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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知佟雅萱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一声,顺手合上了手里的书,单手撑起身子,拿起放置在矮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又用叉子叉了一块用凉水浸过的梨子。
清淡的甜香由舌尖迅速窜到全身。而那微凉的冷意,则令她那有些迷糊的大脑也迅速恢复了清明。
就在此时,一脸无法掩饰愤恨恼怒的文嬷嬷,忽匆匆地迈进房门。
“郡主,这是今日如意成衣店账房交待的事情。”文嬷嬷取出一叠厚约三分之一指节的纸张放到佟雅萱面前,接着又取出另外一叠比这个还要厚的纸张,放到了另一边,道:“这是如意成衣店那钱掌柜交待的事情。”
这两叠纸加起来足有一指来厚,只令随口吩咐护卫询问一番的佟雅萱也不由得愣住了。
待到她一目十行地看完第一张纸上面描述的事情时,只觉得满腹愤懑。面容也为之一肃,冷声道:“看来,我今日还真是手软了!”
直到此时。佟雅萱才知晓前世长公主府之所以会在短短时间里就迅速败落,与其说是白冬瑶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从中作崇,不若说是佟候爷和长公主两人均没有经商天赋,又因为出身高贵的缘故,从未吃过苦。可谓是典型的不识“柴米油盐酱醋”,又太过于相信手下那些店铺掌柜的话语,才会令一个看着荣耀富贵的长公主府慢慢地成为了一个空芯子!
“郡主,老奴特意打听了下,钱掌柜一家人虽已是自由身,但他们全部在盛京。”文嬷嬷双眼微眯。仿若漫不经心地补充道:“府里还有好几个丫环婆子和钱掌柜沾亲带故。”
佟雅萱嘴角微勾,想也不想地吩咐道:“派几个人盯着钱掌柜家人,务必不能让他们偷溜走!”
“至于府里那些和钱掌柜沾亲带故的下人……”佟雅萱思忖了下。摇了摇头,道:“罢了,冤有头,债有主,总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惊得满府众人兼不安。”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这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一下。”
“是。”文嬷嬷闻弦知意,立刻应道,心里却在盘算着待会应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狠狠地“敲打”一下这些下人,让她们老老实实地吐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佟雅萱继续翻看着手里的纸张,突然,她的目光为之一凝,眉头也不由得皱成了一个“川”字,脑子里更是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来。
“文嬷嬷,什么时辰了?”
文嬷嬷看了看天色,心里略微估算了下,道:“申时初了。”
“带上这些东西,和我同去墨韵院。”佟雅萱思忖了下,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长公主,哪怕事后证明她杞人忧天,也好过事到临头的焦虑慌张,连求救都不知该如何说起。
墨韵院
听完了佟雅萱关于如意成衣店钱掌柜贪墨银两一事延伸出来的猜测,长公主久久沉吟不语,脸上也难得地浮现一抹怔忡。
长公主的嘴唇蠕动了下,低垂的眼眸里一片哀伤,喃语道:“没想到……”
这样从骨子里散发出悲伤情绪的长公主,只令佟雅萱满腹的不自在。她拽了下长公主的衣袖,轻唤道:“娘?”
长公主微微抬眸,恰好瞧见了佟雅萱脸上的不安,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将满腹复杂的情绪强压下去,伸出手,摸了摸佟雅萱的头,以一种缓慢且坚定的语气,道:“萱儿,之前听你爹说,你遗传到了佟家的经商天赋时,我还不太相信,觉得你爹不过是哄我开心才随口说出来的。不过,你第一次到如意成衣店,第一次见那钱掌柜,第一次吩咐人翻看那些账薄,就能察觉到这些问题,从另一方面来说,你爹他确实没有说错。”
说到这儿时,长公主喟然一叹:“或者说,你爹他颇有先见之明。”
佟雅萱疑惑地眨眨眼,觉得长公主的话语里有着一种令人捉摸不定的诡异和古怪,仿佛……
“娘,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佟雅萱浑身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扯了扯嘴角,迟疑地问道。
“你说呢?”出乎于佟雅萱意料之外,长公主不答反问,嘴角也泛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顺势还轻点佟雅萱的额头,道:“别想了,该你知道的时候,娘自会告诉你。”
“所以,你这是打算继续将我蒙在鼓里了?”佟雅萱扁扁嘴,下意识地接话道。
“嗯。”既然被佟雅萱戳破了隐藏的面纱,长公主也就不闪不避,干脆大方地坦承道:“或者,若你能答应娘一个要求,那么,娘就会考虑是否提前告诉你这些事情。”
这?
