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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嫣儿话未说完,又被花娉打断:“你错了。”
“啊?”柳嫣这回倒真不知她说什么了。
“我不是没听到,我就是故意不理你的。”花娉笑得十分友善。嗯,这人皮面具的质量还是不错的。
“花妹妹,你……”柳嫣儿一脸愕然和受伤的神情。
那老仆见势不对,自行退下了。花娉猜他是去搬救兵救他被恶人欺负的表小姐了。
“柳姑娘,我可不是你妹妹。我不喜欢你,你也更讨厌我,实在没必要喊得这么亲热。”
“花妹妹,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讨厌你?”柳嫣儿仍然要当她的小白花。
花娉不理她,继续道:“我早就委婉地表达得很清楚了,我对你的宝贝表哥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完全没必要拿我当敌人。可你偏不信,我看着实在辛苦。你费了半天劲坑的都是自己,其实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因为我不在乎。所以你实在没必要再折腾自己了。”
花娉认真地看着柳嫣儿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了,我再说一遍,我对你的白莲花表哥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并且以后也绝、对、不、会看上他。”
花娉话刚落音,就见柳嫣儿突然看向她身后:“表……表哥。”
花娉一顿,回头,只见刚刚那老仆不知何时又回来了,而且找来的是苏白莲。
此时,苏白莲正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目光阴郁地盯着她。
38第三十八章
果然不能背后说人。看,被抓了个正着吧。
花娉看着阴沉沉盯着自己的苏良,周身的低气压昭示着他的坏心情,让她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可再一想,不对啊,她为啥要心虚?又没说他坏话,只是同情他的小白花表妹,好心阐述事实顺便也帮自己解决麻烦而已。
于是花娉重新抬头挺胸,笑着打了个招呼:“苏公子。”嗯,她现在的身份是苏家的客人,得有礼貌。
不过苏良却很没礼貌地没搭理她,依旧阴沉沉盯着她。
花娉有些微愣,这是谁又惹到苏大白莲,让他连人前温良端方佳公子的角色也不演了?
一旁的柳嫣儿看看面无表情目光阴郁的苏良,再看看笑得礼貌的花娉,被彻底无视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妙,急急喊了一声:“表哥!”
苏良没理她,柳嫣儿越觉不妙,忍不住上前欲拉拉他衣袖:“表哥……”
却不料还未碰到苏良便一收袖冷冷睥向她,柳嫣儿忍不住心中一惊。
可下一瞬又见苏良扬起了温和的笑,转眸看向她渗着血珠的手背,从袖中拿出一条白丝帕替她覆上,温声道:“嫣儿,林伯说你又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表哥已吩咐人去请大夫了,你快随林伯去看看吧,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柳嫣儿眨了眨眼,似乎尚未反应过来,片刻后才再眨了眨眼,看着笑得温良亲切的苏良,安心了。嗯,刚刚一定是她看错了,温柔的表哥怎么可能那么凶地看她呢?绝对是看错了。瞧她不过跌了一跤,表哥还体贴地帮她请了大夫呢。
想到此,柳嫣儿又感激又娇羞地看向苏良:“多谢表哥,嫣儿这就去。”表哥说得没错,她不过想害害这个不要脸赖在苏家的女人,可不能害得自己留了疤。
柳嫣儿急急跟着之前的老仆离去。
花娉看着她的背影在心中默默摇头。果然是一家人,这柳小白花自欺欺人的功力实在和苏大白莲瞬间变脸的功力一样让人叹为观止。
既然闲杂人等走了,花娉也懒得演她的礼貌客人了,收了笑无视苏良转身便欲走。却不想苏良身形一动,挡住了她。
花娉眼角一抽,默了一瞬后抬头看向苏良,以眼神表达着她对于他此举的疑惑。
苏良依旧只是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她。花娉等了半天没有下文,眼角再抽。果然不能试图去理解变态的行为。花娉决定再度无视他,往边上一偏打算绕开他离去。不料苏良也跟着偏了偏,半晌后终于出声,声音和语气皆带着几分怪异:“我哪里不好?”
“……”您哪里好?
