力的白冬瑶,佟雅萱嘴角泛起一抹浅笑——这三年顺风顺水的生活,确实已磨平了白冬瑶初来乍到时的警惕和戒备,以至于眼下她竟然在一国最尊贵的长公主面前做出此等行为来!或者可以这样说,如今的佟雅萱,还未被那些同样爱慕齐王的贵女们打击讥讽陷害过,所以还未达到前世半年后那精湛的演技!
长公主微微颌首,招呼道:“王太医,今日又要麻烦你了。”
“不敢,这是臣应尽的职责。”王太医约摸四十出头,面阔口方,剑眉星眼,一袭宝石蓝色长袍衬托出他身上那难得在医者身上见到的儒雅之气。
王太医原为一介秀才,却连续好几年都因各种稀奇古怪的缘由未能参加乡试,以至于他在心灰意冷之下开始在梁朝各地游历。在这期间,也不知他得了何种机缘,学得了一身惊绝天下的解毒之术,最终被当今陛下恭请为太医院院使。不论一个官员的品级有多高,也不论他是否皇亲贵族,但在王太医面前均不敢放肆,只因他那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也因此,纵然王太医性子再古怪,却也依然获得了众人的追捧……
唯有佟雅萱知晓,相比王太医那奇妙精湛的解毒之术,他的毒术更加高明!不过,眼下长公主派到太医院的嬷嬷,竟然将王太医请回了府,这可比前世今日请回府的另外一个太医好太多了。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念及此,佟雅萱那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就实施的计划,立刻就被她提前了,心思转动间,很快就将这个计划变得更加完美起来。
王太医突然觉得身后窜过一道冷风,这被人算计的感觉,只令他那端着被下了药的茶杯的手也微晃了晃。
下一刻,他就心里为之一秉,只因他看见了茶水里的沉淀物。他将茶杯放到鼻尖下嗅了嗅,眉头微皱,又拿手指沾了点茶水,放到嘴里舔了一下后,那向来给人予阿正刚严感觉的面容上已是一片阴沉。
在听了佟雅萱说的那些话后,长公主心里就生出了不妙的预感,眼下见了王太医这幅竭力压抑着自己暴怒情绪的模样,更是难掩焦燥担忧和恐惧地问道:“王太医,这茶里究竟是什么毒?”
王太医没有吭声,又拿起摆放在桌上的茶壶细细探查了一番后,沉吟了一会儿,才指了指茶壶,道:“这个茶壶里的茶水没问题,但在壶口抹了砒霜。”
接着又一指那个茶杯,道:“这个茶杯曾被人放在绝育药水里泡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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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新书多存点稿,没想到最近几天工作超忙,每天回到家就累得不想动弹,脑子更是一片空白,这种状态下写出来的东西也只是胡言乱语,所以又开始啃起了存稿,晕乎乎……
第18章 因祸得福
呜呜呜,又忘记定时了,让各位亲久等了~~么么~来一章比较多字数的小小地弥补下下~
眼睛有点痛,估计是对多了电脑的缘故,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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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白冬瑶满脸的惊骇和不可置信,她明明只交待觅荷和盼兰两人在佟雅萱每日喝的茶水里下少量的绝育药,又怎会突然变成这样?难不成那觅荷和盼兰两人知晓她和齐王已情投意和,而佟雅萱将会被齐王抛弃,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所以才做出这等事情,以便以尽快地除掉佟雅萱,转而投奔她这个明主?
这般一想,白冬瑶不仅没有为觅荷和盼兰两人这种曾令她暗赞的“明智的决定”欣喜和激动,反而还满腹都是被两个向来都不被她放在眼里的下人给算计的恼怒和憎恨!
若非这两人不听她的吩咐办事,如今,这件事情又哪会这般轻易地就被捅了出来?!一想到接下来长公主府里会出现的震荡,以及这些震荡对她的计划和她接下来安排的影响,甚至还有可能会牵连到她,就只令白冬瑶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那下巴更是垂到了胸口,一张苍白的小脸上,那双水汪汪的杏眼里蕴满了令人无法辨清的复杂情绪。
“啪!”长公主猛地站起身,重重地拍在桌上,那力道之大,只将摆放在桌上的一应物品均震飞了。
早有准备的佟候爷,脚尖轻点,赶在那杯毒茶和毒壶坠落到地面时,顺利地接住了它们,然后就递给了站在身后侍候的小厮,以眼神示意对方将这两样东西收起来后,才为差点再次喘不过气来的长公主轻抚后背,嘴里也责怪道:“萱儿刚才不是已提及此事了吗,怎么你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长公主狠狠地剜了佟候爷一眼,又一脸痛惜爱怜地看了看站在她身侧,正为她顺着气的佟雅萱,然后才望向那站在下首的王太医,道:“王太医,麻烦你为萱儿诊个脉。”
王太医微微颌首,从随身的医箱里取出小手枕,示意佟雅萱坐下来,三指搭在她的右手手腕上,微阖双眼,眼眸里的情绪不再外泄。
只是一会儿,王太医就收手,意味不明地看着佟雅萱,道:“换一只手。”
佟雅萱伸出左手手腕,看着再次微阖双眼的王太医,嘴角泛起一抹浅笑。
如她所料,这王太医能被陛下恭请为太医院院使,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并没有被皇宫内院那纷繁复杂的争斗影响到,也没有因那古怪的性子将人得罪狠了,更获得众人交口称赞,确实是一个顶尖的聪明人!
