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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宫清尘,自己请调到惠州驻守,娶得美人在怀。皇上封其为镇南王,与八王爷的镇海王相对应。
“宫,清…尘……”我的手略松,半翻开的书页自动合上。
“怎麽了?”
“啊……没什麽……有个字一样……”我说到最後压低声音的同时低下头重新钻入书中看著,“你继续说。”
“莫不是你以前的名字里有同样的字?宫,清,还是尘?”龙曜天抽走我眼前的书,不容我逃避。
实在不想想起以前的事,我将脸贴到铺的软垫子上。龙曜天的手掌贴上我的脑门迫使我抬头看著他。“哪一个字?”
我扁扁嘴,如果我说出来是不是就要承认曾经的过去是个烙印,时刻会在孤独寂寞的时候想起来怀念一下呢?我是个决绝的人,既然下定决心要认真的在这个时空活下去,就不想去揭开过去。“没有意义。”我挥开他的手,打算回府,顺便拿回他抽走的书,头也不回走出门,“书先借我。”
“是不是尘字?”
一个人的名字即使自己想忽略,可是听别人用同样的文字长久地称呼自己的时候会自然形成条件反射,那个特定的文字就像个烙印一样刻在心上,听到的时候身体会不由自主的做出反应,从生物学角度讲:反射是无法反抗的本能习惯。我轻叹一声,但是不愿意转过身。
“看来我猜对了。”
“那又怎麽样?我也不知道明天的我是否还是今天的我,以後的我会不会面目全非……”心情忽然就沈重起来,我不是执著於名字的人,只是姓名和网名终究有所不同。这个名字是母亲失意後取的名字,而父亲根本不知道母亲爱的另有其人,冷千尘,我原本的名字,冷却千年的尘缘,想来母亲也是痴情的人啊。或许名字和一个人真得会很相像,所以我只受伤一次就冷却了热烈的心,再也无法接受其他人,哪怕只是做普通朋友。
我转身看著龙曜天,我想我的表情应该是忧伤的吧,忽而微微笑了,安抚他的不知所措,“我叫冷千尘。”
看著他略带惊讶的表情,我冷却一切表情,好像我的名字一般,“别问我过去的事情。尘烟散尽,没有什麽可以长久,百年之後,都是一堆黄土而已。”
他拽住我的手不让我走,一瞬间忽然想起那次他在风中将我拽到怀中的情景,脸上微微有些发热,挣开他的手,他没有固执地要拽住我,随即松开。
“你还有多少面没有露出来?”
苦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轻轻摇头,“如果你不问又怎麽会让你看到现在不成样子的我?你……过分了!”再无停留,决然而去。
忘记前生种种,彻底断去想念,心甘情愿地留在这个时空,认真的活下去,我不断地对自己催眠,然後感觉到冷千尘的三个字就好像那些或忧郁或悲伤或愤怒的伤心过往一样,逐渐烟消云散。一碧如洗的万里晴空之下,我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感受夏末秋初带著丰收气息的风拂过。
放下执著就是放下苦,我早就明白的。
做个龙刑天,让他看到,让这里的世人看到。
豁然开朗的感觉让我精神一震,其实当我说出这个隐藏很久的名字的时候,我才觉得心中真正放下了对它的执著,或许我的内心深处还是不甘心被这个时空的新身份淹没曾经存在的自己吧,所以即使知道无意义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一次就好,已经……足够了。我仿佛看到作为冷千尘的部分面带笑容安静睡去。
手捂住心口,那里一片宁静。
龙刑天就是我,然後我要让世人都知道,龙刑天确实回来了。
自从决定出使谈和,我就毫不懈怠地练习必须要学的东西,骑马和武功,谈和的具体条款由龙曜天负责拟定,我把闲下来的两天全部用来练习。骑在马上奔驰的我想起自己刚到这个时空的自己,禁不住莞尔一笑,那时候还真是不用心呢,当成看电影一样,抱著好玩的心情看待这里的一切,直到面对龙曜天的隐瞒觉得失落,才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在意这里,无法用游戏的心情继续下去,我必须彻底认真起来!
