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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自己的凤西楼,秦依然不示弱地用力地给他瞪回去,趾高气扬地大声道:“看什么看?就算你长得象人妖,也还是野男人!你们这两个坏人!赔人家唯美的耽美画面啦!不管啦!人家要看男男相恋啦!”
感觉乌云罩顶的罗沙忍不住呻吟着闭起了双眼,不忍看凤西楼那目瞪口呆的模样,而在不远的背光处则清晰地传来两声有人倒地的响动。一阵寒风刮过,诗情画意的飞雪终于变成了鹅毛大雪——足矣冻死人的那种。
六十四、损友
“什么?晓贝也在鸿国?”好友见面自然有很多话题要聊了,不过罗沙怕秦依然担心,所以没太多提自己的事情,只是忙不迭地告诉她晓贝在无闲山庄,却不想,听到了林晓贝的下落,秦依然却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并且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此刻,她们正坐在这家叫“满堂红”的,步芳街中最大的火锅店的一间雅室中——别奇怪,店是秦依然开的,还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呢,而且看起来生意还真是不错。要不是白天她有事在身,没注意到,不然早就该猜到是“同伴”开的了。这个财迷,不管到哪里,想到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赚钱。真搞不懂,一个做房产的父亲和一个开连锁饭店的母亲,超有钱的一对企业精英,怎么会培养出这么个嗜钱如命的财迷女儿,一般人应该是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才会产生病态的执着,不知道秦依然上辈子是不是穷鬼投胎?不过,她财迷却不扣门,把赚来、骗来、抢来的钱挥霍一空,然后再执着地去赚、去骗、去抢,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变态行为吧?在罗沙看来,秦依然喜欢钱的原因之一就是钱可以“花”。
“怎么了,她又怎么着你了?”罗沙有些头痛地望了眼身边的凤西楼,从被秦依然骂成“野男人”后,虽然被她一起拖了过来,他却始终面无表情的,不曾开口过,就连罗沙替两人作介绍,他也只是淡淡地向秦依然点了一下头而已。那副模样倒象是在花舟上初见他时的冷漠、疏离。不过此刻看着桌上的火锅,凤西楼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这倒也是,这种东西要不是秦依然弄出来,这里有谁见过?不管是什么人,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好奇心的。
“那只心理变态人格分裂的宇宙无敌超级下贱下三滥的强盗恶魔人!如果让我逮到她,老娘一定找一群变态的大叔,把她抓去SM。然后丢进贼窝让人把她先奸后杀,再奸再杀!鞭尸三日,再暴尸三日,然后丢进粪坑里面!对了,还要拍成A片去卖钱!”
听秦依然一口气不停地骂下来,连凤西楼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了她一眼。虽然多数话他听不懂,但隐约还是能明白个大概的。不过也难怪他会有这种表情了,无论是谁,听到一个长得那么甜美可爱的女生,用那种那么甜美可爱还带点童音的声音,说出这么一篇恶毒并带点“色彩”的言论,怕都会被雷到吧?
“她到底怎么你了?”罗沙有些尴尬地偷瞄了凤西楼一眼,就算他不懂什么叫“SM”,但“先奸后杀”他总听得懂吧。在这种地方,一个女生说这种话,足矣摔倒一片人。
“她……”秦依然原本怒气冲冲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小嘴一扁,鼻子一皱,惹人怜爱的似哭非哭的委屈地道:“她抢我的巧克力!”
我倒!罗沙一个没坐稳,差点摔下凳子。她此刻还真是羡慕西官不知道“巧克力”是什么东西。“就为了这个?”只是巧克力而已,她在无闲山庄可是“全军覆没”。
“当然不止了!”秦依然又气鼓鼓地大声道:“她抢我的东西不够,而且还踹我!”
