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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的没影了。濯疏言和钟离云初一起走出了承德殿!选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泽湮墨原本想跟去,不过他到底是个候爷,很多人围着他寒喧,他暂时脱不开身。
钟离云初的手中抱着一坛酒,是子轩修意特意赏的梨花落。倒了一杯给濯疏言。
濯疏言喝了一口!微微蹙眉。
“这是什么酒?味道有些怪……”
再喝了一口,濯疏言眉头却皱得更紧。第三口入喉,濯疏言突然觉得眼晴很酸,好想哭……“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喝着它就让人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濯疏言看向钟离云初。
“是梨花落……”
“梨花落?不可能……和我之前喝的味道完全不同……”
“不同的不是酒,而是你的心。”
“我的心?……”濯疏言喃喃。
“以前你心思单纯,没有什么烦恼,自然品不出这酒里的苦涩,可如今你变了,你知道你的生活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简单,就连你一直认定的感情也开始动摇,所以你开始知道人生并不是只有甜,还有酸,涩,苦。”钟离云初自斟自饮。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梨花落?就是因为他的苦隐藏在梨花那无暇清香的背后,喝了梨花落的苦,似乎就觉得自己的心没那么苦了……”
濯疏言怔怔看着手中的酒杯。
“我……我好像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钟离大哥?我是不是很坏?……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很在意泽湮墨的情绪?当他寒着脸时我就想让他笑一笑,当他用悲伤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时我就好难受……其实我不是没有感觉……我只是一直让自己不去想……当轻跟我说成亲的时候,我的眼前闪过泽湮墨的脸 …这是喜欢吧?可是我也喜欢轻啊 ”
钟离云初微笑。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不如听我说个故事如何?”
濯疏言点了点头。
“有一个男子,他有一个两情相悦的爱人。一次意外,这个男子被另一个女子所救。救他的那个女子对他一见钟情,那个男子因为感恩,一时没有拒绝那个救他的女子,那个男子让自己的爱人给自己时间,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婉转的拒绝那个救过自己的女子。可是等了又等,男子却始终没有将这件事彻底解决。那个男子总是说,他不忍心伤害那个对他有恩的女子,不断的让自己爱的人再给他一点时间。终干有一天,那个男子发现自己的所爱已经忍受不了他的懦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而他在失去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所爱对自己有多重要,他到处寻找,可再也没能找回他的爱人?”
濯疏言黯然。
“那个离开的女孩好可怜钟离云初却摇了摇头。
“不!那个女孩一点都不可怜。”
“为什么?”
宠溺的摸了摸濯疏言的头发。
“当你明白这个故事里谁才是最可怜的,你就会知道你是不是个很坏的人。无轻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事事照顾,处处关心,所以他对你做的一切你都觉得是理所应当,你和他一起会觉得一切都很自然,你会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提出一切放肆的要求!但你可曾想过,这只是一种习惯。”
此时,天空中那原本灿烂的烟花嘎然而止,五彩的光芒不再,周围又再度变得黑暗。
“烟花没了……我为什么突然觉得好孤独……在竞技场也是,当我一个人跟着内侍去换衣服的时候,我觉得极枢城安静的可怕……钟离云初笑得温柔。“当一个人开始渴望和另一个人相伴一生时!他便会懂得孤独的真正含义和滋味。只是,你渴望的那个是谁?”
更新时
第一百零四阙、坚定的信任
濯疏言愣住,当一个人开始渴望和另一个人相伴一生……
是这样吗?她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有一天和无轻成亲一是自然而然的事?〃钟离云初一语中的。
濯疏言点头。
〃因为从小就知道轻会是我未来的丈夫。〃
〃那只是因为你的家人一直是这样跟你说,你自己的心意只有你自己才清楚,没关系,慢慢想,想明白了才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你和无轻还没成亲,一切都还有转囡的余地。你喜欢无轻的心意没人会怀疑,但你需要想明白的是,自己究竟是因为从小就知道无轻会是你未来的丈夫而喜欢他,还是因为你喜欢他才希望成为他的妻子,这两者是有本质的区别。〃
钟离云初微笑,即使濯疏言已经不再逃避需要面对的命运,可感情这种事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明白的,不然这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么多厉害的人物都栽在一个情字上。
濯疏言果然已经开始昏昏沉沉,印象中无轻也曾经问过自己类似的问题,若有一天自己失去了无轻,她是不会快乐的。毕竟是和自已相处了十多年的人,怎会没有感情?但若真的嫁给无轻……
濯疏言的心中却还会牵挂着别人,难道自己当真是书中所写的那种朝秦慕楚的女子?
