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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知道吗?这裴月泠在两年前偷跑出家遇上了小泽就喜欢上了他,听说是非君不嫁啊……小泽对她也还不错,如今知道你住在郡马府,当然就对你有敌意啊,她又还不知道你已经答应嫁给无轻,你找个机会告诉她她应该就不会再为难你了。”钟离云初终于体会到了小鱼儿的感受,原来面对着如此好骗……呃不!是如此单纯的濯疏言,那谎话很容易就出来了。
况且他们可都是为了濯疏言和泽湮墨好嘛!这人都是一个德行,不推就不动。再说他也没有完全说谎,这裴月泠确实是很爱泽湮墨的,裴隐也曾经有意为自己的妹妹牵线,只不过泽湮墨对裴月泠是完全没有兴趣。
若是没有濯疏言的出现,说不定泽湮墨还真的会看在裴隐的份上娶了裴月泠,虽然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情,但相儒以沫一辈子也还是可以的,不过如今裴月泠是绝不可能被泽湮墨放在眼里了。
相比起裴月泠,钟离云初倒是觉得另一个人更为棘手。看向了那走远了的三人,视线定在无轻的身上,这人不简单他早就知道,他明知道泽湮墨对濯疏言的心思,也明明看出了濯疏言的心里有泽湮墨,可他居然还放心让濯疏言住进郡马府。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这样是温和大度,可若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怎么都不可能做到如此的进退自如云淡风轻,要么就是无轻根本不爱濯疏言,要么就是他欲擒故纵故作大方。
根据情况分析无轻应该属于后者。濯疏言每次提起无轻时都说他是如何如何的温柔如何如何的君子端方,所以无轻本人很清楚这将是他和泽湮墨争夺的唯一筹码。如果他一反常态的开始对濯疏言诸多约束,在濯疏言还弄不明白自己感情的时刻只会引来她的不解和烦闷,那濯疏言就会一步步的远离他走向泽湮墨。
但若是退一步的话,他既可以不给濯疏言任何的压力,又可以在神医府这里守着自己的领地。看着他刚刚的表现,已经完全摆出了一幅男主人的姿态,就连出来迎接客人的都是他而不是濯宇。
这个男人泽湮墨可不容易对付啊…
将钟离云初,裴隐还有裴月泠安排在正厅喝茶,无轻带了濯疏言去看为她准备的院落。
看着眼前的一切,濯疏言的心中涌起一阵阵的感动,这个院落里的摆设和空雨山自己家里的院子几乎一模一样……这熟悉的景色瞬间引出了自己十几年来和无轻相处的点点滴滴……
濯疏言看着身边那一抹紫,深深自责。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忽略无轻?难道因为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和泽湮墨在一起就可以理所应当的把他抛去脑后了吗?
“轻,谢谢你…对于这神医府我从未放在心上……以前你就说过要为我修茸这里让我住的舒适……可我后来根本就没有关心过这里的一切……”
无轻轻轻楼住濯疏言的肩,依旧是那样温柔。
“我已经决定在我们成亲后跟你住在神医府里,自然要全心为你营造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
濯疏言点了点头,成亲……是啊……自己终究是要嫁给无轻的……
院门外,钟离云初和裴隐看着院中的两人,神色凝重。
“我没说错吧?无轻此人是绝顶的聪明。他很懂得利用疏言和他十多年的回忆,之前小泽和疏言之间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小泽也决定死缠到底,可无轻在神医府露了这么一手就立刻将小泽又打回原形……”钟离云初压低了声音。
裴隐叹气。
“是啊……这下麻烦了……疏言最大的优点是单纯和善良,可她最大的缺点也是单纯和善良……
在两人身后稍远的地方,一个白色的身影也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燃起无比的愤恨。可恨可叹!哥哥从小就宠着自己,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哥哥一定会帮自己!他之前明明答应了会撮合自己和泽湮墨,可濯疏言一出现所有的人都向着她!想起了昨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泽湮墨抱着濯疏言策马狂奔时脸上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她万万想不到泽湮墨也会如此深爱一个人!她从没想过泽湮墨的脸上也会出现那种小心翼翼却又坚决不愿放手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濯疏言可以得到泽湮墨的心而自己不能!她没有自己好看,也没有自己聪明!更加是一个用情不专水性杨花的女子!