“她怎么踹你了?”罗沙有气无力地用手托着下巴,问道。本来是想聊些大家的近况的,却不想倒成了林晓贝的声讨会了。
“穿过来的时候,她突然拉住我,然后一言不发地打开我的背包,我当她要做什么呢,结果,她从我包里拿出巧克力,然后笑着对我说‘送你一程’,就一脚把我踹下来了!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
“呵!”罗沙苦笑了一声,这是很象晓贝的作风。“她一向那样,我以为你都已经习惯了呢。我在无闲山庄的时候,吃的东西也被她搜刮的一干二净。”说到这里,罗沙又道:“对了,你还是别想着找她麻烦了,她找了个很厉害的靠山!上回她故意整我,害我差点被那个男人痛宰。”
“什么靠山啊?”听了罗沙的话,秦依然不由得愣了愣。
“是无闲山庄的庄主。我正好认识庄主的弟弟,总之巧得很。那丫头死性不改的又玩人格分裂,居然被无闲山庄的庄主煞到了!那男人中毒太深了,连晓贝露出了本来面目,他还不死心的要娶她。上回我过去的时候,人家可一本正经地在张罗着办喜事呢。”罗沙一边说着,一边将锅里烫熟的鱼丸夹到凤西楼的碗里,转头对凤西楼笑道:“你尝尝看,依然做的鱼丸可是一绝,幸好是在这里,算你有口福,要在我们家乡,她连菜都不肯洗一根的。”
“不用了,我不饿。”凤西楼淡淡地扫了一眼正用力瞪着他的小女生,轻声地说着。对方只是个小女孩而已,并非是武林中人,虽然并不太明白她为何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但就算不看在罗沙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去计较一个小女孩的无礼。虽然方才秦依然的那句“野男人”确实让他受了不小的“冲击”,但这会儿听了她与罗沙的一通聊天,凤西楼总算明白了,秦依然任何骂人的话都是毫无实际意义的。
“不饿就回家去睡觉!”秦依然口气不好地冲了一句。
凤西楼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可以不与她太过计较,但却没必要在这里受这种闲气。而且他方才似乎在秦依然的身后看到了两个“熟人”,他也正想去确认一下。正欲起身离去,他搁置在膝上的左手却被人用力地握住。一转头就见罗沙一脸抱歉地望着他,丢过来一个“别生气”的眼神。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凤西楼反手握紧罗沙的手,回给她一个“没关系”的笑容。
他们这里眉目传情、你侬我侬的,整个无声胜有声,那边的秦依然却紧绷着小脸,死死地瞪着罗沙脸上那难得一见的女性化的温柔,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啪”的一声,秦依然的双手用力地拍上桌子,审问似的向罗沙道:“晓贝她准备在这里嫁人吗?”
“不知道,她好像不太想嫁,但那个木惊鸿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娶她呢。”
闻言后,秦依然一言不发地板着脸,突然瞪向罗沙的头发道:“你的头发怎么回事啊?”
“这个啊……”罗沙伸手抚了下束起的马尾,笑道:“长长了啊!这里又没有理发店,谁帮我剪啊?”
“我这就去拿剪刀帮你剪!”秦依然一下子站起身来,向雅座外走去。
“依然,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罗沙一把拉住经过她身边的秦依然,不解地问着。从见面起,这丫头就一直在找碴。虽然她从以前就是小孩子脾气,想到风就是雨的,会开心地莫明其妙,也会为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气上半天,但无论怎么情绪化,也会有个原因,不会无缘无故地无理取闹。
听到罗沙的问话,秦依然却别着头一言不发。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依然?”罗沙用力地将秦依然拉转过身来,不意却见她脸上正挂着两串豆大的泪珠,不由得慌了神,忙松开了凤西楼的手,站起身来,扶住她的肩膀急急地追问道:“你怎么又哭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是谁,我帮你去揍他!”
听到罗沙关心的询问,秦依然干脆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道:“就是你们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了?”罗沙无奈地拍着她的背,好声哄着。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来找你的?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被丢在这种地方有多可怜?结果呢?呜……好不容易找到你了,结果晓贝却要在这里嫁人!而你……”秦依然说着,若有所指地瞪了凤西楼一眼,又哭道:“呜……续欢和潇潇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就算都找到人了,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和我一起走!可人家想回家……呜……想和你们一起回家啦!我想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嘟嘟’啦……呜……明明说好找到你以后,五个人一起回去的……你这坏人!为什么要扮女生(她本来就是女的好不好)?为什么要跟晓贝学,跑去喜欢男人(她喜欢女人才有问题呢)?呜……沙沙,你不可以丢下人家……呜……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谁都不许留下来!”秦依然越说越伤心,干脆扑入罗沙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秦依然的话让罗沙顿时僵住了身形。在无闲山庄时,晓贝就曾说过她们是来找她一起回去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一时忘了去想“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或者也可以说,是她拒绝去想。今天见到了依然,却再次明明白白的将这个现实问题摊到了桌面上。她们为了找自己回去,而什么都不顾的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直到现在还有两个人下落不明。若有一天五个人都聚齐了,并确实有回去的方法,那她是否能放下一切,跟她们一起走呢?到那时,她又该如何面对西官?