想必用不了多久,寄住在长公主府里的白冬瑶因一已之私欲而无视长公主和佟候爷待她的一片深情,给佟雅萱下绝育药和砒霜欲置她于死地的这个消息就会悄无声息地传出去。
王太医收回手,抚了抚垂落到胸口的胡须,沉吟了许久后,才道:“郡主身上的绝育药已潜伏了三年,想必郡主比较少用这只用绝育药泡过的茶杯喝水,所以郡主身体里的绝育药药性并不算多。”
“至于这砒霜之毒则潜伏了半年,虽为极易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但因对方下的份量较少,且和绝育药里的某种药物相克,故反而还互相化去了一部份药性,只需喝上几付药再好生调养个一年半载即可,对郡主往后的生活虽略有影响,但这种影响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直到此时,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才轻舒了口气,那不知何时就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回原地,然后轻扯嘴角,互相对望一眼,彼此都瞧出了对方心里的后悔和恐惶。
佟候爷点点头,道:“那就麻烦王太医开方子。”
王太医微微颌首,握着沾满了墨汁的毛笔,略略思索了下,提笔写了三个方子,才将熬药的一些注意事情细细地告知文嬷嬷。
在这期间,长公主和佟候爷时不时就会出声询问几句,而王太医也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就连佟雅萱偶尔也会相准机会插上几句话,看着王太医那不时瞄向自己的意有所指的眼神时,不仅不以为耻,反而还同样似笑非笑地瞧向对方。
这十年优渥且顺风顺水的生活不仅没有磨平王太医那越发古怪的性子,反而还令他的情绪变为了两个极端——合他眼缘之人,哪怕对方的姿态再高傲,却也无法激怒他,而不合他眼缘之人,哪怕对方的姿态低到了尘土里,他也会不予理采,甚至暴怒到极点时还会给对方下天下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无人能解的毒药。
如今,佟雅萱也不知是哪个举动契合了他的眼光,总之,眼下,佟雅萱那幅鬼灵精怪的模样不仅没有令王太医勃然大怒地甩袖离开,反而还抚着胡须,笑眯了眼:“静雅郡主很不错。”
突如其来的夸赞话语,只令佟雅萱不由得瞪大了眼,满脸的惊疑。
“哈哈哈……”仿若很满意自己刺激到了佟雅萱似的,王太医捧腹大笑起来。
佟雅萱微微垂眸,抿了抿唇,若她未猜错的话,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中,有一个和王太医关系很好,否则依王太医那古怪的性子,还真不可能明知长公主府那看似平静之下隐藏的一滩混水,却还一点也不惧地跳了下来!
果然,下一刻,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对望一眼,接着由长公主笑盈盈地说道:“王太医过奖了,不过,萱儿这孩子确实长大了,懂事了。”
顿了顿,长公主又看向佟雅萱,提醒道:“萱儿,昨日那株五百年的老参,就是王太医送来的。”
一瞬间,佟雅萱悟了,遂起身,浅笑着行了一个礼:“谢谢王太医。”
“唉,不用……不用……”王太医忙不迭地起身,避让开来,但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说明此刻他的心情有多么地好。
“那株百年老参也是别人送的,放在小老儿这儿也没什么大用,恰逢昨日是静雅郡主的及笄礼,小老儿也就借花献佛一回了。”
话语里浓浓的调侃之意,只令忧心佟雅萱身子而一脸肃穆之色的长公主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再次问道:“王太医,这侏五百年的老参,可否用来给萱儿补身子?”
“当然。”王太医点点头,道:“这株百年老参,恰好是老臣开的一张药方里的药引。”
说到这儿时,他仿若无意地瞥了眼跪在那儿,脸色惨白如纸,身子也颤抖不已,一幅生生被长公主等人欺负了模样的白冬瑶,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说起来,那给静雅郡主下药的人也是坏心办了桩好事。静雅郡主出生的时候身子比较弱,原本就只能悉心调养,稍微不注意就会大病一场,如今身上带上了两种互相相克的毒药,再用这株百年老参做引子熬药,相信用不了多久,静雅郡主的身子就能全愈不说,那身子骨还比大部份人都要健康。”
听得此话,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那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了,对望的眼神里也满是如释重负。
“今日谢谢王太医了。”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起身,朝王太医行了一礼,这回,王太医依然只受了半礼,并且还吹胡子瞪眼地说道:“你们俩,怎么每次都这样,真是……”
“这表明我和如慧都很感激你。”佟候爷斜睨了王太医一眼,从小厮手里接过一个早就备下的半尺见方的漆木小匣子,亲自递到王太医手里,道:“知道你喜欢收集一些没多大用处的东西,所以,前段时间无意中得到了这件东西,就当作这次的诊金吧。”
“哼!”王太医回瞪了佟候爷一眼,道:“你这小子不会又拿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来蒙骗我吧,我跟你说,这次若还是和上次一样的话,我就……”
下面的话,消失在了王太医嘴旁,只因此刻的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大得足可以放入一只鸡蛋,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你不要的话,就还回来给我吧!”佟候爷撇了撇嘴,站起身,就准备将这个漆木匣子抢回来。
“不行!”王太医迅速反应过来,猛地合上匣子,然后如同抱着稀世珍宝般,将匣子紧紧地搂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