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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舞九天-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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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还有些事要办,晚些时候才回来。” 

“哦!”闷闷地喝了口茶,罗沙忍不住有些失望。不知道其他恋爱中的女生遇到她这种情况会怎么想?经历了那么多事,从慕容军营中回来,先不说凤西楼为何点她穴道,但此刻,她真的很希望自己睁开眼睛时,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你身子不适吗?”见罗沙似乎没有什么精神,白惜惜不由得紧张地问着。 

“没事!”回了白惜惜一个爽朗的笑容,罗沙摇了摇头。她原本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虽然是有些小小的失落,但立刻就抛在脑后了。“红菱呢?”自从上次被秦皓摆了一道,她有好久没见到那丫头了,不知道秦皓把她“还”回来了没。 

“她……凤主令她去办事了!”因为上回红菱居然和罗沙一起偷跑,所以这回虽然她也在叠霜宫,凤西楼却故意不让她来见罗沙,将她临时调去侍候何飞雪了。以前常听罗沙说凤西楼小心眼儿,这种事以往的白惜惜连想都不敢想,不知道是不是罗沙将她“带坏”了,她居然开始认同这句话了。 

“办什么事?不会有危险吧?” 

“危险?怎么会?”应该不会吧?虽然何飞雪比较难伺候,而且两人也不对盘,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你饿不饿?要不要厨房为你准备些吃食?还是先去梳洗一下?” 

“当然先洗澡了!在军营里什么都不方便,好久没舒舒服服地泡澡了。”罗沙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笑道。 

看着罗沙大例例的样子,白惜惜忍不住失笑“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没变,那你呢?” 

“我?” 

“你和洛旭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 

看着罗沙有些促狭的笑容,白惜惜的脸忍不住微微一红,一扫平日的清冷的表情,略带羞涩地道:“他说……回来后禀明凤主,就向我提亲。” 

“哇,这么快!这小子还挺有两下子的嘛!对了,之前你不是一直怀疑他的诚意吗?怎么发展得那么神速?” 

听着罗沙的问话,白惜惜只是笑了笑,不回答,却问:“不说我和洛旭的事了,你和凤主呢?你们何时成亲?” 

看着白惜惜,罗沙却愣了愣,一会儿后,只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 

直到沐浴完,回到房中,罗沙也没想出白惜惜那个问题的答案。 

她和凤西楼何时成亲?当初就是因为这个问题,两人之间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现在兜了一圈回到他身边,但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虽然罗沙还是觉得这种年龄结婚实在是早了些,但她并不排斥嫁给凤西楼。可是,她要是嫁了人,依然她们怎么办?她们冒了这么大的险来找她回去的,自己总不见得一句要嫁人,就两手一滩死活不管了?而且她身上中的毒又怎么说?凤西楼把她带走,应该是想到解蛊的方法了吧?但这个问题自己没有问,而见面时凤西楼也没说清楚,只是她一厢情愿地这么认为,或者说,罗沙只是毫无条件地相信着他。即使他没找到解毒的方法就硬把她带回来,罗沙也不在乎,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毒发痛死也没关系,也许她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没有问。现在会想起,也只不过因为这确实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所以会想到。相比自己中的蛊毒,罗沙反而更担心让凤西楼看到毒发时的自己。 

将擦拭头发的毛巾放在桌上,罗沙走到窗前看着半空中的弦月发呆。平日里束起时不觉得,现在披散下来,半湿的头发已经快及腰了,被春夜的凉风吹着,倒有些微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罗沙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撇着嘴轻声嘟囔了一句:“没有吹风机可真不方便。” 

一声轻笑在罗沙身后响起,随即,一大块毛巾盖上了罗沙的头,罗沙还来不及回首,两只温暖的手掌隔着毛巾轻柔地按在她的发上温柔地擦拭着。“不把头发擦干,就站在风口里自言自语,除不小心受伤外,你还想不小心生病吗?” 

“我要是病了,就传染给你!” 

