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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起来!赶紧起来!”秦老将军气呼呼的一拍桌子,“秦止,你去告诉陛下,我的宝贝曾外孙因为他个混蛋又没踪影了!要是找不回来,让他一辈子别叫我这个外公!”
秦止从地上站起身来,犹豫了半响,还是轻声试探着说道:“老将军,要是那样的话,你连陛下这个找得见的外孙也得没了……”
秦老将军一时语塞,然后,又猛地一拍桌子,没好气的嚷嚷道:“行了行了,你看着跟那臭小子说吧!没出息的东西,连自己老婆孩子都看不住!我白养他那么大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告诉秦昱那傻小子一声,别什么都只知道听陛下的,有些事情,像顾一北这种事,那就得见机行事!”
秦止点头听令,心里默默想到,秦昱已经够会见机行事的了!两年前,要不是他能搞好和小风之间的关系,小风就是想方设法也得自杀在陛下面前,到时候,别说只是悄然离开,顾一北和陛下彻底的恩断义绝甚至成仇家都算是轻的……
秦昱从正厅里走出去,努力压下心里因为昨晚小风那些话而泛起的伤感,自己在心里又默默的加了一句,就凭顾一北小姐一贯以来那对人尤其是对自己都狠得下心的手段,要是真能那么容易就找到,才是不正常了,就算是陛下也只能对态度很可能比陛下还强硬的顾一北无能为力,才是理所当然吧……
第五十四回(最终回)
…
“小、小姐,你这——”刚刚从外边进来,看到正跟小少爷一起玩积木的顾一北的样子,小风彻底的呆住,磕磕巴巴的也说不清自己具体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小风你来了?”顾一北对小风磕巴呆愣倒是完全不以为意的样子,站起身笑吟吟的拎着自己的裙角原地转了个圈,“这身衣服看着怎么样?”
“妈妈最漂亮了!”已经两岁零四个月的顾流殊小朋友正蹲在墙角里摆动着脚边上一大堆的积木,手里还拿着三块,闻声立刻抬起头看着顾一北毫不迟疑的肯定道。
“宝贝真乖!”顾一北立刻又弯下腰抱起顾流殊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开心的笑道,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小风笑吟吟的说道:“刚刚从外边赶回来,累了吧,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坐下歇会!或者,你打算直接回去先睡一觉?”
“不、不用了!”小风还有有些呆愣的样子,然后走进正厅随便捡了把椅子坐下。
顾一北穿着一件低领短袖的半长裙,露出整个白皙的脖颈和纤细的手臂,裙摆才刚刚到膝盖的位置,刚刚她一直蹲在顾流殊小朋友的身边,露出的小腿线条流畅漂亮。
她的脖子上用细细的金丝挂着一个小巧的黑色翡翠吊坠,和顾流殊小家伙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形状完全相同,还是在潼城的时候,花重金特意请了一个能工巧匠帮忙把一整块极为珍贵通透的黑色翡翠雕琢出来的一对吊坠。
虽然是夏天,天气也确实有些热不假,但是,敢像顾一北这样穿的,别说整个东霖,就是加上潼城、漠北那些地方,小风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看着很轻快灵便,可是,未免也太惊悚了。
好在,顾一北一般只在自家院子里这么穿,出门的时候,多少还会顾及一点……突然想到之前自家师兄好像特别委婉的提到过这件事情,小风当即默默的垂下头,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了。
自从上次遇到了一队来自西域的商人,小姐就对他们的商品很感兴趣,不过,小姐对于那些夸张的西域服饰,倒是没有贩卖的兴趣,可是,却对自己穿在身上格外的有兴趣,之前还只是稍稍露胳膊露脚踝,现在,已经发展到露脖颈、肩膀了……
相比之下,三年前在山洞里,小姐受伤外加里衣有些凌乱,跟现在这种她自己喜好的风格,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上的……
“漠北那边情况还好吧!”顾一北一边帮小家伙搭积木,一边随口问道。
“是,齐澜和南竹在一起,还有宋萱秋和墨衣也在,对了,漠北那边好像是要把一个公主嫁过来,也不知道具体是李辰翔,还是大将军齐澜,反正,就算是两国联姻吧!”小风喝了口茶说道,然而,提到联姻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觉的顿了一下。
反倒是顾一北的手上动作不停,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端详着积木的摆放位置,试图帮小家伙把底部的木块堆稳一点。
“爱是谁谁吧!”顾一北漫不经心的淡淡说了一句,“反正,南竹也终于肯下定决心去找齐澜了,再之后,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我这个看戏的,实在是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就随便插手了,现在,既然一切已经回归了正轨,我也不需要费劲了,省得整天盯着南竹跟他逼婚,搞得我好像没人要是的!”说道这里,顾一北的话语里也多了一丝诙谐的笑意和打趣的意味。