放下对马的恐惧心里,我和这匹马的步调越来越一致,熟悉之後立刻就喜欢上这匹马了。人们都说马通灵性,果真如此呢,它慧黠的大眼睛漂亮极了。
勒住缰绳,黑马嘶鸣著停下来,我拍拍它的脖子以示赞许,它欢快地踢踏几步。莫笙也勒住马靠过来。
“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看看染红的夕阳,擦去额角的汗水点点头。
“您今天……比较沈默。”他斟酌著用词说出感想。
我呵呵一笑,“是吗?有点累而已。”掉转马头,抖动缰绳,跨下马扬起蹄子奔驰起来。这匹马已经被关了半个月不止,发起性子来不愿意停下。
回到王府,见到小凌也在院子里练功,正好和他切磋一下,不练习始终不知道如何应对有方如何收发自如。莫笙说寒丝绵掌用得最纯熟的人不是三王爷龙曜天,正是在下我──龙刑天。练其他功夫也比常人领悟快,所以说龙刑天傲视天下不是没有道理的。
寒丝绵掌的招式中大巧不工的一路已经掌握,花俏後招多的还需要进一步熟悉起来。剑法方面,龙刑天会三套剑法,最得意的是游龙剑法,大气开河处无人能挡其锋锐。上阵打仗的枪法也输於经年带兵的龙皓天。我目前只学了游龙剑法的前三十式,偶尔还有忘记的时候。融会贯通的话尚需要时日,索性内功在,剑招的威力在使出来的时候没多少损失,就是准头儿方面还需要加强锻炼。
第三日下午,龙曜天通知我随他出城迎接镇南王龙悦天,龙皓天这两天没出现其实就是亲自带兵去迎接了。
人马到的时候,一名男子跟随著龙皓天先行上前行礼。
他比跟我身高差不多,容貌上和前几位皇子没有相像的地方,丝毫没有武人的霸气,後来才知道他根本不喜欢武功,身形是那种缺少锻炼的单薄类型,龙曜天和龙刑天虽然比较瘦,但是骨骼强韧,龙皓天直接就能用粗犷来形容,而他全身有著浓厚的书卷气息,但是他也有独到之处,凌厉的压迫感都在那一双犀利的眼睛里,温文尔雅中暗藏睿智。
抬头时对我温厚一笑,那种带著欣喜的感情很坦城的流露出来。看来,他确实是倾向於九王爷这一方的。我报以潇洒一笑,请他起来。
接风宴上,自然免不了官场的浮夸客套。我早早退席隐到安静处。
“九弟果然在这里。”龙悦天摇著白扇子向我走过来。
我做个请的手势,邀他一起在亭中坐下来。“路途劳顿,不如早点休息吧,我去跟三哥说。”
“别人都说九弟变了,我看九弟的性子还是没变,七哥不累。”他放下酒杯尔雅说著,脸上始终挂著浅浅的笑意。
这个笑容让我觉得他有些像莫笙,但是明显又和莫笙不同,这个人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贵人,他的温文尔雅好像是浑然天成那般,莫笙则是经历过世事被沧桑浸满,才变得云淡风轻温文起来。
“七哥觉得谈和有无成效?”
“楚比较狡猾,恐怕要多给一些丰厚条件才肯答应,虽然目前受到扰边,但是实力方面并不弱,有能力对付羌,一旦咱们和羌开战,楚很可能会坐收渔利。”
“就是说楚并不期盼著和谈?”
龙悦天沈重地点点头,忧色越发深起来。
“图霸业者岂止一人?!我们不是怕,而是时机未到!”
龙悦天看著我神色转喜,“就知道九弟受不了这种乌烟瘴气的事!七哥知道你一直想拿住静妃,这次七哥去会尽量说服楚,至少也要让他们无法出兵扰乱咱们。”他停顿一下继续说道:“看到你和三哥并肩站在一起,七哥很开心,九弟也确实变了些,更懂得国家为重。七哥一介文人能分担的有限。”
“不,九弟这里先行谢过七哥。”说完我诚心诚意的拜下去,他赶忙扶住我。
“你什麽时候这麽多礼了,难道是跟三哥学的?”
我哈哈笑出声,“怎麽可能!只是觉得应该这麽感谢七哥。”
他看著露出既羡慕又欣慰的表情,“九弟越发成熟了,锐气少了许多,多了许多稳重。七哥真羡慕你。”
被他这麽说我倒不好意思起来,来的时候还生怕让他看出破绽,没想到正如龙曜天所说,我的性格里面有部分跟龙刑天出奇相似。
“弟,不会负了兄长的期望。”我郑重地答应下来,发觉到自己更加的认真,内心反而更加安心,似乎寻到了在这时空里属於自己的归属感,我到此时才发觉自己是真正的融入这里了。
第二十章 女王鬼畜啊~~
拿著七哥送的珍贵药回府,心里忽然涌起亲情的那种温暖。我和他一齐出使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但是今天他进京来,出使的消息也就瞒不住了,心中有些焦急,万一静妃对他出手怎麽办?
