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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不胜其烦。
“给皇后娘娘请安。”随着动听的声音响起,一道袅袅婷婷的动人身影款款下拜。
“公主请起。最近在京城玩得可好啊?”虽然她是麻烦的根源,但好歹也要显示良好涵养。
“娘娘是要问我选夫婿的事进行得如何吧?”
好个刁钻佳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这一点本宫倒是不怀疑,公主殿下有把握好的能力,就是不知众多追求者中公主有对哪位有意了。”
“说起来到还真是难挑,多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空架子,只有一位无论人品相貌均为上上之选。”
“喔?是哪位有幸得公主殿下垂青,本宫不介意做个媒人,成就一段良缘。”不知道哪位“风流才子”要“倒大霉”了,这一去只怕凶多吉少,不过为了耳根清静,还是让这个麻烦尽早离开得好,初一十五我会记得给“烈士”上香的。
“克尔娜对陛下
“笑话,你怎知本宫没有劝皇上收你入宫?”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这么说娘娘也希望我入宫?”她眼中满是怀疑,显然对我的话深表怀疑。
“唉,只可惜你是坦桑公主,要不现在——”要不然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娘娘的意思是——”
“你父皇的那点小把戏任谁都看得出来,你入宫只会增加无谓的麻烦,你应该明白,作为公主,你不是一个人,背后还有坦桑那个大包袱。”我也很惋惜呀。
“若我不是公主即可入宫?”
“那当然那当然。求之不得呢。”
我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她拿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我?
“他真可怜!”
“啊?谁?谁可怜了?”我都被弄糊度了。
“才不告诉你呢,你呀,就继续蒙在鼓里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可那一脸的坏笑明明就是在幸灾乐祸。
奇怪,话也不说完——
“姐姐——”
随着声音而至的是一幅温香软玉,我被惜儿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来了?”今天还真不知走得什么运。
“人家想姐姐了嘛,所以就求姐夫,也就是当今圣上,这不就进来了嘛。”
我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嗯,已经出落得一幅少妇模样,脸色红润,
看来我那“冰块”妹夫对她不错,没有辜负我当初成就这段姻缘所作的努力。
“对了,姐,我怎么觉得皇上看起来好像有心事,是不是你总冷冷淡淡的,惹皇上伤心了呀?虽然现在他是皇上了,可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情意,就连个美人公主也不要,羡慕死人呢!”
“你不明白。”惜儿还太单纯,她更本不知道坦桑公主也好,天朝秀女也罢,都应不起瑞阑的兴趣。
“你不说我当然不明白,大家都看得出他爱你,凌风看出来了,红玉看出来了,就连个刚来没多久的异国公主也能感到他对你的用心,为什么只有你自己看不见呢?还是你明明知道,却刻意回避?”惜儿语出咄咄逼人,一瞬间,似乎不是我那个单纯幼稚的小妹了。
“刻意回避?哈——惜儿,你不要把姐姐想得太清高了,我可从来没有觉得皇上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情意,最多是个共患难的红颜知己罢了,但你要明白,对男人来说,红颜知己可以有很多,但真真爱的往往只那一个——”
“可是凌风说——”惜儿打断我的话,积极反驳道。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不是我,你没有在他身边,有些事情你们根本无从知道。事实是他早在和我成亲之前就有了喜欢的女人,事实是那是个水一般动人花一样娇弱的女人,事实是现在他还会深夜出宫,只为了她每一次的小小风寒或些微不适。他的心,一直在她身上,我看得出来,每次见过她后他情绪会格外低落,那不是别的,是一个男人因为得不到心爱女人而发自心底的失落与哀伤。这样一个男人,会是一个全心全意爱你姐姐的人吗?” 这是我第一次对人提起这件事,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皇上会为了别的女人出宫?”惜儿惊讶地接不上话来。