好,既然如此……濯疏言,你可别怪我不客气!裴月泠握紧了袖子里的瓷瓶。原本还不想那么做,但现在不得不狠下心来!
在院中的书房里,无轻之前已经将濯疏言所有的书都摆放整齐,濯疏言在架子的最上层找到了那本记载着关于苗疆巫蛊之术的书卷。告别了无轻,濯疏言跟着其他人返回郡马府。临走时她答应无轻,一旦玉琴平安生产她就回来。
哪马府里,泽湮墨,濯疏言,钟离云初,裴隐和几个影卫围坐在石桌前研究着之前烟翠湖发生的事。
小鱼儿起先坐在濯疏言的怀里,可是他插了好几次嘴也没有人理他,大家都顾着烟翠湖的事,自然就忽略了他。于是小鱼儿嘟着嘴从濯疏言的怀里爬下来一个人走出了小院。
裴月泠看见小鱼儿落单立刻就迎了上来。
“小鱼儿?”绽放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蹲下了身。
“我是裴隐的妹妹啊,以前见过一次的,还记得我吗?不过应该不记得了,当时你还很小。”
小鱼儿下意识的蹙了蹙小小的眉头,他从小就不亲近女子,除了濯疏言之外。
第九十三阙、恐惧
“呐小鱼儿,姐姐这里有糖,吃不吃?”裴月泠一脸讨好的想要和小鱼儿套近乎。虽然她长的漂亮,可是小鱼儿并不买帐。只是一直蹙着眉有些防备的看着她。
看小鱼儿不接,裴月泠也不生气,小孩嘛。自然都是认生的,等以后自己和泽湮墨在一起,不怕没时间慢慢收服这个小鬼。
“听说昨儿夜里有很多很多的蛇爬进濯疏言的房间哦?可是濯疏言却一点都没有害怕,泽湮墨也没能英雄救美是不是?”
小孩到底是小孩,虽然不喜欢眼前的人,但小鱼儿还是被裴月泠一步步的给诱惑进了她事先就设好的陷阱。
“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我是裴隐的妹妹嘛!再说了我哥哥也一直希望泽湮墨可以和濯疏言在一块儿啊,所以今天早上他还对我说没有成功很可惜呢。毕竟我们大家都没想到濯疏言的胆子那么大嘛,简直都不像是个女子……”裴月泠摇头,眼中都是惋惜之色。
“那是因为濯濯很厉害!濯濯当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小鱼儿立刻为濯疏言说话。
裴月泠心中冷哼一声,这濯疏言果真是个孤媚子,怎么人人都向着她帮着她!她那单纯无辜的外表一定是装出来的!
“可是濯疏言那么厉害,你爹爹想要娶到她不是更难了?唉……我刚刚从神医府回来……见到濯疏言和另一个男子在一起,穿着紫衣服,他们的样子很亲密,濯疏言还答应他很快就会回去成亲。”裴月泠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是轻轻么?什么很快成亲呀!不能很快成亲!”小鱼儿顿时就慌了手脚。
“所以啊!我这不就赶紧来和你商量了么,我哥哥和你爹爹是关系很好的兄弟,那我自然就是泽湮墨的朋友了,见到你爹爹那么难受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你知道濯疏言害怕什么东西吗?”
小鱼儿偏过头想了想。
“听爹爹说好像怕萤火虫虫来着。可是夏天就快过去了。萤火虫虫很快就没有了……”
裴月泠的唇边泛起一个笑容。
“那就没错了!我之前也问过我哥哥,他也说濯疏言害怕荧火虫。所以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用的东西!上次钟离云初是不是给了你一包药粉吸引蛇?我这里也有一种药粉可以吸引萤火虫。这一次保证可以达到效果。”
小鱼儿皱眉,这裴月泠虽然是裴裴的妹妹,可是跟自己又不熟!自己怎么能随便相信别人的话?