等了半天就冒出这样一句莫明其妙的问话。花娉觉得,此情此景此语气,要不是对象是苏白莲,她肯定会以为他看上了她了,所以对她之前的宣告十分不满,此刻来刨根究底。
不过对象刚好是苏白莲。心狠手辣阴阳怪气的魔教宫主,以折磨她为乐趣的苏变态,当初悬崖之下差一点就将她扔下的自私小人。
所以她自然不会和他一样自恋,当发现自己不是人人都爱的汤姆苏时,就分外不高兴地逮住不放。
自恋是种病,得治啊少年!花娉以十分真诚的眼神表达自己十分真诚的良心建议。不过苏大公子显然不懂她的真诚,蹙眉盯着她,明显对她半天不吭声的态度很是不满。
花娉汗,苏白莲似乎在……很认真地等着她的回答?这病严重了点吧喂!
看着苏良明显一副不给个答案不让走的架势,花娉十分苦恼。她想以他的自恋程度,一定接受不了“哪里都不好”这个答案。可她又实在想不出他到底有哪里好,除了一身外皮长得还算不错之外。
“那个,苏白莲,其实你是要听真话呢?还是只是想被夸?”花娉决定问问清楚再配合。
苏良眼角一抽,面色明显黑了几分:“真话!”
“哦,苏白莲你实在哪里都不好到已经找不出哪里不好了。”花娉决定当个诚实的孩子。
苏良的脸彻底黑了,更加阴沉地盯着她。
花娉无辜地眨了眨眼,苏良阴沉地盯着她;她再眨了眨眼,苏良继续阴沉地盯着她。
还不够?好吧。花娉补充道:“皮肤太白衣裳太红心肠太黑癖好太怪思维变态……”
花娉越说苏良的脸色越黑,而后突然一甩袖转身怒而跃起,以飞一般的速度消失在花娉的视线。
“诶,怎么这就走了,我还没说完哪……”花娉颇有些遗憾。看着空中那朵翩然的红莲几个起落消失在她的视线后,满足地收了声。
嗯,果然世界上最容易的事便是无所顾忌地说真心话,感觉真是太舒爽了有没有?苏白莲,你自己要找虐可不能怪我诚实。
对于一个自恋狂来说,真相肯定是十分残酷的。想起苏良的黑脸,花娉心情十分愉悦地哼起了《好日子》,愉悦地重新赏起了花……
没多久,苏府下人们的饭后八卦里便多了一个新的话题,还是个大新闻,那就是从来一身红衣的苏少爷,突然改穿白袍了。
苏少爷着红衣郎艳独绝,换了白袍也别有一番风情,还在丫环之中引发了红衫党与白袍党之争,两方力图争论出她们家少爷着哪种颜色最好看,据说还因此引发了多场纷争,最后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有幸听闻这个八卦的花娉无语望天,苏家上下,果然皆……闲得蛋疼。
不过,苏白莲为什么会突然换了他风骚的红衣改穿白袍?花娉想起了她那天随口的那句“衣裳太红”,面皮不禁一抖,难道……他以为换个衣服就能变成人人都爱的汤姆苏了?