“好啊!”又是一声轻笑后,凤西楼不再多言,只是仔细而轻柔地抚按着那头青丝。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只有毛巾摩擦头发时所产生的“沙沙”声。他们靠得很近,近得罗沙的背几乎贴着凤西楼的胸膛,她不知道这么近的距离,凤西楼帮她擦拭头发时是不是会不顺手,但感觉上他的动作虽然很慢,却那么的熟练与流畅。呃,其实此刻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和谐与温馨,但罗沙想的问题却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煞风景。也许她真的没有什么浪漫细胞,所以才会在她回来后的第一次独处时间里,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但也许,她只是紧张。没错!罗沙就是有些紧张!明明两人之间已经那么亲密了,明明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汗),可是,她就是觉得好紧张!别问她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理由,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时是否也会这样,但越是这样沉默下去,罗沙就越是觉得紧张得心跳越来越快,几乎就要跳出喉咙了。也许,她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罗沙正想着怎么打破这几乎有些尴尬的甜蜜感觉,凤西楼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轻叹一口气后,他丢开了手中的毛巾,轻轻地从身后环住罗沙的腰,下颚靠在了她的肩头,沉声道:“我好想你!” 

那几乎算是撒娇般的语气令罗沙差点笑出声来,但心中却有些酸酸的感觉。“我也是!”原本想要吐槽的话语,出口后却变成了这三个字。 

“我也是?”略带不满的语气重复着这三个字,罗沙几乎可以想像凤西楼挑眉的表情。“这就是你的回答?” 

“不然你想怎样?”罗沙有些好笑地反问着。就知道这男人小心眼儿,明明一把年纪了,还是一帮之主,以为他应该是高高在上而又成熟的,却常常会做些近似小孩子的闹脾气般的事情。不过,原先那份有些尴尬的紧张气氛倒是缓和了许多。 

“我想……”凤西楼低声轻喃着,突然松开环在罗沙腰间的手,温柔而有力地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双手依然轻环着罗沙,脸上挂着一抹邪魅而诱惑的浅笑,那双有些妖艳的凤目,深如子夜般的凝神着罗沙突然有些发烫的脸颊,缓慢着语气带着一丝磁性的低沉道:“我想……”就在罗沙几乎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喉咙时,却见凤西楼目光转至她的颈项,轻声道:“帮你包扎伤口!” 

呃……罗沙不知道自己的脸有没有抽筋,但她绝对想抽凤西楼。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语气、眼神把气氛炒得这么暧昧,害得她几乎有了不纯洁的肖想,然后却一本正经的说要帮她包扎伤口,真是太恶劣了。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伤口又裂开了,而且还沾了水。”故意忽略罗沙郁闷的表情,凤西楼虽然还有在笑,但神情却正经了许多,松开了环着罗沙的手,轻拉着她来到床边让她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她的身边,帮她将又印上血迹的沙布解开,起身倒了盆温水,从怀中取出干净的手巾,沾湿后拧干,开始仔细地为罗沙擦拭伤口。 

虽然这应该不是凤西楼第一次为她疗伤,但之前的罗沙基本属于昏迷状态,所以撇开不算。而此刻,看着凤西楼来回忙碌地做着这些,之前被戏弄的小小气恼突然完全消失了,有的,只是感动与感激,还有亲情!别问罗沙怎么会想到这个词的,之前他们之间虽然已是亲密无间,但此刻,看着为自己忙碌的凤西楼,罗沙真的有了一种“家人”的真实感。自从父母失踪之后,虽然她的身边一直有那票损友在,罗沙也一直把她们当作家人一般的存在,但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此刻的凤西楼却让罗沙觉得似乎填补了那丝空缺。他是她可以相守一生良人吧?他们应该会共组家庭吧?而不像晓贝她们,虽然会是一辈子的朋友,但总有一天,她们也会遇到谁,然后组成自己的小家庭。“家”的含义并不只是房子而且,而是应该有互相关心、紧密联系的家人共同组成的,可以为你遮风挡雨,可以在你累了、倦了、开心或伤心时都为你提供怀抱的避风港。而她的避风港会是凤西楼吗?那个傲视天下,却独对她温柔、忍让的凤西楼——此刻,罗沙第一次如此确定地这样认为。 

嫁给凤西楼——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也许,她真的要向那票损友说抱歉了。想着上一次凤西楼向自己“求婚”(那应该算是吧?)时的不欢而散,罗沙其实还是有些内疚的,也许,这次该给凤西楼个惊喜,由她来求婚,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家人!看着凤西楼为她擦拭伤口时的认真表情,罗沙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这真是个不错的称呼! 