“对,不知什么原因,他一直没有册封她,只是守着她,眼里在容不下别的女人。外人是不知道的,可我,我怎么还会不清楚呢?所以收起你满脑子的绮旎,别在为我的事担心了好吗?”很高兴我的小妹妹也会为我操心了,虽然没有爱情,可能拥有如此亲情,我也就惜福常乐了。
“姐——”
惜儿又粘了过来,恢复成原来那个温顺的小妹妹。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你第一次来皇宫,我带你四处玩玩,这里可有天朝最美丽的亭台楼阁,最稀罕的奇珍异宝,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好,我们快去快去。”
看她高兴的样子,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是啊,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会如天边的云彩般,吹着吹着就散去了。
送走了惜儿,遣退众人,终于可以有机会喘口气了。皓月当空,整个皇宫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之中,有别于白天的金碧辉煌,庄重威严,多了一份娴静婉约。突然兴起,何不学诗仙李白来个“举杯邀明月”呢?我不常喝酒,是因为太多的事情打扰,没有时间闲下来,细品酒的芬芳,可今天,可能是过于美丽的夜色,诱惑了我,让我想彻底放肆一番。
移至窗边,自斟自饮,让脑中保持片刻的空白,这是最好的放松方法,什么也不去想,就没什么可烦心的了。指尖无意识地轻划桌面,虽然夜深,却没有一点睡意,我是个标准的“夜猫子”,加上美酒的助兴,自然更兴致高昂,大有饮慷高歌之意。低头暗笑自己的癫狂,今天是怎么了?醒醒吧,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来伤春悲秋?恍惚间眼神不经意扫到几案上,却发现不知何时,小小的几案之上满是酒渍——
“雪儿——”瑞阑低沉的嗓音在月色的掩护下悄然而至。
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好在本能让我挥手抹掉“证据”。
“还没休息?”瑞阑与我不同,现在才刚“下班”。
“怎么了?”他皱起英挺的剑眉。
“什么怎么了?” 我乱作一团,希望没有被他看见我以指蘸酒在几案上写下的字。
瑞阑一手托起我的脸,一手从我眼角拭去泪滴。眼中满是怜惜,怜惜?是对我吗?
“你哭了。”他轻叹口气,虽然极低但我还是听见了。是我的眼泪惹他心烦了吗?
“啊——我——我今天见到惜儿,想起家中父母,一时感伤——”多拙劣的借口,可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先编个借口敷衍过去。
“是想家了——”
“对,是有那么点。”其实倒是想起现代的家了,那里才是我的家,不必为了还人恩情而日夜操劳,不必为了承诺而勉强自己。
“皇上——”是红玉,只站在门口,却不进殿,这么晚了,出事了吗?
瑞阑靠过去,听红玉俯在耳边说了些什么,“雪儿,你休息吧,我有事先走了。”
“你去吧,不必担心我。” 强打起精神,不想让他看见我脆弱的一面,被他看得越清楚,就越放不开。
招来红玉,“是柳郡主又发病了吗?”
“娘娘——您怎么知道?”即使是贴身如红玉也不会知道我消息的来源。
“那不重要。”举杯一饮而进,这波斯的葡萄酒怎么也泛着苦涩呢?
“是,这一次病得很重,所以皇上才急着赶去。不过娘娘放心,皇上去去就回,娘娘有什么事就先吩咐红玉吧。”
“不必了,退下吧。”
虽然一直知道,可为什么今天听来格外难受呢?还有那无意识时留下的字迹,竟都是一个字“阑”。
隐情
“主子。”红玉刚走,一道黑影迅速从屋顶掠下。
“来很久了吧。”我等的人来了。
“是,刚才有外人在此,属下不敢贸然露面,故而较平时迟些。”一身劲装的男子有着硬朗的轮廓。
“我又没有责怪你,别一幅被我欺负的样子好不好。”努力冲雁三眨眨眼,他呀就是这么一本正经,我怀疑他的字典里压根儿没有“放松”这个词。
“近日京城流言四起,称三王爷欲拉拢朝中几位大人,每人赠金千两。尤为引人注目的是,跟此事扯上关系的皆是皇上登基以来大力提拔的新秀。”不理会我的幽默,径自汇报起来。
“啧啧,黄金千两!这些年来他捞的还真不少哇。”看来以权谋私并不是现代人的专利,而是几千年文明遗留下的可怕糟粕。
放出这样的风声,即便瑞阑心无芥蒂,可难堵朝中悠悠众口,无论是否为他瑞炎所用,避嫌是不可避免的,这就好比砍掉了瑞阑的左膀右臂般,加上重金利诱,使得在瑞阑推行的廉政上心怀不满的人看到了他三王爷的“殷实基础”,定会有人闻风而动。好个一石二鸟的“离间计”!