重逢的那一幕还明明白白地呈现在眼前,那场落在他们身上的雪花,此刻还在窗外飞舞,那彻心的微凉仿佛还留在她的脸颊,可此刻她却要开始考虑离开还是留下。扪心自问,她舍不得西官!可如果不走的话,她又如何面对为了她而将危险置之度外的好友们?到时候,无论她作出了什么选择,怕终会有一方会受到伤害,但无论是哪一方,都是她所不愿伤害的。
看着罗沙僵硬的背影,凤西楼的双眼不由得微微眯起。他的掌心还残留着适才罗沙紧握着他的那只手的温度,可此刻离他仅半步之遥,和秦依然站在一起的罗沙,却感觉上那样的遥远与无法确定。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罗沙离开自己的身边,但如果她要回家乡的话……凤西楼不知道那个家乡在哪里,但从罗沙那沉默的身形与秦依然的话语中,凤西楼隐约可以感觉到,那个“家乡”,似乎会是一个一去无回的地方。而让罗沙离开她的身边,却是他绝对无法允许的。他曾经失去过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但那时的他太小,他没有力量去阻止那种生离死别的伤痛。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力而年幼的孩童了,他是傲绝天下的凤西楼,拥有着连各国国主都要忌惮三分的“九天十地”,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倾覆一个皇朝。这样的他,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留不住的话,那他就不叫凤西楼了。这世上只有他所不要的,而绝不会再让别人弃他而去。
悄悄地握紧了双手,凤西楼的眼中悄悄地燃起了一道幽暗的火焰,深深地望着那道不肯转过身来的背影。他会将她留在身边的,不惜任何代价也要留住她。
仿佛感觉到了凤西楼的凝视,罗沙鸵鸟的不敢回头,只是轻轻地搂住比她矮了快一个头的秦依然,无声地将下颚搁在她的头顶。却始终没有勇气回头去看身后的人。
六十五、失踪
将秦依然送回她现在的住处,不想,那小妮子怎么也不肯放罗沙走,而罗沙也怕凤西楼追问她关于“回去”的事情,乐得留下来。她知道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但她现在心里乱的很,实在不适合讨论这个话题,便心虚地将凤西楼遣了回去。
秦依然住的宅子不算太大,据说她正好掉在这里,便被屋主“收留”了,她为了“报答”主人,便帮这家人打理了一下已然摇摇欲坠的生意。可从重逢起,罗沙就不曾见过那对秦依然口中的叔值。
而她第二天起床时却发现,和她睡一起的秦依然竟然失踪了。
昨夜虽然很晚才睡,但罗沙已然习惯早起,所以一大早就醒了。原本,醒来后不见人,罗沙还以为秦依然先起床了呢,直到看到桌上留的字条,罗沙努力地分辨了半天,才看懂上面写着:借人一用,一年后平安送回!她这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看着那张字条,罗沙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紧咬着牙沉思了半天,最终用力地摇了摇头,抓着那张纸条,转身便飞奔了出去。
罗沙昨天才见到秦依然,除了知道她开了那家“满堂红”的火锅店,以及她提起的那对叔值以外,对她的其他情况一无所知。如果这张纸条是留给与秦依然相关之人的,那她必须首先找到那两人,问清楚他们是否有什么仇家,才能找出线索来。可来到满堂红一问,才听店里的管事说,从昨日晚间起就不曾见过主人家与小姐。店里没有,家里也没有,那两人竟像秦依然一样凭空失踪了。难道他们知道有仇家找上门来,所以才事先避开了?若真如此,他们岂会不通知依然小心?是来不及?还是秦依然对他们而言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