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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可以笑看一切风云了,可是为什么他的感情他的心还是如此脆弱的经不起一点考验!
若说泽湮墨一开始不解释是因为要保护濯疏言的话,那么现在的他除了想要保护她之外,还有一种期待的成分,期待濯疏言可以发现他不是凶手,期待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是坚不可摧!可她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心,一点都没有!
第一百七十阙、桃花入帐心凋零
濯疏言看着泽湮墨苦苦压抑的痛苦之色,微微垂眼,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快意。不错,濯疏言的意图当然不可能瞒得过泽湮墨,当然她自己也不想要隐瞒,她就是想要泽湮墨不痛快,他越是生气自己就越是高兴,最好泽湮墨气得再也忍不下去而将她给赶出去!
“怎么?我说的不对?如今支撑我每日艰难度日的除了那些曾经经历过的回忆,还有什么呢?曾经我什么都不懂,说白了也就是从山上下来的野丫头。所幸自己身边总有很多人相伴。可眼下我没家人更没朋友。还记得在缚天之乱之前朔易大哥曾说要带我去梨雪江湖楼设下流水席认我为义妹。虽然我从不计较这些虚名,但是我却是真的想要去看看梨花渡,想去看看那座凤鸣塔,想去看那满目的梨花,还有那传说中「一朝踏入就会深陷江湖而身不由己」的梨雪江湖楼。可是现在我却被困在这处小院,每天除了像被豢养起来的宠物只能巴巴的等着主人回来赏口饭吃之外,还有什么可做?原本我失去家人,最想念的自然是朋友,可自出事以来我除了你这个「主子」外谁都见不到!知道为什么我不说话吗?因为我无话可说!即使我不像其他几位姐姐那样惊才绝艳,但也不想沦为如今这般摇尾乞怜的地步!”
泽湮墨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急促而压抑,濯疏言迎上他的目光,无畏无惧。此刻的濯疏言就像是一只无路可走炸了毛的小狐狸,张牙舞爪,严辞尖锐。泽湮墨突然听到自己的笑声。命运何其讽刺,当天在金萱楼两人再度相遇时泽湮墨也觉得濯疏言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对着自己就龇牙咧嘴,对着别人就可爱的晃着小耳朵。如今她依旧是只雪白的小狐狸,可再也不是当初那样可爱的故作凶狠,而是真的对自己防备的露出已经变得尖利的爪子,泽湮墨知道此时的她是真的不同了,现在的她是真的会伤人!
“你一定要如此跟我说话不可?之前你不是很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个院子?你不是很喜欢我为你种的这满院的雪割?你曾说过只要解决缚天之乱就和我居于此院过我们逍遥的日子,现在又有什么分别?你又何必句句带刺步步紧逼?”
濯疏言「哈」了声,脸上那嘲讽的笑容敛去,此时屋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屋内到处摆满了暖炉。火炉中的火光映照在濯疏言的脸上甚至隐隐显出一些扭曲来。
“句句带刺步步紧逼?侯爷这八个字真的犹如醍醐灌顶!我这几天以来就如身处梦中,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理,可眼下这八个字却让我不得不清醒!那一夜血流成河,神医府中上下诸人虽为千里赏赐,可他们在我心中也和家人无异!你夺我家人性命,这件事我纵然可以暂时忘记,但午夜梦回时也必会被噩梦所惊!不错,这里曾经的确是我想要与你重新开始之地,想我曾经两度来此,皆被你蒙住双眼,其实从那时开始你的心中就有所打算,想让我看不到来往此处的通途,因此我他日一旦被你困于此地就再也不可能自己离开!其实你口口声声说你有多喜欢我,但你的内心却一点自信都没有!你贵为侯爷,缚天之乱后更成为千里的左膀右臂,可这些还是无法让你有信心!所以你要困,你只有困住你的东西才可以压抑住那种会失去的不安!”
“我……”泽湮墨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却被濯疏言立刻打断。
“你敢说你当初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承认我曾经的确是这样想过,但那是因为我有私心想要你以后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依赖我!你想要什么我给,甚至我都不想你费神去多走一步路,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愿背你去,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办好送到你面前!”泽湮墨蹙眉,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对濯疏言一切美好的设想眼下却都成了一种错误!