……真想不到,原来苏变态是个如此天真而执着的孩子。
花娉更想不到的是,当某日苏良一身白衣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竟有一瞬的晃神,还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骆习航,明明二人压根儿就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原来是她是红衫党,既是妖孽,还是跟红配着比较顺眼。花娉这样想着,不过也没敢跟苏良说,既然他如此有兴致地改变造型,她还是别打消他的积极性好了。
只是苏良的一身飘飘白衣倒是让她更加想见骆习航了。于是她决定偷偷出个门,顺便见一见好久不见的小舞。
她不知道苏白莲把她带到苏府住着的用意,虽然他没限制过她的行动,他自己也三天两头不在苏府,但她也没想过逃跑。因为多次经验让她已经很有自知之明地认识到,目前阶段,只要苏白莲不想放,她跑到哪都是会被抓回来的。
而且,她还指望着阎浩能研究出她体内蚁狱的解药先帮她把毒给解了,所以暂时也不打算跑。不过,出个门应该还是可以的。
戴着苏良给的人皮面具,出门倒是方便许多,至少不用担心顶着魔教宫主的脸人人喊打。花娉其实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骆习航,所以只能去落云庄看看。
花娉到了落云庄后摘了面具,福伯还在,小桃也还在,骆习舞和骆习航却都不见踪影。福伯认出她后显得有几分高兴,却在她问起骆习舞时难掩眼中担忧和难过。
花娉这才知道,原来骆习舞自变身夜壶大盗出门的那天夜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骆习航一直在找她。
可是,她明明是亲眼见她医好了伤,再亲眼见她出了地宫回家的。
39第三十九章
她被苏白莲骗了。这是花娉第一个想到的念头。
骆习舞十分喜欢她的哥哥骆习航,若是平安无事被放出,肯定会回家,至少会先报个平安,不让骆习航担心。可如今她没回来,就是说只有可能是因为回不来。
那天,她亲眼看着她从地宫出口飞了上去。因为钟灵山山顶那高调的清霄宫,所以大家都知道那是魔教巢穴,除了寻仇的除害的,基本没有其他人会来。山顶的清霄宫被毁后,来往之人就更稀少了,除了本身地宫之人,基本再无其他人来往。若是她真的出去了,按理来说她是不会遇到其它危险的。
并且骆习舞的轻功极佳,众多大侠三番五次围追堵截也能安然无恙,只在最后一次才栽了跟头。即便是路上真的遇到了什么,应该也是能轻松逃脱的。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苏白莲骗了她,最后并没有放走骆习舞。因为骆习舞没有说出他想要的消息。
花娉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他们当初的交易原本就不成立,她其实一点筹码都没有,苏白莲压根就不需要以放了骆习舞为条件让她自愿留下,因为以她的能力,靠自己本就是走不了的。
很有可能是苏白莲嫌她啰啰嗦嗦了大半天太烦,便随口应付一下。思及时,花娉只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让她想起鬼哭林里,被本以为无力动弹的苏良突然扑倒在地、感受到他全身贲张力量时的瞬间。
被戏弄的感觉无比难受,因为它如此直接而强烈地彰显着她的弱小和无能为力,讽刺着她的天真和愚蠢,以及……对于苏白莲可笑的些微信任。
因为没有力量,所以她只能安慰自己,只要自己的心足够强大,就不会被任何事物打倒,只要她能在这里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刻,就足以自称为强者。
可其实都是自欺欺人。她再一次无比想要变得强大,想要至少能够保护那一两个她想保护的人。
花娉带着满腔怒火和对骆习舞的担心回到了苏府。没想到不用她找,苏良倒是难得地也在偏厅等着她,并且看来心情同样并不好。
花娉带着怒火而入,冷冷瞪着里面等着的苏良,看着他一身白衣越发觉得刺目,拧起了眉,眸光更冷。
花娉突然发现,或许她原本并没有她以为的那样厌恶苏良,或许她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信任,所以才会在意识到他又戏弄了她一把后,感到如此愤怒。
她会信任苏白莲,这实在有点奇怪。
也许是因为悬崖中,他背着她走过长长石道的背和爸爸的一样温暖;也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她在血流成河的院子里绝望之时,他给过她一个好看的下巴;也许是因为在鬼哭林的小潭里,他也曾圣母一回地拉了她一把……
原来,别人对她的一丁点好她也会记得,即使那个人做了更多不好的事。她想,大概是因为以前对她好的人太少。所以,她才会这么轻易地喜欢骆习航。
只是如今苏良又一次向她证明了,魔头就是魔头,即使偶尔因顺手或是情势所逼而发了一下善心,他也仍是魔头。不能因此而对他有所改观。
花娉看着苏良的目光不由更加冰冷,还带着一丝厌弃。
苏良因她的目光而微愣了一瞬,而后面色也更沉了几分:“怎么?找不到你的骆大哥,打算将怒火发到我身上了?”
他果然找了人跟着她。花娉心中冷笑一声,也不理他,只道:“骆习舞在哪?”
苏良一顿,眸色转深:“你就认定她失踪是我做的?当初可是你亲眼看着她离开的。”
花娉这一回冷笑出声:“你也知道她失踪,果然跟你脱不了关系。我不过亲眼看着她离了出口,之后呢?苏白莲,我原以为你在我面前一向变态得光明正大,才信你答应了便会放了骆习舞,却没想到……何必呢?你大可不必骗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