“还有一点值得怀疑,本月内,三王爷同柳尚书交往甚密,私下会面数次。”
“柳尚书?柳放?”汝南王世子,柳寄秋之兄? “继续查探,重点放在柳大人身上,有新消息立即来报。”
“是,属下明白。”话音刚落,人已不见踪影,真正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就是我的消息来源,江湖中人称“易门”的特殊帮派,以买卖消息为生,连杨老爷子也不知道它的幕后黑手是我。说来也巧,外出经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为了取得各方商业情报,我手下自是有一批得力的探子,可私下查探这种事,往往挖出的是一串的秘密,凭我精于算计的生意头脑,大可不必浪费资源嘛,以钱财交易情报蛮符合“破财消灾”这条真理的。不料几年下来,俨然江湖上一个人近皆知的消息中转站,更被我用来打探敌情,真是惭愧惭愧呀。雁三这个我从边关救回的忠心仆从在我入宫后,更是身肩起消息传递的“重任”,让我人在深宫却洞悉天下。
终于要开始了吗?历代都不可避免的皇室之争,手足之间的相互残杀!身不由己地相互伤害,就像不明朗的情感一样。事故如我自是从知道瑞阑心有所属便不会投入自己的情感,做有进无出的赔本生意。在这里我习惯了孤身一人,对杨家是种报恩的责任,对周围的人,也知道终有一天是要离开而没有放下过多的情意,直到瑞阑出现这一“突发”事件。我是个不善于应付变化的人,所以才不辞辛劳的做好各种预习。可时间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习惯是人类之大敌。时间久了,久到习惯一个人在身旁时,可能就会对失去患得患失了吧。不知不觉间结成的联系千丝万缕,我不知道那是否称之为爱,只感到他的气息萦绕我周身,陪伴着我的呼吸。好在我尚且不是那等只知情爱的小家女子,天地宽广;不容我为任何一点而停滞下去,即使遗憾地错过,也能珍藏这份心动的痕迹。放开心情,坦然面对才是我的一贯作风。
昨晚一夜无梦,很少有人在此情此景时候还能像我这样安枕无忧吧?白天应付坦桑公主,又加上惜儿的添乱,还有酒精的麻痹作用,让我连为自己哀悼的力气都没用就累得睡着了,真是太没有为情所困的基本表现了,下次记住要反省,要反省。
“娘娘,皇上驾到。”红玉的声音适时响起。
“知道了。”瑞阑给了我充分的隐私,是不会贸然闯入的。人虽然进来了却半天没有开口。
“柳郡主好些了吗?”看他踌躇了好久不知如何开口,与其僵持下去,还不如直切正题。
“既然你知道,正好可以商量。”他如释重负。
“喔?”也不问我从何得知,反而急着找我出主意,什么时候从容如他也会如此自乱阵脚。
“三哥开始行动,不久便是最后一搏,她很担心,求我无论如何放他一命,见我犹豫不决,一时心悸,旧病复发——”
“等等,等等,你说她为三王爷求情,莫非——”阿弥陀佛,千万不要被我给猜中了。
明显顿了顿,瑞阑才艰难道出:“没错,寄秋心系三哥。”
“原来如此。”好一个老旧据情,三角恋曲,这就是为什么他只是默默守护却不将她绑在身边,为什么明明思念却在每次见面后反徒增伤感。
“雪儿,要是三哥一意孤行,我该姑息他吗?”打断我的沉思,他问得极不确定。看来这会是他的一个致命弱点。
“我会察觉此事不在你的预料之内吧?”从那欲言又止的为难神情中,我知道自己是何等的“料事如神”。该死的料事如神!“既没想过我会介入,只怕早有腹案了吧。还请陛下怜惜,别拿这等难题来为难臣妾了吧。”终究是有些气他,气他的隐瞒,气他的自作主张,气他的——气他用情至