濯疏言冷哼。逼近泽湮墨一步。
“是吗?可对我来说私心就是私心!不管你说得多冠冕堂皇都一样!就像是谎言这种东西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都叫谎言!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好啊现在我就告诉你!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和跟你有关的一切我都想要!若非要我说出一样具体的来也行啊,你让轻复活啊!”
泽湮墨颤抖着手,他到底都是个人,已经是有苦说不出了还要被自己最爱的人刺得体无完肤!
其实濯疏言的心中又何尝好过?她只希望泽湮墨痛一些,更痛一些!等到痛的麻木了,等到痛的不再有感觉了,以后就会好过些……
“这个要求太难了是不是?别说是你,就连我这个天下第一神医都不可能真的跟阎王抢人,那就换一个好了,你放我走!我现在只要看到你我就会吃不下睡不稳!当然了,你也可以拒绝,反正看着你我就倒尽胃口痛苦难当,再这样下去我也会很快就死,到时候我就可以在三途河边和我的轻团聚,这也一样,不过就是多等段日子罢了。”
濯疏言勾起唇角,她的眼神朦胧却无情。朦胧的是她在想着无轻,无情的却是对自己!
泽湮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时用力一扫袖子,桌面上原本摆满的精致吃食全部被狂怒的泽湮墨扫在了地上。锅碗落地碎裂的声音敲击在濯疏言的心上,那些碎片一粒粒的好像全部嵌入她的心,林漓的伤痛无声的蔓延,瞬间就侵占了她身体的每一寸……
可是她却还要残忍的笑,残忍的看着泽湮墨笑……
泽湮墨一把拉过的她的手腕将她摔在桌上紧紧压住她的手腕,自己也跃上了桌面用右膝抵在濯疏言的右腰跪在桌面上让她无法动弹,当然濯疏言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挣扎,泽湮墨跪着俯视濯疏言,他的气息因为气愤而有些微急促,而濯疏言因为要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泽湮墨看出端倪也紧张的有些气喘。
濯疏言原本就瘦,如今躺在那里更加觉得薄得就像是一张纸。尽管裹着厚厚的棉袄和狐裘,可那些衣服在她身上显得非常宽大。濯疏言看着跪在自己上方的泽湮墨,他们一上一下大概距离了一个人的位置,泽湮墨看着濯疏言,她脆弱的好像被风一吹就会被吹跑了一样……刚刚濯疏言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不管面对什么事都面不改色,唯有在面对这个女子时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男人的自尊不合时宜的在此刻突然冒了出来,明知道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明明以前也吃过这样的亏,可人在生气时什么都说得出来!更何况此刻这样的彼此折磨……
“无轻无轻无轻……你需要一直提醒我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吗?”泽湮墨的话中带着风雨前夕的呼啸。
“是啊,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本来就是要成亲的,如果不是贪新鲜,我怎么会伤害他?那句话说的真好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因为太习惯他在身边,所以我忽略了他的存在。我真是个混蛋,我竟然因此就移情别恋……呵呵,现在为时已晚……这个天用生离死别来提醒我我心中真正爱的是谁!这就是人们说的只有在失去后才知道要珍惜的意思吧?我好后悔,我早就应该跟轻离开这儿!”
泽湮墨愤怒的猛地压低身形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的看着濯疏言的眼。
“移情别恋?贪新鲜?”
濯疏言微笑。
“不然侯爷以为呢?十多年和几个月的感情孰轻孰重?侯爷之前幡然醒悟,我也一样「觉今是而昨非」!若不是我错误的付出了自己的感情,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泽湮墨勾起唇角,那笑容让濯疏言的心猛地一颤。这笑容太陌生,陌生的让人心凉。
“我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不必!再给我千万次机会我也都是那么说!”
沉默,在两人之间刮起一阵诡异的无形的风。
“好,既然如此你也给我听清楚!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要将你困在这里!我就是要你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是啊,你很了解我,我对于你的确没有任何自信没有任何把握,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吧?这个天地间你能待的地方只有我的身边!不管你逃去哪里我都可以把你抓回来!你想回到无轻身边?你想回去神医府?那我就杀了所有的人让你哪儿都去不了!你最好乖乖的给我认清事实!我供你吃供你喝!就算是最低贱的妓也都该知道谁给饭吃就要好好的词候谁!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第一神医,既然你现在被我豢养,你就该做一个被豢养的宠物应该做的事!”