佟雅萱脸上也难得地浮现一抹迟疑,只因她总觉得此刻长公主脸上露出来看笑容,和这几日她特意提及银两时,好几次佟候爷看向她时的笑容一模一样。
“萱儿?”长公主轻声唤道:“可敢应承?”
佟雅萱心里为这一秉:对了,尤其这神情,更是像极了前儿个她借故取得佟候爷腰间那枚可以号令其名下店铺的那枚翠绿玉佩印信的神情一样的诡异,只令她从脚心升起一股寒意,总觉得这两人在她尚且未察觉到的时候,就开始悄悄地算计她了。
将佟雅萱脸上流露出来的怔忡、迟疑等情绪收在眼里的长公主,不满地撇了撇嘴:“我数一二三,你若依然不敢应承,那就算了。”
顿了顿,长公主又补充道:“对了,除了我和你爹那儿,其它的人都不知晓这些。”
这是赤果果地威胁加利诱哪!
佟雅萱也难得地傻眼了:“娘……”
“嗯?”长公主挑了挑眉,对于佟雅萱脸上难得浮现出来的忐忑不安的情绪很不满意:“其它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从现在开始,一……二……”
“我答应!”
下一刻,佟雅萱就立刻捂住了嘴巴,手指戳着自己颊旁的小酒窝:让你嘴快,让你又忘记了可以不顾自己形象地撒娇装乖来一步步试探长公主,最终不付任何代价地获得这些信息……
可惜,话已出口,哪怕佟雅萱想反悔,长公主也不会让佟雅萱反悔了,更何况,对着突然笑得犹如一只偷了无数只肥鸡美美地饱餐了一顿,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犹如狐狸模样的长公主,佟雅萱还真不敢说出“反悔”两字。
“这才乖。”长公主摸了摸佟雅萱的头,笑眯眯地夸奖着,可听在佟雅萱耳里却颇不是滋味,只因长公主竟然一脸神秘地笑道:“萱儿,什么事情都让娘告诉你,那多没趣,你说,是吧?”
才不是!
佟雅萱很想大声吼出来,奈何在长公主那意有所指的目光里,也只能默不作声地咽下到喉的话语,在心里腹诽懊恼。
就在此时,长公主取出一方红玉雕刻的印章,一脸不满地塞到佟雅萱怀里,道:“知道你最喜欢红玉,所以你爹到处托关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寻到了这块天然形成的玉石,并且花费了整整一个月时间,亲自雕刻打磨而成。”
温润的触感,从手心一直游走到心口,再以一种谁也无法阻止的速度迅速漫延到全身,只令佟雅萱整个身子犹如泡在温泉里般似的,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当然,事实上,佟雅萱也没打算阻止自己被这样的情绪影响到,甚至脸上还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将红玉印章放到眼前,细细地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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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坏事做尽的恶毒女配,怀着一颗不甘的心和满腔的愤怒,以及誓要报仇的信念再次重生的人生逆转的故事。
第83章 红玉印章
可以看得出来,手里这方红玉印章天下少有,微微晃动间,有着丝丝缕缕的炫目的水纹流过,但待到细瞧时,却又发现根本就没有水纹,但佟雅萱却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印章主体部分是一只肥嘟嘟,正微偏头,咧着嘴,笑眯眯地抬脚和人打着招呼的可爱小猪。细看之下,能发现小猪抬起的右前脚上面雕刻了“静雅鉴印”四个小楷字样。
佟雅萱正是属猪的,她不止一次地怀疑过,是否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穿越附身到前身身上。
前世,佟雅萱也曾收到这枚私印,只是,那是在她穿越过来的半年后,而今世却突然提前了这么多……
那么,这枚印章的功用是否也有了变化?而长公主之前所说的话是否和这枚印章也有一定的关联?
