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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寒意依然很浓,就连正午的阳光洒在身上,也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罗沙茫然的走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无法让自己停下来,她的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着与慕容清晖所有有关的画面,花舟上不愉快的初见;慕容府中的针锋相对;军营中的重逢;还有最后一日他们一起看的日出。竟不曾想,那原来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相处。
他乖戾易怒、嗜杀成性,他伤过她、抓过她、给她下过毒,却独独不曾骗过她!从最初的厌恶到知道他凄惨的童年,以及他对自己所报有的情愫,罗沙以为自己纵然不会再象以前那样对他万般厌恶,也最多是对他多一丝同情罢了。可是……七日!那七日的时间早已过了!林晓贝所说的实情无疑是宣布了慕容清晖的死讯!
在花园中的一丛盛开的樱草前停下了步伐,罗沙茫然地伸手抹去脸上的湿意,之后不解地抬头望了望万里晴空,她这才明白,滴在地上的是她的眼泪。她以为自己对慕容清晖是不会有任何的感情的,而此时她才了解,对于慕容清晖对自己的那份喜欢,她并不是无感无知的,只是凤西楼在她的心中所占的份量更重,重到她无意去把自己的情感再分给别人一丝一毫。但情感的事情原本就不是能够刻意去分给谁的,哪怕再轻再淡,所生出的那一份感觉也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伸手抚住自己的胸口紧紧地抓住衣襟,罗沙开始缓慢而急促的喘息着,借以平复胸口那份撕裂般的疼痛,可是怎么努力还是无法减轻一丝一毫的痛楚。
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随后,一双有力而温暖的臂膀将罗沙紧紧地拥入怀中。
“清晖是月光的意思,”罗沙伸手扶住紧搂住她的手臂,轻轻地说着:“其实,是个很美的名字对吗?”
“嗯!”凤西楼轻轻地应着,拥住罗沙的手臂更紧了几分。
罗沙低垂着头,突然开口语带哽咽地低声吟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这首是唐代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罗沙曾在无意中看到一句“回首清晖来时路,古月依旧照今人”,当时因喜欢这句诗,却不知出自何处,便上网搜了一下,谁知却搜到了这一首,因为喜欢,便记了下来。此刻竟不知不觉地念了出来。而在念到“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时,更是几乎泣不成声,也许只是巧合,但却好似正描述了她与慕容清晖在花舟上的初见,更似在询问慕容清晖对她的用情。
“沙!”凤西楼叹息似的叫着怀中人儿。说实在话,此刻,他的心中是满满的妒忌,可更庆幸自己是能拥住罗沙的那一个,即便,她正在为另一个男子落泪。
“对不起,西楼!对不起……”罗沙紧紧地抓住凤西楼的手臂,靠在他的怀中哽咽道:“让我哭好不好,让我……”
“没关系,”凤西楼微伏下身,将脸轻抵着罗沙的脸颊,柔声道:“有我在,你痛快地哭吧。”只是,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他的罗沙为别的男子流泪。不!是希望她不要再有伤心落泪的时候了。
一二五、我愿意
光阴如荏,一年的时光转眼即逝,时序已是来年五月,这其间又发生了许多事。
在得知慕容清晖的死讯之后,罗沙竟然大病了一场,过了好些时日才恢复。在罗沙生病期间,凤西楼也曾让手下去寻找过慕容清晖的尸体,但却一无所获,最后也只得放弃了。
