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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虽然很奇怪,但看着眼前的人又觉得他原本就该是这个模样……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对不住,刚刚的确是我们思虑不周,不知公子现在能否告知我们是否知晓白帝城的所在?”裴隐一开始也因为迷感于他的年纪而考虑了一下称呼问题,不过最后还是觉得公子最稳妥。
“修竹。”那人起身,抱起了自己手中的琴。
“哦,修竹公子。我们一行人寻找白帝城主镜孤云有要事,若公子知道,请指点一二。”
无视一边和他说话的裴隐,修竹抱着琴绕过裴隐的身边走向了濯疏言。
虽然知道对方没什么恶意,但是看到他用那双凤眼面无表请的盯着自己看时,还是觉得微微有些不自在。
下意识的就想要往后退,这什么修竹公子想干什么?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像是猎人见到了自己的猎物……
裴隐也察觉出有些不妥,刚想出手阻止,就见修竹突然偏头扫了自己一眼。
“呃 ……”裴隐原本的动作立刻顿住,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人扫一眼就好像全身发麻,这人的眼神太犀利……
钟离云初,泽湮墨和无轻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上前来阻止。这修竹公子显然不是个普通人,但他身上没有杀气,所以定然不会伤害濯疏言。他们也想看看这个有趣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修……”濯疏言结结巴巴,突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刚刚……刚刚那人的手指暧昧的扫过了自己的脸颊……
第一百一十五阙、夜魂蝴蝶飞
除了钟离云初和无轻,泽湮墨和裴隐都是同时抽了一口气,泽湮墨此刻是再也忍不住了,刚迈步想要上前,就被钟离云初拉住了手臂。
“别着急,看看再说。”
“他!你没见到他刚刚对言儿做了什么吗?完全当我是死的啊!”
钟离云初失笑。
“唉……所以说爱请会让人变笨……小泽你别一碰到跟疏言有关的事情就手忙脚乱的好不好?
这个修竹公子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放心我可以保证疏言绝对不会吃亏!你去了怕是要坏事。如今我们在完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万一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那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白帝城的所在?这修竹公子和白帝城一定大有关系。”
泽湮墨皱了皱眉,别人碰一碰濯疏言的头发他都不愿意,别说是刚刚被人这样摸脸了!可到底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钟离云初说的对,忍耐,忍耐!
“我说这位小公子,虽然这里被称为南蛮之地,可你行事也不能太过分了不是?人家可是姑娘家。”裴隐皱眉。
修竹公子偏头看向身后的裴隐。
“一介武夫,果然头脑简单。”
“啊你!……”裴隐并不是为了自己而生气,他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平时也不会与人口舌之争,只是这个修竹公子实在怪异的很,刚刚调戏疏言不说,自己问的问题也一直都不回答,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毕竟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怎么都要小心一些。 本想挡在濯疏言的面前,不过裴隐却见到钟离云初暗暗投来的眼神,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只能是闷闷的站在原地。
修竹公子重新看向眼前的濯疏言,这一次他竟然伸手捏住了濯疏言的下巴。虽然濯疏言很惊讶,却没有躲。
“嗯,果然是很镇定,有潜力。你不怕我占你便宜?”