一二零、妒忌 

要不要开口吓他一跳?该怎么说呢?你要不要娶我……呃,这样说好象有些象推销的感觉。我们结婚吧……这感觉好象又有点太直接了……要不要学晓贝骗人时那种娇弱的样子……貌似有点寒……学萧潇扮妖女时的样子……呃,好象有点技术上的难度…… 

老天,求婚这种事有这么难吗?心中无比纠结的罗沙忍不住伸手轻揉自己的额头,闭着眼拼命地想着……“呀!”颈畔间突然产生的温热气息与有些濡湿的触觉,让罗沙忍不住轻呼出声,身体反射性地向后一闪。睁眼望去,却见凤西楼贴近自己的脸上,正带着一抹无害的笑容,望着她。“你做什么?”帮她包扎伤口有必要贴得那么近吗?而且刚才脖子上那明显的触觉…… 

“伤口若不清理,很容易感染的。” 

“我知道!”伸手想推开凤西楼又靠过来的身子,罗沙的脸因两人间过近的距离而莫名地燥热起来。“清理伤口也不用靠得那么近啊!” 

“不靠近,我如何清理啊!”凤西楼的笑又深了几分,但目光却沉了沉,道:“而且,我还有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呃……你别靠过来了……呀……你干吗……唔……”声音在凤西楼吻上她的伤口之即嘎然而止!罗沙的身子因那亲呢、挑逗的举动而微微一僵。虽然他们早已经越过那最后一道防线了,可在分开了那么久之后,难免有些不适应,罗沙还是因为这亲密而产生了一丝瞬间蔓延至全身的战栗感。“别……别闹了!”她要不要推开他?但在两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之即,还要在意这种亲密,会不会有些矫情。可凤西楼明明说要帮她包扎伤口……呃,难道她又被耍了? 

“今日,我去军营接你时,你自言自语地在说什么?”低沉而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伴着温热的气息,扫过罗沙的颈畔。 

呃……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罗沙升高的体温却在瞬间覆上一层寒意。他居然还记得这件事!“你说什么呀!”罗沙装傻地略转开头,并试图将凤西楼推开,可扶在他胸膛并暗暗使力的双手却丝毫拉不开两人的距离。好吧!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思绪才一转,罗沙就想起身,却只觉得手臂一紧,身子被微微一带,她的人便躺在了床上,而凤西楼也毫不客气地压了过来,脸上仍是那抹看不出情绪的笑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只是那眼中又出现了那缕隐隐闪动的流火。 

“你想去哪儿?” 

“你又想干吗?”虽然有些心虚,但凤西楼那有些强势的举动,并明显是经过算计的故意的问题令罗沙的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快。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有些不快,但好象还是心虚的成分占了多一些。而且,这样的对话不免让罗沙想起那日在客栈时让两人几乎决裂的大吵。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她不想再把事情搞砸。所以,装傻吧!打定了主意,罗沙皱了皱眉,很不客气地将头转向一边,撇了撇嘴两眼望天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很好!她居然会给他装傻!“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我是伤员耶!”转过头来用力地瞪了凤西楼一眼后,罗沙仰高下巴,伸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道:“你不是说要帮我包扎的吗?” 

望着罗沙,凤西楼不由得微微一愣。记忆中的她一直是爽朗而又率直的,行为举止总是带着几分不输男儿的意气风发。但,曾几何时,那总是充满英气的脸上竟然多了几丝妩媚,而此刻,衬着那如云瀑般散乱在床第间的青丝,她那半逞强半心虚的神情,竟还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的女儿态。是啊!她原本就是女子,虽然她常常不把自己当女人看,但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蜕变着,如同正被精心雕琢的原石,开始释放出宝石的光芒。凤西楼突然想起,他还从未见过罗沙着女装时的样子。不过,眼前的她似乎已经不需要任何修饰,就美得足矣让人窒息了。 

看着凤西楼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罗沙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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