脑子里转过这些念头的时候,佟雅萱也知晓以长公主的性子,不愿意说的那是无论她使出什么样的招数也会守口如瓶,也只能将满腹的疑惑好奇按压下去,眨眨眼睛,把玩着手里的印章,顺着长公主的话语往下问道:“娘,爹怎么会突然想起给我雕刻一枚印章呢?”
“佟府的嫡子嫡女们成年时,都会得到长辈赠送的印章。”说到这儿时,长公主刻意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补充道:“至于这枚印章的其它功能,就得靠你自己挖掘了。”
“哦……”佟雅萱点点头,一点也不受长公主脸上神情的影响,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将印章放到眼前,透过阳光细细观察着,嘴里也不时赞叹出声,只令一旁正等待着佟雅萱忍不住好奇而询问出声,好生提点佟雅萱一番的长公主也不由得满腹郁闷了。
“萱儿。”
佟雅萱随口应道。仿佛才想起似的,漫不经心地问道:“娘,刚才你吃醋了?”
不待长公主反应过来,佟雅萱又用一种咏叹的音调,一脸忧伤地道:“书上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恋人,所以这世就该毫无理由地将女儿捧在手心里呵护疼宠。”
“什么乱七八糟!”长公主啼笑皆非地敲了佟雅萱一个响指,看着以手捂额,眼泪汪汪的佟雅萱,强压下心里突然生出来的不舍和心疼。道:“若下次还乱说话,呵呵……”
这是威胁!
佟雅萱嘴唇蠕动了下,在长公主再次抬手准备敲向她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到喉的话又咽下肚去。
“娘,我去忙了!”佟雅萱偏了偏头,特意朝长公主晃了晃手里的印章,就准备离开。
“你连琴棋书画女红管家这些贵女必备的技艺都没有学会,每天闲得都快长出蘑来了。有什么可忙的?”长公主撇了撇嘴,斜睨着佟雅萱,摆明了不相信佟雅萱的话。
“娘,我知道你在嫉妒我。”佟雅萱一脸“你很气恼,所以才会说出这些违心之言”的模样,只气得长公主柳眉倒竖。手指也扳得嘎嘣作响,怒极而笑道:“怎么,你想尝尝竹笋炒肉的味道?!”
“娘。不带这样地!”佟雅萱往后急步了好几步,自认到了一个“前可进攻,后可退守”的安全地方后,就微抬下巴,毫不犹豫地实行祸水东移之计划:将佟候爷拖下水:“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
下一刻。佟雅萱就知道这些话起了反效果,只因长公主竟然咧嘴笑得更欢快了:“好啊。翅膀长硬了啊,竟敢这样跟我讲话,今儿个不收拾你,我就不姓萧!”
佟雅萱再次后退了几步,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眼里的精明和狡黠,继续不知死活地挑衅道:“娘,你本来就不姓萧!”
“佟雅萱!”
“唉!”佟雅萱眨巴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偏头,脆声声地应道。
这幅装乖撒娇的模样,只令佯怒的长公主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严肃和恼怒,笑出声来。
“娘……“佟雅萱扁扁嘴,一脸委屈和指控,就差没有直言长公主的笑声打击了她这颗幼小的心灵,令她差点就找不着人生前进的方向了。
“咚!“
“唉唷!”佟雅萱痛呼一声,揉着额头,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哼!”长公主斜睨了佟雅萱一眼:“就这么点距离……”
“呜呜呜……”佟雅萱怎么也未料到长公主的速度竟然这般快,遂只能扁扁嘴,扯开嗓子就干嚎起来。
“咳。”长公主清咳一声,以眼神示意佟雅萱适可而止。
再次被威胁到的佟雅萱嘟着嘴,手腕一翻,就将那方红玉印章收妥了。
察觉到长公主停留在自己身上那万分灼热的目光已消失不见后,佟雅萱才轻舒了口气,取出绣帕装模作样地拭了拭眼角那根本不不存在的泪水,拽着长公主的衣袖,软软地唤道:“娘……”
那眼神里的期盼和希翼,只令长公主立刻就明白了佟雅萱的想法,遂摆了摆手,一脸嫌弃地赶人道:“行了,知道你和你爹一样,都是大忙人,每日天未亮就出门,天黑才归家,真是的!一个两个都将这儿当成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