“不怕。”
“哦?”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我感觉到你绝不会欺负我。”濯疏言的眼神投向那人修长白皙的无名指,定定的看着那青紫色的半只蝴蝶。
“有意思。”修竹公子点了点头,后退了一步。
“想知道白帝城所在?今晚子时,在距离此处五十里外的凤来山青鸾峰上自有指引。”
说着,修竹公子转身要走。
“等等!为什么现在不能说一定要等到今晚子时在那什么什么山上才能说?”裴隐想要追上去。
不过修竹公子的身形却快的诡异,好像根本就没看到他怎么迈步,他的人已经飘去了老远。这般诡异的身法江湖上几人能有?即使和泽湮墨的轻功相比也差不了太远了吧……”
可这修竹公子怎么看年纪都不大,难道他是易容过的?难不成他其实已经七老八十了但因为修炼什么邪门的功夫所以才可以一直保持年少的模样?都说这南蛮之地有很多邪术,真是那样也说不定啊。
修竹公子在此时却突然回过头,而他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极之精致的蓝紫色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部分脸。露在外面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裴隐愣住,那个笑容带着一丝了然一丝促狭。好像自己刚刚腹诽他练邪功的话他全部听到了一样。不禁心中大惊,这人究竟是谁?他好象一眼可以看穿你的想法一样,好可怕……
修竹公子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眼光扫过了站在后方的钟离云初,视线在他的身上稍稍定了片刻,睫毛轻轻颤了颤,随即淡淡垂眼,很快他那青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钟离云初看着修竹公子离去的方向,刚刚那淡淡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的眼神被对方掩饰的很好,所以没人发现此时钟离云初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温柔。那至今都还放不下忘不掉的痴恋啊……
不过这情绪的变化只是一瞬间,眨眼间,钟离云初还是众人所熟知的那个钟离云初,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微笑永远让人如沐春风……
“……我说,这修竹公子到底什么来头?我们要不要相信他啊?那个什么山什么峰是什么地方?会不会有什么陷阱?”裴隐和濯疏言走了回来。
“是凤来山,青鸾峰。”钟离云初修正。 “对啊!钟离大哥好像在几年前来过南疆的是不是?那钟离大哥也不知道白帝城在哪里吗?”
濯疏言想起泽湮墨曾经说过钟离云初去过苗疆的事。
钟离云初摇头。
“白帝城在极南边,而苗疆是在西南,我当年是直接去的苗疆。再说在当时我也根本不想去白帝城,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这里,谁能预想到今天还会回来。”
濯疏言疑感。
“为什么不想去白帝城啊?为什么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足这里?”
泽湮墨上前握住濯疏言的手将话题转移开。
“钟离兄定然有他自己的理由,现在还是先说说要不要赴约的事情吧。”
众人点头,濯疏言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钟离云初微微皱了皱眉,为什么感觉刚刚钟离大哥的语调里带着一丝怨怼呢?
随即立刻摇了摇头,将脑海里这奇怪的想法赶出去。钟离云初是似谪仙般的人,怎么可能像深闺怨妇一样……
钟离云初为众人解释。
“这凤来山青鸾峰上有一座祭坛,因为这里的子民都是信奉女娲,所以每有什么节庆附近的人都会去那祭坛参加祭祀。而青鸾峰据传曾经有神迹发生,说是女娲和伏羲都曾现身在那青鸾峰,因此这附近的子民为了怕惊扰两位大神,除了祭祀的日子之外,绝不会靠近那个地方。至于为什么约我们去那儿,我也不知道。”
裴隐扶额。
“那我们去不去啊?万一有什么阴谍呢?我总觉得我们一路来南蛮都太安静了,这不对劲呀!
我们在明,幕后的人在暗,我们来探访十殿图的事,那背后的人肯定会知道,难道他不怕我们查到什么?还是说等我们麻痹大意了以后再一举消灭我们?”
濯疏言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
“可我怎么倒觉得那背后的人就是希望我们可以查出一切呢……”
泽湮墨的身体几不可察的晃了晃。
而此刻一直在一边没说话的离影突然皱眉,指了指濯疏言的手。
“疏言,你的右手!”
濯疏言奇怪的抬起自己的手,惊讶的张大嘴。
“这个戒指怎么跑到我的手指上来了?这明明是那个修竹公子戴在手上的啊!是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裴隐想起刚刚那人的身法。
“他的身法也很诡异,就像是鬼魂一般飘渺……这南蛮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泽湮墨眯起眼。
“这样的身法很罕见,据我所知,也就只有当年的血魅公子沉消拥有如此身法,他来往于黑夜之中,即使潜入大内偷盗宝物也都来去自如,皇城里的守卫甚至都看不到他的影子。他的身法也被江湖中人比为鬼魅。但他早就淡出江湖很久了啊……而且刚刚那修竹公子的年纪看上去也很小吧?
绝不可能是沉消本人。”
濯疏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带,下一刻却突然变了脸色。
“糟了!我的蝴蝶!”