小风僵硬的点了点头,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不管是什么原因,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小姐只要遇到南竹,开头的第二句话一定是“你就从了我入赘我顾家吧,要不,我顾一北嫁给你也行,反正咱们两个人都是一个人,凑合凑合得了”,那个时候,南竹的脸色就别提有多凄惨了,就他们这点旁观的人就觉得那个时候的小姐危险的简直让人有些不敢正视。
“一北,好久不见!”徐斯看着坐在石凳上正忙着喂旁边那个小家伙吃东西的人,微微闭上了眼睛,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张开眼睛静静的微笑。
“你来早了!”顾一北立刻丢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一把小巧的勺子塞给坐在自己旁边的顾流殊让他自己继续吃,然后微微转身,站起来,在徐斯猝不及防之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又见面了,徐斯!”顾一北动作很快的松开手,然后退开一步,果然,被她的热情搞得有点吃不消的徐斯脸上多少还有些困窘的样子,不过,却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啊!一北,怎么才几年不见,性子就变得这么的——呃——”徐斯话说到一半又顿了顿,感觉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些不大好描述。
顾一北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小家伙也已经从石凳上蹦了下来,手上还有些费劲的端着那个对他的小手而言稍微有点大的果盘,他有些好奇的张望着一身淡蓝色衣衫的徐斯,看刚刚妈妈的反应,这个蓝衣服分明是个很重要的人,可他在家里却从来不曾见到过这人。
“顾——流殊?”徐斯迟疑了一下,才将早已清楚的记在心里的名字说出口。流殊,不落流俗。
看着这个长相漂亮的小家伙睁着大大的黑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徐斯的心里也是有些复杂的。虽然早就知道了顾流殊的存在,甚至,在小家伙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在他和顾一北之间的书信往来中,顾一北就已经毫不避讳的提到了这个孩子。
当时,相比顾一北的平静从容,甚至是字里行间隐隐约约的期待,还带着些不可预测的未来,他却是比顾一北更加的担忧,甚至,还有对李辰翔的愤怒。或者说,从顾一北决定离开京城,甚至更早,在得之李辰翔将要娶宋思雅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开始不待见李辰翔了。
后来,得知一北难产险些丧命的消息,当时自己的心里真的是一片残寒,说不出的冰冷,于是,开始了理所当然的对李辰翔的迁怒。之前不过是消极公务,现在,他索性连早朝什么的也不去了,反正随便捡个理由说抱病卧床,管你信不信,管你要不要下诏书指责,反正,大不了自己辞官离开,就是把我的命搭进去,李辰翔你也别想好过!反正,这个京城里,自己想要做过的事情已经全都做完了,剩下的,也已经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你知道我?”顾流殊小家伙握着顾一北的一个手,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她的腿上,有些好奇的看着徐斯,刚刚他手里的果盘,也已经被顾一北接了过去,单手拿着。
徐斯看着小家伙和李辰翔极为相似的脸型,心里有些微微的复杂,等着小家伙长大后,想必会和那人很像吧,倒是只有眼睛很像顾一北,总是带着笑意,外加细微的表情里隐隐约约流露出的那种仿若天生的霸道,不管是因为那人,还是顾一北,都算是十成十的相像了。
对于小家伙的疑惑,顾一北没主动吱声,徐斯自然笑着点了点头,“嗯,在你还没有出生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了!顾流殊么,顾家少主,不落流俗。”
顾流殊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三两步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徐斯的身边,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袖,“真的么?”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拽着徐斯,却看向了顾一北那里。
顾一北有些忍俊不禁,果然还是小孩子啊,自家儿子果然好玩!