此刻的濯疏言还欠一个机会,欠一个可以分滑楚自己对无轻和泽湮墨的感情有什么不同之处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会到来。承德殿中,所有的表演已经结束。眼下已经是宴席的尾声。通常在这个阶段大家都会变得放肆一些。因为此时皇帝不会限制所有人的行为,拼酒的拼酒,聊天的聊天,只要不做出有辱国体的行为都可以。
泽天行走过来和泽湮墨坐到了一起。泽湮墨一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想出去找濯疏言,她怎么还不回来?皇宫这种地方到处都是危险,她今天又得罪了槐寻郡主,这要万一出了点什么事那可怎么是好?
看着自已儿子焦急却又苦苦忍耐的神色,泽天行知道泽湮墨对濯疏言的感情已经很深。原本以为濯疏言选择嫁给无轻的这件事会让泽湮墨消沉怨愤,不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倒是坚强的很,没过几天就又打起了精神,还决定不管濯疏言将来如何选择都会对她不离不弃。这是叫傻还是痴?若这二人之间不能产生怨恨,下一步的计划可怎么继续?
〃墨儿,我知你很喜欢疏言,之前也同意你和她在一起。原本我确实觉得疏言这个女子很不错,能够不计前嫌的医治我的病。可今天她在众人面前所表现的却让我不得不担心啊。有些事我一直没对你说,但是现在却不得不给你提个醒。〃
泽天行神色凝重,泽湮墨也不得不收了担心和焦踝将注意力转向自己的父亲。
〃对于疏言娘亲一事,我一直没有说实话。其实我当年并不是觊觎濯宇和无天手中那可以控制人心的药丸才将他们抓来……〃
泽湮墨微微睁大了眼,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泽家祖上是开钱庄的,虽不至于富可枚国,但也可说是富甲一方。到了你曾祖父那一辈,有一天来了一个落魄的乞丐,说是有样宝贝想拿来换点银子。当时你的曾祖父见他手中拿着一个卷轴,以为他是走投无路。你曾祖父为人本就乐善好施,心想能帮就帮吧。结果那人一开口便要一万两黄金!当时你曾祖父以为那人疯了,可那乞丐死活要和你曾祖父单独说话,你曾祖父就将他带进内堂。而那乞丐展开的卷轴,就是如今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十殿图……〃
泽湮墨一惊,江湖不是传言这十殿图是被濯无两家所得吗?
〃或许真的是怀璧其罪……泽家拥有了这么一个宝贝,自然引来了多方觊觎,结果很快就遭逢大难,不仅钱庄没了,就连家中清人性命都保不住……你曾祖父拼死保护你祖父,也就是我爹带着年幼的我和十殿图连夜逃离,这才为泽家保住一丝血脉。爹和我辗转去到江南,长期缺水缺粮,我和爹都得了重病。当时濯无两家在江湖上很有名望,濯宇的爹发现了我们,不仅不收分文的帮我们医病,还收留我们在他们家的药材铺里做工。我和爹都认为我们是遇上了大好人,谁知一切都在他们发现我们手中的十殿图后改如 〃我和爹被他们赶了出去。不仅如此,他们还说这十殿图原本就是他们两家的东西而抢了去,说我们是恩将仇报的贼……爹被当众羞辱,一病不起,没多久便去世。而我用尽所有办法去生存,虽然日子过的艰难,可还是活了下来。十殿图并没什么了不起,我也不屑要,但我一定要还我爹一个公道!谁知濯无两家有一天却突然从江湖上消失了,我多番打探,终于找到了濯宇和无天。我让他们交出十殿图来祭我的亡父,他们不肯,我便用濯宇未婚妻子的性命作为要枷 ……关于这件事我知道自已做错了,毕竟是利用了一个无辜的女子,可我当时也是被他们气得没有了理智!原本我以为,濯宇生了个如此善良的女儿,若看在她的面子上说不定会彻底放下过往恩怨,但是……〃
泽天行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今天在竞技场上发生的那一幕实在让我心下难安。濯疏言一直会武功,可在她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看出来!之前她被人掳走时为什么不见她使出功夫来反抗?还是她根本就是有意引你前去?