“什么蝴蝶啊?”裴隐疑感。
“就是残雪姐姐给的蝴蝶啊!说是只要有了那个东西就可以见到镜孤云和夜竹溪的!可是那蝴蝶不见了!我知道那蝴蝶很重要,因此时时刻刻都很注意的,怎么会不见了?这下要怎么办?!!!”
离影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修竹公子?夜竹溪?蝴蝶?竹?我知道了!”
众人偏头看他。
“是她!不会有错的!拥有这样的身法,蓝紫色的面具,紫青的蝴蝶!一定是她!是天下第一神偷夜竹溪!相传这世界上没有她偷不到的东西!而且她的师博就是沉消!”
钟离云初垂眼,掩饰住了他眼中那一抹有些悲伤的神色。
裴隐哭笑不得的摇头。
“所以说,他其实是个女子?……呵呵……我还以为她占疏言便宜呢……天啊……那她偷东西的本事也太高了吧……我们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只是见到她的手指划过疏言的脸颊和捏她的下巴而已……就这么一会功夫的接触她就偷了疏言的蝴蝶并且把自己的戒指戴在了疏言的手上?太可怕了吧……这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事?”
“夜竹溪的神偷法则名震天下,她的本事怎么会小?她偷走了言儿的蝴蝶,却又将自己的戒指戴在了言儿手上,很明显她其实是有心要帮我们的,那今晚之约是非去不可的了。”泽湮墨微微眯眼。
“……这蝴蝶的样子怎么那么奇怪的?”濯疏言仔细端详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那叫夜魂蝶,是独属于夜竹溪的蝴蝶……”钟离云初淡淡。
第一百一十六阙、凤来山青鸾峰
“夜魂蝶?……”濯疏言没听过这种蝴蝶的名字,但夜魂二字却让人心生伤感,夜魂夜魂,指的是夜晚孤寂愁苦的情思……为何要用如此悲伤的名字来命名这种蝴蝶?
“夜魂蝶,紫色的蝴蝶,却会在夜晚发出紫青色的光,很漂亮……”钟离云初似乎在诉说着一件平常的事,谁都找不出他语调里有什么不对。
“夜里会发光的蝴蝶?很美啊,那为什么会有这种悲伤的名字?”濯疏言想象着在黑夜中发着淡淡紫青色的蝴蝶翩翩飞舞的样子,那该是多让人赞叹的画面。
“不止会发光的蝴蝶,还有会发光的竹子见过没?夜魂蝶和会发光的夜魂竹是相依相生的,一大片发着青白光芒的竹子和环绕其中发着紫青光芒的蝴蝶,白,青,紫,三种淡淡的光完美融合,如果见了,确实一生难忘……”钟离云初的唇边依旧是那种淡淡的笑意,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可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古怪。
裴隐拉着泽湮墨走到一边。
“喂小泽!你觉不觉得钟离兄有点奇怪?他从来都不愿多说几年前来南疆的那段过往,他在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泽湮墨耸耸肩。
“我也没听说过,不过人都有他愿意一生珍藏的往事,若有一天钟离兄愿意,他会说出来的,现在,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感觉到吧。”
裴隐点点头,钟离云初永远都让人如沐春风,之前为了疏言虽然动过杀机,可很快又回归平静,很难想象他会为了什么人什么事而完全失控,看来这南疆,这白帝城确实有过一些钟离云初想忘却又不能忘的事。
濯疏言却已经听得痴了,因此她没注意到钟离云初有什么不妥。
“钟离大哥你亲眼见过?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钟离云初依旧微笑。
“并不需要亲眼见过。夜竹溪也是天歌奇女子之一,关于她的事当然听过很多。”
濯疏言点头,也是,天下第一神偷,一个偷了别人东西,别人都还要感谢她的一个奇女子。
无轻率先上了马车,这提醒了众人他们是时候继续上路,收拾了心请泽湮墨和裴隐也翻身上马。
此时小鱼儿醒了过来,濯疏言立刻跳上马车照顾他,离影坐上赶车位,一行人重新上路,只是这一次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微妙的变化。泽湮墨骑着跃云依旧是走在队伍的最前边。他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自己右后方的钟离云初,眉头紧紧蹙起。
刚刚濯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