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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罗沙用力地拍了拍木惊云的背,拉回了他的思绪后道:“别看了,我保证那个不是你的幻觉。”
“你朋友……”木惊云大受打击地指着门外,至今不敢相信,那个如此“柔弱”的“林姑娘”,居然能跟他大哥闹成这样,他还从未见过有人敢骂他大哥是“猪”的,还是“杀猪”!这是什么意思?他大哥什么时候杀过猪了?还有那一长串闻所未闻、“如雷贯耳”的骂人的话……罗沙的朋友果然也非等闲之辈啊!
“她本来就是那个样子,不过你大哥能把她激得完全不顾形象,估计那家伙是被逼急了……你大哥对她做什么了?”罗沙好奇地望着木惊云,倒了一杯茶缓着气
“大哥说下月要娶林姑娘过门……”
“扑——”一口茶直直地从罗沙口中喷出,溅了木惊云一脸。罗沙一边咳着,一边道:“咳咳……对不起,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木惊云苦着脸,擦了擦脸上的水渍,道:“大哥说要娶林姑娘,这事有何不妥?”
“你大哥秀逗……你大哥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这种家伙也敢娶?我和她做了朋友,就已经算是前世造孽了,不过还是觉得娶了她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不幸。”
“这……”原本他们都不觉得木惊鸿娶林黛……呃,是娶林晓贝有何不妥,但她刚才的样子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现在,自己都觉得大哥娶这么个凶悍、可怕的女子是有些不妥了。
“这什么这呀?先不说晓贝的恶趣味,基本上是没有正常人受得了的,而且,你也知道我们不是这里的人,可能早晚都要离开的,怎么可以……”“嫁人”两字还没说出口,罗沙猛地顿住了,她怎么忘了,还有西官啊……她该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
“你要走?”木惊云呆了呆,完全没注意到罗沙的异样,急急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回家啊!”罗沙有些烦躁地伸手捋过头发,微皱着眉道:“我本来以为回不去了,不过晓贝说她们是来找我一起回去的,那说不定我真的有机会回去。”她要是走了,该怎么对西官说啊?
“她们?”木惊云注意到罗沙用的是复数。
“是啊!都是我朋友!”说到这里,罗沙不由得又烦了,既然晓贝说了她们都来了这里,那萧潇她们掉在哪儿了?该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吧?这群白痴,真是让人……让人气不起来啊!能为了找她而穿越时空,这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勇气吧?就算秦依然那个除了钱就爱耍花痴的脑袋是豆腐做的,林晓贝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恶趣味也无常理可寻,但萧潇和续欢绝对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与不可预测□,而她们居然也选择来找她,害得罗沙就连想假装不感动都做不到啊。
“林姑娘告诉你的?”
“早上我们说话的时候,她告诉我的。”反正林晓贝已经被揭穿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你们……”如果真说了这些,那他大哥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很奇怪,你大哥听了半天墙角,怎么都没听到重点?”这些古人也太三八了,一个个都爱偷听,他们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听啊?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
“这……”木惊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难道你们是用唇语?”
“别跟我提唇语!”罗沙一阵胃抽筋,要不是唇语非一朝一夕便能练成的,当初萧潇还真有这个打算让她们多学一项“技能”呢。“我们又不是万能的。谁会唇语啊?”对了,续欢会!有时候罗沙觉得她那比海绵更海绵的学习能力与“好学”才叫恐怖呢。
“那林姑娘是如何告诉你这些的?”
“木惊云,一段时间不见,我怎么觉得你变笨了!难道我看上去象傻子吗?你觉得我会回答你这种问题吗?”
“是啊!”木惊云自嘲似的笑了笑后,深深地望着罗沙道:“也许我早就变笨了。”
“那怎么办?我一向习惯和聪明人做朋友的,你既然是个笨蛋,那我还是考虑一下要不要交你这个朋友吧!”
“不做朋友也可以做别的。”
“别的?让你当晓贝的跟班算了……别扯了,我还想问你,我姐姐她们呢?为什么没有见到她和青儿?”