“当然是真的,另外,宝贝,对这位要叫舅舅!他可没少以卵击石以下犯上的主动挑事给那位高高在上的李辰翔找不自在!”顾一北点了点头,肯定了徐斯的说辞后,又不以为意的加上了一句。
流殊一早就知道李辰翔的存在,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虽然,自己从来没打算让李辰翔掺和进他们母子两个逍遥自在的生活中来,但是,却不代表自己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的瞒着自己的流殊宝贝。
对于这段过往,自己的态度一向坦诚,包括对徐斯,对南竹,还有关越凌那个家伙,所以,对于流殊,她也愿意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当然,儿子毕竟是她养的,虽然自己从来不会埋怨责怪李辰翔,更不会说他一句的不是,可是,亲疏远近的问题,流殊宝贝一直在自己身边,怎么看李辰翔貌似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吧……
“舅舅,”顾流殊眨巴眨巴眼睛,很听话的叫了一声,然后,理所当然的冲徐斯伸出手来,“舅舅抱!”
徐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弯下腰伸出双臂抱起了这个聪明的小家伙。
顾一北浅浅的勾了勾嘴角,徐斯可没有秦老将军那样长长的白胡子,小家伙,应该不会干脆改成拽徐斯的头发吧……
满园梨花,带着丝甜甜的清香,轻轻落下。
“一北,”梨花深处,犹疑半响,看着那个站在小亭边上的纤细倩影,李辰翔终于轻轻的开口。
顾一北闻言身子微微一顿,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却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嘴角还带着丝淡淡的微笑,“距离上次我的不告而别,已经有三年多了吧,也许,我该和你说声抱歉!你、还好吗?”
李辰翔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定定的看着顾一北,她依然如三年前那般,一身白色的男装,墨色长发用一根白玉簪束好,举手投足间,低眉浅笑间,依然是那般潇洒肆意的身影。
整整三年的时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对于顾一北而言,也许最重要的就是看着顾流殊一点一点的慢慢长大,从那么小那么小的一个小家伙,从他第一声哭,慢慢的学会怕,学会走路,学会不老实的蹦蹦跳跳,学会从细细的哭声,到吱吱呜呜的挥舞着肉呼呼的小手小脚,到带着好奇的吐字不清的喊她妈妈,再到学会说很多个短句。
而对于李辰翔,三载的时间里,却是因为自己的选择,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起初,不过是不以为意的喜爱,然而,在心里最爱的那人潇洒的转身离开之后,才惊愕的发觉,那份他几乎没有付出的感情,竟然也可以那般清晰的刻骨铭心。
终究,他不知不觉间深深爱上的那个人是顾一北,可以毫不犹豫的说爱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在还爱着他的时候决绝的转身离开他的顾一北。
顾一北眨了眨眼睛,看李辰翔还是没有说话,也不以为意,转身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随意的笑道:“三年前,就说等院子里的果树熟了,我要自己上去摘的,没想到,三年都过去了,我看到的,还是只有花。”
“一北,我一直希望,可以陪你等到这些树上结出果实,”李辰翔慢慢的走过去,轻轻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蓦地宁静下来。
顾一北随意的笑笑,继续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李辰翔也一直只是陪着她闲聊,绝口不提曾经的离开,曾经的错过,曾经的伤感。如果可以,他只想记住,他和她,曾经就在一起……
过了很久,李辰翔才轻轻的开口,“流殊他——”然而,却立刻被顾一北制止了。
“等等,还是不要说这种太敏感的话题吧!”顾一北笑了笑,眼睛里却不带一丝的笑意,她平静的看着李辰翔的眼睛,“我从来不否认流殊也是你的孩子,但是,我自始至终都很介意,我会因为你的缘故失去我唯一的儿子。流殊是我的,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