在罗沙病后,林晓贝竟然失踪了。叠霜宫外布了阵法,林晓贝不可能自己离开,众人原本以为是木惊鸿将人带走的,问过之后才知不是,这下把众人都急坏了,无闲山庄和九天十地都派人四处寻找却依然毫无半点线索。谁知在半年多后,留守叠霜宫的白惜惜与洛旭在无回谷外发现了林晓贝。罗沙已经搬到凤西楼所居的逆天宫,接到消息后立刻赶来,但却发现林晓贝这回竟然真的失忆了。幸好,她只是忘了她失踪的这半年间所发生的事,还有,就是有关于木惊鸿及无闲山庄的一切,其他的倒还都记得,这才让众人松了口气,唯一郁闷的也只有木惊鸿。
在林晓贝失踪之后,秦依然和“麒麟”随秦皓一起去了漓国。罗沙没想到,“麒麟”竟然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漓国二皇子玉洵,难怪秦皓这只老狐狸要让她去找人了,原来是因为和九天十地有关。原本“麒麟”并不想蹚这趟浑水,怎奈秦皓找上了秦依然,这财迷很爽快的就把他“卖”了,有玉洵这位前皇子出面,秦皓又名正言顺地借兵给了漓国。平定了叛乱后,漓皇原想让位于“麒麟”,他却留了封书信,让玉琪“好好干”,然后带着秦依然扫荡了漓国的宝库后便溜了,而玉琪的皇位也终于名正言顺的坐稳了。
经过了这一年多,唯一还处于战乱的只有萧潇所在的涟国了,罗沙曾去见过她,并想将她带走,可她却始终不愿离开,也不让任何人插手涟国之战,显然她把战场当成了游戏场。当然,涟国的太子虽已继位,但这内战说到底也是众皇子之间的夺位战,其他国家就算想,也插不上手。但萧潇那好似游戏的态度却让罗沙气得和她大吵了一架,最终不欢而散,但仍是求凤西楼找人保护萧潇的安危,并带回了弄月和青儿,还见到了木惊云和绿儿,所以也不算是全无所获。得知了罗沙与凤西楼的事,木惊云虽然很是失落,但其实这结局他也早已料到个八、九,惆怅了一阵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罗沙将当初所拟的“宪章”交与了秦皓全权负责,这一年间,他是片刻都不曾闲下,一直在与浚帝和漓皇商讨定约之事,也数次出海访问外海的四国。
罗沙也没闲着,跟着凤西楼走遍了战后的浚、漓二国,借九天十地的财力与势力,开办了数十家收容所,以救助战乱中受灾的孤儿与难民,并开办了私塾,让适龄的孩子以及愿意念书的成人免费上学。而秦皓也首次在鸿国推广了义务教育,暂定为三年。
眼下,在各方的打探之下,唯一没有消息的也只有云续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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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金盘送。生绡画扇盘双凤。正是浴兰时节动。菖蒲酒美清尊共。叶里黄鹂时一弄。犹瞢忪。等闲惊破纱窗梦。—— 欧阳修
《渔家傲》
五月五日端午,镜月神洲没有纪念屈原的习俗,但这一天也有不少的讲究。踏青、饮雄黄酒、食樱桃桑椹、男女戴香包,并在门前挂艾草与菖蒲。七岁以下的孩童手腕、脚腕上系五色丝线,男孩戴麦稓做的项链,女孩带石榴花……总之与中国许多地方的风俗很相近。但五月五不止是端午,还是凤西楼的生辰。
前一年正值罗沙生病,林晓贝又失踪,事后八月二十六,罗沙过生日时无意中聊起,她才知道凤西楼原来是端午这日生的,不由觉得抱歉,但凤西楼却对此不甚在意,甚至好似不愿提起生日。后来罗沙与风无息说起才知道,原来有“五月五日生子,男害父,女害母”这一俗说。罗沙自是不信这些,所以早就想着来年要为凤西楼好好庆祝一番,给他个惊喜,提前几个月就与众人商议着偷偷做起了准备。
出生被视为不祥,所以,凤西楼从来就没有过诞辰的习惯,在九天十地中,众人早知他的性情,自然也无人提起过此事。但今年似乎不一样了,罗沙来了之后,很多事都在悄悄地改变着。