“弄月姑娘留在了南晓那里,因为我之前有事在身,实在不方便带她们上路。”
“你把她们留在了飞龙堡?”如果那里只是个单纯的贼窝,罗沙也就不必那么担心了。但显然那里不简单。离开慕容府时,她曾觉得那名“二公子”面熟,直到再遇见了木惊云,罗沙才想起,那名男子与木惊云长得十分相似,一定是他二哥了。之后,她又突然想起了南晓,那时也曾觉得她目光微寒的样子有种熟悉感,现在才猛然惊觉,她眼中那种让人心颤的冷意,竟然象慕容清晖。那女子绝对不会只是个山贼。
“放心,有晓照顾她们,不会有事的。”
“我好象就是在飞龙堡被人劫走的吧?”罗沙冷冷地望着木惊云。
“那次是意外。”木惊云的目光微微一沉,眼中有丝让人琢磨不透的冷光。
看着木惊云的神情,罗沙的心情越来越烦躁,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让人看不懂,心里永远藏着很多东西。认识的这么多人里,似乎出身于风尘的弄月,反而最简单,目光最干净明白。还是她接触的“社交圈”有问题啊?
撇了撇嘴,罗沙将心头的烦躁感压下,又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慕容清晖那里的?那个绿儿又是什么人?”
“绿儿是我一朋友的手下,我正好托了那朋友找你。”
“你朋友的手下?”还真是到处都有“无间道”啊!“那绿儿在慕容清晖那里做什么?”
听了罗沙的问话,木惊云笑了笑后道:“绿儿在那里自然有她该做的事了。罗沙,不要问我无法回答你的事情可好?”
“那能告诉我绿儿几岁吗?”罗沙淡淡地笑着。
“她该十七了吧!”
“十七?那她是几岁被送给慕容清晖的?”
“十三、四岁吧!怎么了?”
“没什么!”罗沙还是在笑,但目光却冷得让人心惊。“你那‘朋友’很有权势吧?”
“罗沙,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想揍人而已!”罗沙终于笑不出来了,脸上是无法克制的愤怒:“把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送去那种疯子的身边,我不知道该说谁更疯狂,谁更没人性。”她恼过绿儿,也嫌过她缠人,但罗沙始终记得那次在花园里,绿儿脸上那不合年龄的,没有灵魂的笑容。她才十七岁啊!
“罗沙……”看着她脸上的怒容,木惊云一时语塞,半天才道:“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有他必需去做的事情,绿儿恰巧是其中之一而已。何况,当初是她们自愿去的,之前也经过严格的训练了。”
“她们?还有其他人?”罗沙愣了愣。
木惊云望着罗沙,许久才面无表情地道:“你不必担心了,能好好活着的就只有绿儿一个。”
听了木惊云的话,罗沙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用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木惊云,你也曾经为了某些利益,而将一些人当棋子,送到某些地方去过吗?”小说里常有这种事情发生,但现实中听到,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国与国之间也会互派间谍,但她无法忍受的是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送入危险之地。这世上是有很多人肩负着特殊的使命,但无论多少观面堂皇的理由,也不能将这些压到一个孩子的身上吧?绿儿甚至比她还小一岁呢,自己十三、四岁时,虽然父母失了踪,但还是留下了大笔的财富能让她衣食无忧,而且她身边始终有续欢她们支持着。而绿儿那时,就已经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了吧?