还有她的心法,我曾经见过有人使用那心法,那是一种出自南疆的功夫!而最近京城出现的傀偶也是南疆的巫蛊之术!濯宇和无天曾经研制出的那种可以控制人的药丸,很可能就是依循着十殿图上的方法!十殿图究竟在不在濯家根本没人知道!而濯无两家一直隐居,为何偏偏在你从边关回来之后才再一次的出现?疏言曾经弄伤你的脸,这么大的事请为何她却一点记忆都没有?如此多的巧合凑在一起,我实在是不能不担心呐……如果濯无两家想要颠覆整个天歌,他们唯一的忌惮可就是我们啊……毕竟十殿图之前是在我和我爹的手里,他们定然会担心我们早就描摹了一份,这濯疏言到底是个女子,可濯宇竟然放心她一直住在我们郡马府,难道不是为了方便暗中打探吗?……〃
泽天行摇摇头,不再说话。
泽湮墨早已经听得心惊胆战,原本喧闹的承德殿也似乎安静了下来,泽湮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也都看不到,不可能……濯疏言的善良和单纯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她接近自已也绝不可能是有目的!
〃墨儿啊,不是我故意说这些来吓你,只是人心隔肚皮,一个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有那人自已最清楚……〃我见疏言那女子平日看着你时眼里都是带着感情的,可她若真的喜欢你,又怎么会和无轻始终纠缠不清?还是说,她的情也都是装出来的……〃
泽湮墨只觉窒息,他相信濯疏言,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和自己的感觉,可他心中却烦乱!他相信他的言儿绝不是个攻于心计城府极深的女子,但濯宇和无天呢?钟离云初也曾经说过无轻此人不简单,深藏不露,难道这一切的背后真的有什么阴谋?
若濯无两家真的瞒着濯疏言在做些什么,他要怎么办?言儿要怎么办?他要如何才能保护她……
泽湮墨的心很疼,即使泽天行是他的爹,他也绝不会因此怀疑濯疏言,因为那是自已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所爱,是他愿意放弃所有去疼惜的所爱!
所以他只是心疼濯疏言的坎珂,心疼她的单纯善良,她日后要怎么面对这一切……
泽湮墨从未怀疑过,他一直都坚定的相信着他所爱的人 ……可就是因为这份坚定不移的相信,却造成了日后两人之间更加痛苦的纠.缠和彼此折磨……
若怀疑和相信都成为一种错,那他们究竟该何去何从……
泽湮墨昏昏沉沉的往外走,泽天行看着他的背影勾起唇角。不管泽湮墨在外人面前是如何的厉害,可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泽湮墨最大的死穴就是重感情。越是看似冷漠无请的人实则感情越是丰富,人都是这样的矛盾体,习惯了将自已的感情深藏压抑,但一旦爆发出来便是不可收拾。
而这濯疏言,便是自已儿子的生死门!
子轩修意看着泽湮墨脸色大变的走了出去,也同样看见了笑得让人心生寒意的泽天行。泽天行,你这么快就要接耐不住了吗?
〃皇上?皇上?本王刚刚所说的您有没有在听啊?〃北海执夏见子轩修意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朕当然在听,七王子不是一直在说你们九夷十四王子的事请吗?〃子轩修意的脸上恢复了一个帝王完美的笑容。
〃是呀!说起来也真是很无奈,我们九夷的女子都是很有心气儿的,若是不愿意嫁给父王就直说咖 〃谁想到她会在孩子出生之后才抱着孩子离开呢?这次我父王也嘱咐我,务必麻烦皇上您帮忙在天歌找一找……〃北海执夏叹气。
〃这自然是没问题啊,就不知道那位王妃和十四殿下有什么特征没有?〃
北海执夏挥手,立刻有个九夷使者棒了一卷画轴而来,北海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