四月十八,洛影儿与洛旭带着已有六个月身孕的白惜惜到逆天宫,赖着不走;四月二十,陈十心到逆天宫,声称找秦依然讨论新“武器”的开发,赖着不走;四月二十六,叶苍海到逆天宫,说要和秦依然商量“新店开张”的事宜,同日,云起也到来,没任何理由,赖着不走;四月二十八,秦非阳与秦皓这对让人头痛的叔值来到逆天宫,他们是否要赖着不走,凤西楼也没空去管他们了。再加上几乎成为逆天宫常住人口的“麒麟”和他值女玉金宝;还有靳雨若、方曦晨、何飞雪、弄月;基本上已经把九天十地当成私人财产的秦依然;失忆后死活都不离开罗沙的林晓贝;当初拂袖而去,可被人遗忘后,最终还是巴巴地跑来跟在林晓贝身后继续当“沉默的保镖”的木惊鸿,说真的,逆天宫还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呢。
凤西楼知道罗沙想为他庆生,但实在没必要找来这么多人吧?尤其是五月初五一早,连摆明看他不顺眼的木惊云,也带着妺妺木轻语,及号称奉了因内战而延缓了婚期回国加入战局的,涟国公主南宫晓之命而来的绿儿来到了逆天宫。
三十已是儿立之年,相比庆生,他更关心罗沙何时才点头嫁他,而不是找了这么一群相干或不相干的,甚至让人头痛的人来这里凑热闹。
凤西楼真的头痛,在他并不想要过的生日的一大早,他就被这一群让他看着不顺眼的,或看他不顺眼的男人缠着喝茶聊天,实在不是件让人高兴得起来的事情。而算得上是他至交好友的风无息却始终没有出现,也算是件怪事。不过他这里人已经够多了,他也并不真的想庆生,所以风无息在与不在反倒不是重点了。
坐在房中,任由林晓贝与秦依然对她“上下其手”的罗沙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对于这一对从小就在时尚圈出生、长大的好友,罗沙对她们的技术还是信得过的,可因为看不到自己此时的模样,心中难免在有些不安,虽然在场的每一个都以惊艳的目光给予了她肯定,但这种时刻,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好了,别再绞了,衣服都快给你扯破了!”绿儿娇笑着围着罗沙上下打量着。
“我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罗沙不安地望着绿儿。
“放心!”接过话头的是洛影儿,只见她走至罗沙的身边,微欠着身,伸出纤纤玉指,媚态横生地挑起罗沙的下颚,轻声道:“你这模样美得很,怎会有问题?真有问题,那也是凤主有问题才对。”
“我看凤主定会头痛了。”方曦晨与靳雨若会心地相视一笑。当初罗沙虽然说过与二人“公平竞争”,但她们其实早就放弃了,而且这一年来,看到罗沙所做的那些事,无论是救助难民还是开办义塾,这所有的一切都令她们对罗沙有了更多的认识,也终于明白了凤西楼喜欢她的理由了。从最初的诧异,到后来帮助她一起参与这些事情,在释然的同时,似乎也让她们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这个世界比想象中更大、更精彩。
“想不到你这丑八怪打扮起来,倒还能看!”何飞雪蹲在罗沙身边不忘吐槽,不过看她那晶亮的双眼,可见对眼前所见的兴趣十足。
“你才是丑八怪呢!”在一旁给林晓贝她们打下手的红菱立刻顶了回去,末了还向她做了个鬼脸。
“死红菱,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白惜惜微皱起眉,若不是怕动了胎气,她还真想把这两个不消停的丫头拎出去呢。自从成了家,有了身孕后,她觉得自己是越来越象沉不住气的老妈子了。
罗沙好笑地看了二人一眼后,又将目光转向弄月,还是不放心地问道:“姐姐,我这模样可还妥当?”
不待弄月回答,她身边的青儿抢先接过了话头,笑道:“罗姑娘,你这模样美极了,若青儿是男子,也要抢着把你娶回家了。”
“是啊!”弄月望了青儿一眼,笑着由衷地轻叹道:“真没想到,当初花舟上的‘罗公子’,竟是这等美人儿。”对于罗沙,弄月始终存在着一份感激之情。若没有遇见罗沙,她只怕到现在还在做着倚门卖笑、迎送往来的皮肉生涯,那她也无缘遇见纪峰,更不敢想自己会有等人迎娶,做将军夫人的一天。
罗沙红着脸未及回答,凑在林晓贝身边的木轻语,倒先微红着脸打量着罗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