望着罗沙脸上那无法抑制的怒意,木惊云的目光黯了一下,沉声道:“我也有我必需要做的事情。罗沙,这个世上并非如你想象中那般干净,国泰民安并不是一句理所当然的空话,无论是江湖,或是各国之间,都有你无法想象的血腥与黑暗。也许很多人所做的事情为你所不耻,但为了让战火不延及百姓,为了这世间的安定,有些人是不得不牺牲的,如有必要,就连自己也能轻易舍弃。知道这里为什么叫无闲山庄吗?从镜月神洲出现,到八国始建,互定协议之时,就注定了木家的子孙没有闲下的那一刻了。有些事情,就算我们不愿意,也不得不为之啊!”无声地叹了口气后,木惊云有些无力地道:“奔波了多日,你也累了吧?早些歇息吧。”
看着木惊云起身欲离开,罗沙忙沉声道:“等一下,请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木惊云没说话,只是微微转过身来望向罗沙。
“能告诉我,罗家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后,木惊云道:“如果你想知道,过几日你就同我一起上路,亲自去看看吧。”顿了顿后又道:“原本,就要带你去的。”南晓还有很多疑问要亲自向罗沙解惑呢。
看着木惊云离去的背影,罗沙突然觉得好累。她从来没见过木惊云露出过这种让她陌生的表情,记忆中的他似乎永远是嬉皮笑脸的,可现在,那个嬉皮笑脸的木惊云却越来越模糊了。罗沙知道木惊云说的没错,很多事情并不是理所当然的,无论在哪个世界,和平与安定之下都可能隐藏着让人无法想象的黑暗交易与众多人的牺牲。萧潇曾说她的性格会被政治扼杀的,而自己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句话。她不知道绿儿埋伏在慕容清晖身边的目的,也许真的能扯出什么民族大义,天下为重的大道理来,但她却无法不为绿儿,以及那些没能好好活下来的生命而难过。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清了自己所处的世界那般,罗沙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力,那么憋气,并好想西官。虽然他身上似乎也有很多迷,让她觉得看不清,但罗沙更愿意让他陪在自己的身边。这个世界似乎真的不适合自己,这个世界的人真的很复杂。她可以对慕容清晖怒目而对,甚至不必理会他,但木惊云是她的朋友啊,可她似乎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心情去面对这个“朋友”了,他们的价值观似乎存在着很大的差别,而他的“责任”也注定了他们的人生是不同的。
四十九、无知
罗沙在无闲山庄住了大半个月,直到她离开的那日,她都没能再见到林晓贝。看来那个木惊鸿是铁了心要娶她了,对她更是防贼似的,半步都不让她靠近林晓贝住的院子。无奈之下,她只能托木轻语帮她传一声“再见”。看木家么妹的样子,似乎已经从晓贝性情大变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而且兴奋得不得了,这让罗沙再次无语。
同行的除了木惊云外,还有绿儿,原本木惊鸿是想多派些人手跟随的,但被木惊云以“人太多,容易打草惊蛇”为由而回绝了。不过这倒是让罗沙有些好奇,他们会惊到什么“蛇”啊?
罗家村位于浚国与涟国的边境处,按常理,由鸿国直接入浚国是最快的了,或是穿过内海,进入浚、涟交界处。但木惊云却不肯,说是这两条路都太危险了,所以要绕道漓国再入涟国,由涟国再入浚国边境。罗沙听着都头晕了,但考虑到慕容清晖,她还是同意了。不过一听这路程,快马加鞭都要走个三、四个月,她就为自己的屁股悲哀啊!没错,这回她得骑马了。因为木惊云说赶时间,所以她自己提议的。只不过提议时并没想到要骑这么久啊!记得那年,她们在秦家位于澳洲的牧场学会了骑马,她兴奋过度,差不多骑了一整天,没节制的下场就是三天下不了床。不过,自那次后,她就爱上了骑马,常常练习的结果是不再那么逊了,但这次不同,三、四个月的行程呢,她只能希望自己屁股上的皮能厚点了。
事实证明,罗沙屁股上的皮没那么厚啦,坚持了三天,虽然腿还不至于变成卓别林那样,但她的大腿内侧与屁股都磨破皮了。这三天来她一直咬牙忍着,虽然没说,但还是让绿儿和木惊云看出了端倪,在入了鸿国的冀州后,忙找了间客栈安排她休息。
幸好木惊云将她的运动包从飞龙堡带了回来,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内衣,罗沙忍着一阵阵的刺痛,翻找着创可贴,不过这东西面积似乎小了点啊!
罗沙穿着从自家带来的唯一的那条内裤,忍着疼坐在床上,皱眉望着腿上的破皮处,还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呢。
绿儿进来时正好看到这“香艳”的一幕。
看着绿儿一眼色眯眯地冲她眨眼睛,罗沙不由得白了她一眼后,低头一边继续审视自己的伤处,一边没好气地道:“你进来不会敲下门啊。”
“难不成,你屋里还偷藏了汉子?”绿儿笑盈盈地来到罗沙身边坐下,装模作样地翻着帏帐道:“我瞅瞅,你藏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