回到府上,管家告诉我杜大人接到请贴先行过来拜访了。我一怔,没想到他会先上门。到了望南楼,远远就见一个身穿墨绿衣衫的人站起来。两位王爷同时出使的事想必瞒不住他吧,那他没有穿官服前来倒是有趣,摸不清楚他的用意。
“杜雪飞拜见王爷。”
“起来吧。”我早就好奇他长相如何,等他抬头的时候,我差点儿笑喷出来。听到慕情对他的评价,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女王一样的厉害人物,长相自然也是诸葛孔明那类满腹智谋的儒雅,没想到……他居然是娃娃脸。我捂住嘴尽力不让自己笑出来,一旁的莫笙焦急地给我使眼色。杜雪飞明明有二十八岁,差点就跟莫笙一样大,可是,不看莫笙还不要紧,一看才觉得这两人的对比太强烈了,让我更想笑出来。
杜雪飞神色没有什麽变化,果然是深藏不露的好手,估计泰山崩於顶确实能够面不改色。“王爷可是在惊讶杜某的相貌?”
我讪讪笑著,“慕情大哥应该早跟我说,你……这麽年轻。”
“王爷!”莫笙的语气里有些责备,他和杜雪飞是认识的,大概知道杜雪飞很讨厌别人刻意注意自己的相貌。
“杜某和王爷以前见过的,只是王爷不曾记得杜某,怎麽现在才这般在意?”
啊?原来见过啊,那赶快转移话题防止穿帮,“杜兄知道我和慕情结拜的事吗?”
“知道,杜某作为慕情的至交并不乐见。”杜雪飞神色清冷,让人看不透他的用意。
“哦?”我闪著八卦的眼神好奇起来,这位青梅竹马不是普通的关心耶,“愿闻其详。”
“杜某既然知道王爷和慕情结交也就不避讳了,王爷的身份、慕情的身份,两位不会不知道文臣和武臣结党是大忌讳吧?”
冷汗冒一滴……一下子就把结拜的高度上升到“结党”了,我倒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有些担心起来,如果慕情被人这麽攻击立场上就不好站稳了,迟疑著问道:“难道已经如此严重了吗?本王可没有……就是仰慕他的才华才……”越说越乱,这可怎麽好?米已成熟饭。
杜雪飞见我慌张起来,没有任何情绪而显得表情冰冷的脸上忽然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王爷是出於个人的感情才结拜的,杜某也就放心了,还请王爷不要见罪杜某的无礼。”说著表示歉意地抱拳为礼。
他这是在试探我!而莫笙一点都不同情我,看著门外的风景不理我们这边。才取笑一下而已嘛,怎麽现世报来得这麽快?这杜雪飞绝对是女王鬼畜心,怕怕~~
“慕情大哥你是怎麽在他的淫威之下长久生存下来的呀?”我捧著心口伤心的说著,就见到杜雪飞的额头明显浮现出根根青筋。“大哥,你不用思念我,我马上就跑到你那里去避难,京城太可怕了,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为什麽常年戍守边疆的心情了,换成我我也会的!”
斩钉截铁地点头说完时,杜雪飞的脸色已经无比阴沈,莫笙很无奈地单手抚上额头,一副很头痛的表情。
翠羽走过来,添上新茶,食指点上我的太阳穴,将我的脑袋推歪,“王爷!您是不是可以回神了?”
我歪著头,调皮笑著,“是啊是啊,总幻想会影响正常的心理健康。”也不管他们是否听得懂,我连忙打著哈哈,最近翠羽也越来越像我妈,唠叨个不停,什麽衣服怎麽穿怎麽叠啊,头发到现在还梳不好出门叫她怎麽放心啊之类的。其实很想带个丫鬟去的,只是让女孩子跟著去边疆受苦总觉得不合适,况且随时会有行刺的事发生,我也不愿意让其他人分神照顾没有武功的丫鬟。
“您不要嫌翠羽唠叨,您到现在还没学会怎麽梳好头发,又不带丫鬟,您就打算在三军之中披头散发吗?等您回来我一准儿辞了这里的活儿,不当自己是府里的人!”
“家事就不要外传了嘛,你看还有客人在。”我一边指著杜雪飞一边把她往外推。
翠羽脸颊飞红,大概是一时激动就忘记了客人还在,微微一福立刻飞也似的逃了。
“呼~~ 总算饶过我了。”我在椅子中瘫下来,手抚心口顺顺气。
杜雪飞没有说什麽,一双眼睛里都是审视,“王爷找我来是想我看看您处理家事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