见到小鱼儿扰豫,裴月泠将一个小瓶递了过去。
“怎么?还害怕我骗你吗?要不然你今儿晚上自己撤点儿在院子里试试看,等确定有效了再用嘛。”
小鱼儿歪着头想了想,是呀,可以偷偷撤点在院子里看看,若真的可以引来萤火虫又不会有什么其他问题再给濯濯用也不迟嘛。上次听说濯濯被萤火虫吓到时就立刻扑到爹爹怀里了,这次说不定可以吓得濯濯抱着爹爹在床上滚来滚去呢。
………………………
小鱼儿想毕觉得可行,就伸手接了那瓷瓶塞在了衣服里。
“呐小鱼儿,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是我给你的药粉哦,我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弄来的,不能被别人知道的。”
小鱼儿点了点头。
裴月泠摸了模他的脸蛋儿,小鱼儿立刻皱着眉往后躲,他讨厌女孩子身上那种香香的脂粉气,濯濯身上就没有,濯濯身上有的只有草药和花朵的清香。
裴月泠笑了笑也不生气,虽然这小子躲着自己,可他长得确实可爱得紧。不知道以后自己和泽湮墨生的孩子会不会比小鱼儿更加的可爱。
其实裴月泠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让小鱼儿将药粉倒在濯疏言的房间。给自己药粉的那个神秘人只是让她哄骗小鱼儿在夜晚将那药粉随便洒在郡马府中就行,刺下的不用她再操心。虽然裴月泠也很疑惑究竟那人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濯疏言,可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能问,也不该问。
她和那神秘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暂时大家都有相同的目的,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裴月泠努力压下心中那份罪恶感,感情都是自私的,她不想退让!
一众人商量了许久却依旧没有头绪,一切所知关于巫蛊之术都是来自于书中记载和传说。钟离云初曾经去过南蛮之地,也见过很多苗女豢养毒虫,但可以将人变成如此恐怖的盅是从未见过。然裴隐和泽湮墨更加关心和担心的是那怪物为何出现在京城。
濯疏言想找出答案,因为她不想再和十殿图扯上关系,不知为什么,她总是觉得那十殿图牵扯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好像曾经在梦境中模模糊糊的见过那不祥的东西,可始终都无法回忆起来。
商议无果,因为濯疏言喜欢吃第一楼的菜和点心,所以众人决定去第一楼吃晚饭。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先抓了那怪物,然后再去南疆走一趟暗中查访。不过玉琴临盆在即,过几天又赶上邻国使臣来朝觐见而大宴群臣,所以暂时大家都脱不开身。
此刻几人正坐在二楼的雅间,濯疏言抱着小鱼儿吃饭。上菜时雅间的门开开合合,濯疏言总能感受到一抹若有似无的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可每每想要追寻那视线的源头时却又无所得。
濯疏言放松心情,看来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所以太紧张了吧…
而此时,在濯疏言斜对面的另一间雅间里有两个人正相对而坐。
“灵秀脱俗,本该是不食人间烟火,却偏偏惹得一身红尘。坎坷啊坷……”其中一个女子摇头叹息。
对面的男子失笑。
“我倒不知你何时学会了看相。”
那女子双手交叉支在桌面。
“跟小渊学了些。这濯疏言看来很快就有一场劫数,不过虽然是劫,却也是解。只要处理得当便可从中获益。就看这孩子能不能发现其中蕴藏的转机了。”
夹了块鱼放进嘴里,突然叹了口气。
“话说回来那泽湮墨太可惜了……如果他脸上没有那道疤,一定是个绝世美男……可惜啊可惜……”
对面的男子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眼中满满的宠溺和深情。
夜,小鱼儿洗激完毕准备上床睡觉。吹熄了灯推开窗户,小鱼儿知道影卫在房顶上,因此迅速的拔开裴月泠之前给他的瓷瓶木塞,倒了点药粉在窗户外,随即趴着窗户缝往外看。他不喜欢裴月泠,也不能随便相信别人的话,但若这药真的有放那也别浪费!
此时,泽湮墨的书房外。艮影突然拔起身形,接住了从黑暗中破空而来的一样东西。
“怎么了?”泽湮墨在房间内已经听到了动静。
“爷,不知什么人飞来一张纸条。”坎影在门外回答。
打开门,泽湮墨接过那破空而来的纸条展开。随即沉下了脸。
“言儿在什么地方?”
“刚刚在药庐为玉琴煎药,现在可能去了玉琴房里。”
“通知其他人,谁见到言儿就立刻拦住她让她待在原地哪儿都别去!”说着,泽湮墨已经跃向远方。
艮影和坎影也立刻分别向着两个方向飞去。
郡马府的夜晚总是很宁静,濯疏言向着玉琴的房间走,离影跟在她的身边帮她端着新煎好的药。两人一路走一路低低的说笑。离影虽然年纪不大,可阅历比濯疏言丰富了不知多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