泽湮墨撕开濯疏言的衣领,捏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拽起拖至床边。拉下她的腰带将她的双手并在一起绑在床头。衣帛撕裂之声声声敲击着濯疏言的心,心下凄苦,却绝不服软!泽湮墨并不是暴戾的人,他只是想要听到这个女子求饶,只要她求饶他就放过她。
濯疏言却突然抬头看着床帐的顶,月牙白的帐上绣着清秀的海棠和艳丽的桃花。呵……桃花入帐……原本是一个好意头,也适合他们新婚燕尔,可眼下桃花虽然入帐,纵然浓烈,但是心却已经凋零……
第一百七十一阙、斑驳
身上的凉意让濯疏言游离的思绪被拉回现实。她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刻。只是这一刻越早到来也就证明了泽湮墨对自己的感情越是深,然,这份感情已经斑驳不堪,她如何才能让它变得完整?
因为冷,所以下意识的就想要蜷起身体,微微一动后才想起自己的双手刚刚被傅。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样被人绑着的感觉,虽然泽湮墨的力度掌握的很好没有弄疼她,但是却让她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严重的受到限制。
“你放开我!我不会反抗的!”濯疏言挣了挣。
“反抗?怎么你以为你有能力反抗我吗?我将你绑着只不过是因为不想等一会儿你被我折腾的太厉害时就用手遮住你的脸而已!”泽湮墨的笑容变得邪魅,濯疏言下意识的颤了颤。
对于这种事濯疏言依旧是不习惯,之前和泽湮墨在一起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每一次泽湮墨都不知餍足,非要弄到自己羞愧的将脸埋在被子里不可。泽湮墨对自己的身体太了解,除了第一次之外,每一次都立刻掌握住所有主动权和节奏,自己除了随着他挣扎沉浮外,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她羞愧,青涩,不想自己沦为那最低贱的玩物,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求饶。
“你大概不知你情动的时候那模样有多么动人吧?反正你就想,要我这么对你的不是吗?放你走绝不可能,你就学着怎么对现实低头吧!”
随着泽湮墨的话,濯疏言闭上双眼,算了算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运气好的话自己说不定还可以挺过去,运气不好也不过是就此死去罢了。
泽湮墨讨厌濯疏言这个模样,似乎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一般,心下愤怒,抬起她的腰让她转了一个方向趴伏在床榻。撩开那些散在她背部的柔软发丝,泽湮墨覆了上去。身下之人的皮肤凉的有些可怕。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会有的体温。泽湮墨真有一种愤怒的冲动想要切开濯疏言的身体看看她的血到底是不是冷的!
濯疏言背对着泽湮墨,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除了愤怒之外,泽湮墨此刻的表情甚至带上了一层卑微的乞求。濯疏言只觉一阵又一阵的刺痛,除了两个人成为一人的疼痛之外,她还感觉到泽湮墨一口一口的咬在她的肩背。
那用力之大让濯疏言毫不怀疑此刻的泽湮墨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给吃下肚。这种又爱又恨的情绪她并不陌生。只是两人都太倔强,倔强到非要做点什么让对方生气不可。濯疏言尽管心中凄然苦苦忍耐,可还是承受不了泽湮墨带给她的狂风暴雨,她的身体已经很弱,根本就无力抵抗这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很快她就觉得自己的忍耐到了一个临界点,她差点就要哀求泽湮墨放过她,可她那一丝残存的理智还是让她苦苦支撑着。
泽湮墨看着濯疏言疲惫的抵抗,听着她就快失去理智时痛苦却又压抑的呻吟。他微微偏头,看到了濯疏言已经带上潮红的脸颊。他对这个女子身体的一切都了若指掌,所以他知道濯疏言现在已经彻底被人类原始的欲望所驱使,当然他同样也知道,濯疏言定然会因为自己变成这样而羞愤难当。
她看似柔弱却很倔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